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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 第三百二十二章 鼎文解密
未檢查,稍等。
煞費苦心的混入軍營,為的就是能尋個安全的所在譯對天書,沒事兒最好,每天多數(shù)時間都在房間里翻閱字典,也不多生是非。
出征在外,不打仗干耗著對朝廷也沒法兒交代,交戰(zhàn)雙方貌似有了默契一般,每隔半個月左右就會派出士兵前來索戰(zhàn),時間一到,你若不來,我就來了,派出士兵廝殺一番就各自回去了,打倒是真打,卻不會戀戰(zhàn)貪功,可能只當練兵了。
之前南風所在的軍隊曾出戰(zhàn)過,之后就輪到別路人馬,軍官又不需要參加操練,故此在軍營的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閑著。
十天之后的傍晚時分,南風合上了那部九州字典,這部九州字典是皇家藏書,對古字的記載非常詳盡,龜甲上的所有文字都在字典里找到了相應(yīng)的隸文,共計兩百三十八字。
他所得到的這五片龜甲分別屬于龍頭所在的第一處,先前被徐昆得到的第五處,高平生生前所在的第六處,由天元子許云峰共同探得的第七處,最后一片得自龍尾所在的獸人谷。
這九片龜甲當年貌似是按照順序分發(fā)給那九個道人的,五六七三片龜甲上所記載的內(nèi)容首尾銜接,雖然內(nèi)容生澀隱晦,好在所得的五片龜甲之中第一片最多,而五六七三片也能拼接成大段文字,只有最后一篇龜甲相對獨立。
與單獨推敲一片龜甲相比,推研多片龜甲難度反而有所降低,因為可以彼此參照,互相驗證,只可惜沒有盡得九片,不然推研起來還會更加順暢。
天書所載內(nèi)容異常生澀,甲骨文和現(xiàn)行隸書的譯對也做不到非常精準,因為甲骨文有很多通假字,有些是音同就互相代替,有些是形似就彼此通用,以“大羊”為例,相鄰兩字都是通假,苦思良久不明就里,而九州字典里也沒有對通假字的注釋,只能頂著一頭霧水向下推敲,連貫前后憋悶良久終于了然,搞了半天大羊竟做太陽解釋,大與太是形似,羊與陽是音似。
單是一個“大羊”就憋了三天,郁悶自是難免,動怒也是必然,但生氣于事無補,還得耐著性子逐字逐句的猜測推研。
郁悶之余也有幾分疑惑,天書如此生澀,徐昆當年是怎么推敲的,此人早年不過是廬州城里的跑堂伙計,應(yīng)該沒什么學(xué)識,若是獨自推敲天書,豈不是要推的吐血。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久之前燒掉的那張地圖就是徐昆自太陰山那處山洞拿到的,類似的地圖別的地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不排除太陰山那處山洞里當年那道人留下了對天書的注解。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徐昆本人很聰明,是靠自己的努力自天書里悟出了一些功夫,要知道徐昆當年是廬州城里一個跑堂的伙計,而他成為高手是在中年之后,跑堂肯定不要歲數(shù)大的,都是年輕人,也就是說從當初的跑堂到后來的高手,這之間有十幾二十年的間隙,只要一個人足夠?qū)Wⅲ畮锥曜銐蜃龀梢患虑椋贿^徐昆的天賦可能并不是非常好,也可能不是非常聰明,因為若是將那片龜甲全部參習(xí)透徹,就不只是一個武功高手了,便是不能得道飛升,也應(yīng)該是個法術(shù)通天的玄門真人。
見南風每日憂心忡忡,李將軍就不甚放心,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南風只說沒有,李將軍愛才心切,只當他是不滿七品官職,便寬慰了一番,只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的戰(zhàn)事,屆時可以再上戰(zhàn)場,殺敵立功。
李將軍的本意是寬慰,但南風聽了不但不寬心反而開始憂心,他身在底層,接觸不到高層的機密,聽李將軍的言下之意,上層已經(jīng)準備有大的動作了,到時候免不得又是一場屠殺。
天書推研異常緩慢,逐字逐句的推敲,便是推敲所得,也不敢妄自理解,這個急不得,得等后面的那些推度出來再反過來比對參照一番才成,此時開始感悟,很可能出現(xiàn)差池,不過大致看來,目前譯出的這幾句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天地陰陽的一些論述,貌似還有對真假虛實的釋解。
到得晚間,南風離營了一趟,此番沒有去北面看八爺,因為昨日才去過,這次出去是拿東西,一是拿點銀錢,二是拿自太陽山得到的金板和木板。
金板上記載的應(yīng)該是周朝皇帝敕封九人的詔書,而木板上應(yīng)該是太陽山的那個道人對后來者的囑咐,都是鼎文,也需要翻譯。
由于之前翻看過九州字典,就認得一些鼎文,但認不全,還得逐一對照。
最先翻譯的是那塊金板,不出所料,這塊金板上的確是周朝皇帝對這九個道人的敕封,上面有這九個道人的道號,三個周字輩,三個靈字輩,三個霧字輩,這是三宗輩分的第一位,詔書是周武王發(fā)下的,將這九個道人全部敕封為真人,真人之外還有靈虛,中正,高崇等額外尊號,這些額外尊號沒什么實際意義,只是一些贊美言辭。
不過這金板上卻并沒有詳細說明這九個道人的職事是什么,只能通過其中“風霜勞苦,基奠江山”等字眼結(jié)合他們九人所在的位置判斷出他們九人是在保護龍脈。
此外,金板上也沒有提到龜甲得自何處,又是何人召集挑選這九個道人的,不過武王伐紂一事婦孺皆知,而輔佐武王伐紂的自然是姜尚姜子牙。
姜尚此人為闡教弟子,玉清門人,三清雖然同大,但玉清居中,三清假他之手傳下天書也在情理之中。
現(xiàn)在看來姜子牙在分發(fā)龜甲時也是有所側(cè)重的,甚至可以說是有私心的,最大的這塊龜甲讓他給了玉清宗的人,怪不得自古至今玉清宗出的仙人最多,應(yīng)該跟這個不無關(guān)系。
再者,高平生是何許人也,此人的前世純粹是個不著調(diào)的花花太歲,守著龍脈還搞了兩房夫人,姜子牙又不是傻子,焉能看不出他貪霪好色,為什么選這樣的人來參悟龜甲,這其中有沒有擔心上清的法術(shù)日后壓玉清一頭而故意坑人的成分,怕是只有姜子牙自己知道。不過事實倒是擺著的,雖然上清宗的法術(shù)威力在三宗之中是最大的,但仙人出的卻是最少的,上清宗若是知道了這茬兒,怕是會在心里千遍萬遍的問候老姜的親眷和先人。
譯出金板,再譯木板,木板上的文字較多,可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上部是對破解機關(guān)的指點,記載了如何破解化骨水的機關(guān)。
中部的內(nèi)容是對進入山洞之人的認可,令他不曾想到的是他本以為開門之后的那些銳刺機關(guān)是因為高平生散功自爆而導(dǎo)致失效的,實則不是,那處機關(guān)本來就不是為傷人而設(shè)立的,存在的意義只是嚇退不慎誤入的山民閑人。
隨后的那些關(guān)卡是對后來者的考驗,既是對耐性的考驗也是對道門學(xué)識的考驗,只有那些有耐性的道門中人才可能經(jīng)過長時間的推敲進入最底層的山洞。
第三部分的內(nèi)容是對拿到天書之人的提醒和托付,所謂提醒就是如何參悟天書,天書的參悟分為乾坤兩種方法,乾坤只是高深的說法,說白了就是高下兩種參悟途徑,簡單的方法就是根據(jù)龜甲的脈絡(luò)演練武功,每片龜甲上都有諸多龜裂,一道龜裂就是一招武學(xué),只要加以模仿,就能在練招的同時自動練氣,這個方法見效比較快,但弊端是褪不得俗氣,只能成為武功高手,木板上的原話是技擊,周時稱武功為技擊。
看到此處,南風并未慌亂,因為在焚燒那些龜甲之前,他都無數(shù)次的看過龜甲上的文字,包括龜甲的龜裂分布都如烙印一般銘記在心,此時只需閉上眼睛,就能將那五片龜甲自腦海里清晰重現(xiàn)。
乾坤雖然同等重要,但乾永遠在上,推研龜甲的乾法就是解讀龜裂所形成的文字,這個是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的,只能勤下苦功,多思多想,而參悟所得,卻與每個人天賦,品德,報復(fù),脾性,甚至是成長的環(huán)境都有直接關(guān)系,萬人見萬象,絕無雷同。
除了這些,最后還有幾列,說的是授箓之后就是玉清弟子,以后得按玉清門規(guī)行事,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坑蒙拐騙,除此之外還給了兩項工作,一是認祖歸宗,輔佐玉清現(xiàn)任掌教將玉清宗發(fā)揚光大。二是驗查真龍?zhí)熳樱灢榈姆椒ê芎唵危芯渚抛终嫜裕恍枘钫b真言便可觀察龍脈之中的金龍氣色是否純黃,有雜色便為孽龍,立刻以降龍锏擊殺,孽龍既去,真龍很快便會孕生。
若是授箓之時孽龍已成氣候,不得降服,便可三念真言,屆時那孽龍應(yīng)生之人亦會出現(xiàn)與金龍相同之氣色,若尋之,則殺之。
“管的倒寬。”看罷木板上最后幾列字,南風哭笑不得,還認祖歸宗呢,他現(xiàn)在若是跑玉清宗去,龍云子不打死他才怪。就算不打死,排擠也是少不了的,半道兒殺出個祖宗來,這玉清宗的老大該誰當。
最后的任務(wù)更是做不得,留守山洞,可拉倒吧,冰天雪地的,過去找罪受啊。
至于驗查金龍是好是壞,這個倒可以隨手干干,不過這事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讓他給搞砸了,山洞里的那條金龍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貨色,不然大眼睛也不會授意下邊的人去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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