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揚拜占庭 第82章 暴力遷徙

軍隊里在野外的進食聚餐完畢后，包括高文所部帶來的，千多名亞美尼亞“后勤兵”被要求排列在一起，高文就立在他們的面前，借機大聲對他們說話，“在最近，有人在我的領國散布可恥的謊言，是本大公爵把你們這群戰(zhàn)俘當作奴隸看待。你們坦白說，我到底有無這樣做，有無！”說著高文的情緒看起來比較激動，幾名隊列里的后勤兵微微抬起眼來，看到大公爵身邊彪悍的手持戰(zhàn)斧和鐵矛的武士衛(wèi)隊，便又低下頭去，整個千余人的行列面對大公爵的詢問，是鴉雀無聲。

“那你們說，除去職務有所不同外，本大公爵有無把你們當作親生子女來看待？”高文繼續(xù)問道，這會兒旁邊的宿營總管梅洛振臂第一個喊著回答，“有視我們同子女！”

“有視我們同子女！”整個后勤兵隊列見他們先前的最高指揮這樣喊到，也都紛紛用希臘語或亞美尼亞語應和起來。

接著高文對梅洛點點頭，說到“阿什倫戰(zhàn)斗的簡報我已經(jīng)知曉了，我的特遣軍都打得非常英勇，但你們應該是受到赫克托耳叛逃的影響，發(fā)揮起來難免不如守衛(wèi)者旅團士兵盡心盡力。米盧廷這位優(yōu)秀的旗官是如何殉國的，我是非常清楚，他是真正的主的戰(zhàn)士，是降臨在這個世間的圣使徒，也是不折不扣的羅馬人。現(xiàn)在我要授予他的家人金質勛章，還有撫恤金和蔭子地......”就在隊列里的后勤兵心想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時，高文哽咽了兩下，繼續(xù)朝下說去，這些就和這群后勤兵相關了，“你們都要向米盧廷看齊，不，是你們當中已經(jīng)有人和他的榮耀對等了，梅洛閣下請把您的簿子交到我的手中。”然后高文就按照簿子，把后勤兵在先前阿什倫保衛(wèi)戰(zhàn)和隨后撤退戰(zhàn)里，表現(xiàn)出色或者英勇負傷的三十名士兵點閱出列，取來了一系列的金銀勛章，在軍樂隊的喇叭聲里，親自一一別在后勤兵的皮甲或鑲嵌鐵片甲上，大公爵沒有去守衛(wèi)者旅團和紅手騎兵那里授勛，卻親自來這里授勛——這就讓很多后勤兵真的激動加感動起來。

現(xiàn)在塞琉西亞的勛章還比較簡單，沒有形成體系，區(qū)分不了個人勛章、團體勛章，更勿論武官勛章和文職勛章（高文的國度連文官體系都還沒形成呢），不過誠意但是滿滿的：金質勛章是個小圓盤，而銀質勛章則是個大圓盤（都能用來當餐盤），上面刻著戰(zhàn)役的名稱地點，還有“英勇、服從、榮譽”的銘文。

授勛完畢后，高文拔出磷火之劍，挨個拍打著三十名受勛后勤兵的雙肩，宣布“此刻這三十人，編入我的禁衛(wèi)隊當中，吃住宿營都圍繞著我，編制為‘米盧廷分隊’，享受高額軍餉和圣俸地產(chǎn)。”隨后，高文親手將一面鑲著金邊的火舌旗交到了這群士兵的手里，正式把他們升格為了“大公爵牙軍米盧廷分隊”，和由撒克遜、瓦蘭吉亞士兵組成的“法羅夫分隊”并肩作戰(zhàn)，衛(wèi)護大公爵的周全。

在返歸凡卡城的路途當中，再也沒出現(xiàn)一例后勤兵逃亡的事件，高文通過授勛和拔擢，徹底掌控了這股戰(zhàn)俘的心意。在王子的城堡宮殿當中，勞頓歸來的高文不顧疲累，緊急召集三個旅團的將官們，首先坦然向他們承認，“原本特遣軍奪取梅利泰內(nèi)的計劃失敗了，現(xiàn)在整個高原直到埃德薩平原的政治局勢發(fā)生了劇烈變動，是導致出師不利的根本原因，這不關任何指揮官和士兵的事。現(xiàn)在達尼什蒙德酋長國和新成立的叛賊國勾結在一起，我軍和博希蒙德、戈弗雷并肩作戰(zhàn)，戰(zhàn)事將會漫長艱苦，請諸位盡早有所認知。”

接著，高文掂著手里的馬頭權杖，公布了這一年的作戰(zhàn)計劃，“馬上春夏時節(jié)來臨，大部分朝圣者要求前去征討耶路撒冷的呼聲必然高漲，我們不能無視，到時要履行承諾將吉麥吉斯旅團送去。所以執(zhí)行紋章官的‘小亞美尼亞東部治安肅正作戰(zhàn)方案’必須要加快進度，我們采取騎兵分隊監(jiān)視巡哨、步兵分隊圍聚的方式，先將四萬名阿尼人從那里的山區(qū)遷徙出來！”

高文說到做到，雷厲風行，短短三日后他只留下了布拉納斯的守衛(wèi)者旅團，分部駐防在托羅斯山脈的各處堡壘，和南卡帕多西亞的己方軍鎮(zhèn)互為犄角，組成道抗拒凱西亞要塞的防線。其余的兩個精強旅團，則后顧無憂，分成了十七個步兵支隊（其中紅手旅團為八個，吉麥吉斯旅團擁有九個），打著旗幟，席卷攜帶著毀滅的火焰，進入了凡卡城以東的地區(qū)，清剿震懾各處不安分的亞美尼亞村寨和集鎮(zhèn)。

高文的騎兵跑得更遠，他將莫諾馬庫斯的吉那特騎兵們?nèi)糠艢w回去，因為服役時間已滿，但是卻輪換征調了奧森、波利比的騎兵，配合紅手騎兵和亞美尼亞后勤騎兵一起，同樣分成十三個分遣隊，將東部山區(qū)和馬拉什、圖柏賽那的通道全部切斷，“關起門來執(zhí)行”——這便是高文冷酷果決的命令。

下面的景象異常殘酷，所有村落里被逼迫交出了大部分的牲口和農(nóng)具充公，先前引導串通薩利基的首要分子，即便躲在地窖乃至深山里，也被士兵和獵犬檢舉搜羅出來，拉到各自的村頭，當即梟首處決。

接著，除去事前規(guī)定的“武裝團村落”外，其余所有的村落都被武裝起來的士兵點火焚毀，民眾們就像先前塞琉西亞吉那特貴族遭遇的那般，被鐵鏈一串串鎖著，德意志蘭人和斯拉夫人充當?shù)氖勘殖种植赖母鞣N武器在兩側押送著，面無表情的蘑菇頭紋章官手舉著各種各樣的案卷名冊，站在士兵的簇擁當間，精密不倦地統(tǒng)計核查著從他眼前而過的人數(shù)，完畢后就會抽調部分騎兵，再將這些人分批“護送”到特郎扎克堡下的河川平野地帶去，執(zhí)行新的開墾任務，“先前的阿尼貴族和民眾實在是太懶惰，他們就滿足于窩在山堡里，有的做生意，有的當傭兵，現(xiàn)在你們應和羅馬人一道，用犁和鐮刀來為大公爵與紫衣公主的農(nóng)業(yè)豐稔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