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46,鬼魂

說著話，兩人來到了學(xué)校的黑湖邊緣。

1939年的冬天是真的冷，溫度只怕是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冷到霍法甚至都有些懷念未來的溫室氣候。

此刻的黑湖已經(jīng)完全結(jié)冰，冰面如同淬火的鋼一般，堅不可摧。

站在冰凍湖面的邊緣，霍法可以看見遠(yuǎn)處山間那輪明晃晃的白月。整個世界都在這片白月下顯現(xiàn)出一種黯淡的灰色。

前世讀的時候沒有感覺，來到現(xiàn)實中后，霍法才感覺到這片湖面的廣闊，它至少有方圓幾十公里的面積。

“那群古人葬在哪兒？”霍法側(cè)頭問。

“湖心島?！眾W西維亞指著遠(yuǎn)處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點問：“你會溜冰么？”

“什么？”

霍法驚了。

“我們可以滑過去?！?p/> 奧西維亞平靜說道：“走過去太慢了?！?p/> “旱冰會?！?p/> 霍法干巴巴地說。

奧西維亞腳尖踏了踏冰面，頓時，她的黑皮靴下便出現(xiàn)了一把鋒利的冰刀。這讓本來就很高的她更顯高了。

看見那冰刀，霍法扶額。

“好吧，我不會?！?p/> “我教你，學(xué)會了我們的速度會提高不少?！?p/> 奧西維亞不由分說地蹲了下來，魔杖點了點霍法的腳。

霍法腳下出現(xiàn)冰刀，他立刻長高了一公分左右。

奧西維亞再一揮魔杖，湖面上的積雪紛紛向兩邊散去，漏出光潔的冰面。

她踩在冰面上，對霍法說道。

“來吧?！?p/> 看她走得那么輕松，霍法心想應(yīng)該也不難，于是他走上了冰面。

然而下一秒，他便結(jié)結(jié)實實摔倒在地，屁股推著臉滑到了奧西維亞腳下，如同澡堂狂奔時踩到了肥皂般狼狽。

奧西維亞嘴唇抽搐了一下，壓抑道：“作為一個有東方血統(tǒng)的人來說，你的平衡性也太差了?！?p/> “我可不是俄羅斯人?！?p/> 霍法坐在地上惱火地抓起一個雪球砸過去。

“俄羅斯？”

奧西維亞往左邊一滑，十分輕盈地躲過雪球?！澳阍谡f什么。如果嚴(yán)格來說，我是烏克蘭人?！?p/> “有區(qū)別么？”霍法爬了起來，“都是蘇聯(lián)?！?p/> 他搖搖晃晃，踩著冰刀往小心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下他又一個晃蕩，整個人失去平衡，雙腿一伸就要翻倒，奧西維亞眼疾手快飄過來抓住了霍法的胳膊。

“你好像除了變形術(shù)之外沒什么擅長的?！?p/> 她用審視的眼神掂量著霍法。

“你閉嘴?！?p/> 霍法掙扎起來推開奧西維亞：“說的好像你第一次滑就能學(xué)會一樣......”

咚?。?p/> 走出兩步的霍法一記響亮的摔倒。

十分鐘后，付出了連摔十幾次的代價，滿身是雪的霍法終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站了起來，彎著腰，張著手，在冰面上毫無美感地行走著。

而奧西維亞則在他旁邊慢悠悠地蹬著腿，天鵝一樣在冰面上留下一道道刻痕，黑色的長發(fā)緩緩在她腦后拂動，潔白的積雪在她腳下散開。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錯，也許是找到了線索的原因，也許是看霍法摔跤有趣，她的話比平常要多一點。

“要我?guī)湍忝?？”她說，“我扶著你速度會快不少。”

霍法：“你不說話就是在幫我?！?p/> “我一個弟弟，你和他挺像。”

奧西維亞突然說。

“哇，真榮幸。”霍法說。

“倔強(qiáng)，傲慢，但本性不壞?！眾W西維亞說道。

“他在德姆斯特朗？”霍法蹣跚地問。

“他死了?！?p/> 霍法差點摔倒在動。

“對不起?！被舴ㄕf道。

“沒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我都快忘記他的樣子了。”

奧西維亞的聲音低了下去，恢復(fù)了平常的那幅冷漠嚴(yán)肅的樣子。

兩人往前面又滑了一程，霍法漸漸熟悉了一點冰滑的技巧，速度快了一些。他終于可以勉強(qiáng)把腰直起來一些了。

“你家人呢？”

見奧西維亞不說話，霍法又問：“除了父親弟弟之外?！?p/> “還有幾個遠(yuǎn)方叔伯?！?p/> 說著話，兩人遠(yuǎn)離了湖岸，霍格沃茨塔樓的輪廓逐漸模糊。

“你母親呢，她放心你來英國么？”

“死了，生我弟弟的時候，別問不相干的?！?p/> “唔?！?p/> 霍法生澀的冰滑技巧逐漸熟練，差不多可以在湖面上正常行走了。但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鎖定在奧西維亞的臉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

“專心工作。”奧西維亞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這時，身后一陣亮光閃過，幾秒后，傳來隱隱約約的爆響。

霍法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原來是霍格沃茨城堡開始燃放圣誕煙花，一些繽紛的色彩在遙遠(yuǎn)的地方爆開，為這片白灰色的世界增添了一些色彩。

霍法想了想，指著身后說道：“你看，蛇形狀的煙花?！?p/> 奧西維亞回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所謂的蛇形煙花。這些煙花都是普通的球形。

她說道：“哪有......唔。”

一轉(zhuǎn)頭，只見霍法突然抓起冰面積雪糊在自己的臉上。他笑道，“圣誕快樂，學(xué)姐?！?p/> 滿臉雪花的奧西維亞愣在了原地，成了個大花臉，連整個的發(fā)髻都被霍法揉散了好幾咎，從額前散開。

她表情抽搐了幾下，隨后，飄舞的細(xì)雪在她手中中聚集成一個圓球，她一個雪球回砸在了霍法臉上，冷靜說道：“叫我教授?！?p/> 霍法摸了摸臉上的雪渣，深吸一口氣，精神力場控制著周邊的積雪變形成了雪球，漂浮在了身邊。

“不，只有高明的人才可以被尊稱為教授?！?p/>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數(shù)十個雪球閃電般的向奧西維亞飛去。

奧西維亞一蹬冰面，直接橫移二十多米，躲開了雪球。

但霍法的精神力場依然操縱著雪球，追蹤導(dǎo)彈一樣追了上去。

奧西維亞微笑搖搖頭，“太弱了。”

她說完，所有雪球齊齊在半空中爆開，化作漫天雪花。

霍法的精神力場被她阻斷，隨后，飄舞的雪花在她的操縱下迅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雪球。

“呃......”

霍法看著空中那個成型的雪球，跌跌撞撞后退好幾步，進(jìn)入了冥想狀態(tài)。

周圍的積雪頓時顫抖擴(kuò)散開來，在他身前聚攏，眨眼間形成一堵厚厚的雪墻。

轟！！

直徑近兩米的超大雪球撞在了雪墻上，形成了近雪崩般的超大雪堆。

霍法哈哈一笑，雪堆仿佛活了一般，變成了一個高達(dá)六米的胖雪人，咚咚奔跑著向奧西維亞沖去。

奧西維亞瞇起眼睛，那奔跑的胖大雪人的雙腿突然斷掉，翻滾的撲倒在地，開始散架，她再度阻斷了霍法的變形術(shù)。

霍法雙掌一合，散落在地的雪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個只有家養(yǎng)小精靈那么大的小雪人，數(shù)量有好幾十個。

它們一個個搓起雪球向奧西維亞砸去。

然而那些雪球擊中奧西維亞的身體后卻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只是幻象。

“啊哦。”

發(fā)現(xiàn)砸中幻象的霍法拔腿就跑，真實的奧西維亞則從另一邊沖了過來。

霍法一個急轉(zhuǎn)彎，跌跌撞撞地開始了冰面上的逃跑。一開始，霍法的速度還勉強(qiáng)能和奧西維亞保持距離，但很快，滑藝不精的他便被速度極快的奧西維亞追上。

高速滑行中，她穩(wěn)穩(wěn)的扣住了霍法的肩膀。單腿站立，另一只腿踢中霍法小腿，霍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奧西維亞挑眉松開手。

但霍法眼疾手快地反扣住她小臂。

奧西維亞臉色一變。

霍法大笑，摔倒地同時也把她拽到在地，冰凍的湖面上，兩人連續(xù)在冰面翻滾好幾下才堪堪停下。

霍法被壓在了雪地上。

奧西維亞猛地直起身，一身是雪，她氣喘吁吁哈著白霧，按著霍法的肩膀直起身：“你得叫我教授了。”

“那可不行，學(xué)姐?！被舴ㄐΦ?，你只是贏了滑冰，并沒有贏得變形?！?p/> 此刻，奧西維亞的黑發(fā)亂糟糟的垂落在霍法的臉上，她搖頭道：“我并沒有使出全力?！?p/> “我也沒有，而且，我比你小六歲。”

霍法歪著腦袋，“你十二歲時比我強(qiáng)么？”

奧西維亞一愣，隨即緩緩搖頭：“我是十三歲學(xué)會的阿尼瑪格斯。”

“哈，不過如此啊?！?p/> 霍法打了個噴嚏：“順便說一句，你頭發(fā)鉆進(jìn)我鼻孔了。”

“不過如此......”

奧西維亞撩了撩頭發(fā)，盯著霍法，臉上的梨渦逐漸隱去。

“圣誕快樂，霍法.巴赫?！?p/> “說得好聽，你看起來總是很郁悶。”

沉默了一會兒后，奧西維亞直起身，跪坐在雪地上，看著遠(yuǎn)處問道說道：“你相信有鬼魂的存在么？”

“鬼魂，你指的是，幽靈么？學(xué)校里有很多......”

“最近一年?！眾W西維亞打斷了霍法，

“當(dāng)我再次想起我家人的時候。我有時候甚至?xí)?，他們其實免于很多事情。?zhàn)爭，陰謀，殺戮，有時候我很慶幸。他們走的時候，沒有什么痛苦.....”

“咳咳?！被舴ㄍ耆恢涝撊绾谓硬?，他只能咳嗽兩聲。

“呃......我想......還是專心工作.....”

咔嗒。

耳邊，一絲古怪的咔嗒聲傳來。

讓霍法側(cè)頭一看，臉側(cè)的冰面不知為何裂開了一道細(xì)小的紋路。

誒......

霍法一愣。

緊接著，那紋路由一道變成兩道，兩道變成四道，四道變成了八道，咔咔聲不絕于耳，裂紋像蛛網(wǎng)一般擴(kuò)散開來，速度極快。

精神力場一掃，霍法躺在冰面上，回頭愣愣地看著奧西維亞：

“學(xué)姐，你會游泳么？”

“什么？”

霍法臉色蒼白地說，“這塊冰，只有五厘米厚。”

話音剛落，他背后的冰面突然完全碎開。

霍法整個人瞬間掉進(jìn)了下面黑暗的湖水之中。

洶涌的波濤瞬間吞沒了他的身體，他不會游泳，直直地往湖面下墜去。這感覺前所未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