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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工程師 第四百零三章 安居樂業(yè)
“為什么那些儒生開口道德,閉口道德,卻私底下廣收賄賂破壞朝綱,魚肉鄉(xiāng)里欺霸一方?”
“因為他們只有私德,只懂得孝悌忠信,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和對自己好的人的利益。他們卻不懂得什么是公德,不知道要遵循社會的整體利益,做有利于社會的事情。”
“如果只有孝悌忠信的私德,卻不懂得社會公德,那別人給你銀子讓你去幫助壞人魚肉百姓,為什么不做?與你不認識的百姓和孝悌忠信有什么關(guān)系?魚肉百姓并不違反孝悌忠信的價值觀啊!”
“如果當(dāng)權(quán)者都是只懂得孝悌忠信的儒生,那誰會秉持公正?誰會關(guān)心社會的效率?誰會去分辨是非?誰會懂得社會、民族和國家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
“當(dāng)權(quán)者沒人關(guān)心社會公正,沒有人操心社會的效率,一個個只懂得孝敬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忠心給自己權(quán)力的皇帝,最后官場豈能不變成黨爭奪權(quán),賄賂腐敗的污瘴之地?如果官員們只講儒家的私德不講公德,那些給銀子賄賂他的奸人,和養(yǎng)育他的父母有什么區(qū)別?都是恩主!”
“儒生們只講私德不論公德,最后就會變成手握權(quán)力待價而沽的衣冠禽獸!一群衣冠禽獸占據(jù)朝堂,混亂社會,建奴殺過來時候,我們擋得住嗎?”
“如果繼續(xù)維持這種只有私德,沒有公德的社會,社會的組織能力就會越來越不堪。百姓沒法種田,士兵沒法作戰(zhàn),我們漢人就會亡國為奴!”
李植頓了頓,看了看座位上坐著的懵懂少年人們,大聲說道:“然而在天津,我們要建立一個講公德的社會。”
“我們是未來天津的官吏,我們做的每一件事,其出發(fā)點都應(yīng)該是為了社會整體利益的最優(yōu),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優(yōu),不是為了對自己好的人最優(yōu)。”
“如果有收稅的稅吏欺辱小民,哪怕那個稅吏和你交好,你也要挺身而出為小民做主。因為小民被欺負,稅收制度就會亂。如果沒有人站出來說話的話,就沒有一個小民還有動力去挖水井建水利,沒有人去肥沃田地。小民甚至可能會拋棄田地去流亡,投賊。”
“如果有奸人欺負外地來天津做生意的小商販,即便那個下手的奸人是你的朋友,你也該挺身而出為小商販出頭。因為只有這樣,天津的社會秩序才完好,才會有更多的人想來天津經(jīng)商,讓我們的城市繁榮。”
“這些是身邊的小事。往大處說,如果天津以后打起仗來,有人殺良冒功,你該恪守孝悌忠信而熟視無睹嗎?如果你有公德,就該挺身而出懲罰那些殺害普通百姓軍頭惡徒!”
“如果有公德心,就不會像那些只有私德的儒生一樣,坐視國家的銀子被層層官員貪污盤剝,無動于衷。”
“一個家人沒有公德心的家庭,會不斷衰敗。一個當(dāng)權(quán)者沒有公德心的國家,遲早會滅亡。大明朝坐擁幾千萬田賦卻養(yǎng)不起十幾萬邊軍,坐擁百萬衛(wèi)所軍卻打不過幾萬人的建奴,就是因為朝堂上的官員們沒有公德,所以江河日下。”
“你們是我李植的學(xué)生,是未來天津的官吏,在天津,我們絕不能再建立一個只有私德沒有公德,只有利益沒有是非的社會。”
“以后在天津,我李植選拔官員的標準,不是看這個人能力強不強,而是看這個人有沒有公德。有公德的人能力差一些,也可以監(jiān)督有能力的手下為社會牟利。沒有公德的人能力若是強,這種能力會變成為自己牟利的可怕武器。”
“我們要在天津建立的,是一個人人懂公德,處處論是非的天津。讓天津的每個農(nóng)民,都能安心地興建水利肥沃田地,種出更多的糧食。讓每一個匠人都能安心地提高手藝,能憑本事發(fā)家致富。讓每個小商販都能安心計劃進貨銷貨,在貨柜上擺滿各種商品,不會擔(dān)心青皮來勒索,不會擔(dān)心衙役來盤剝。”
“我們要建設(shè)的,是一個有公德心的新社會!”
恍如一張張白紙般的少年人們看著侃侃而談的興國伯,一個個激動得眼睛發(fā)光。建立一個人人安居樂業(yè)沒有欺壓沒有不公的社會,是千百年來漢人的最高理想,這些懵懂的少年人,同樣渴望能生活在這樣的社會中。
興國伯如今要帶領(lǐng)大家親手建立這樣一個社會,這讓學(xué)生們?nèi)绾文懿患樱?p/>
李植笑了笑,說道:“今天是你們第一節(jié)課,由《公德課》老師來給你們講‘吏之公德’,學(xué)習(xí)作為一個官廳吏員,該如何以身作則維護身邊的社會秩序。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的老師。”
在學(xué)生們的掌聲中,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正了正頭巾,走上了講臺。“同學(xué)們,我是你們的公德課老師,我叫...”
八月二十五,李植坐在總兵府二堂內(nèi),和負責(zé)創(chuàng)立《天津日報》的“報社總管”桓義華討論日報的種種事宜。
李植要發(fā)行大明朝的第一份正式的報紙。
說起來,大明朝也是有報紙的,邸報應(yīng)該就算是一種早期的粗陋的報紙。每天各種奏章被六科廊房公開出來后,朝廷通政司的文吏們便帶著紙筆去把重要的奏章抄錄下來,然后組織人手,把這些奏章抄為邸報。
但是邸報要“抄傳手”層層抄寫傳遞,顯然不能每條奏章都及時抄傳,而是要個把月才整理成一冊流傳出去。雖然到了崇禎年間,通政司開始用活字印刷邸報,但邸報依舊是半個月印刷一次。而且印刷的數(shù)量有限,低級官員如知縣之類的想看邸報,還是要等上級官僚看完了,才一路輪下來能看上一份邸報。
這樣的邸報,顯然已經(jīng)不能滿足時代的需求。而且邸報上只有各地奏章,并不收錄各地新聞,也是一大缺陷。
李植要發(fā)行一份每天發(fā)行,及時登錄各地新聞,用白話文書寫,只要識字的人就能看懂的《天津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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