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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保衛(wèi)戰(zhàn) 第十五章 打臉
月華一聲冷笑,從容站起身來,對著廉氏一字一句道:“既然舅母趕盡殺絕,一點情面都不留,那我們今日就好生算一筆賬!讓幾位舅父與太公理論一下究竟孰是孰非?!?p/>
她微微揚起下頜,滿臉傲然,一副胸有成竹之態(tài),廉氏渾身汗毛直豎,覺得在月華鄙睨的注視下,自己的身量正在逐漸縮減,直至渺小如跳梁小丑。
“我就說母親你是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吧?吃著我們的,喝著我們的,如今想要反咬一口了?!背A锜熞琅f盛氣凌人地譏諷,理直氣壯。
“吃著你們的?的確是,我褚月華在侯府吃了這么多年你們剩下的殘羹剩飯。但是凌煙表妹,有一點你說錯了,侯府這些年來的一應(yīng)開銷,那都是我褚月華的,你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頭上戴的簪環(huán)步搖,那都是我的田產(chǎn)店鋪收益。我母親當(dāng)初留給我的商鋪究竟有多少,我褚月華心里有數(shù)!你們以為換掉我家原來的掌柜伙計,我就可以被你們蒙在鼓里么?”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這生意場上瞬息萬變,盈虧都是常事。原本的伙計掌柜不爭氣,將店鋪經(jīng)營得支撐不下去,我為了不落人口實,這些年里都是貼補(bǔ)著維持運轉(zhuǎn)。人手我自然會擇優(yōu)而用,你可不能聽信那些人別有用心的挑撥之言,就來找舅母興師問罪。這些年虧損的一筆筆賬目,我可都是記著的?!?p/>
廉氏早就料想到會有今日對薄公堂的一天,說辭是背得滾瓜爛熟,賬本也是提前命人偽造好了的,若非如此,常樂侯這些年里怎么會被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信以為真呢?
月華將額前垂落下來的一綹秀發(fā)綰到耳后,聞言也只是冷冷一笑,毫無疾言厲色,也沒有驚慌失措,一派穩(wěn)如庭岳的從容淡然,恍如秋夜里的如銀月色,自天際流泄而下,縱然是颯颯涼風(fēng),也吹不皺絲毫的漣漪。
“說到賬目,月華這里也有一筆賬,正好與舅母手中的賬目比對一番?!?p/>
身后的魏嬤嬤已經(jīng)會意,不消她出言吩咐,一個眼色,就立即從腰間摸出一把銅鑰,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不過片刻,就在眾人疑惑的目光里捧出一方朱漆剝落的雕花盒子。
月華在一片竊竊私語聲里將盒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三簿賬冊,環(huán)視四周一眼,先是遞呈給了兩位族中老者,稱“太公”:“將軍府原來的管家沈伯體恤月華孤苦,這些年來頗費了心思,通過舊日往來生意伙伴,在褚家的店鋪里重新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因此近三四年店鋪中的生意往來,以及盈利如何皆記錄在冊,交付給了月華,樁樁件件不差毫厘。懇請?zhí)钤谖夷赣H的情分上,秉公而斷,還月華一個公道?!?p/>
賬簿一出,院子里的眾人心里就頓時開了鍋,不由得暗贊一聲:“好厲害的丫頭!”
即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二爺常至義也忍不住側(cè)目,多打量了這位外甥女兩眼。
褚月華這許多年來在廉氏手底下過得如何,其實眾人全都心知肚明。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饒是廉氏如何在眾人面前討巧賣乖,表現(xiàn)得賢惠大度,但是下人之間私下議論,多有鄙薄,自然會傳揚到另外幾位爺和奶奶的耳朵里。只是沒人心疼這可憐的孤女,裝傻充愣,從未有人過問一聲罷了。
大家都以為,月華是在委曲度日,得過且過,誰曾想到她暗地里竟然早就未雨綢繆,將廉氏侵占過去的細(xì)軟收益摸得一清二楚,心里的那副算盤,是該三下五去二,還是四下五去一,都一筆筆記了下來,胸中有丘壑,今日絕境之中,方才趁機(jī)打了這樣漂亮的翻身一擊!
三簿賬冊,也就是說,最少在三年前,褚月華便開始籌謀,暗中聯(lián)絡(luò)上了褚家原來的管事。至于她是如何巧舌如簧,感動了沈管家不遺余力地出手援助,又是如何在廉氏的眼皮子底下,瞞過常家所有人,布下這盤棋,暫且不提,單是想想,她那時也不過剛剛及笄,便有這樣長遠(yuǎn)的見識和心智!
常樂侯面上晦暗不明,廉氏見月華捧出那幾本賬簿之時起,雙腿,雙肩,雙手乃至雙唇都開始輕顫。這場變故是她始料未及的,可以說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她心底處有恐慌慢慢升騰起來,然后無限擴(kuò)大,向著她全身每一個毛孔散發(fā)出去,然后寒毛全都直豎起來,根下面“噌噌”地冒出細(xì)密的白毛汗。
完了,完了,難不成自己這多年以來的籌謀竟然就這樣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輕而易舉地?fù)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背上貪財不義的罪名,然后任她將自己手里那些黃白之物,可以給她和女兒錦衣玉食的聚寶盆全都奪走嗎?若是沒有她廉氏,她褚月華當(dāng)年一個稚童能守得住這份家業(yè)嗎?
如今她翅膀硬了,就想全都奪走,據(jù)為己有,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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