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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啞口無言
鐘聲悠揚(yáng),詞傳八方。
大殿之內(nèi),林微手持的狀紙上涌現(xiàn)圣光,就仿佛林微捧著的是一個光團(tuán)一般,就連林微自己,也沐浴在這一團(tuán)光芒之下,如同入道的圣人。
文圣院那一幫圣人大都是目瞪口呆,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異象。
這里是文圣院,在這里寫出一幅好字,畫出一幅好畫,念出一段佳詞,都會引來各種異象,毫無疑問,林微手里那一篇冤狀是一篇傳世佳作,不然不可能引發(fā)這般異象,甚至還讓圣鐘都敲響三聲。
就算是他們這些文圣,也不過如此。
文圣是震驚,而府衙那邊更是不知所措。本來他們是來堂審林微的,而且都已經(jīng)有了打算,畢竟因?yàn)檫@林微,連累設(shè)在吳國的通天府被砸,而通天府的上級就是仙朝府衙,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笑柄,整個府衙都是顏面無存,可是偏偏,就算是府衙的主仙官,也不管去找姜柏崖的麻煩。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知道林微來了文圣院,而且要讓他們堂審,府衙幾個仙官覺得機(jī)會來了,不管怎么說,都要在這件事上討回一些臉面。他們都安排好了,叫來宋之遷就是為了控訴林微罪行,然后將通天府被毀的罪過也推到對方身上。
哪曾想,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林微給先發(fā)制人,而且人家的狀子寫的,都冒出圣光了,而且聲傳百里,估摸一些仙界的大能都知道了。一想到這點(diǎn),此刻坐在臺前的那個七品仙判官也是一腦門冷汗。
你說關(guān)上門好好的審一下多好,結(jié)果愣是給捅破了天,這可如何收場?
當(dāng)然,也有可能這林微剛剛搞出的這動靜沒有仙界大能知道,但誰敢保證?反正他自己是絕對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所以他現(xiàn)在心里雖然是恨不得將林微這個惹事的家伙干掉,也絕對不能表露分毫。而且,這狀子,他還得接。
這種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區(qū)區(qū)一個凡人修士。他七品仙官,靈仙修為,哪怕是吹口氣,都可以將對方滅掉。可現(xiàn)在,就是這么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竟然是憑著一片冤狀,將自己拿捏住了。
將心中那一口怒氣咽下,七品仙判官繃著臉道:“既然告狀,那就將狀紙呈上來吧。”
立刻就有侍官上前,從林微手里接過狀子,這侍官也算是文官,低頭看了一下狀子上的字,當(dāng)即是露出驚駭之色。
暗道這是什么字體?怎么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非常的好看,極有意境。
當(dāng)然他不可能現(xiàn)場問。只能是心里搗鼓,然后將狀子呈上去。
宋之遷見到仙判官竟然接了林微的狀子,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不過他也不敢亂說話了,現(xiàn)場除了林微,誰他都得罪不起,若是亂說話惹來禍端那就是得不償失。
狀子到了仙判官那里,后者一看也是第一時(shí)間被那字體給震住了,心中頭一次生出欣賞之意。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手字就讓人觀之如沐春風(fēng)。通體都透著舒坦。觀字如觀人,仙判官對林微的印象竟然是好了許多。
仙判官審狀,現(xiàn)場鴉雀無聲。許久,仙判官才看向林微。問道:“林微,狀上所述可是實(shí)情?”
“千真萬確!”林微回道。
“可有證據(jù)?”仙判官再問。
“有!”林微上前一步,道:“宋之遷身為通天府伊,本應(yīng)按照仙朝府衙之律法辦事,可他無憑無據(jù),聽信焚谷道人一家之言。勾結(jié)綏王吳子嵩,就將下官我抓入大牢,一不審,二不問,直接定罪,請問,這不是徇私枉法濫用仙權(quán)是什么?”
“還有,宋之遷和綏王在關(guān)押下官時(shí),竟然找人與下官死斗,還用道法封了下官的修為,這不是要置下官與死地,又是什么?”
“我東城陰府閻羅大人、城隍劉大人危急時(shí)刻前來搭救下官,當(dāng)場還搜了宋之遷魂,事情經(jīng)過,閻羅大人,城隍大人都已經(jīng)知曉,仙官大人若是不信,可叫來過堂詢問便知。”
林微嘩啦嘩啦一頓說,毫無懼色,說的周圍的文圣連連點(diǎn)頭,說的府衙仙官面露凝重之色,說的宋之遷面如豬肝,渾身顫抖,想要辯駁,但竟然是連嘴都張不開。
“事后,下官本不愿追究此事,但卻有人在背后煽風(fēng)點(diǎn)火,污蔑詆毀下官,以圖用風(fēng)言風(fēng)語影響下官仕途,挑撥陰府和仙朝府衙的關(guān)系,下官以為,這才是大罪。若是真的因此而導(dǎo)致陰府和仙朝不合,甚至動了干戈,那背后之人,便是十死無赦的大罪。”
林微說道這里,聲音里也是待了一絲殺氣,宋之遷沒來由打了個哆嗦。
堂上仙判官一聽,也是連連點(diǎn)頭,心中暗道這林微厲害,竟然將這件事說成是陰謀,更扯到陰府和仙朝的關(guān)系上。如此一來,誰還會繼續(xù)傳那謠言,不然,就是破壞陰府和仙朝關(guān)系的罪人。
好手段,好心機(jī),好口才!
仙判官此刻反倒是更對林微有了好感,此人才是做官的料啊,一件事被他說的清清楚楚,更是突出了重點(diǎn),還提點(diǎn)了自己,不要在那些謠言上做文章,是個人物。反倒是那宋之遷,實(shí)在是不堪重用。
想到這里,仙判官看了看縮在一旁的宋之遷,已經(jīng)是不喜到了極點(diǎn)。
至于林微說的證據(jù),雖然也有牽強(qiáng)之處,尤其是證人這一塊,他可不敢傳喚姜柏崖。
想到這里,仙判官就想看看這件事林微會如何處置,所以便道:“林微,你說宋之遷勾結(jié)他人陷害你,也并無真憑實(shí)據(jù)啊,除非你叫證人來作證,否則是不算數(shù)的?!?p/>
這是在給林微出難題。
而林微的回答卻是簡單直接:“好,那我便和宋之遷當(dāng)場對質(zhì),而且請仙判官以仙法搜魂,我二人誰有半句假話,直接滅魂,請問宋大人可敢與我對質(zhì)?”
林微直接將軍。
宋之遷哪敢,這件事他本來就是和吳子嵩串通一氣,而且林微所說大部分都是事實(shí),他若是對質(zhì),豈不是自尋死路?
本來想著一開始壓過林微,直接定個罪,想來林微也不敢在這種場合自己辯駁,沒想到這凡人修士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一時(shí)間,宋之遷被林微問的啞口無言,直擦冷汗。
“料你也不敢!”林微極為鄙夷的看了一眼宋之遷,然后沖著仙判官道:“事情林微已經(jīng)表述完畢,請仙官大人定奪。”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林微將皮球踢了回去,就看對方怎么判了。
從始至終,都是林微占據(jù)了絕對的主動,從一開始的冤狀,到后來的稱述,最后是直接生死對質(zhì),將了軍。
宋之遷,從頭到尾都沒敢吭聲。看到這一幕,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之前的謠言,還真的就是謠言,也知道這件事,誰對誰錯。
仙判官此刻也是惱火無比,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能懲處林微?而且經(jīng)過這一次,他對林微也是欣賞無比,不過心中的怒氣,卻是要找一個地方宣泄的。
“大膽宋之遷,你還不據(jù)實(shí)招來?”啪的一聲巨響,仙判官一拍驚仙木,整個大殿都震了幾震。
宋之遷本來就心驚膽戰(zhàn),此刻被驚仙木一嚇,已經(jīng)是徹底崩潰,竟然是撲通一聲跪倒,連連磕頭。
眾多文圣和仙官一看,事情是非如何,心里已經(jīng)是如明鏡一般。
姚文圣連連點(diǎn)頭,蘇文圣緊鎖的眉頭也是漸漸舒緩,當(dāng)然也有面帶不愉之人,正是那童文圣,此刻他臉上如同寒霜。
宋之遷被驚仙木嚇破了膽子,渾渾噩噩當(dāng)中就將事情經(jīng)過如實(shí)招來,甚至,針對林微的謠言,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府衙那邊的仙官一個個都?xì)獾牟惠p,這次臉面丟的更大了,本來是上來打林微和陰府的臉,結(jié)果巴掌還沒抬起來,就反被人家?guī)讉€耳光抽懵了。現(xiàn)在他們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這事還沒法子怪林微,只能是狠狠的懲處宋之遷。他九品陰官直接被抹掉,更是被抓入牢獄受刑。至于吳子嵩,也是下達(dá)的懲令到吳國,還有焚谷道人,被列為追捕之犯。
事情算是結(jié)了,府衙一眾仙官自覺沒有顏面,就要告辭離開,便在這時(shí)候,一直不說話的童文圣突然開口道:“且慢,那林微的狀子可否留下,我懷疑這林微在狀子上做了手腳,他一個凡人,便是文采再怎么出眾,也不可能卷露圣光,詞震鐘響,其中定有問題。”
林微眉頭一皺。
干了,還他娘的沒完沒了了。
這姓童的自己可不認(rèn)識,一沒睡他老娘,二沒刨他祖墳,這家伙怎么和自己犟上了?
當(dāng)然林微現(xiàn)在還沒資格和對方硬磕,只能是看著對方要做什么。
姚文圣一聽,立刻就炸了:“童圣,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維護(hù)咱們文圣院的尊嚴(yán),若是這林微在狀子里抄襲咱們當(dāng)中某位文圣的詩詞,剛剛又故意隱而不念,又或者是臨摹咱們的字體,竊取圣氣,這便是對咱們文圣院的大不敬?!蓖氖ダ渎曊f道,那邊仙判官卻是聽出味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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