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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歡 第659章 騎馬
傅念君在席間胃口不佳,便吃得少些,索性就像尋常婦人一般,時不時就看幾眼自己的夫君,添些茶水過去。
何況她的夫君又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樣也看不夠的。
周毓白表現(xiàn)地與平時無異,可若他們是尋常夫妻也就罷了,但兩個人太過了解彼此,傅念君終究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正常。
周毓白眼底那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晦暗,證明了他心底壓著事,而且他還不算讓人知道,藏得極深。
只是此刻她也不方便問什么。
飯畢,傅念君早就讓人備下了客房和香湯熱水請張?zhí)鞄熈羲蓿南肴羰撬魅沼锌眨€想繼續(xù)找他談?wù)劵鹚幹隆?p/>
張?zhí)鞄熞廊皇切呛堑哪樱陔x去前只對傅念君留下了一句叮嚀:
“居士,世人常常有各自放不開的執(zhí)念,貧道只是想說,或許過多追尋前塵往事只會給當(dāng)下帶來負(fù)累,還是……惜取眼前人吧。”
傅念君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看見張?zhí)鞄熍闹X門說:
“哎呀哎呀,貧道是喝多了……”
隨即就左搖右擺地離開了。
喝茶也會喝多嗎?
真是再得道的高人也會來裝瘋賣傻這一招。
傅念君無語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又搖搖頭,自己笑出了聲。
其實(shí)她明白張?zhí)鞄熌欠挘幢闼徽f,她也會那么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猷~州這一仗讓她再次接近了死亡,還是因?yàn)槎亲永锏暮涸絹碓酱笤絹碓接谢盍Γ呀?jīng)漸漸地想像尋常婦人一樣,守著她和周毓白的小家庭,相夫教子,平淡度日,而不是像個女斗士一般,勇往無前地向前沖。
再多的恩怨糾葛,始終都會留給昨天,她不想像夢里的那個“傅念君”一樣,將自己困鎖在無望的生命里,最后只能用那種慘烈的方式結(jié)束一切。
她還想和周毓白……好好過一輩子的。
晚上夫妻兩人回房,周毓白難得地捧著一本書在燈下發(fā)呆。
作為妻子的傅念君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他為一件事苦惱時的模樣,應(yīng)該說,是更嚴(yán)重。
“七郎。你的書拿反了。”
她走到他身邊,故意這么說。
周毓白看了一眼手里的書,放下,對她笑了笑:“你又拿我取樂。”
“我從來不敢拿你取樂。”
她替他倒了一杯溫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問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張?zhí)鞄熀湍阏f了什么能讓你這么心神不寧?”
周毓白反而把問題丟給她:
“你覺得什么問題能夠讓我心神不寧呢?”
傅念君嘆了口氣,坐進(jìn)他懷里。
周毓白伸手摟住她,手正好放在她肚子上,輕輕地?fù)崦袷呛臀闯鍪赖暮⒆哟蛘泻簟?p/>
“總不會是什么小問題,你不愿意告訴我,也不愿意告訴你自己的孩子?”
傅念君摟著他的脖子,這么說著。
周毓白側(cè)臉親了親她的脖子,“機(jī)靈鬼。”
傅念君在心底卻有點(diǎn)喪氣,周毓白這是第一次,有事瞞著不告訴她,而且看樣子,是要一直瞞下去了。
“念君,以后,只替我和孩子操心吧好不好?”
他在她耳邊輕語,很容易讓人一聽就麻了半邊身子。
“我……當(dāng)然。但是你、你也不要太勉強(qiáng)自己才是……”
周毓白站起來,一把將她橫抱在懷里,然后走向了床鋪,傅念君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他的臉就已經(jīng)壓了下來。
后來,她就什么話也問不出來了。
晚上迷迷糊糊睡去之前,傅念君心頭還是一個巨大的疑惑,他竟然不惜對自己用上了美人計這招也不肯老實(shí)交代。
第二天,張?zhí)鞄熞呀?jīng)早早離開了,還是無聲無息地離去,給他準(zhǔn)備的廂房就像沒有人來住過一樣。
“高人就是高人。”
郭達(dá)幾人是這么評價的。
傅念君知道,張?zhí)鞄熤粫谒麄冃枰臅r候出現(xiàn),然后又快速脫身離開,反正也沒有人能摸清他的行蹤。
原本周毓白該準(zhǔn)備一下出發(fā)去渭州的了,但是單昀來問他的時候,他卻說:“再晚幾天吧。”
單昀覺得奇怪,周毓白很少有這樣臨陣變主意的時候。
郭巡替單昀解了這個惑:“我都恨不得不要走,郎君當(dāng)然也是……舍不得王妃嘛。”
單昀聞言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和夏侯姑娘,同殿下和王妃,能一樣嗎?”
郭巡卻心情很好的樣子,爭辯道:“很快就能一樣了!”
郭巡雖然經(jīng)常說些不著四六的話,單昀也總是當(dāng)他胡說八道,但是這一次,他確實(shí)是說對了。
周毓白是舍不得。
傅念君滿腦子想的都是改進(jìn)火器的法子,用張?zhí)鞄熃o她的火藥配比出適合大量適合戰(zhàn)爭用的火藥,鄜州城顯然太小了,能人異士也沒有那么多,所以她回京之后又多了一項(xiàng)任務(wù)。
她有很多想法要對周毓白說,但是單昀替周毓白傳的話卻是……
“騎馬?”
傅念君有點(diǎn)不可置信。
“你說殿下……要帶我一起去……騎馬嗎?”
傅念君不確定地重復(fù)了一遍。
單昀尷尬地點(diǎn)點(diǎn)頭。
這還真是……
他們倆也不是剛成親了,怎么他會這樣突然心血來潮呢?
但周毓白確實(shí)是認(rèn)真的。
今天的天氣在冬日看來是很不錯的,有陽光,積雪也不厚。
傅念君想問周毓白原因,他卻說:“只是城外的一片臘梅開得好,想讓你去看看。”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顯得格外纏綿,傅念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摟了坐上了馬背。
因?yàn)樗龖阎碓校匀徊荒芙?jīng)受太重的顛簸,周毓白坐在傅念君身后摟著她,用暖洋洋的大氅將她整個包住了,只露出半張臉,一點(diǎn)都不覺得冷。
傅念君是側(cè)坐著的,臀下的馬也很乖巧,一步步慢悠悠地晃著。
“還不錯。”
傅念君從大氅里抬頭,對周毓白說。
他把她摟得更緊些,在她耳邊說著:“淮王妃,你比城里大多數(shù)官員都忙,偶爾,也停下來散散心吧。”
傅念君卻是甜言蜜語哄他開心:“和七郎在一起我就很高興,哪里還用得著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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