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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 一百六十三·挑釁
衛(wèi)安搖了搖頭。
沈琛幾乎是同時,也跟著搖了搖頭,看向鄭王道:“您沒有發(fā)覺嗎?楚景行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他這一次所使出的招數(shù),可跟從前栽贓嫁禍截然不同。他這不是想著折磨人看著人如何掙扎了,他這是想直接快刀斬亂麻,好力挽狂瀾,亡羊補牢了。”
他一下子說出了重點。
衛(wèi)安便緊跟著也點頭表示贊同:“沒錯,他如今的計策完全不像是他從前會做的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背后一定是有人在給他出謀劃策。”
所以才督促著他做出了這么重要的決定,不再不痛不癢的找衛(wèi)安跟沈琛的麻煩,一下子就指在了關(guān)鍵之處。
不是楚景行自己想的法子。
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長安長公主,畢竟長安長公主在這之前好似在楚景行面前都屬于從屬地位,從前都說不動楚景行,沒理由這短短時間里就忽然能說得通并且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了。
沈琛看了她一眼,幽幽道:“聽袁東說,袁嬤嬤來府里的次數(shù)也越發(fā)的多,并且他也發(fā)現(xiàn),長安長公主的許多事都是她自己i說了不算的,似乎要寫信去問過什么人才敢做決定。你們猜猜,誰有這個本事?”
林三少一直很安靜的聽,到了這一刻就抬了眼睛看著他們:“胡長史在做什么?”
沈琛跟衛(wèi)安的眼神便都復(fù)雜起來。
“胡長史是王爺派到京城來收拾楚景行的,他的責(zé)任便是拘著楚景行不讓他再胡鬧。王爺也給了他人手,一次兩次他看不住楚景行,這說的過去。可是三次四次,一直這樣,到底是他無能,還是他有心而為之?”林三少冷冷的說了一句,面色冷淡:“他看樣子可不像是不精明的人,否則也不能得到王爺?shù)男湃瘟恕!?p/>
那也就意味著是第二種可能,他不是無能,而是楚景行的幫兇。
這么說的話,楚景行這人還真的算是未雨綢繆的典范了,早早的就把棋都布置到了臨江王身邊,怪不得能茍延殘喘這么久。
林三少咳嗽了一聲,見大家都沒說話,又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便道:“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計劃了,就好好想想,該怎么應(yīng)付吧。是提前知會圣上,還是如何,沒時間了。”
鄭王擺弄忍不住有些感嘆。
林三少實在是個很能一針見血發(fā)現(xiàn)問題的人啊。
說的是,現(xiàn)在討論那么多都沒有什么意義,到底該怎么辦才是真正應(yīng)該擔(dān)心并且重視的。
他看了眾人一眼,問:“大家是個什么意思?”
二老爺一直沒有說話,到了此刻才道:“茲事體大,若是我們不告訴圣上,如何規(guī)避?若是不能規(guī)避,他們難道殺了德妃跟五皇子就完了?這不過是騙皇后娘娘的話罷了,若是易地而處,我們是楚景行,如何才是最保險的?”
或者說,最符合他心意的。
二老爺甚少發(fā)表意見,可是直到此刻才知道他竟是個完完全全的通透人,對這些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看法。
從前衛(wèi)安只覺得二老爺忠厚,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個聰明人。
鄭王也跟著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的意思了,楚景行在宮里預(yù)備要發(fā)動宮變,逼死德妃跟五皇子,那下一步呢?”
衛(wèi)老太太便冷著臉道:“下一步?其實不必下一步了,因為得到了消息,圣人恐怕就堅持不住了,尤其是......若是林淑妃也出事呢?”
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朝林三少看去,忍不住都吸了一口氣。
要是淑妃也出了事,那隆慶帝連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他不年輕了,死了好幾個大兒子,現(xiàn)在唯有的兩個寶貝小兒子也死了,就只剩了林淑妃這一點渺茫的希望,要是連林淑妃都一尸兩命,那他的皇帝位子就只能換人做,他這么多年,就是在為他人作嫁衣裳。
他會活活氣死的。
尤其是在他身體已經(jīng)日漸支撐不住的情況之下。
五老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全然被這些可能性給嚇得懵了。
沈琛便道:“那便要同圣上說了,可是如何說呢?”
怎么說隆慶帝才會信,并且生出警覺來的同時又不疑心他們?
衛(wèi)老太太跟衛(wèi)安對視了一眼,不由都想到了一個人選,目光灼灼的去看林三少。
林三少便挑了挑眉
密室里的布置仍舊精致而富麗,楚景行跟胡長史面對面而坐,心情大好的給胡長史抬手倒了杯茶:“祝我們一切順利。”
這是句好話,胡長史舉杯一飲而盡,望著楚景行問:“蕭家的事,處理好了么?”
他們之前為了讓蕭家的人能在牢里閉嘴,將蕭家嫡支的三個孩子給換了出來,并且安置好了,用以威脅蕭家人。
楚景行笑了笑:“都妥當(dāng)了。”
最難纏的就是蕭明宇,他參與的事太多了,后來他也是拿他已經(jīng)懷孕了還未生產(chǎn)的妻子出來說事,說了保證給他留個血脈,才鎮(zhèn)住了他。
不過也不需要鎮(zhèn)住他多久了,等到事成之后,這些人說不說,說什么,都不會再影響他,因此他并不當(dāng)回事。
胡長史若有所思,提醒他:“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有后路可走,凡事應(yīng)當(dāng)盡力做的妥當(dāng)。”
楚景行嗯了一聲,倒是并沒有不耐煩,想了想還問胡長史:“皇陵布置好了嗎?”
“那邊不必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跟長公主殿下都布置妥當(dāng)了。”胡長史點頭,又道:“到時候您只需避開就是,不會出什么事。”
勝敗與否,就只看這一次了。
楚景行有些說不出的緊張跟興奮,半響才捏著杯子嘆了一聲,輕聲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但愿我們能一舉成功。”
胡長史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看我們明天還需要做一場戲小郡王跟平西侯都是極為敏銳的人,他們怕是通過謝三老爺?shù)氖拢喽嗌偕龠€是會懷疑我......”
胡長史是個很敏銳的人,敏銳的人總是容易猜透對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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