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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戰(zhàn)略部
朱栩的話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令一群大臣嚇了一跳。
他們都知道當今的皇帝陛下雄心勃勃,可這么直言的將他自己比作太祖,要他們學(xué)習開國的元勛,還是極其不適應(yīng),神色古怪,內(nèi)心別扭。
朱栩站在這些大人們身后,背著手,目光凜凜,聲音宏達,沉肅,道:“朕認為,不管何時,若是我們能保持初心,就能一如既往,繼往開來,保我大明永世昌盛,百姓永世太平,中國萬世永存!”
這些大明高官,都背對著朱栩,躬身朝前。雖然朱栩說的很對,道理上說的通,但還是很別扭,有些難以接受。
他們確實是秉持著祖制,拼力守護,磕磕絆絆才走到如今的。但誰都知道,祖制早就面目全非,千瘡百孔。他們以往都將祖制看的無比重要,視若生命,現(xiàn)在朱栩要求他們有‘初心’,著著實實在打他們的臉,偏偏他們還一個字回不得。
不能贊同,因為很多祖制已經(jīng)不存,并且現(xiàn)在萬萬不能恢復(fù),因為其中有很多是他們蓄意破壞的,怎么贊同?
不能反對,恢復(fù)祖制有什么錯?誰敢說祖制有錯?他們不就一直在以‘祖制’治理天下嗎怎么發(fā)對?
畢自嚴,孫承宗等等,再一次體會到了朱栩的手段,幾句話就打中在他們軟肋上,讓他們說不得,喊不得,只能無比難受,咬牙忍著。
朱栩的目光在二十多人的背影一一掃過,面色威嚴,慢慢向前走去,道:“太祖開國,歷經(jīng)千難萬險,我們現(xiàn)在不比太祖輕松。我們要以太祖以及開國元勛的初心來看待我大明的情況,要有大戰(zhàn)略,天下一盤棋,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能腳痛醫(yī)腳,頭疼醫(yī)頭,我們要把準大明的脈,開整體的藥方!”
朱栩越過眾人,轉(zhuǎn)身面對,看著他們,沉聲道“我們面臨的情況不比太祖之時,我們要秉持初心,用新的新的態(tài)度,新的角度,新的制度,新的方法,新的手段,新的謀略來應(yīng)對現(xiàn)在的大明的威脅。我們需要認真總結(jié)大明前前后后的一系列問題,分析根由,規(guī)劃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的計劃!我們不能故步自封,更不能削足適履,我們應(yīng)該如何看待‘祖制’,如何看待從太祖到現(xiàn)在的一系列國政……等等,這些都是我們要認真,坦率,不避諱,不畏懼面對的事情!”
朱栩拿著大道理狂砸,看著這些大人們已經(jīng)有些難看的表情,繼續(xù)道“什么是我大明立國之基,什么是立國之本,什么是道,什么節(jié),什么帝王道,什么是為臣之道……是否還合時宜,朕認為,我們都需要認真的檢討,反思!我們不能躺在列祖列宗的功勛簿上睡大覺,我們也不能指望圣人燭照千年,告訴我們現(xiàn)在怎么大明面對的威脅。路是要我們自己走的,我們要用眼看,用耳聽,用心思考!現(xiàn)在,諸位臣工,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眼光’來看待我們面臨的一系列問題與威脅,我們要靠自己想出解決的辦法,鋪墊我們以及子孫們的路!”
大殿里,靜的可怕,不少人的臉上已經(jīng)流出冷汗來。
朱栩的話,要是放在別人嘴里,定然是‘大逆不道’,足以拉出去動用極刑!
但話是朱栩這個皇帝說的,尤其還是一個個大道理,讓他們反駁不得,偏偏與他們一貫的想法,作為,習慣極其沖突,令他們相當難受,一個字也說不出。
朱栩站在畢自嚴與孫承宗兩人中間稍前,瞥了眼兩人,道“朕打算建立一個戰(zhàn)略部,以總結(jié)我大明面臨的所有威脅,制定我大明的各項大戰(zhàn)略,推動我大明各階層恢復(fù)‘初心’,規(guī)劃我大明未來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方向,作為我大明施政的最高綱要,你們覺得如何?”
“臣贊同!”朱栩話音一落,傅昌宗立即站了出來。
“臣贊同!”周應(yīng)秋立即就是第二個。
“臣贊同?!钡谌齻€是戶部尚書張秉文。
“臣贊同?!崩舨可袝w晗,第四個。
“臣贊同?!毙氯伪可袝鶑V新。
“臣贊同!”工部尚書徐大化。
“臣贊同。”禮部尚書沈珣。
“臣贊同。”江.蘇巡撫方孔炤。
朱栩話音落下,一個又一個的人站出來,不管他們心底怎么想,滾滾大勢,由不得他們胡思亂想。
“臣贊同?!庇啻蟪?。
“臣贊同?!鄙驈牧x。
“臣贊同?!睏罹俺健?p/>
“臣贊同?!眱?nèi)閣輔臣汪喬年。
“臣贊同?!眱?nèi)閣輔臣靖王。
“臣……贊同。”內(nèi)閣輔臣孫傳庭。
短短時間,大殿里的二十多人,已經(jīng)站出來了十七八。
曹化淳站在上面,看著站出來的人,心頭微松。乾清宮對外廷的控制,終究還是最強,不是任何人可比的。
最后剩下的,也就是畢自嚴,孫承宗。這二位是滿朝僅有的敢與朱栩‘討價還價’的人。
畢自嚴雖然讀了太多圣賢書,腦子有些僵化,但自有圓潤的一套想法,聽完朱栩的話,他還不能完全明白,主要還是不知道朱栩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做,這個‘戰(zhàn)略部’的權(quán)職幾何,何人來擔當?
畢自嚴拋開朱栩的那些大道理,直接抬手向朱栩,道“敢問皇上,這個戰(zhàn)略部,在朝廷是何位置?部屬幾品?何人為主官?”
朱栩故作思索了片刻,道:“不列品級,不在朝廷之列,沒有任何權(quán)職,只做建議,不做執(zhí)行,沒有命令。嗯,各省明年會選拔三人入京,成立國家議會,戰(zhàn)略部做出規(guī)劃,向這個議會做出報告,國家議會審議之后,反饋給內(nèi)閣以及各個部門或者地方官府……”
這個‘國家議會’就是因為各地巡撫不能長久留京的一個替代方法,還沒有明確具體的權(quán)責。
畢自嚴心里思索一番,暗松一口氣,如果是這樣,事態(tài)還不算嚴重,沉吟一陣,抬手道:“臣明白了,沒有異議?!?p/>
孫承宗瞥了眼畢自嚴,心里嘆了口氣。他估計是整個大殿最為冷靜的人,皇帝哪一次這么嚴肅做事,會這樣‘細雨微風’?明擺著后面還有其他大事,這個時候點了頭,后面就由不得他們了。
雖然孫承宗看得出朱栩?qū)呑試览@了進去,他這個時候也不能去點醒畢自嚴,更不能反對朱栩,權(quán)當沒有看破,抬手道:“臣贊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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