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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第三百章:兩女一男的暗戰(zhàn)
t胡顏不知是怎么走出的白家,在快到縣衙后院時(shí)才恍然回神,一手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苦笑道:“真是……溫柔殺。”若白子戚還如從前一樣陰陽怪氣,她大可以陪他逗趣一番,可他突然表現(xiàn)出一副情深不壽的樣子,這就實(shí)在有些難為人了。
哎……要老命嘍。
胡顏伸手推了推厚重的大門,卻沒推開。她翻身上墻,直接躍進(jìn)院內(nèi)。
此時(shí),天已擦黑,司韶的屋里無人,她的屋里卻亮著一盞油燈。
胡顏暗道:司韶怎又跑到我的房里去了?昨晚一夜未歸,不知要被他如何念叨。隨即卻皺起了眉,暗道:司韶眼盲,又怎會(huì)點(diǎn)上油燈等自己?難道,是曲南一?
曲南一的屋里底是沒點(diǎn)油燈。
胡顏勾唇一小,腳步輕快了幾分,直接走到自己的屋門口,一把推開了木門,笑吟吟的臉在看見屋內(nèi)的二人時(shí),突然愣了愣。
屋內(nèi),花如顏臉上覆著薄紗,倚靠在軟枕上,一副厭厭的樣子,當(dāng)真是病中西施。那柔美的身段,在油燈下若隱若現(xiàn),令人浮想聯(lián)翩。都說燈下看美人,美人更美。單是那份神秘感,就令人心神蕩漾。
曲南一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正要?jiǎng)窕ㄈ珙伋运帯?p/>
二人聽見推門聲,同時(shí)看向胡顏。
曲南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將碗放下,大步迎向胡顏,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扯進(jìn)屋里,道:“阿顏,這么晚了,怎么回來了?”
胡顏任曲南一拉著自己的手,笑容璀璨道:“想吃牛肉了,特意找曲青天行個(gè)方便。”
曲南一見胡顏和自己打趣,這才將一顆心悄然放回到原處,勾唇一笑,戲謔道:“阿顏想吃人肉,我都肯挽袖子奉上,更何況牛肉?”微微一頓,看向花如顏,繼續(xù)道,“如顏為救我受了重傷,大夫說需要靜養(yǎng),不宜走動(dòng)。昨日我送如顏去‘濟(jì)心堂’后,本想送她回花云渡,但怕她經(jīng)不住車馬顛簸,便直接將其接到縣衙養(yǎng)傷。”攥了攥胡顏的手,“縣衙里沒有多余的空房,便讓她暫住你這里。”低頭,靠近胡顏,曖昧地小聲道,“你可住到我那兒。”
曲南一生怕胡顏誤會(huì),一口氣將整個(gè)過程都講訴了出來。
花如顏見二人相握的手,眸光閃了閃,費(fèi)力地支起身子,虛弱道:“原來……原來這是胡姑娘的屋子……咳咳咳……我……我不應(yīng)叨擾的……”
曲南一忙松開胡顏的手,輕輕壓住花如顏的肩膀,道:“如顏,大夫交代過,你不能妄動(dòng),若真落下病根,日后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花如顏美眸盈盈,望向曲南一,聲音輕柔而堅(jiān)韌,道:“若真落下病根,也是如顏心甘情愿,無悔。”
曲南一不自然地避開花如顏的目光,重新端起藥碗,道:“先把藥喝了。”
花如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接過曲南一手中的藥碗,轉(zhuǎn)過身,背對(duì)著曲南一,掀開黑紗,喝下苦藥。她放下黑紗,微皺著眉,將藥碗遞給曲南一,道了聲:“勞煩南一了。”隨即問道,“可有蜜餞?”羞赧一笑,“口中甚是苦澀。”
曲南一接過碗,道:“稍等。”轉(zhuǎn)身出了房間,直奔廚房。
屋里,只剩下胡顏和花如顏二人,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花如顏望著胡顏,歉然道:“胡姑娘,你別怨我。當(dāng)初惦念你的皮也實(shí)在情非得已,但如顏絕沒有殺你意。”
胡顏笑吟吟地道:“怎會(huì)怨你?你不過就是想割我一塊皮而已,小事兒小事兒,不用掛在心上。”
花如顏微愣,隨即求證道:“胡姑娘當(dāng)真如此大度?不怨恨如顏?”
胡顏坦坦蕩蕩地道:“你都覺得這是小事兒一件了,我若斤斤計(jì)較,豈不是顯得太過小氣。”隨即眉眼一彎,低聲道,“若哪天胡顏想吃紅燒美人皮,還請(qǐng)花姑娘不要吝嗇才好。”
花如顏倒吸了一口涼氣,喝道:“你!你好生過分!”
胡顏豎起食指搖了搖,一副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不要這么小氣嘛。大家都是女子,女子何苦為難女子?我想吃,你就給我好了。這樣才顯得你雍容大度。”
曲南一推門而入,笑睨了胡顏一眼,問:“你要吃什么?”捏起蜜餞,塞進(jìn)胡顏的嘴里,食指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捻,這才端著蜜餞走向花如顏,將整只碗都遞了出去,“如顏嘗嘗看,若喜歡,明日我派人多買些回來。”
胡顏伸手接碗,卻身子一僵,突然發(fā)出一聲痛呼,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曲南一忙問:“怎么了?”
花如顏抬頭快速地掃了眼如顏,忙又垂下頭,小聲道:“無事。”
花如顏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huì)覺得她無事,反而會(huì)覺得她變成這個(gè)樣子一定和胡顏有關(guān),只不過因?yàn)槟承┰颍x擇了隱忍,不好明說。
胡顏勾了勾唇角,上前兩步,抓起蜜餞,扔進(jìn)自己的嘴里,道:“曲青天讓讓,如顏姑娘這是等著我喂她呢。她剛和我道歉了,說要我的皮是情非得已,我大度地原諒了她。為了表達(dá)本人的友善,我決定親自喂她吃蜜餞。”
花如顏好像有些怕胡顏,立刻向后縮了縮身子,搖頭道:“不……不用了,原就是如顏對(duì)不起胡姑娘,怎敢勞煩你親自喂我。”
胡顏挽起袖子,毒舌道:“你的臉都沒皮了,還又啥不好意思的?來來,讓我喂你。”說著,又從碗中抓起一顆蜜餞,送進(jìn)自己嘴里。
曲南一知道胡顏心中有氣,不讓她撒撒氣是不行的。說實(shí)話,胡顏沒有暴起傷人,他就已經(jīng)很感謝她給面子了。花如顏和老道合手,要取胡顏的一塊皮,實(shí)在是自作孽不可活,以胡顏的脾氣,沒有直接上手扯下她全身的皮,已經(jīng)是心地仁厚了。然,花如顏又為了救他與老道反目,且還被老道重傷成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這份情,他就算不接受,但也必須領(lǐng)。以常理而論,他是需要領(lǐng)的,對(duì)吧?
曲南一表示,夾在二人之間,實(shí)在難以做人吶。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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