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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1592 九百四十六 已經(jīng)爛掉的東西就直接切掉吧
眼見與此,知道死亡的命運(yùn)無法擺脫,駱?biāo)脊Я⒖瘫罎⒋罂奁饋恚薜呐吭诘厣掀鸩粊砹恕?p/>
蕭大亨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滑落下來。
沈一貫冷漠的看著那支軍隊(duì)。
孫承宗有點(diǎn)吃驚的看著那些士兵,暫停行刑之后快速走到了房守士身邊,房守士也有些吃驚的看著那支軍隊(duì),然后才意識到這是蕭如薰的軍隊(duì)。
應(yīng)該是劉黃裳把他帶來了。
不過帶那么多軍隊(duì)干什么?
這里已經(jīng)有他的人馬在看守了不是嗎?
蕭如薰很快就走到了皇極殿之中,在劉黃裳的帶領(lǐng)下,再次來到了皇極殿,之前,他也來過幾次,以功臣的身份來到這里接受賞賜和榮譽(yù),不過每一次的結(jié)局都不是那么完美。
而這一次顯然就不是如此了。
這一次的結(jié)局會非常完美。
隔著老遠(yuǎn),他就看到了白發(fā)蒼蒼的房守士。
他便想起了半年多之前在大同和房守士之間的那些事情。
只是略有些感慨而已,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了。
若是房守士不來這里,估計(jì)會更麻煩,他還要派兵去征討,他既然來了,更好,會少掉很多很多的麻煩。
就最后,再寒暄一回吧!
蕭如薰主動走上前,房守士也立刻動身,快步走向了蕭如薰這里。
“房公!”
“季馨!”
兩人走到近前,蕭如薰主動伸手將房守士的雙手握住:“闊別大半年,房公可還好?”
房守士對此十分感慨。
“如何能好啊!聽到季馨遭災(zāi)沈賊亂國,老夫心如刀絞啊!幸而老天有眼,季馨吉人自有天相,撥亂反正,立下如此大功,老夫才能再見到季馨啊!此番全靠季馨啊!”
房守士滿臉感慨。
蕭如薰忙說道:“房公謬贊了,天下群臣居然只有房公能進(jìn)京勤王保護(hù)陛下,蕭某也是十分感慨啊!沈賊亂政,天下群臣居然不發(fā)一言,如何能叫人不痛恨?幸而還有房公,吾道不孤矣!”
房守士深深嘆息:“誰能想到沈一貫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夫就算是知道沈一貫本性陰狠,卻也沒想到他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季馨,你受苦了!”
蕭如薰搖頭嘆息道:“也不能怪房公,房公也是告誡了我的,只是我沒想到沈一貫會如此果斷的動手,這才有了今日,不過也無所謂了,如今我已蕩平一切宵小,房公,天下安定了。”
“是啊是啊!”
房守士頗為激動:“安定就好,安定就好,天下人需要的就是安定啊!”
說罷,房守士指了指正在等待被斬首的沈一貫等人:“那種奸賊就該殺!”
蕭如薰轉(zhuǎn)移視線,看到了沈一貫,看到了蕭大亨,還有一個人稍微年輕一點(diǎn),穿著錦衣衛(wèi)的衣服,顯然應(yīng)該是駱?biāo)脊В吮晃寤ù蠼壒蛟诘厣系人馈?p/>
蕭如薰直接走了過去。
對蕭大亨和駱?biāo)脊麤]有太多的興趣,直接殺了就是,但是對沈一貫,他還有些話想說,還有東西想給他看。
“沈閣老,我們又見面了。”
蕭如薰站在了沈一貫的面前。
沈一貫抬頭看著面色陰沉的蕭如薰,冷冷的笑了。
“是啊,秦公,我們又見面了。”
“這不過區(qū)區(qū)半年多,卻是滄海桑田,沈閣老,你又想到過今天嗎?”
蕭如薰饒有興趣的詢問沈一貫。
沈一貫搖了搖頭。
“我之?dāng)。皇蔷┖即筮\(yùn)河,二是劉黃裳,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蕭如薰笑了笑,扭頭看了看面色有些尷尬的劉黃裳,然后開口道:“對,有道理,一是大運(yùn)河被我切斷,二是劉黃裳身在曹營心在漢,但是只這兩下就讓你束手無策?你可是手握著天下資源和百萬兵馬,到底是你出了問題,還是大明朝出了問題?你那么快就敗給了我的十萬兵馬?”
沈一貫閉口不言,估計(jì)自己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敗的那么快。
“你是身在局中看不穿啊!你空有神州大地和百萬兵馬,卻根本不能全部調(diào)動,反而讓我有了各個擊破的機(jī)會,你有無數(shù)次機(jī)會可以將我消滅,但是你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抓住,反而給了我一擊必殺的機(jī)會。
地方上爛成什么樣了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當(dāng)年幾十個倭寇就能橫行數(shù)百里地一路殺到南京城下你就沒有任何想法?江南江北的衛(wèi)所已經(jīng)爛成什么鬼樣子了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叫一觸即潰?什么叫不堪一擊?你真的不知道?你真的想象不出來?你是敗給了你自己,不是敗給了我,不管是不是我,哪怕是其他人,是北虜也好南倭也好,一旦戳破外層的表象,就會發(fā)現(xiàn)咱們大明朝已經(jīng)衰弱到了什么地步,都爛了。”
房守士有點(diǎn)詫異地看著蕭如薰。
沈一貫則深深的皺起眉頭。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很簡單。”
蕭如薰四處看了看:“已經(jīng)爛掉的東西就直接切掉吧,不過多流些血,疼一些,但是還能長出新的,若是放任他繼續(xù)爛掉,到時候爛掉的就不僅僅是大明朝,而是整個天下和所有百姓,是所有的人啊!”
房守士覺得不太對勁。
沈一貫瞳孔一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動手吧!”
蕭如薰忽然喊了一句。
隨后。
房守士和孫承宗忽然被鋼刀架在了脖子上,武器立刻被拿下,被死死擒住,槍聲大作,慘叫聲迭起,那些原本一動不動的鎮(zhèn)南軍士兵忽然對著房守士帶來的士兵和那些錦衣衛(wèi)發(fā)起了攻擊。
及其犀利的攻擊。
士兵和錦衣衛(wèi)完全沒有防備,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的暈頭轉(zhuǎn)向,瞬間死了一大片,被鉛子打死的,被弓箭射死的,死的很快。
大殿內(nèi)和大殿外同時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房守士和孫承宗愣在當(dāng)場,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蕭大亨和駱?biāo)脊Ф纪浟丝謶郑痼@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沈一貫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可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
那些士兵和錦衣衛(wèi)都被殺死了,被一輪一輪的火槍和弓弩殺的死的透透的,然后那些拿著長矛大槍的士兵步步向前搜羅還沒有死掉的漏網(wǎng)之魚,看到了就一槍戳下去,沒有任何猶豫。
劉順就死在了槍子下。
喊叫的聲音逐漸消失直到再也聽不到。
時間很短,解決這些人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全部解決了。
皇極殿外全是尸體,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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