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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神捕 第一百零三章 黑衣女子
佳人的身姿還未倒下,狠心的郎君已經(jīng)拋下她急速的向山道的一頭飛奔而去。獨孤夜一邊狂奔,口中的鮮血也在不斷的噴涌。
如果不是被逼上了絕路,他又怎么舍得自己這個寶貝的弟子?君不見他是先自廢左手后才將燕兒但擋箭牌?可恨天幕府太過于狠絕,竟然不給留一點活路。
截脈禁術(shù)乃是消耗壽元的禁術(shù),用的時間越長,對壽命消耗就越大。原本自己因為壯士斷腕而流失了這么多的精血,現(xiàn)在又是使用截血禁術(shù),肉眼可見下皮膚開始松弛,原本斑白的頭發(fā)變成了雪白。
回頭望著緊追不舍的寧月,獨孤夜的眼眸深處流露出深深的恐懼。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怪物?就算打娘胎里開始練功,武功也沒這么高吧?就算武功高,他也能認(rèn)命。但輕功也高到了這種地步,獨孤夜有種懷疑人生的悲涼。
寧月的天涯月,咫尺天涯!每息時間便能閃爍三丈距離是當(dāng)世一等一的輕功,就算獨孤夜用截血秘法消耗生命力也沒辦法短時間內(nèi)甩開。
而獨孤夜,卻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如果不能在一盞茶時間內(nèi)甩開寧月的追擊,不需要寧月出手他也會精血流盡,生命枯竭而死。
山腳的密林眨眼間被拋之腦后。彎曲的羊腸小道上遠遠的走來一個穿著黑色紗裙的女子。女子面容白皙,像是很久不見陽光的膚色,倒是身材曲線婀娜有致。
獨孤夜飛過密林落到小道上的時候,瞬間就被年輕的女子吸引,眼眸深處爆射出驚喜的神光。不是獨孤夜精蟲入腦在生死之際淫心突生,而是那個黑衣女子的手里牽著一匹健碩的黑馬。
高大的骨架,健壯的四肢,神俊的眼神還有油光發(fā)亮的皮毛。這是一匹好馬,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千里馬但對現(xiàn)在獨孤夜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
他的動作似乎根本不需要經(jīng)過大腦,在發(fā)現(xiàn)黑衣女子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化作餓虎向黑衣女子撲去,準(zhǔn)確的說是向黑衣女子手中的駿馬撲去。
“姑娘小心——”寧月情急的呼喝道,他想不到在這個偏遠的山間小道竟然還會有人,竟然還這么巧的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獨孤夜在激發(fā)截血禁術(shù)之下速度快如鬼魅,黑衣女子聽到寧月呼喝的剎那回頭,獨孤夜僅剩的手掌已經(jīng)向她的胸膛按下。殺人,對獨孤夜來說只是順帶。
“嗤——”
一劍寒芒,寧月在剎那之間仿佛看到了極光升起。當(dāng)視野在眼前定格的時候,寧月看到了獨孤夜不甘的眼神。
寧月也是替獨孤夜覺得倒霉,先是遇到寧月這個變態(tài),被無量劫指三連發(fā)搞了半殘。眼看可以搶到一匹寶馬逃之夭夭,卻發(fā)現(xiàn)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是劍道先天高手,被一劍秒的不要不要的。
黑衣女子的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緩緩的,輕柔的抽出細(xì)劍。就像是繡花一樣的小心翼翼。干枯暗紅的血液沿著劍刃流下滴落在碎沙的山道之中。獨孤夜的咽喉發(fā)出一陣難聽的咯咯聲音,生命隨著細(xì)劍的抽離而飛速的消散,最后不甘的轟然倒地。
“姑娘好快的劍!”寧月由心的贊道,剛才黑衣女子果決狠辣的一劍還在眼前回放,那一劍出的恰到好處,也是在獨孤夜最掉以輕心,最放松警惕的時候。
“你也要搶我的馬?”黑衣女子的聲音很冷淡,就像那種很久沒和人接觸的生澀,將任何靠近的人排斥的感覺。
“不,我想要的是他!”寧月指著倒地死去的尸體。
“哦!”黑衣女子應(yīng)了一聲不再說話,果斷的轉(zhuǎn)過身牽著他那匹黑色的駿馬沿著羊腸小道離開。
“呃——”寧月望著黑衣女子的背影,這一個畫面有些眼熟。就像九十年代的港片中描寫的武俠。一人一劍一馬,浪跡天涯。有時候遇到了會點一下頭,然后喝上一頓酒,但下一次遇上很有可能刀劍相向。
眼前的黑衣女子就是一個很純粹的江湖客,只不過如此青年才俊會是龍鳳榜的哪一個呢?寧月很快將心中的疑惑拋去,相對于思考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他更希望將三萬經(jīng)驗賺到手。
在割下獨孤夜的頭顱的時候,系統(tǒng)中的任務(wù)也完成了。如今寧月的人物等級三十級,先天長春神功二十七級,琴心劍魄二十五級,天涯月二十二級,無量劫指沒有等級。
自從寧月上次在天幕府發(fā)過一次彪之后,一時沒有收住手。接下來的兩天三天,寧月的脾氣變得異常的反復(fù)無常。用前世看到一段視頻來解說就是——“你愁啥?”
“瞅你咋的?”
“噼里啪啦……”
反正無論單挑還是群毆,寧月從來沒怕過。一有不爽,精神識海伺候。因為同是天幕捕快,真刀真槍顯然不可能。所以,寧月的精神識海在金陵總部幾乎是獨孤求敗。
很快的就達到了寧月的預(yù)想,不讓人喜,便讓人怕。至少現(xiàn)在在天幕府沒有人敢說寧月的閑言閑語,也沒有人敢讓寧月心情不爽。因為如果寧月不爽,他們會更不爽。
將獨孤夜的頭顱交給任務(wù)堂,任務(wù)堂很快的將關(guān)于獨孤夜的所有卷宗都搬到了一起封存了起來。接著拿出賬本將寧月獲得功勛登記到策。
當(dāng)任務(wù)堂瞅了眼寧月的功勛點,也是忍不住驚的吞了一口口水。上次采花盜案引發(fā)了兩個天地十二絕決斗,還死了一個江南大俠。這個任務(wù)早就突破了天級的界定,所以寧月的功勛多的他們也許都沒見過。
不過寧月此刻還不缺功法,地級功法,黃級功法已經(jīng)夠他練了。輕功,內(nèi)功,外功也都全了。寧月的原本計劃就是等功勛值夠了就去中州京城兌換天幕府的鎮(zhèn)府神功皇極天策。
“寧捕頭——”一個銅牌捕頭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來到寧月跟前。寧月也同時的認(rèn)出他來,他算是比較倒霉的。在寧月沒事找茬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次次都撞槍口上,被寧月的無限劍裝虐的不要不要的。
寧月有些憐憫的看著眼前的銅牌捕快,而因為寧月的這個眼神,眼前的銅牌捕快差點癱倒在地。雙腿如風(fēng)中擺柳一般顫栗個不停。
“什么事?”
“是總捕……總捕讓你……您……過去……”
“知道了!”寧月冷著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向金余同的辦公堂走去。敲開了總捕辦公堂的門,卻發(fā)現(xiàn)除了金余同之外里面還有一個年紀(jì)輕輕的青年文士。
“高公子,這位就是我替你挑選的護衛(wèi)。別看他年紀(jì)輕輕,但他卻是實打?qū)嵉南忍旄呤侄疫€經(jīng)驗十足,高公子京城一行必定一路平安無憂……”
金余同在寧月進屋后就熱情賣力的介紹到,寧月的眉頭微微一皺。如果排除高公子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的話……這個高公子應(yīng)該不懂武功。剛才聽了金余同的只言片語也猜到,金余同似乎要自己做保鏢啊。
做保鏢也許是寧月最排斥的工作,風(fēng)險系數(shù)過大。寧月寧愿做一個快遞員送貨也不愿意保護一個人。至少東西不會自己亂跑,也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他?金大人,我爹遇害已經(jīng)一個月了,你們遲遲沒有抓到兇手也就算了,如今我要上京請命你還指派一個銅牌甚至是鐵牌來敷衍……你就絲毫不顧我爹生前的同僚之誼么?”
“呵呵呵……高公子你誤會了!我身邊的這一個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要問近一年,我天幕府捕快中誰的名聲最響?那還非我身邊的這一位不可。寧月寧小神捕的大名,高公子不會這么孤陋寡聞吧?”
“啊?”年輕公子明顯露出驚訝的眼神,慌忙的站起身來到寧月的跟前,“不知寧公子當(dāng)面,方才多有得罪抱歉抱歉!在下高知憂,家父乃江南道巡撫衙高靜鳴,幸會!幸會!”
高知憂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這也使得寧月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高知憂也和寧月認(rèn)知的衙內(nèi)們不同。他屬于那種一根筋死腦子類型。反正剛才的話能把你氣個半死,但下一句也許還很無辜。
“寧月,高巡撫在一個月前不幸遇害,包括他家中妻兒老小數(shù)十口雞犬不留。如不是高公子外出訪友,也許那天晚上他也遇害了。
我追查此案已經(jīng)一個月,但始終沒有半點線索。高知憂回到金陵之后悲痛萬分,所以準(zhǔn)備上京告御狀請命。我打算讓你護他一路進京。”
聽了金余同的解說,寧月早已驚嘆的張大了嘴巴久久無語,眼神看著一副認(rèn)真執(zhí)著的高知憂仿佛在看外來物種一般。
家里被滅滿門,你這貨還敢回金陵?換做正常人早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告御狀,有這個想法還不直接上京回到金陵做什么?就算要回來,你特么不懂低調(diào)么?人家連你全家都敢殺,還在乎你一個?
看著寧月的表情,金余同也是長長的一嘆,“寧月,這事就委屈你了,高巡撫遇害,這事也包不住。早晚皇上會讓高公子進京問話的,早點走也無妨。
通過那天我們對死尸的排查認(rèn)為應(yīng)該是江湖武林所為。所以這次護送高公子進京一定要小心江湖人士……”
“哎!總捕,我現(xiàn)在不擔(dān)心他的命,我現(xiàn)在擔(dān)心我的命啊!”寧月臉上一臉莊重的點著頭,內(nèi)心卻在悲憤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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