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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的幸福生活 八百三十九,為什么還要好好活著?
唐唯終于無法忍受無休止的那種清閑日子,向曹教授提出先行離開。
老曹也知道,這個唐唯跟其他人不一樣,得另眼看待。
老曹是正經(jīng)的教授,他沒有學而優(yōu)者仕,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所有人都說老曹死要錢,其他的不管不顧,給做學問的人丟了臉。
說起話來都泛酸味兒,華夏自古有之。
他從來不辯解,老曹也不能開口說什么。
學問上,那些老學究有本事,曹教授不攀比。
其他的就另說,出入花銷上,曹教授可以甩出那些老家伙幾十條街。
學校也一向當作耳旁風。
無他,老曹就是能掙錢,學校也是要吃飯的,光做學問不成,沒錢做不了學問,像老曹這樣的教授,絕對是京城大學領(lǐng)導(dǎo)心里的寶貝兒。
每次到了該調(diào)級、評職稱、選優(yōu)秀的時候,老曹都沒落下。
學校就是這個態(tài)度。
做人到這個份上,老曹已經(jīng)別無所求,不要名,只圖利。
他一直留唐唯在項目組里,就是看重唐唯身后王老實,只為增加一些分量,雖說現(xiàn)在還沒有用過,可他心里清楚,早晚會有機會。
南島這邊兒事情其實沒什么,有沒有唐唯本來無所謂,他大可以做人講究點,放唐唯離開。
換做昨天,都沒說的,到了今天,事情有了變化。
南島方面應(yīng)該是對曹教授做派太喜歡了,又給老曹拉了一檔子大活兒,很掙錢那種。
活兒有國際范兒,是個世界級的經(jīng)濟論壇,曹教授自然沒有資格上去開講,他也不會講,別看是教授,學問上,他真的不咋地。
在唐唯找老曹之前不到一個小時,南島經(jīng)濟論壇的秘書長剛走。
南島方面跟老曹商量,能不能請京城大學的著名學者過來,不是主講,就是小廳里那種主會場的嘉賓不是誰都能上的。
華夏別看經(jīng)濟上在全球都厲害,到處都是華夏制造,理論界,拿得出手的少,真有本事的,未必有名氣,有名氣的本事不好說,而且國際上著名的更是沒幾個。
南島方面的安排也無可hòu非,世界論壇么,又不是華夏經(jīng)濟論壇,搞點小的,說得過去就行了。
曹教授跟論壇秘書長提了一句,“王落實來講,是不是上主會場?”
人家秘書長一激動,連連點頭說,“肯定是,我們聯(lián)系過,人家沒答應(yīng),倒是很客氣的回復(fù)了,說時間排不開?!?p/>
老曹心里有了底,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秘書長發(fā)現(xiàn)了,他知道人家王落實腕兒大,當時的邀請函都沒有確定日期,只是詢問意向,人家就拿時間說事兒,明顯,就是不來。
難不成這個曹教冇授有本事把人請過來?
“曹教授有門路?”
老曹擺手,嚴肅的說,“我哪兒有,就是覺得咱華夏舉辦論壇,沒自己人主講,覺得不舒服?!?p/>
他能掙錢不是運氣好,做人上確實有一套,想當然的事兒,沒確定,也不隨便應(yīng)承,給自己留足了騰挪空間。
像王落實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就邀請過來,得有專門的渠道。
曹教授有兩條路可走:
一,唐唯在自己項目組里,小姑娘很好說話,只要講明白,有很大機會。
二,王落實是京城大學的畢業(yè)生,淵源不淺,老曹想讓學校方面出頭,估計也有成的可能性。
學校方面難度很大,協(xié)調(diào)起來有些復(fù)雜。
唐唯就不同了,老曹一直刻意照顧下,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勸服唐唯幫自己這個忙的。
斟酌了半天,老曹才謹慎的說,“小唐啊,有件事兒我想請你替南島方面問問落實,他是不是不清楚這個事兒,下邊兒人就給做主啦?”
唐唯打心里膩歪,自己跟王老實的事兒,她不愿意夾雜某些外來因素,他和自己都不喜歡。
只是老曹這兒不好太生硬,唐唯只好問,“什么事兒啊?”
老曹裝作沒看見唐唯臉上那閃現(xiàn)的不愉,繼續(xù)說,“南島經(jīng)濟論壇,也是咱華夏主辦的世界性經(jīng)濟論壇,很有意義,南島認為落實是完全可以代表華夏站在主講臺上,就世界經(jīng)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p/>
唐唯有些故意,撇著嘴說,“曹教授,您是不知道他那性子,這種事兒,他很不喜歡呢?!?p/>
也就得是人家曹教授,臉皮hòu實,還懂人情世故,換一個清高的,非得讓唐唯這個話給噎死、氣死。
老曹努力讓自己和藹可親,面帶慈祥的引導(dǎo)說,“落實這想法我是理解的,不過呀,有時候咱也得換個思維方式,他來南島參加這個論壇,也是為提高華夏經(jīng)濟理論聲譽,是為國爭光!”
他壓根就不知道,他曹教授在唐唯心目中非常接近面目可憎,唐唯面帶敷衍的說,“那行,您說了,我就問問?!?p/>
說著,就從包里翻手機。
可把老曹給急的,這丫頭咋就不明白事兒呢,你這個態(tài)度給王落實打了電話,他要是肯來,那才怪了,趕緊攔著,“我說小唐,怎么我才發(fā)現(xiàn)你是個急性子,我話還沒說完呢,別急著打電話?!?p/>
唐唯笑嘻嘻的收起電話來,特恭敬的說,“曹教授您說?!?p/>
我說,我特么的說什么?老曹語塞,正常情況下,剛才那些話夠用了,可聽唐唯那意思,跟沒有一樣。
鬼精的老曹算明白過味兒來,合著打唐唯這兒就不愿意讓王落實摻乎那事兒,自己還讓她幫忙,那哪兒有個成呀!
要想成,得先搞定唐唯。
民族大義、國家榮譽那玩意兒已經(jīng)用過,說服力不足。
其他的呢?
曹教授心里一扒拉,也沒戲。
他能唐唯的就那幾樣。
工作編制,工資收入,個人榮譽,在唐唯這樣的姑娘面前,都沒啥效用。
感情牌?
老曹混那么多年,屹立不倒,自知之明是有的,自己頂多算不討厭,讓人信服敬仰就扯了。
不甘的看著唐唯邁著輕快的腳步離去,老曹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喊,‘這丫頭到底有沒有人能管???’
能管唐唯的大有人在,其中一個就在京城,都讓曹教授朝思暮想了,王老實。
他因為看了幾句話,反思了自己最近心態(tài),跟李彥見了面,談了很多。
最后他答應(yīng)了在度娘大會上主題演講。
在他還發(fā)愁說什么比格才能算不差的時候,服俊殺到。
如今服俊事業(yè)越折騰越熱鬧,已經(jīng)被全世界投資人普遍看好。
以前呢,還是他低姿態(tài)去找投資。
后來是可以在眾多投資者中尋找最佳方案。
如今,局面徹底扭轉(zhuǎn),是那些不著調(diào)的家伙哭著喊著要給服俊錢,沒骨氣的求著,‘您就大人大量,用我點錢吧!’
還真不是揚眉吐氣的格局,越是這個時候,服俊就越清醒,稍有不慎,就容易悔之晚矣。
隨著業(yè)務(wù)的開展,公司越發(fā)龐大,資金儲備已經(jīng)到了很低程度,服俊準備進行新一輪的融資。
無論是從股本結(jié)構(gòu)上,還是對王老實個人能力的佩服上,服俊必須來京城跟王老實見面兒,聽取王老實的意見。
華夏有個詞兒,叫與國際接軌,接得胡說八道,王老實有時候一聽接軌,就忍不住要吐,特么的狗屁接軌,完全是打著國際慣例的幌子,實則還是施行國內(nèi)那一套,說國際,完全就是堵悠悠之口。
熟不知,民智已開,老百姓也就是懶得較真兒。
當然,真較勁也沒用,華夏人早就看透,浪費精力的事兒沒人傻不啦嘰的去做。
少數(shù)閑得蛋疼的人又鬧不出浪花來。
于是,國際接軌就成了一個含義復(fù)雜的新名詞兒。
服俊也接軌了,他來京城之前,特正經(jīng)的跟王老實預(yù)約時間,意思是,你得給我?guī)滋鞎r間,別的啥也不能干,就咱商量這些事兒。
事兒辦的規(guī)矩。
還不止,服俊把公司目前的大致情況,還有這次融資的詳細資料,都提前給王老實送過來,給出準備時間。
程序遵守的講究。
擱誰也挑不出理兒去。
也該服俊倒霉,碰上王老實這么個貨,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服俊不是一個人來,他可是帶著自己最核心的團隊過來,他是帥,沖鋒陷陣是其他人的事兒。
這可是大事兒,他自己明白了,也得讓王老實明白,以獲得王老實的支持,僅此而已。
他就是沒預(yù)料到王老實到底有多懶。
讓王老實安安靜靜的坐那兒聽匯報,看文件,自己分析結(jié)論,真不如宰了他。
算準了日子,與服俊團隊同日抵達的有兩撥人。
一撥是傅穎率領(lǐng)的。
另一個就是丁震源組團過來。
傅穎是來審查的,履行職責,這一塊資產(chǎn)已經(jīng)劃歸她負責看管,當然,那個程序還沒完全做完,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王老實把傅穎叫過來,就是讓她開始適應(yīng)。
丁震源來,當然了,專業(yè)的事兒得讓專業(yè)的人做,沒有比丁震源更合適的人選。
讓老邱找了個合適的地兒,把所有人往那兒一趕,你們開始忙活吧!
完事兒,這貨扭頭就走。
服俊是捂著臉佩服。
出來的時候,王老實沒明白,還跟服俊客氣,“你回吧,別送了?!?p/>
服俊直翻白眼兒,碰上這樣的貨,沒天理,“我沒送你?!?p/>
王老實還納悶兒,問,“你也出去?”
服俊哭笑不得,看到車已經(jīng)等在那兒,問王老實,“你有事兒要出去?”
王老實搖搖頭說,“也不算有事兒。”
那就好,服俊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沖著王老實招手,“上車吧,咱走?!?p/>
輪到王老實凌亂,此情此景太美,可特么的你服俊那個模樣,3600刀下去修飾,出來后未必能讓人不吐。
盯著服俊看了幾秒鐘,王老實也上了車,直接對司機小鄭說,“回家?!?p/>
服俊沒說話,車的后排空間很大,他翹起二郎腿來,給自己弄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以王老實尿性,他肯定會對服俊也有不滿意的地方,李彥那事兒后,心態(tài)放平,王老實就沒打算對服俊所作所為說什么。
不然,他肯定要對服俊重數(shù)據(jù),輕實質(zhì),搞資本運作那套說三道四一番。
如今不會,他的想法就是服俊做得,自己肯定沒本事做得更好,甚至遠不如人家,那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到了地兒,王老實下車,沖著服俊說,“我這兒就有茶,沒問題吧?!?p/>
服俊咧開嘴樂了,點頭說,“我喜歡喝茶?!?p/>
王老實的茶室里,兩人談?wù)摰脑掝}很扯蛋,是王老實挑起來的既然早晚要死,為什么還要好好活著?
一開始服俊是真不適應(yīng),看著王老實好半天,心里琢磨這貨是不是受啥刺冇激啦?
他也不是閑得蛋疼非要扯著王老實做什么,真有事兒,或者是有想法。
李彥正在籌備度娘大會,已經(jīng)放出了風聲,王落實要在大會上作主題演講。
就憑王老實在業(yè)界的地位,一下子把度娘大會的格調(diào)提高到了世界頂尖級別。
王老實整天沒個正形的瞎晃蕩,別人不是。
多少人都在找門路要來參加這個大會。
原本度娘方面準備的會場能夠容納三千人,按照最初計劃,是有富裕的。
有了王老實這貨,三千算個毛,加座都不是什么,再這么下去,得賣掛票,墻上要釘釘子的。
讓美帝鬼子帶的,華夏企業(yè)都在整什么大會,服俊也準備開一個。
他的想法是,你王落實連度娘都參加了,那咱自己的買賣你能不來?來了能光樂呵,不說點啥對得住自己?
必須來,也必須講吧。
那好,問題來了,是不是重要的話留給自己說呢?
從股份上說,你王老板在度娘那里算不上什么,可在咱這兒,您老妥妥大股東,別說幫理不幫親,服俊不信那玩意兒。
如此一來,既禍害了度娘,又實惠了自己,服俊就是憋著壞來的。
倒也談不上人性的高度,競爭是無處不在的,別看兩個人眼下是兩個方向,無論是服俊還是李彥,再加上其他人心里都明白,最后必須都撞一塊兒,拼殺早就開始了。
大佬中,就王老實這貨遭恨,他是哪家都摻和一腿,說不清他到底算哪兒頭的。
服俊是有說辭的,有理有據(jù),卻被王老實那個‘為什么還要好好活著?’如此深邃的問題給黑啦!
一塌糊涂,他自己也被繞了進去,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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