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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有姻緣 第九百三十五章
沈哲最討厭和莊朝陽夫妻聊天了,這兩口子太敏感了,本來怕這兩口子擔(dān)心,所以才含糊的,可還是沒糊弄過去,“是,有問題。”
莊朝陽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古董被劫的新聞,“是劫走文物的歹徒?”
沈哲,“.......恩。”
沫沫后背都是冷汗,敢劫文物的歹徒都是亡命之徒,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他們的眼里只有錢,安安竟然敢跟上去,沫沫抓緊了莊朝陽的胳膊,安安這個點(diǎn)都沒回學(xué)校,也沒有報案的痕跡,安安人呢?會不會被歹徒抓了,然后滅口了?
沫沫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人啊,就怕腦補(bǔ)了,補(bǔ)腦多了,就想的多了,她的第六感沒有感覺,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沫沫腦海一片空白,然后暈倒了。
莊朝陽摟緊了媳婦,也不管手機(jī)了,利索的按著沫沫的人中,沫沫這才幽幽的醒了過來,眼里積滿了淚水,“朝陽,安安是不是出事了?”
“先別嚇自己,現(xiàn)在沒消息比有消息要好不是嗎?”
莊朝陽邊說著,邊給媳婦擦眼淚。
沫沫躺在床上,一點(diǎn)的力氣都沒有,她一點(diǎn)都不想動,莊朝陽還惦記著沈哲,媳婦醒了,他拿起到手機(jī),“我等著消息,有消息隨時打電話,麻煩你了。”
沈哲,“好,我有消息就給你打電話。”
莊朝陽掛了電話,坐在床邊,他心里也擔(dān)憂,可要比沫沫冷靜一些,給沫沫分析,“安安不是莽撞的人,一定是有計劃的,可能臨時出了狀況也說不定,你先別多想,安安這孩子能有這么大的機(jī)緣成為咱們兒子,他是有福氣的。”
沫沫眼睛亮了幾分,對,安安是有福氣的,這么有福氣的孩子不會出事的,沫沫的眼淚終于不流了。
沫沫突然坐了起來,“手機(jī)要沒電了,快充電,別一會接不到電話。”
莊朝陽起身,“那行,我先下去,我一會給你做碗面條,吃一點(diǎn),存了力氣,免得兒子沒事,你在病了。”
沫沫真心吃不下,可她也需要體力,“好,我先躺一會。”
“行。”
莊朝陽拿著手機(jī)下樓,七斤帶著佳佳已經(jīng)回臥室了,莊朝陽在廚房里找到了掛面,他也沒心思做麻煩的,青菜面簡單。
莊朝陽做的也快,兩碗的面剛做好,七斤下來了,“爸,二哥有消息了嗎?”
“恩,有消息了,他發(fā)現(xiàn)盜文物的歹徒,尾隨過去了,你別惦記了,沒事。”
七斤擔(dān)憂了半天,原來是這么回事,七斤皺著眉頭,“太蠢了。”
莊朝陽斜了小兒子一眼,也想轉(zhuǎn)一下?lián)鷳n,搭著話,“怎么蠢了?”
七斤幫著端面條,“二哥的記憶里多好,見到了人找人畫下來不就行了,為什么一定要自己親自跟著。”
反正七斤很氣二哥,認(rèn)為二哥的魯莽讓家人擔(dān)心了。
莊朝陽拍了下小兒子的肩膀,“你二哥不是魯莽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好了,佳佳自己在上面呢,你上去吧,順便叫媽媽下來吃飯。”
“恩。”
沫沫下來,莊朝陽還弄了開胃菜,沫沫坐下嘆了口氣才吃面,真心沒什么胃口。
莊朝陽咬了口辣椒,辣到了,緊忙吃著面條,沫沫抬頭看了一眼,也咬了一大口,辣的嘶了一聲,吃的倒是快了。
吃過飯,肚子里鼓鼓的,沫沫幫著莊朝陽撿桌子,莊朝陽洗碗,沫沫不愿意自己待著上手幫忙。
沫沫遞著碗筷,“我算是想明白了,小時候乖巧懂事的孩子,長大了一定會找回來的,反而小時候胡鬧的孩子,大了反而讓大人放心。”
莊朝陽把戰(zhàn)友和朋友的孩子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還真是,你看調(diào)皮搗蛋的,大了順利成家,真沒有什么事。”
沫沫,“我這心臟光今年一年,至少老了十歲,在來幾次,非得心臟病不可。”
沫沫覺得自己的心里素質(zhì)夠強(qiáng)了,可這兩次下來,她在強(qiáng)大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身心疲憊的感覺,從心里感覺疲憊,這種感覺,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能體會。
莊朝陽見的比媳婦多,也是見過生死的,心里強(qiáng)大的人,也有些受不了,從松仁受傷開始,他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五歲,都說子女是父母要償還的債,這話一點(diǎn)都沒錯。
夫妻兩人相視而望,千言萬語只在眼睛中。
這時客廳的手機(jī)響了,沈哲的,沫沫不怎么敢接,她在堅強(qiáng),可也有怕的時候,莊朝陽接了起來,“有消息了嗎?”
沈哲沒吭聲,眼睛看著屋子里的龐靈,龐靈眼含淚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捂著嘴跑了出去,沈哲話哽在了嗓子眼,怎么都開不了這個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莊朝陽握著手機(jī)的青筋都鼓了起來,“說吧,我們能挺住。”
沈哲眼眶子紅了,安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那么像沫沫,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沒了呢!
沈哲仰著頭,將眼淚忍了回去,“找到了,在公園的人工湖里找到的。”
沈哲頓住了,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莊朝陽已經(jīng)不需要說明白了,人工湖里找到的,他能自動補(bǔ)腦,腦子里嗡嗡直響,眼前有些發(fā)黑。
沫沫一直都聽著,雖然沈哲的聲音不大,可沫沫離得近,聽得真切,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
莊朝陽忍著眼淚,嗓子一下子上了火,啞啞的,聲音都有些抖,“確認(rèn)了嗎?”
沈哲咽了下口水,心里沉重,“泡了一天多,我們這邊的人剛打探消息找到公園附近,正好碰到公安接到報案發(fā)現(xiàn)尸體,在尸體上找到了學(xué)生證,安安的名字。”
莊朝陽舌尖都咬破了,可還是不死心,“就算是學(xué)生證是安安的,人呢,見到人了嗎?”
沈哲,“我們正要坐車過去,聽說整個頭部都受到了撞擊,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讓我們?nèi)ケ嬲J(rèn)。”
莊朝陽閉上眼睛,其實(shí)心里知道,安安的學(xué)生證都在尸體的身上,十有八九了。
莊朝陽手上有些無力,“我們也過去,今天晚上就過去。”
沈哲都不知道該怎么勸莊朝陽了,只能道:“好好的照顧沫沫。”
“恩。”
莊朝陽說完掛了電話,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坐在沙發(fā)上,狠狠的揉著頭發(fā),摟過哭泣的媳婦。
沫沫哭的更大聲了,淚水打濕了莊朝陽的衣服,這可是她的兒子啊。
齊紅下班回來,正帶了烤鵝給沫沫,剛推開門,就聽沫沫悲鳴的哭聲,慌了神,“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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