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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國 第一五五章 一邊倒
這場人類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海戰(zhàn)實際上一點也不激烈,因為雙方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
大明艦隊一方,出動了各式艦艇六百余艘,其中有超過一半的戰(zhàn)艦因為海面沒有位置,只能作為預備隊。
而東瀛的倭寇總船只也只有不到一百艘,人數(shù)剛過一萬。
即便是如此,大明一方擁有的噸位也超過了對方十倍,人數(shù)也是對方的十倍。
更何況,這可不是陸地上的刀棒比拼,而是熱兵器對冷兵器的屠殺。
一方擁有一千五百支火槍,另一方擁有的火銃只有十余支。大明的火炮可以發(fā)射一千米遠,而東瀛倭寇的小炮超過三百米就沒有了準頭。
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加上大明艦隊形成的包圍圈,讓倭寇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當大明艦隊的包圍圈形成了最終的攻擊陣型以后,超過一半的倭寇船只,被當做訓練的靶子,不由分說地轟炸沉沒。
木制的戰(zhàn)艦根本沒有鐵皮艦的防護能力,一處的木板碎裂,就有可能導致整艘船的碎裂。
而在海水里面掙扎的倭寇,更是讓剩下的倭寇為之膽寒,拼命向岸上沖擊。
他們最開始如果不想著逃跑,在岸上占據(jù)幾個優(yōu)勢地點,或許還能給大明軍隊造成一些威脅。
但是他們選擇了逃跑。
當逃跑無望,他們又失去了岸上的據(jù)點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在草原上,勇猛無敵的騎兵也抵擋不了火槍的威力,成為了靶子的倭寇再勇猛,也不能對遠在數(shù)十米外,占據(jù)了地利的大明軍隊形成威脅。
這幾十米的淺水海灘,成為了倭寇們天然的墳墓。大部分倭寇甚至沒有等游到海邊,就已經(jīng)被凍僵沉入了海底。
他們百般求饒,咒罵,可是沒有任何大明的士兵敢有絲毫憐憫。
因為緩緩行駛而來的旗艦上,懸掛著的那面鮮紅的旗幟并沒有降下。
所有人都知道,太孫殿下在觀察著戰(zhàn)場,他手里的千里鏡能夠看到戰(zhàn)場上每一處位置。
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朱瞻基的心里還躊躇滿志,激蕩不已。
但是一面倒的戰(zhàn)爭讓期待變成了無趣,這些敵人太弱了。
他忽然意識到,如今的世界上,能夠成為大明對手的,只有大明自己。
如果后勤能夠跟得上,大明如今擁有的四十艘大型寶船,四百艘中型寶船,兩千艘千石以上的戰(zhàn)艦,數(shù)千艘數(shù)百石的傳令船,可以平推整個世界。
大明的對手,只有自己。
他終于放下了眼前的望遠鏡,回身向站在高臺上的楊章德下壓了一下手臂。
站在他身后的鄭和,那一直緊繃著的神色終于放松了下來。
現(xiàn)場實在太慘烈了,哪怕倭寇們罪該萬死,也不該讓他們這些無謂地死去啊!
可是他雖然是主帥,真正做主的人卻不是他。
年僅十八歲的太孫仿佛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完全不在乎現(xiàn)在殺死的都是自己的同類,每一刻都有人死去。
他連續(xù)勸了兩次,不僅沒有讓太孫宣布停止炮擊,反而讓他的臉色越發(fā)冷峻了起來。
“鄭總兵,我始終記得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如果今天的倭寇活下來,他們殺死大明的哪怕一個人,都是你的罪過!”
鄭和不敢再勸,只能任由這些倭寇在死亡線上掙扎。
朱瞻基其實對鄭和并沒有惱怒,對于一個沒有民族之別的歷史英雄人物,他的寬容更大。
雖然接觸到了這些歷史人物,接觸到了他們活生生的人。他也知道,他們其實也就是個人,而不是神。
像鄭和,他就是出現(xiàn)在了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又比其他人稍微出色一點的人。
所以他做的事,卻能影響了歷史。
在四次下西洋的過程中,他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角色轉變,從一個拼命的大將,變成了一個具有政治目的的元帥級別的人物。
或者說,他現(xiàn)在更像一個外交官,而不是原本的太監(jiān),將軍。
因為對他的定位不同,朱瞻基也想發(fā)揮他的外交作用,所以他不會責怪鄭和的仁慈之心。
但是同樣,他也不會因為他就改變自己的初衷。
必須要把這些倭寇的膽子打破,讓他們再也不敢有反抗之心。然后把這些幸存者送到草原上去修路,那里才會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楊章德和韓成他們四人共同努力,用絞索放下了那面巨型的紅色旗幟。
隨著旗幟的緩緩降下,四周的炮火聲終于平息了下來。四周彌漫著的白色煙霧,這才隨著海風的吹拂,慢慢散去。
被包圍在長度不到五里,寬度只有五百米的海域里的殘余倭寇們,這才欣喜地跪拜在了甲板上,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不理解大明的艦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明白為什么掛了白旗也不能讓大明的軍隊停手。
但是他們現(xiàn)在知道,他們暫時不用死了。
包圍圈里的煙霧散去,戰(zhàn)場在明亮的陽光下面展現(xiàn)出了一種殘破的凄美。
除了傷員的慘嚎,海浪拍打船只和海岸的聲音,戰(zhàn)場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朱瞻基這才又跟鄭和說道:“鄭總兵,傳令清理戰(zhàn)場,將所有倭寇船只驅趕到岸邊,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事實上,這句話是白說了。
東瀛這個民族有著一種極其矛盾的性格特征。
他們四面環(huán)海,可耕地少,地震、海嘯、臺風等自然災害頻頻發(fā)生的自然環(huán)境促使東瀛一直有一種比其他民族更加強烈的危機意識,并且由此產(chǎn)生了樸素的同舟共濟觀念。
這種國民性培養(yǎng)造就了日本民眾惟命是從的性格。
作為一個個體,他們力量弱小且小心翼翼行事,一旦形成集團便力量強大甚至膽大妄為。在國內生活中彬彬有禮,在對外侵略戰(zhàn)爭中卻極其野蠻。
對弱者他們殘暴不仁,對強者,他們又屈膝卑微。
這些矛盾就讓他們變成了最順從的奴隸,也是最兇殘的毒蛇,一切都要看對他們的控制手段。
這些倭寇在半日之前還是殘暴的統(tǒng)治者,但是立刻又變成了最順從的臣服者。
沒有任何抵抗,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甚至根本不用大明的士兵的組織,那些幸存者們就自發(fā)地以以往的組織架構,形成了一個個管理營,方便大明軍隊下命令。
而那些傷員,經(jīng)過軍醫(yī)的簡單救治,就聽天由命了。能活下來,就會被安排去修路,活不下來,也是他們自己的命。
所有的囚犯被轉移離開了海灘,關押在了距離港口不遠處的房子里。
大明的艦隊也開始組織了起來,準備登陸。
這一次,所有人將會在島上休整幾日,等把這些倭寇處理完畢,戰(zhàn)利品清理完,才會離開這里。
數(shù)百艘戰(zhàn)艦,好幾萬人登陸,光是船只的安排,就需要一段時間。
各艦隊的主官們又集中在了朱瞻基的旗艦上,商討起了下一步的安排。
最先被安排靠岸的是幾艘補給船,其中一艘船上有數(shù)百口大鐵鍋。島上的居民不多,只有幾萬,還遍布島上各處。
許多人家里根本就只有一口小鍋,根本滿足不了這么多大軍的消耗。
而今天打了一場大勝仗,再怎么艱苦,也要給所有的將士吃上一口熱飯。
朱瞻基站在甲板上,看著許多將士劃著小船去打撈尸體,他們當然不是好心地替東瀛人收尸,只是想從尸體上撈一點外快。
戰(zhàn)場清理是一項肥差,沒有人對那些尸體恐懼,反而爭先恐后。
郡守府最好的房子郡守府很快也被清理了出來,到處撒了石灰粉消毒后,朱瞻基的一幫內侍帶著朱瞻基的寢具,為他布置臨時的住所。
一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朱瞻基才在所有將士的恭送和歡迎下,從旗艦上下來,住進了原本的郡守府。
現(xiàn)在,最忙的人員就是督察隊了,他們不僅在戰(zhàn)場上負責執(zhí)法,斬殺逃兵,同樣也承擔著統(tǒng)計戰(zhàn)功的作用。
明朝初期的戰(zhàn)功,士兵和將軍是分開統(tǒng)計的。
以趙永亮為例,羽林衛(wèi)雖然是這次戰(zhàn)場上的首功,所有將士都將有賞。但是千總以下都是兵部記功,趙永亮只有等到回京才能接受封賞。
按照這次的戰(zhàn)功,他一個伯爵是少不了的。
沿著舷梯登上了濟州島,朱瞻基一邊向士兵們揮手示意,一邊跟楊章德說道:“我剛才看到莊敬在右邊那棟兩間小屋前面,讓他來見我。”
楊章德又是一陣羨慕。趙永亮跟他不同,封伯他也不會嫉妒。但是莊敬連續(xù)傳遞了好幾份情報,這一次也立了大功,封賞顯然不會小。
他這次雖然作為聯(lián)絡人也做了幾件小事,但是這些功勞遠遠不如他們了。
不過他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莊敬好歹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僉事,他這個千戶跟對方還差得遠呢!
等朱瞻基的儀仗走了過去,楊章德才拖后來到了莊敬面前,看了一下他的身邊人都不認識,索性只是跟他抱拳說道:“莊大人此次孤身涉險,立下汗馬功勞,卑職在這里先跟大人賀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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