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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極天帝 第四卷 人族戰(zhàn)氣 第一章 玉皇河
朝霞如火,映照紫竹林下如白玉晶瑩的小臉,金陽看著遠(yuǎn)方那飄然而去的身影,兄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一時(shí)間竟是有些癡了。
是夜,明月如盤,群星璀璨,皇城之外,一習(xí)白袍于月光下漫步而至。
水云古國皇城,當(dāng)年自有陣道高人堪輿遜,皇城前一條大河,綿延數(shù)百里,明月下,但見水光如玉,魚翔淺底,幾葉扁舟漂崗河面之上,燈火闌珊,有魚米香氣彌漫四方。
“兄弟要渡河嗎?”
老漁夫在船頭收拾一尾野鯽,迎著月光,就看到一名白袍如雪,黑發(fā)輕揚(yáng),氣質(zhì)縹緲的少年人。
老人常年漂崗這皇城外的玉皇河上,見過不少年輕英杰,但是如眼前這少年這般氣質(zhì)的,也是生平少見,不過他又有些惋惜,因?yàn)榭瓷倌晁坪跄_步虛浮,不像是身具武功的樣子,這樣氣質(zhì)不凡的少年,不諳修行,實(shí)在是有些可惜了。
“老人家還擺渡嗎?”
少年語氣清朗而溫和,不急不緩,更有幾分出塵的氣度。
“哈哈,本來不渡人的,但夜色已深,兄弟孤身在外倒是要多加心,敲老頭子釣上一尾野鯽,不嫌棄就上來,喝一碗熱騰騰的魚湯,老頭子再送你渡河。”
“那就謝過老人家了。”
一炷香后。
一葉輕舟在玉皇河上逶迤而行,沉沉浮浮,石空抬頭看明月群星,天穹若深淵,宇宙廣闊無邊,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種懷抱寰宇的念頭。而隨后他又輕輕曳,天之大,不知窮盡,宇宙玄奇,又有什么人能夠攬于雙臂之間。
不多時(shí),有馥郁的清香傳來。船頭上,老漁夫掀開了石鍋蓋子,灑下一把數(shù)十年的老參根須,那如明月一般晶瑩玉潤的湯水頓時(shí)變得更加濃稠了,香氣遠(yuǎn)遠(yuǎn)得飄蕩出去,引得遠(yuǎn)方一些舟楫上不時(shí)有人頭攢動。
“老頭子我這手藝可是幾十年的功夫了。”
老漁夫笑得臉上的褶皺都散開了,不多時(shí),兩碗月白色的魚湯就端了上來,哪怕石空已經(jīng)漸近辟谷。此時(shí)也不禁被勾起了幾分食欲。
喝一口魚湯,鮮香而滑膩,灑入的老參藥力醇和,非但沒有掩蓋魚味,更增添了幾分鮮美。
“什么功夫,幾十年下來,也近乎道了。”
石空感嘆一聲,有所體悟。倏爾,他抬頭看向遠(yuǎn)方河面上⊥聽到一聲大笑遠(yuǎn)遠(yuǎn)傳來。
“好一句近乎道,這魚湯定要嘗嘗,當(dāng)真誘人!”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面若刀劍削刻,眸子湛亮,如星辰閃爍。此刻,他一身青衣獵獵,有些凌亂,黑發(fā)披散,肆意飛揚(yáng)。大步行走于河面之上,每一步落下,都有淡淡的漣漪散開,與其不羈的形神不符的是,其腳步起落,輕若鴻毛,這樣截然不同的反差,看得老漁夫瞠目結(jié)舌,倒是石空眼中有淡淡的神光一閃而逝,此人的輕功不凡,是一門與水之道契合的頂尖武學(xué),可惜只是頂尖武學(xué),只是模糊的有了方向,并不能相助武者感悟道,所謂法武,道法自然,師法天地,不只是說說而已。
須臾間,年輕男子就登上了船頭,老漁夫一怔,眼中就露出一抹無奈,他常年擺渡在這玉皇河上,自然見過無數(shù)性情古怪之輩,不過不管是誰,大多都不是他這樣江河上討生活的普通人能夠得罪的。
“踏波渡水,踏浪步侯青!”
“水云榜排名第三十一位,天舟部落侯家家主次子。”
“當(dāng)真是一等風(fēng)流,狂放不羈,這幾日,水云榜年輕英杰不斷現(xiàn)身,真是皇城一大盛事。”
四方舟楫上,不斷響起驚呼聲,這踏浪步侯青以輕功聞名,侯家踏浪步實(shí)為直指道境的法武,卻與尋常法武不同,最初只是三流武學(xué),每領(lǐng)悟更深一層,威力也更大一分,傳說中在侯家初代家主手中,這門踏浪步巔峰之時(shí),不下于頂尖法武,踏波無痕,有三步斷生死的傳說。
“老人家,借你一碗湯下肚。”
船頭,來人大笑,一步越過了老漁夫,就朝著木桌上的一碗魚湯抓去。
然而,這一下卻是抓了一個空,不知何時(shí),那只石碗已經(jīng)消失不見,落到了那木桌前的少年手中。
“閣下氣量也太小了,已有一碗魚湯,何必要與我爭。”
年輕男子看向木桌前的少年,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心中卻是微驚,剛剛他雖然只是隨手一抓,但是直到石碗消失,他都沒有來得及變招,或許有疏忽大意,沒有看出來眼前的少年身懷武功,不過也是對方出手太快,竟連他也來不及反應(yīng),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此時(shí),石空曳,淡淡道:“不告而惹為賊。”
侯青聞言不禁笑道:“我早已告知主人,又談何不告而取?”
“沒有人的意志可以肆意凌駕于他人之上,人生來平等。”
侯青收斂笑意,眼中透出幾分冷意,道:“天道無情,借假修真,向天奪命,爭不過的就淪為凡俗,這是規(guī)則,也是命運(yùn)。”
“那是你的規(guī)則,遑論你尚未有資格指點(diǎn)規(guī)則。”
石空將手中的石碗放下,而后指向老漁夫,道:“你可知道,這老人家一日擺渡,不過捕獲一些魚蝦,雖然體質(zhì)尚可,卻也日薄西山,這些魚蝦不過勉強(qiáng)維持生機(jī),那加入的數(shù)十年的老參根須更已經(jīng)放置了數(shù)年之久,你不告而取,覺得一尾野鯽又能熬出幾碗湯水!”
侯青冷哼一聲,道:“閣下未免銹大作了,侯某自然不欠人情,若是覺得吃虧,這一枚石幣就算換了這一碗湯水。”
說罷,侯青彈指,一枚石幣就落到了木桌之上。
石空看著那在木桌上打轉(zhuǎn)的石幣,再次曳道:“你不懂。”
“少年,你管得太寬了,我不懂,你又能懂幾分,學(xué)人在這里裝高人,也不知道有幾分本事,來讓我稱量稱量!”
侯青終于動怒了,盡管這個少年剛剛顯露出來幾分手段,但是身為水云榜上高坐第三十一把交椅的年輕強(qiáng)者,放眼整個水云古國,同輩中除了在他前面的三十人外,還沒有誰被他放在眼里,他決定給這個少年小的懲戒。
身形一晃,幾乎在瞬間,侯青就欺近到石空身前,一只手掌斜斬,無形的鋒芒之氣自掌鋒衍生,這是他天舟侯家聞名的水鋒刃,乃是一門直指水之道的半步法武,出此他侯家一位參悟水之道多年的太上長老之手,這位太上長老心氣甚高,想要創(chuàng)演出一門頂尖法武,所以這門水鋒刃明明可以很快創(chuàng)立出三招,卻在其刻意精煉之下,只是完善了一招,盡管如此,這水鋒刃也剛猛凌厲,實(shí)是一門極為可怕的劍法。
然而,就在侯青斬出了一記水鋒刃之后,就感到極為難受,因?yàn)樗膭莞炬i定不了眼前的少年,好像一塊久經(jīng)流水打磨的礁石,滑不溜秋,根本渾不受力。
很快,他就驚駭莫名,因?yàn)槟潜燃ち鬟€要凌厲迅猛的一劍,真的沒能斬中眼前的少年,或者說,是兩根修長的手指,看似從不可能的角度抬起,敲穿過了他鋒芒的薄弱之處,將他的掌鋒夾住。
不可能!
侯青感到不可思議,水鋒刃無堅(jiān)不摧,催生的劍氣鋒芒更如萬古江河,連綿不絕,但是自被眼前的少年兩根手指夾樁后,無論他如何催生鋒芒,也如泥牛入海一般,再無蹤跡。
不好!
下一刻,在侯青震動的目光下,少年夾掌鋒的手臂輕輕一甩,他頓時(shí)感到一股沛然難擋的勁力傳遞過來,說是勁力,卻蘊(yùn)藏有一股比他還要凝練純凈數(shù)倍不止的可怕鋒芒,剎那間,他一身劍氣被瞬間震散,既而整個人如流星一般被甩出了扁舟,噗通一聲,就墜入了十余丈外的河水中。
什么!
玉皇河上,不少舟楫上,很多人站立起身,走上船頭,都是一些風(fēng)塵仆仆的武者,古國皇城為一國氣運(yùn)中心,龍興之地,諸勢力多有眼線,這玉皇河環(huán)繞了大半個皇城,自然匯聚了諸多耳目,這一下,踏浪步侯青被人從扁舟上擊入河中,頓時(shí)震動了很多人。
“是誰浪步侯青居然連一招都沒能接住,侯家水鋒刃成了兒戲!”
“恐怕只有水云榜前十才能做到,這樣輕描淡寫,還是個少年,放眼水云榜上,屈指可數(shù)。”
很多人開始翻閱水云榜,一一對照,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難道是出自鹿鳴部落的,驚雷劍石空!”
“傳聞他的本命神兵是一口名為明月的上等赤焰神劍,但有人懷疑,那是一口半步道劍。”
“皇族長老初定名號驚雷劍,也有人稱明月劍,但不論如何,他都太年輕了,尚不滿十五歲,更為上位神鐵匠,將一個七品氏族硬生生拉到了四品之列。”
隨著對于石空身份的認(rèn)定,越來越多的人投出好奇的目光,說來,明月劍石空也是一個傳奇,短短的數(shù)月間就崛起于古國年輕強(qiáng)者之林,戰(zhàn)績斐然,眼下又這樣輕描淡寫間一招擊敗了同列水云榜第三十一位的年輕強(qiáng)者,眾人開始相信,皇族長老點(diǎn)評其有水云榜前五的實(shí)力,并非虛言。求訂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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