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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農(nóng)女 第六十三章 叫叔還是叫哥
“沒有,外婆嫌晌午吃肉太膩,不要,女兒就送到三胖叔家了?!毙∨瘽M足地吃下一大口兔肉,對大黃是一百個(gè)滿意。
見娘親嘆氣,小暖立刻夾一大塊兔肉放到她碗里,“娘,吃兔肉!”
接著,小暖又用木勺舀了一大勺油煎小河蝦送到李氏碗里,“二舅母今天辛苦了,吃蝦?!?p/>
李氏眼里噙著淚花埋頭吃飯,她娘家不給力,自己沒本事不會(huì)說話,所以在婆家沒地位,沒人把她放在眼里,沒想到這外甥女居然記得她愛吃蝦。
“你也吃。”秦氏又給小暖舀了一勺蒸茄子,小草和二妮兒見她們舀來舀去的有趣,咯咯笑了起來,一桌人吃的開心。
堂屋內(nèi)那一桌,就是喝得熱鬧了。
里正秦德酒多話就多,正跟趙書彥不停地抱怨,“你說你蓋茶宿整那老大排場干啥,整的陳家天天鬧著要我去找大梁,還要請張道長畫八卦。你們說讓我找就找吧,那老婆子居然一分銀子也不給,讓我使面子!我一個(gè)小小的里正,說話在村里都沒幾個(gè)人聽,人家長春觀的張道長憑啥給我面子......”
秦正田憋著笑,心說德叔這回真是喝大了,這話要擱平常他肯定說不出口。
秦正埔也喝大了,拍著桌子叫道,“德叔不認(rèn)得張道長,趙少爺認(rèn)得啊,他面子比你的大!弄根梁再請張道長畫個(gè)符不跟玩似的,我說的對不?”
秦正田緊拉大哥的衣裳讓他閉嘴,秦正埔被拽得來了脾氣,一巴掌拍在二弟的胳膊上,瞪著喝得通紅的眼睛吼,“拽我干啥,我又沒喝多,我這話說的有毛病嗎?都一桌子喝酒的交情了,趙少爺,不對,是書彥大侄兒這點(diǎn)忙還不能幫?”
秦三好被兒子這渾話嚇得酒都醒了,趕緊給趙書彥賠不是,“趙少爺,我兒灌馬尿灌迷糊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shí)。”
他灌的是馬尿,那自己喝的是什么?趙書彥搖酒杯,含笑搖頭。
“大梁啊,張道長啊——”里正秦德繼續(xù)在趙書彥耳邊念叨。
趙書彥面色不改,“在下得知城南馮記還有大梁,您不防去挑兩根。挑好后,張道長由在下去請。”
里正立時(shí)拉緊了趙書彥的衣袖,“您說真的?真能幫小老兒請來張道長?”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趙書彥端酒杯遞給里正,救回自己的衣袖。
秦正田挑起大拇指,“陳家憋著勁兒地要壓茶宿一頭,趙少爺還能幫他們找木頭請道長,大氣,果然大氣,正田敬您一杯!”
秦正田給趙書彥斟滿酒,自己先干為凈,趙書彥也痛快喝了。接下來,一桌子人挨個(gè)給趙書彥敬酒,趙書彥都痛快地飲下,面不改色。身為商家少東,他在外應(yīng)酬比在家吃飯時(shí)多,早已習(xí)慣了這般喝法。
里正坐在一邊滿足地傻笑,叨咕著這頓酒真是喝得值了。
趙書彥也在笑,陳家族學(xué)興旺了,他和小暖的茶宿生意才會(huì)興旺。再者,兩根木頭就能讓未來的知縣大人欠他個(gè)人情,這買賣值得做。
秦正埔見趙書彥如此好說話,又飄了起來,舉著酒杯嚷嚷,“書彥大侄兒是個(gè)敞快人,來,咱爺倆再走一個(gè)!”
趙書彥抽抽嘴角,“在下與秦大哥的年紀(jì)還差不出一輩吧。”
秦正埔先又一巴掌拍開二弟煩人的手,舌頭都捋不直了,“你叫大哥可不行,小暖是我親外甥女,你給她叫妹妹給我叫哥,這就亂輩兒了。不過你想當(dāng)我兄弟也成,那以后得讓小暖給你叫叔?!?p/>
想到讓小暖給他叫叔,趙書彥本能的不愿意,但讓他給這好吃懶做之人叫叔,他也不愿意。
不過若比起來,當(dāng)然是小暖妹妹更重要,趙書彥笑了,“秦大叔,喝酒?!?p/>
秦正田嚇得筷子都掉了,撿起來悶頭吃飯,干脆不管了,秦三好則和里正老哥倆手拉著手說起閑話,根本顧不上這邊,由著秦正埔發(fā)酒瘋。
這一聲大叔徹底讓秦正埔飄起來,“這就對嘍!書彥大侄兒啊,我家大妮兒你看著咋樣?她雖然小幾歲,可啥都會(huì)干,咱們不如來個(gè)親上加親,做個(gè)......“
“秦大叔慎言,家父對在下的親事,已有安排?!壁w書彥的笑容掛不住了。
秦正埔遺憾地直拍桌子,“對,兒女親事得由父母做主,咱不說這個(gè)。不過書彥大侄兒,咱們的茶宿啥時(shí)候開業(yè)?”
咱們?趙書彥挑挑眉,“茶宿尚未建好,建好后自會(huì)擇吉日開業(yè)。”
已經(jīng)喝醉的秦正埔哪里還懂得察言觀色,他夾了一筷子涼拌豬耳絲,哆嗦著只送了一根進(jìn)嘴里,邊嚼邊道,“我大妹往茶宿入了股,可她是女人不能過去管事,不如我給咱管柜臺(tái)吧。你放心,我以前在城里干過,曉得掌柜該干啥......”
門外已經(jīng)吃飽的小暖笑了,想過秦正埔可能是要打茶宿的主意,只是沒想過他的貪心會(huì)這么大。
當(dāng)掌柜?
真是不自量力!
秦正田皺了眉,這才知道大哥還打著這么個(gè)主意,他抬頭看趙書彥,見他笑得愈發(fā)大了,不過不曉得是為啥,他這樣笑讓人看著只覺得瘆得慌。秦正田又低下頭,知道大哥這事兒鐵定成不了。
“秦大叔會(huì)算賬?”
“會(huì)!”秦正埔點(diǎn)頭,心想著不會(huì)可以去學(xué)嘛,就他這聰明勁兒,還不是學(xué)啥會(huì)啥!
“可通曉四書五經(jīng),會(huì)吟詩作對?”趙書彥繼續(xù)問道。
秦正埔就算是醉著也不敢胡說了,“我兒大郎會(huì),他書讀得好,可是未來的狀元郎!”
趙書彥噙著笑,“既然如此,令郎可會(huì)算賬?”
“他是要當(dāng)狀元的人,用不著學(xué),以后自然有人幫他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秦正埔洋洋得意,秦正田頭更低了,門口的小暖忍不住笑出聲。
趙書彥聽到小暖的笑,眉眼便跟著柔和了,“令郎既是狀元之材,在下更不敢請大叔來我茶宿做事。否則令郎高中之日,讓人知曉他有位替人‘做雜事’的父親,恐令郎面上無光。”
秦正埔頭暈著,“是這樣?”
趙書彥點(diǎn)頭,“確是如此,您看陳狀元之父,便是家中再貧寒也不曾出門從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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