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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溝書畫家 第482章 試用期?
第二天上午,鐘岳再次到了雜志社。
接待他的還是那位帶著黑框大眼鏡的姑娘。潮流真是二十年一個大輪回,這小姑娘帶著的時下最流行的眼鏡框,和豐子愷的一模一樣。
“我叫趙樂樂。”小姑娘拎了拎胸前掛著的工作證。
鐘岳微微點頭,示意問號。
“主編,丘先生來了。”
劉萍推了推眼鏡,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笑道:“丘先生你好,您跟我來,我們的執(zhí)行社長想要見您。”
鐘岳跟著有些水桶腰的劉萍朝一側(cè)的走廊穿過去,到了單獨(dú)的三間辦公會門口,劉主編敲了敲門。
“請進(jìn)。”
“王社長,鐘先生來了。”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單手抵著未扣住的西裝,笑道:“丘先生請,阿萍,去讓人倒兩杯茶來。”
“丘先生您好,我叫王瑞。”中年男子和鐘岳握了握手,示意鐘岳坐在沙發(fā)上,“您這樣把自己包裹著,這是……”
鐘岳用筆寫在便簽上,“我燒傷了,見不得光。”
“哦,實在抱歉。我昨天看了您的畫。現(xiàn)在用國畫的技法來畫漫畫的越來越少了,尤其是像您這樣畫得如此傳神的,我冒昧問一句,您師從何處?您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鐘岳搖了搖頭。
王社長尷尬地笑了笑。
“社長,茶來了。”趙樂樂敲了敲門。
“端進(jìn)來吧。”王瑞繼續(xù)說道,“昨天看過丘先生您的畫之后,我的感觸很大,不過插話需要風(fēng)格的變化很大,我不知道丘先生是不是能把握,這樣,試用期一個月,如果您干得好,那么轉(zhuǎn)正月薪就定在五千,您看如何?”
鐘岳想的倒不是賺多賺少,而是現(xiàn)階段他確實得找個地方,讓他安定下來。一方面療傷,一方面能夠感悟風(fēng)土人情,學(xué)習(xí)豐大師指點他的畫道減法。
繪畫發(fā)展到如今,再去以花鳥蟲魚,山水走獸為題,只能說對于大眾來講,形成審美疲勞了,放在高雅的藝術(shù)館內(nèi)展覽,似乎又顯得乏味,有一種食之無味的雞肋之感,他必須找尋到他繪畫的意義和表現(xiàn)手法。
鐘岳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了。
王瑞十指交叉,笑道:“那就這樣,待會兒會有人和您接洽。對了,您有住的地方吧。如果沒有,我們這里可以提供宿舍。”
鐘岳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子還是不要嚇人的好,便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您跟我來,這里是您的辦公桌,離衛(wèi)生間稍微近一些。”劉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方便您洗硯換水。”
鐘岳掃了眼辦公桌,還好這不是正對衛(wèi)生間的位置,只是背靠著衛(wèi)生間,處于一個角落的位置,不過邊上就是窗戶,望下去,能看到城市的街景,便點了點頭。
劉萍說道:“這里有十篇稿子,您先練練手吧。我們?nèi)缃窦磳⑥D(zhuǎn)變成半月刊,可能出了插畫以外,每期期刊都會有一個主題封面,也是要由您來設(shè)計完成。這試用期內(nèi),您的作品只是當(dāng)成備選方案,會和我們之前那位兼職美工的作品一起作為方案提交上去。如果您試用期內(nèi)的表現(xiàn)好,很快您就真是成為我們《新讀者》雜志社的美術(shù)編輯了。”
鐘岳微微一笑。還要PK?這倒是有些搶人飯碗的意思了,不過如今這個時代,競爭是難免的,以前他都是靠著碾壓一路高歌猛進(jìn),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百態(tài),體驗一下競爭的壓力與殘酷,也是一種經(jīng)歷吧。
看到鐘岳在發(fā)呆,劉萍便說道:“那您隨意,我先工作去了。”
鐘岳將筆墨紙硯放好,由于是插畫,顏色總是需要的,為此,他還從系統(tǒng)內(nèi)兌換了一些國畫顏料出來。如今市面上買到的國畫顏料都是化工顏料,而真正的國畫顏料,都是礦物和植物天然色料組合而成的。
一個個瓷盒內(nèi),都是最基本的一些顏料,看到鐘岳這桌上放著的瓶瓶罐罐,一些路過的編輯部小姑娘都圍攏在鐘岳身邊,嘰嘰喳喳地詢問著。
“丘老師,這些都是國畫顏料嗎?看著都好高檔的樣子。”
“這是朱砂吧?和我以前用的那種鋁管顏料顏色差好大啊。”
劉萍聽到外邊的聲音,開門走出來,“你們不要打擾丘老師創(chuàng)作。”
主編的“淫威”下,幾個編輯部的小姑娘紛紛溜走了。劉萍和鐘岳相視一笑。
鐘岳感覺付國強(qiáng)肯定沒有把自己的真實年齡告訴給劉萍,自己這么打扮,劉萍估計自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吧,一口一個丘老師的喊,真是有點折煞他了。
他看向這幾篇選好的稿子,以及幾本往期的《新讀者》雜志,每期都會有一個主題,然后里邊將近二十篇左右的故事。他看了前幾期的插畫配圖,有些是真實的照片,估計是從網(wǎng)上找來的,對于照片而言,涉嫌侵權(quán)的可能很小,因為有些爛大街的照片,稍微修修圖加個濾鏡就沒人看得出來了,還有不少繪畫作品,鐘岳看得出,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雖然說畫得都還過得去,也和內(nèi)容挺搭,只是沒有什么感染力,似乎是為了插畫而畫的,可有可無。
鐘岳大致了解了一下每期期刊需要插畫的數(shù)量以及整體的排版之后,便拿起稿子,開始閱讀了。
正如豐子愷所說,如果繪畫能成為文學(xué)方式的另一種表達(dá),變得有人情味和能反映社會問題,那么不失為一種新的生命力。
鐘岳喝著茶,看著這些篩選編輯好的故事,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
劉萍站在王瑞的辦公室里,透過百葉窗看著外邊角落里的鐘岳。
“阿萍,這人靠譜么?”
“應(yīng)該……靠譜吧……這畫,我是看他當(dāng)場隨手畫的。”
“他不會就會畫這一幅吧,我看他這么久了,都沒動過筆。雜志社如今要變半月刊,風(fēng)格轉(zhuǎn)型得好,如果銷量上跟不上去,可是要出問題的。”
劉萍盯著這個她前夫推薦過來的畫師,心里暗道:梁平,你要是坑老娘,這個月兒子你就別想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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