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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師 第752章 門派規(guī)矩
房遺愛的反應(yīng),李牧并不覺得意外。因為李思文就是這樣的,似乎他們這一代的‘官二代’對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有著本能一般的向往,不管自己適合不適合,都想著試一試,如果不試一下,就非常不甘心似的。
但是這事兒,李牧還沒法答應(yīng),此事涉及軍事,非常敏感,最終還要李世民來敲定,即便真的建立了這所大學(xué),如何選拔人才,也不是他能夠定奪的。為此,李牧只好打了個哈哈,把房遺愛搪塞走了,才轉(zhuǎn)身進了屋。
張?zhí)鞇圩诎负螅诳词裁礀|西,李牧走過去,她還伸手把卷宗擋住了,不給他看。
李牧無語笑了,伸手捏捏張?zhí)鞇鄣哪樀皟海溃骸霸趺椿厥聝海\衣衛(wèi)的卷宗,還有我不能看的么?”
“侯爺,放尊重一些。”張?zhí)鞇郯逯槪槐菊?jīng)的樣子:“這是我錦衣衛(wèi)的官衙,所有卷宗,皆是我錦衣衛(wèi)的機密,侯爺又不是錦衣衛(wèi)的人,如何能夠看得?”
“哦、”李牧聽罷,乖乖地應(yīng)了聲,‘自言自語’道:“看來得奏明陛下,換一個指揮使了,這也不聽話啊。”
“聽話聽話,別換嘛。”張?zhí)鞇叟碌木褪沁@個,這幾日來,她已經(jīng)與錦衣衛(wèi)上下都廝混得熟了。這鮮衣怒馬的衙門口,辦事兒也不用給任何人面子,深得她的喜歡。這就像是一個孩子,得了一件喜歡的玩具般,不給他的時候,還能消停點兒,給了他再要回去,必然哭鬧不休。
張?zhí)鞇郯丫碜谶f給李牧,李牧瞄了一眼,根本也不是什么機密,大典的時候,錦衣衛(wèi)負責(zé)部分儀仗,從錦衣衛(wèi)中挑人,這是名單。
李牧一個人也不認得,自然也沒什么興趣看。他把卷宗放到一邊,對張?zhí)鞇鄣溃骸斑^幾天大典結(jié)束了,咱們就要回洛陽了。以后錦衣衛(wèi)的大本營就在洛陽,長安這便得有一個辦事兒的地方,安排一個得力的人選,你心中有人選沒有?”
聽李牧說起了正事兒,張?zhí)鞇垡舱?jīng)起來,思慮了一下,腦海中掠過幾個人選,但都不算很合適,被她下意識否定了。她父親倒是給了她幾個幫手,但這些人一來不算她的人手,只是被她爹張勛調(diào)過來幫襯的,二來這些人在錦衣衛(wèi)也沒有威望,單獨留在長安似乎不能服眾。過了好一會兒,也沒給李牧說出一個人來。
“不必這么苦惱,人選我已經(jīng)定了。”
“誰?”
“河間郡王之子,李崇義。”
“李崇義?”張?zhí)鞇勰钸哆@個名字,似乎想起來什么,起身到旁邊的架子上拿來了一個卷宗,翻開找到其中一頁,上面寫著李崇義的資料和他數(shù)月以來的功勞考評。
“本是錦衣衛(wèi)小旗官,真臘一行立下不少功勞,按考評應(yīng)升一級,可為總旗,但也不足以坐鎮(zhèn)長安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牧解釋道:“按照職務(wù),李崇義是不夠格,但是按照資歷,如今長安的錦衣衛(wèi)中,卻也沒有比他資歷更深的了。錦衣衛(wèi)建立不過一年,第一批只有五百人,現(xiàn)在第一批的人,除了戰(zhàn)死的,都跟著大個兒去了新羅。剩下的也就是李崇義一個了,長安的這一批新錦衣衛(wèi),資歷都比他要淺,用他坐鎮(zhèn)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唯一可挑的,大概也就是他的年歲了。但自古英雄出少年,誰要是以年齒論短長,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錦衣衛(wèi)中也沒有這樣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河間郡王之子。河間郡王與我有些人情,他又因我去了定襄做大都護,我多少欠他一點人情,幫他照顧一點他的兒子,也算是把人情還了,長安城這邊兒,我也不欠什么人情了。”
聽說是還人情的事情,張?zhí)鞇郾阋膊徽f什么,應(yīng)承下來了。她要發(fā)公文,征召‘賦閑’在家的李崇義,由于李孝恭領(lǐng)軍在外,李崇義實質(zhì)上是個質(zhì)子,因此他到底能不能領(lǐng)了這個職司,還得看李世民是怎么想的。
做完了這件事,李牧又問她門派事務(wù)局的事情落實得如何了。聽到這事兒,張?zhí)鞇哿⒖膛d奮起來了。
“夫君你瞧瞧,一共有九十多個門派呢。”張?zhí)鞇壅襾砬鍐谓o李牧過目,但李牧只看了一會兒,便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實在是太亂了。
也不知這些人是故意搗亂還是怎么,三五個人都能來報個名,自詡某某門。又或者距離某名山大川近的,為了搶占這座山,三五家都報一個名號,但他們又不是一家的,看得李牧頭都大了。
“這樣不行啊。”李牧把清單放下,皺眉說道。張?zhí)鞇蹧]明白他的意思,道:“如何不行了?夫君可不要要求太高了。本來沒有這么多門派的,但是江湖人都仗義,聽說是你號召的,大家都來捧場面呢。”
合著還是給我面子了?李牧哭笑不得,只好給張?zhí)鞇劢忉專骸胺蛉耍易鲞@件事,又不是為了讓誰捧我,而是需要這么一個地方管理天下武人。這是正事兒,須得認真的辦,定下規(guī)矩了,后人好沿襲。”
“那怎么定這個規(guī)矩呢?”
“比方說門派的界定,拳理、套路、器械和別具一格的勁力特點與練功方法的拳種稱為“門”。數(shù)門相近的拳種兼而習(xí)之稱之為“派”。出師之后,因為某種理念而聚集在一起,可稱之為‘會’,根源于某種信仰而聚集,稱之為‘教’,不能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那樣豈不是亂了套么?”
“還有,立派須有門派獨門武功,沒有獨門武功者,不能算作一個門派。一座名山大川附近,門派較多的,讓他們立下擂臺比武,勝者可占據(jù)山門,敗者自動退出。門派人數(shù)可不規(guī)定具體數(shù)目,但必須得有傳承,也就是說,最少也得一個師父,一個徒弟。三代沒有傳承者,門派即視為注銷。”
“注銷?什么意思?”
“等于沒有存在過的意思。”李牧說道:“若三代還沒有傳承,也就無需再浪費資源了,山門,駐地,門派事務(wù)局的記錄等等,都要注銷,一切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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