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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第654節(jié) 奇怪的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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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鄉(xiāng)聽到單飛的回答,忍不住撫掌笑贊道:“單兄弟聞弦聲知雅意,見落葉而知秋至,實在是少有的本事!”
他轉(zhuǎn)望鐵正笑道:“如今你可服了沒有?”
鐵正躬身道:“鐵正佩服的五體投地。”見單飛不解,鐵正耿直道:“單兄有所不知,范爺準(zhǔn)備聯(lián)手單兄弟的消息已在范氏最快的傳了開來,在下深得范爺知遇之恩,對范爺?shù)拿畈桓矣羞`,但說實話……”
“鐵兄還是感覺我太過年輕,難以信任了。”單飛笑著接了一句。
鐵正略有猶豫,還是點頭道:“不錯,在下真的這般想的。”
單飛心中大生好感,知道這漢子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格。他雖能猜到夜星辰的奇詭大計,但本性更向往坦誠相對,不然也不會和張遼、郭嘉這般人物一見契合,如今來到西域,再見這般真性情的漢子,倒是心中快意。
“于是范爺在得柱子傳信后,立即讓在下處理此事,但又有說及,若是單兄弟插手的話,就讓單兄弟處理。”
鐵正嘴角浮出微笑道:“我當(dāng)時心中還有懷疑,只怕單兄弟無法處理此事,不想單兄弟一出手抽鄂史茨一鞭子,更是讓龜茲高手認識我中原真正高手的風(fēng)范,著實讓人心中快意。若不是我等亦有計劃,我倒真想看看單兄弟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而不是突然出來干擾單兄的雅興。”
單飛笑道:“好在你及時出手,不然落花流水的恐怕是我了。”
鐵正連連搖頭,顯然不信單飛的謙虛之語。很快回到正題,鐵正道:“范爺說了,西域三十六國彼此勾心斗角,均是著意防范。當(dāng)年若非定遠侯有驚天的本事,也鎮(zhèn)不住這些國家暫且和睦相處,但是這只能說明定遠侯太強,卻不能認為西域各國弱勢。實際上,很多國度的君主若論權(quán)術(shù)之法或許還不如中原,可若說狡詐狠辣,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單飛點頭道:“因此對于樓蘭公主招親一事,各國均有不同的看法?”
鐵正嘿然道:“正是如此。樓蘭公主哪怕貌美如花、妙絕天下,但對有野心的君王來說,亦不過件工具罷了。”
單飛暗自點頭,心道鐵正說的絲毫不錯。女人總以美貌為武器,也過度的癡迷美貌的吸引,卻不知道男女本是一樣,真正要站穩(wěn)腳跟靠的都是能力。心機、權(quán)術(shù)、智慧等均算是人類能力的一種,如果徒有外表,無論男女,始終不過是被人操縱的玩偶。
美女雖是討人喜歡,但在冷血權(quán)術(shù)下,亦不過是淪為可悲的犧牲品罷了。西域多國貪婪的多是權(quán)利財貨,在很多君主眼中,樓蘭公主更像是貨物的一種,既然如此,眾人考慮的只不過從中獲利的多少。
他一聽范鄉(xiāng)說龜茲有移兵樓蘭的跡象,亦看出鄂史茨今日有意挑釁班氏,很快關(guān)聯(lián)到其中的門道。
樓蘭巫師借樓蘭公主招婿一事暗藏殺機,龜茲卻是將計就計的圖謀樓蘭國。而龜茲王顯然是知道班氏和樓蘭關(guān)系交好,正好要借班氏和索都沖突時動搖班氏的根基、甚至鏟除班氏!
鐵正就是聽單飛一語就點破關(guān)鍵所在,這才極為嘆服,繼續(xù)道:“誠如范爺所料,樓蘭暗藏禍心,但龜茲亦不是什么好鳥。以往若遇到這種情形,范爺總是選擇避讓鋒芒,讓他們狗咬狗的去亂,可惜苦的往往是無辜的百姓。”
神色振奮,鐵正激昂道:“時無英雄,讓豎子成名。今日難得范爺振作、又有單兄這般大才主持大局,我等正可將計就計利用局面成就一場偉業(yè),不亦快哉?”
范鄉(xiāng)臉上亦閃過絲激蕩之情,轉(zhuǎn)瞬笑道:“你有雄心是好的,但莫要這般好高騖遠,要知西域亦是奇人異士難數(shù),我等眼下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只怕盡數(shù)葬身西域。”
單飛徑直道:“范兄如今準(zhǔn)備怎么做?”
范鄉(xiāng)微笑道:“就算龜茲王有意樓蘭,我等亦不用太過擔(dān)心。只要兄弟齊心,破解他們的計劃不難。我聽說鄂史茨說要不花分文的送那些離開我們的商賈前往扜泥?”
鐵正一旁冷笑道:“鄂史茨貪婪殘暴,如何肯做這種虧本的買賣?那些人真是羊入虎口卻不自知。”
“這世上多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事……”范鄉(xiāng)嘆道,見單飛皺著眉頭,范鄉(xiāng)解釋道:“單兄弟,我等為那些人已算盡心,既然如此,就不用再行勉強。你不要以為愚兄心狠……”
“絕非如此。”
單飛連忙搖頭道,他絕不是迂腐之人,暗想明知有坑偏偏跳下的人實在太多,就算佛主都是挽救不來,他更不會找這種麻煩。
“我只是在想……鄂史茨不是自找麻煩之人,他身邊那個彭湊亦不是善類。將一群商賈免費帶到身邊很是麻煩,這種‘善事’,他們不會做上多久。”單飛沉吟道。
范鄉(xiāng)雙眉微揚,“不錯,他們本要拆散班氏的商隊動搖班氏的威望,如果成行的話,他們自然會散播謠言,趁機擊垮西域人對班氏的信心。如此一來,對龜茲吞并樓蘭一事大為有利。但他們被單兄弟化解后,并未真正動搖班氏的根基……”
“但鄂史茨他們?nèi)粽娴男钜忉槍Π嗍希筒粫@么離開樓蘭。”單飛分析道。
范鄉(xiāng)緩緩點頭,喃喃道:“我若是鄂史茨的話,恐怕……”眉頭微跳,范鄉(xiāng)霍然站起道:“鐵正,你帶人手密切監(jiān)視鄂史茨那方的動靜。”
單飛亦是想著如鄂史茨這幫人的反擊之道,主動道:“我左右無事,想和鐵正去探聽一下動靜。”
鐵正欣喜,他親眼目睹單飛擊飛了那幾個龜茲高手,以他的眼力,居然都沒看清單飛的招式,早知道這少年實則有著深不可測的身手,有其出手相助自然再好不過。
范鄉(xiāng)見狀亦是欣喜,知道單飛已然做了決定。他知曉單飛這種人要不不做,要做的話,自會周到縝密。
眼看單飛、鐵正轉(zhuǎn)身要走,范鄉(xiāng)突然道:“單兄弟……”見單飛不解的回頭,范鄉(xiāng)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知道單兄弟見識廣博,不過還想提醒你一句。”
略有苦澀之意,范鄉(xiāng)緩緩道:“我們有時候會失算,并非我們考慮不周,而是我等始終還有底線,不信有些人會為了目的會采用慘無人道的方法。”
單飛默然點頭,“我知道范兄的意思,我會留意。”
范鄉(xiāng)展顏道:“你真的明白那是最好不過。”目送單飛離去,范鄉(xiāng)輕輕的吁氣,轉(zhuǎn)望從后園走出的相思道:“有什么進展?”
相思低聲道:“女兒已派人去找當(dāng)初見過海市蜃樓的老者,不過暫時沒有收獲。”見范鄉(xiāng)沉默不語,相思略有不安道:“義父,你少有離開范府的時候,如今突然換了地方,可是感覺到危機迫近?”
范鄉(xiāng)“嗯”了聲,“都說狡兔三窟,義父不是狡兔,以前也不畏死,但如今有了愿望,就不想成為單兄弟的累贅,總要謹(jǐn)慎一些。不過有一點很是奇怪……”
他喃喃自語沒再說下去,相思不由問道:“義父奇怪什么?”
范鄉(xiāng)遲疑道:“如今按照我等的揣測,巫師有著極為詭異的目的,他放出招親的消息、刺殺遲施就是要制造西域的混亂,而龜茲將計就計,反要圖謀樓蘭城,將樓蘭國土納入版圖,事情聽起來錯綜復(fù)雜,但在西域這種波詭云譎的地方實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遲施在車師并不受器重,繼承王位無望,這才前來樓蘭尋求機會。鄂史茨卻是龜茲王極為器重的繼承者。正如單兄弟所言,鄂史茨很可能得龜茲王的授意,這才先針對班氏下手。”
“義父說的很是清楚,女兒未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相思關(guān)心又道:“那單公子前往打探消息,應(yīng)無什么大礙?”
范鄉(xiāng)忍不住笑道:“他這種人針對鄂史茨若是有事,義父如何會助他成事?單兄弟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蹊蹺,這才主動探尋秘密。義父奇怪的本是巫師的用意,巫師若是抱著吞并西域各國的目的,這次本是反擊龜茲的機會,可據(jù)我所知,索都不久前居然率兵回轉(zhuǎn)扜泥,只將守城之責(zé)交給了云校尉。”
相思蹙眉道:“云飛揚為人不差,但若論用兵能力還是有所欠缺,如何能應(yīng)對眼下極為復(fù)雜的局面。索都這般作為,似根本未將樓蘭要塞放在心上。”
范鄉(xiāng)喃喃道:“正因為這樣,反倒讓我等費解巫師的真正用意。”
相思亦是蹙眉,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院門輕響,一人閃身走了進來。
范鄉(xiāng)、相思并沒有詫異,他們知道此間看似平常,實則若非自己人,離此數(shù)十丈外已會被人察覺傳警。
那人尋常的面貌,臉上卻是很有些驚奇之意,雙手呈上一個色澤古樸的陶瓶道:“屬下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范爺請看。”
范鄉(xiāng)見狀反倒奇怪起來,因為他有諸多手下,各負其責(zé),眼前這人叫吳奇,為人冷靜,本是負責(zé)搜集消息情報的高手。范鄉(xiāng)總喜歡未問先觀,見其震驚卻不驚慌,實則猜不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接過花瓶只是看了眼,范鄉(xiāng)已臉色改變,失聲道:“這是千年前的陶器。可是……可是……”
他話未說完,相思更是震驚道:“這上面的人……怎么會是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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