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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 難逃一死

作者:衣冠正倫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衣冠正倫 | 漢祚高門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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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祚高門 1361 難逃一死

石邃這段時間,過得真不算輕松,當(dāng)然主要還是來自內(nèi)心里的煎熬。

比死更可怕的便是等死,特別是當(dāng)周遭人幾乎已經(jīng)達成一種共識,認為你必死無疑的時候,那種日子簡直每時每刻都是一種折磨。

石邃并不是一個能夠安于待死的人,否則便不至于釀生之前那一場禍亂。可眼下的他,不等死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自保的力量。原本恃之作亂的東宮力士與雜胡義從,早在之前那場禍亂中損失殆盡,沒有了足夠的力量時,他的兇焰便再也無從伸張。

當(dāng)然石邃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比如求神拜佛。

他幾次去拜訪仍被奉養(yǎng)在宮中的大和尚佛圖澄,認真請教、這些胡佛番神本就不是中國固有,也不會教人人倫綱常,反而鼓勵人破家絕親的奉法,他父親正是因為殘殺先主血脈、大悖于人倫,已經(jīng)自絕于諸夏先賢哲王的教義,擔(dān)心會遭到如晉國中朝那些宗藩一樣的報應(yīng),所以才禮奉這些邪神番佛,究竟又能不能得到真正的庇護?

石邃很好奇這些番佛神通究竟多強,因為他是眼見先主石勒噬主而壯又禮奉沙門,但最終還是遭到了報應(yīng),所以他懷疑他父親石虎大概也難受到真正的護佑。

當(dāng)然眼下的他,是沒有心情去關(guān)心旁人際遇如何,提問種種最終引申出來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需要付出多少的誠意,才能換得這些番佛包庇他成就冒頓功業(yè)?

佛圖澄雖然久處虜庭,但卻是真正的大德高僧,在聽到石邃此類狼子野心之輩諸多王八蛋理論,索性自持閉口禪,一言不發(fā)。石邃其人,就是有這樣奇妙能力,常人哪怕僅僅與他同處一室,時間久了都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玷污的污濁不堪。

沒能求到沙門神佛庇護,石邃心中失落自不待言,也是因為他眼下實在已經(jīng)乏力,否則怎么能容忍大和尚佛圖澄如此無視于他。

但事情似乎漸漸又有轉(zhuǎn)機,首先便是主上派回襄國的前鋒石閔,也并未對他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舉動,至于石閔與石遵勾結(jié)在一起,打著他的幌子為自己張羅羽翼,這一點石邃也是清楚的,但他那時還憂心于主上究竟會不會殺他,強忍不發(fā)已經(jīng)算是對石閔的一種討好,希望對方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拉上一把。

之后則就是主上行程緩慢,遲遲都不返回襄國,但幾次使者快馬歸都、抄沒一些大臣門戶,也都無涉于石邃。

這不免漸漸讓石邃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主上對他雖然不乏失望,但也并沒有完全的放棄掉。特別是在他看來,諸子之中唯石宣才堪是他的對手,如今石宣已經(jīng)被主上用殘忍手段殺掉,那么自己得活的幾率自然大增。

正如他自己所言,否則大好家業(yè)又托何人?

不獨石邃有了這樣的錯覺,就連石涉歸等羯胡耆老們,在主上遲遲不表態(tài)對太子處置如何的時候,也都隱隱覺得主上應(yīng)該是不舍得放棄這個培養(yǎng)多年的繼承人。目下國中正是多事之秋,若再殺了太子,窮添這樣的變數(shù),自是弊大于利。

正因如此,這些人便也一改先前對石邃的冷漠,轉(zhuǎn)頭又湊了上去。石遵那個小王八蛋不太靠譜,眼見他們無力阻截晉軍南歸便將他們甩在一邊,轉(zhuǎn)而與石閔這種后起少壯混在一起,也讓他們大感失落與羞惱,但也無力報復(fù)。

但事實上,石邃對這群老家伙也不怎么看得上眼,只是眼下他勢力已經(jīng)窮困到極點,也只能來者不拒。當(dāng)主上詔命傳來令他擒拿石宣家眷并出迎儀駕的時候,他真正想起的還是石遵與石閔所經(jīng)營起的這股力量。

但這兩個刁豎之膽大、公然反抗石邃,還是讓他大感意外并惱怒不已。只是眼下的他,尚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惶恐,此際更加不敢怠慢了主上的命令,沒有時間深究下去,只能于營外恨恨宣告待稍后見到主上后,必請主上誅殺這兩個私蓄甲兵、目無尊長的刁豎,而后才有些不甘心的悻悻離開。

沒能勒取到石遵他們的私部,石邃只能再仰仗襄城公石涉歸等人,讓他們出盡家財、部曲,總算張羅起一直規(guī)模尚算可觀的迎駕隊伍。

至于石宣的家眷,其實早在之前便已經(jīng)被石邃派人擒捉、誅殺一空,尸骨都已經(jīng)不知被拋到了何處。

但石邃自有辦法,他按照石宣家眷模樣,在城內(nèi)與宮中搜索體態(tài)、樣貌相近者,再殺一通,之后毀其面容,將所有尸體都裝在一副大棺材中,便率領(lǐng)著迎駕隊伍興沖沖離開襄國往迎主上去了。

石虎的儀駕盡管行程緩慢,但在經(jīng)過大半個月之后,距離襄國也已經(jīng)不遠,其前路儀仗隊伍距離襄國已經(jīng)不過十?dāng)?shù)里的距離。

所以石邃出行未久,便遇上了前路儀駕。此刻的石邃,少了幾分倨傲,屈尊紆貴親自行入營伍召來那率隊的將主,臉上掛著淡笑問道:“青奴,主上儀駕將在何日抵都?我思父如疾,已經(jīng)忍耐不住要趨行跪拜了。”

這一路禁衛(wèi)率隊將主是一個少年英壯、俊朗魁梧的弱冠年輕人,其人名為祖青,乃是已故北伐名將祖逖從子、祖約的少子。祖約多年前便已經(jīng)病逝于河北,這少子遂被石虎收養(yǎng),如今也已經(jīng)少壯長成,被石虎任命為中軍禁衛(wèi)將領(lǐng)。

石邃雖然姿態(tài)親昵,祖青卻仍執(zhí)禮恭謹,下馬禮拜而后說道:“主上行程,末將不敢私論,但臨行前上詔也有指示,請?zhí)拥钕掠诔峭舛皆煨袪I,以待儀駕入宿。其余事務(wù),之后再傳詔示令。”

若按照往年脾性,石邃才沒有耐心在郊野枯等,哪怕所等的人是他的君父。但眼下對他而言,只要主上不對他流露惡意,便是最大的好消息,至于有什么遣用吩咐,又哪里敢抗拒抵觸。

于是石邃便開始熱心的在襄國城周遭尋找開闊地帶,并喝令城中生民齊齊上陣,為了追趕工期,甚至就連那些權(quán)貴人家家眷們都被他呼喝驅(qū)趕上工場。

短短四五天時間內(nèi),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行營已經(jīng)初見端倪,其中許多用材,干脆就是拆除了建德宮殘余宮舍。

而一些用于彰顯威儀的石雕牛馬并鼓器之類,因為這么短時間趕工也難完成,索性直接將先主石勒的陵寢拆了挪用至此。這會兒石邃倒是很有幾分輕重緩急的認識,論及關(guān)系親厚,叔爺爺總比不上親老子,更何況眼下他一條小命還在那位親老子手里捏著呢。

而這幾日時間里,少年禁衛(wèi)將軍祖青全程陪同,并派人將石邃言行種種包括與城中哪家權(quán)貴的來往密切俱都記載在冊,每夜派人送往距離襄國越來越近的主上行營。

如是,到了第六天的傍晚,一份新的詔令送抵這一處行營中,但卻并不是給已經(jīng)望眼欲穿的石邃,而是秘密送抵祖青手中。

這一日仍是尋常,結(jié)束了一天的監(jiān)工后,太子石邃又如往常一般邀請祖青一同進餐,順便打聽主上行程如何。而祖青也是照例的拒絕,只是用餐之后,他并未如往常一般巡營,而是獨坐營舍中靜默磨劍。

“阿郎,三更天了。”

夜靜之際,一名祖氏老人行入營舍,低聲說道。

祖青聞言后便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牌位端正擺在案上,大拜之禮匍匐在下,口中則呢喃道:“阿爺,兒子無能,不能堂皇殺賊,只能借勢復(fù)仇。家門大辱不知何日才能清白于世,但只要一息仍存,兒誓不病死榻上……”

說罷,他整衣而起,被甲行出,外間已有數(shù)百甲士默然而立,他行入伍中低聲道:“太子夜宿何處?另近日凡與太子親近門戶、主上羅列必除者,絕不可有遺漏!動手!”

一聲令下之后,除此祖青身前數(shù)百甲眾,夜幕中又有大大小小的隊伍自營舍中穿行而出,繼而便四散于夜幕之內(nèi)。

太子石邃近來很少早眠,歸根到底,只要主上一日不明確表態(tài)究竟要如何處置他,他便不能完全的安心。這一夜同樣如此,盡管夜已經(jīng)極深,但他仍然了無睡意,廳室中燭火通明,廳下自有勒取自權(quán)貴門戶的女眷在翩然起舞,石邃只是一手托腮,怔怔出神。

突然廳室中傳來一陣喧嘩聲,石邃心中頓生煩躁,抓起手中金杖驅(qū)退那些伶人,而后便大步行出。剛剛走到廊下,他便見祖青正率數(shù)百甲兵向此行來,至于他安排在外的護衛(wèi),則早已經(jīng)被驅(qū)趕到了一邊包圍起來。

“青……祖、祖將軍這是……”

石邃眼見此幕,心中已是悚然一驚,額頭上汗水頓時涔涔涌出。然而這會兒祖青早已經(jīng)沖至他面前,抬起腿來一腳便踹在他胸膛上,石邃整個人便倒飛起來,跌回廳室之中。

“祖青,你敢害我?我是主上……是主上、主上要殺我?老狗奸詐,竟然詐我……”

石邃總算沒有太糊涂,跌落在地后掙扎起身,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張嘴便破口大罵起來。

祖青昂然上前,佩劍還未出鞘便揮打在石邃的臉頰,便又將其人抽倒在地。石邃舊年或是不乏勇壯,但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又哪里是祖青這種禁衛(wèi)少壯戰(zhàn)將的對手,之后還要掙扎搏擊,卻很快便被祖青拳腳揮打在地,最終只能繼續(xù)破口大罵,既罵祖青這個助紂為虐的惡奴,也罵他那個明明給了他希望、卻又要將他置于死地的父親。

待到石邃徹底不能再起身,祖青才行上前,一腳踏在石邃脖頸處,使他諸多污言穢語再難吐出,而后轉(zhuǎn)首從部下手中接過一副鐵鉤,叩開石邃的牙關(guān),以鐵鉤將其舌頭生生拔出,之后拿起石邃那金杖,親手將其手足關(guān)節(jié)俱都敲碎。

石邃此際已是痛得渾身抽搐,滿口含血,但一時還未有氣絕,祖青這才行上前去,俯身湊在石邃耳邊低語道:“你父仍是憐你,囑我給你一個痛快。但是,當(dāng)年若非你諸多施虐,我父不至于含辱猝死,此番折磨,用心品嘗。”

此時廳室中十?dāng)?shù)人,俱是南北追隨祖氏年久的忠誠部曲,聽到祖青言及舊主之死,一個個也都眼眶泛紅。至于石邃,這會兒早被傷痛折磨得喪失視聽,整個人都如浴血的泥鰍一般在地上抽搐扭曲。

說完之后,祖青便將已經(jīng)手足殘廢的石邃丟在原處,率眾退出,命人釘死此處廳室門窗通道,不許閑雜人等入內(nèi)冒犯尊者遺骸,又喝令將周遭太子部眾一概斬殺。

如是一直等到天亮,各路人馬陸續(xù)歸報戰(zhàn)果,祖青仰觀天色,然后才嘆息道:“主上雖令送歸太子骸骨,但我等爪牙之眾又豈忍主上再觸景傷情……”

隨其一聲令下,諸多火種投入這一處廳室,待到大火將此處焚燒一空,祖青才又命人入此灰燼中隨手抓起幾捧灰燼裝入瓦罐,連帶那些權(quán)貴如襄城公石涉歸之流的尸骨,一并送給將要歸來的儀駕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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