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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第244節(jié) 意外的消息
風(fēng)吹過,帶起一地的花瓣,夾雜樹上震落的綠葉在空中盤旋舞動(dòng)不休,煞是美麗,亦是寂寞。
單飛立在漫天飛舞的花瓣落葉間,滿是蕭瑟。
眾人神色各異的望著那文弱的少年,有的敬仰尊敬、有的茫然不信……亦有從未見過單飛身手的人,見其只是出手一招,就將專門找茬、不可一世的荀奇打得狂噴鮮血,倒地不起時(shí),神色間難掩駭然之意。
如今不用驗(yàn)證了,眼下誰都知道哪個(gè)才是破鄴城的第一勇士!
攻入鄴城的第一勇士并未殺人,倒是心懷善心,單飛若真的如荀奇般,那鄴城該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圍觀的世族子弟各個(gè)額頭冒汗,見荀奇、許攸如此,竟感覺自身是從死亡邊緣撿回條性命。
許攸痛徹心肺的滾動(dòng)著,那一擊可說是拼盡了荀奇的全力,擊中許攸的雖不過是劍柄,可許攸亦是承受不起。
他滾來滾去的不休,在場眾人都是自覺的閃到一旁,無一人去扶。
一來此人實(shí)在沒有結(jié)交下半個(gè)真正的朋友,二來方才雖是荀奇誤傷了許攸,但很多人早就明白,單飛是借荀奇之手教訓(xùn)了許攸!
你去扶許攸,就是在和單飛作對。
田元?jiǎng)P見許攸如此痛苦,心中倒是痛快,暗想單飛這招很是高明,許攸怎么說也是曹操的手下,單飛和他公然動(dòng)手鬧得滿城風(fēng)雨很是麻煩。這種無賴胡攪蠻纏的拖得起,很能混淆別人的視聽,因?yàn)檫@種無賴畢生的事業(yè)就是攪渾水才能獲得點(diǎn)存在的快感,可別人卻是傷不起。
許攸就是明白這點(diǎn),行事才會如此放肆,單飛用這種方法教訓(xùn)了許攸。就算曹操追責(zé),也追不到單飛的身上。
打許攸的可是荀奇!
田元?jiǎng)P一直擔(dān)心單飛性格太好,會對許攸客氣,但見單飛這般舉動(dòng),放心之際還有幾分不安。
他感覺單飛今日并沒有看起來那么高興。
當(dāng)初面對雷公、孫輕等人,單飛也沒有這般辣手。單飛有什么心事?
許攸終于掙扎站起,半邊臉腫的和豬頭一樣,恨恨的望著單飛道:“單飛,你等著。”他舌頭亦腫,說話早就含糊不清。
單飛上前一步,微笑道:“看起來許大人還不滿意。”
許攸駭?shù)霓D(zhuǎn)身就走,一個(gè)踉蹌?dòng)炙ぴ诘厣希瑨暝酒鹜崎_人群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眾人沒有哄笑。只是敬畏的看著很是和善的單飛,那一刻心中均想此人一出手就教訓(xùn)了三人,手段著實(shí)了得,最厲害的是他教訓(xùn)了三人,卻是讓所有人都是無話可講,此人能年紀(jì)輕輕坐上如此高位,看起來靠的不止是關(guān)系,還有老辣的手段。
甄柔被許攸的一口血吐在身上。看著雖巧,但有心人早就覺得是單飛暗中出手。不然那口血為何會半空轉(zhuǎn)個(gè)弧線?
雖不知道單飛的武功為何會如此怪異,但眾人再望單飛時(shí),絕非當(dāng)初的眼色。有人甚至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沒有田元?jiǎng)P、逄原的眼力早點(diǎn)對單飛示好。如今一來,再來討好單飛也是太過明顯。
甄柔小臉上蒼白的沒有半點(diǎn)血色。
她做夢也沒想到過從前那個(gè)懦弱的少年如今竟如此了得,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如噩夢一般。
眾人望見甄柔的臉色,暗自搖頭。心道這少女實(shí)在被甄氏慣的不太像話,單飛這般人物,她方才竟不知死活的在訓(xùn)斥!單飛眼下不過是略施懲戒,若是再惹惱了單飛,只怕真的會將甄氏連根拔起。
“你不要過來!”甄柔見單飛望過來。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dòng),慌忙推開眾人,沿著木臺拼命的跑了出去,再不敢離單飛稍近。
單飛不再理會甄柔,抬頭向晨雨望去,就見伊人正靜靜的望著他,嘴角笑容很淡。
緩步上臺,單飛向臺下道:“今日多謝各位朋友捧場,單飛心中感謝。只是人已盡興,日后若是有暇,單飛倒希望和諸位還能相聚。”
眾人看出單飛是散宴的樣子。
有些世族子弟本想趁機(jī)寒暄,見單飛意興闌珊的模樣,不解此人為何出口惡氣還是這般模樣,但如今單飛的舉手投足對他們而言,都有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單飛如此客氣,他們亦是不想自討沒趣,紛紛拱手向單飛示好,議論紛紛的離去。
單飛望向田元?jiǎng)P道:“田兄可有安居之地?”看了眼晨雨,單飛欲言又止。
田元?jiǎng)P很想為單飛排憂,不過見單飛不言,知道恐怕也幫不上什么,轉(zhuǎn)望逄原道:“我正要叨擾下逄原賢侄,不知賢侄是否歡迎?”
“田伯父要來寒舍,賢侄高興不及,怎會不歡迎?”逄原大喜。他見單飛大發(fā)神威重創(chuàng)了荀奇,順便打臉許攸,暗想這賭注沒有壓錯(cuò)。見田元?jiǎng)P主動(dòng),如何會不倒履相迎?望了眼單飛,逄原道:“還望田伯父在寒舍多留幾日。”
“那是自然。”田元?jiǎng)P哈哈一笑,向單飛點(diǎn)頭示意,和逄原結(jié)伴而去。二人心中均想,單飛知道他們的所在,若有事找他們,到時(shí)候再說就好。
熱鬧的木臺上下,轉(zhuǎn)瞬就剩下單飛、晨雨二人。
許久的功夫,單飛有些歉然道:“晨雨,今天的事情……”
晨雨輕伸纖手,掩住單飛的口,半晌才道:“我知道,你做的很好,我真的喜歡。只是……”沉默片刻,晨雨輕聲道:“很多事情本是如此,你無需為此生氣,亦不要……因此改變自己。”
單飛見晨雨眼中滿是鼓勵(lì),振作起精神道:“我答應(yīng)你!”
伊人笑容綻放,那一刻居然很是開心的模樣。
單飛沒想到幾個(gè)字會讓晨雨如此,正奇怪時(shí),就見晨雨目光微掠,向木臺下望過去。單飛隨她目光望去,就見伊人望著棵大樹,單飛才要開口詢問,耳尖動(dòng)動(dòng),低聲道:“誰在樹后?”
眾人都是識趣離開,黑山軍亦是退下,這會兒居然還有人躲在樹后?
是誰?要做什么?
單飛發(fā)現(xiàn)荀奇不知何時(shí)離去,暗想此人以后多半不敢在他面前鼓噪了,但自己今日如此打臉,荀家人怎會善罷甘休?
不過他對這種事情倒不忌憚,盯著那棵大樹,單飛就要舉步,樹后一人走出,有些畏縮道:“單大哥,你還認(rèn)得我不?”
單飛一見那人的模樣,倒有些意外驚喜,“烏青,怎么是你?”
樹后出來的人竟是烏青。
當(dāng)初他和烏青因銅幣相識,帶烏青去盜墓,當(dāng)烏青兄弟般。后來他入主摸金校尉離開許都,就和烏青再沒聯(lián)系,怎想到烏青突然會出現(xiàn)在鄴城?
見烏青衣衫滿是塵土,神色帶分畏懼,單飛驚喜后隨即有些困惑,如今鄴城守軍還在城外駐扎,外人若是不得田元?jiǎng)P那種關(guān)系,很難入城。烏青如何會到鄴城,又如何會找到這里?
烏青是來找他的?
這不太可能,他行蹤飄忽,烏青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鄴城。
心中困惑,單飛還能向晨雨介紹道:“這是烏青,我和他一起盜墓的那個(gè)。”
晨雨當(dāng)初問得詳細(xì),他對晨雨沒什么隱瞞,亦提過烏青。晨雨記憶力絕佳,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烏青,晨雨秀眸中有幾分思索之色……
單飛快步下了木臺,輕拍烏青肩頭笑道:“你怎么來了?”
許多人對朋友的態(tài)度是以對方和自己地位的不同而加以調(diào)整,單飛如今身份早大不相同,但對兄弟還是如常的態(tài)度。
烏青澀然一笑,偷偷瞄了晨雨一眼,低聲道:“單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
單飛皺了下眉頭,暗想這里只有個(gè)晨雨,烏青的意思是要避開晨雨說事?烏青為何會對晨雨有點(diǎn)顧忌,單飛不解,還是搖頭道:“不用的,你什么話都可以在這里說。”
烏青身軀微顫,沉默半晌還是道:“單大哥,你還記得大小姐嗎?”
“大小姐怎么了?”單飛心頭微動(dòng)。讓烏青提及的大小姐除了曹寧兒外,應(yīng)該不會再有旁人。
烏青帶著哭腔道:“你要去救救她,她失蹤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單飛心中一沉,他對曹寧兒素來當(dāng)作朋友看待,但正如郭嘉所言,曹寧兒和他的世界很不相同,這也是他和曹寧兒屢次談不攏的緣故。曹寧兒喜歡按照規(guī)則來,哪怕很多規(guī)則在單飛眼中看來很有問題。
但這不妨礙曹寧兒在單飛心目中的好感,單飛知道曹寧兒是好女子,一聽曹寧兒失蹤,心中自然焦灼。
不過他知道驚慌失措什么的只會亂了彼此的想法,還能沉著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詳細(xì)說清楚。曹寧兒不是在許都嗎?誰會對她動(dòng)手?”
他暗想許都總算太平之地,誰敢對曹寧兒動(dòng)手,無疑是吃了豹子膽。
“她不是在許都失蹤的,她是來鄴城找你的路上失蹤的。”烏青哭喪著臉道。
單飛更是不解,曹寧兒怎么會知道他在鄴城?單飛不等開口時(shí),就聽一人道:“她好像落在了鬼豐的手上!”
心中凜然,單飛向開口那人望去,見到郭嘉正立在不遠(yuǎn)處,微鎖著眉頭。
“鬼豐為什么抓走曹寧兒?他要做什么?”單飛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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