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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天記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夜里挑燈看碑(上)
夜色已深。()
與昨天不同,沒有那么多人還沉醉碑前,遲遲不肯離去,還留在天書碑前的人,神識強(qiáng)度相對不錯,如此才能支撐到現(xiàn)在。陳長生放眼望去,看到了摘星學(xué)院的兩名考生,圣女峰那位師姐還有那個叫葉小漣的小姑娘,還有數(shù)名在大朝試上見過但沒有記住名字來歷的考生,最顯眼的則是離石碑最近的三名槐院書生,在夜色里,他們的素色長衫很是顯眼。
隨意看一眼,便能看出場間的問題離碑廬越近的人,境界實(shí)力越強(qiáng),不知道這是隱性的規(guī)則,還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爭執(zhí)。
三名槐院書生離碑廬最近。
鐘會站在廬前,觀碑沉默不語,他的兩名同窗則是警惕地盯著陳長生。陳長生對此并不意外,在大朝試對戰(zhàn)里,鐘會敗在落落手下,霍光更是被他打成重傷,無法繼續(xù)堅持,槐院對國教學(xué)院的敵意,理所當(dāng)然。
茍寒食和他是看了荀梅的筆記隱有所感,前來借著星光觀碑,自然向碑廬走去,不料二人舉步便再次引起四周的一片騷動,十余雙目光隨著他們的腳步而移動,情緒各異他們要走到天書碑前,便必然要占了槐院三人的位置
那兩名槐院書生沒有讓路,看著茍寒食和陳長生神情冷淡說道:“先來后到?!?p/>
這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碑廬外的人群里卻響起一聲冷笑:“先前你們說你家?guī)熜质谴蟪囀准?,所以要我們讓路,那時候怎么不說什么先來后到?現(xiàn)在大朝試首名和第二名來了,你們難道就能不讓?”
那兩名槐院書生聞言大怒。
茍寒食和陳長生這才知曉先前場間發(fā)生過這些事情,對槐院書生們的行事很是不以為然,繼續(xù)向前走去,走過那兩名槐院書生時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直接來到碑廬最前方,站在了鐘會的身后。
那兩名槐院書生更是惱怒,想要說些什么,想著先前人群里那個聲音說的話,卻根本無法分說,至于動手更是不敢。
鐘會的視線從碑面上收回來,轉(zhuǎn)身對茍寒食認(rèn)真行了一禮,望向站在茍寒食身旁的陳長生時,眼光里卻沒有任何尊重。
像他這樣久負(fù)盛名的青年才俊,對陳長生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哪怕陳長生在大朝試?yán)锿ㄓ模辰缫呀?jīng)超過了他們,他們依然認(rèn)為陳長生只是幸運(yùn),或者是受到了國教里那些大人物的照拂。
“這兩天一直沒有看見過你,難道你對解碑這么有自信?還是說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幸運(yùn)已經(jīng)用盡,干脆破罐子破摔?”
鐘會看著他神情淡漠說道:“過往年間,大朝試的首榜首名,最遲五天時間也能解開這第一座天書碑,你是我們這一屆的首榜首名,如果時間用的太久,只會讓我們也跟著丟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陳長生正在看著星光下的石碑,心思都在那些繁復(fù)線條的變化之中,聽著這話很是不解,很隨意地問道:“我們并不熟,就算我解不開這座天書碑,和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又要失望?”
鐘會聞言怔住,深深地吸了口氣,忍怒說道:“好生牙尖嘴利。”
陳長生沒有接話,直接走到他身旁,說道:“麻煩讓讓。”
鐘會現(xiàn)在站的地方是碑廬前視線最好的位置,離石碑最近,而且不會擋住星光,聽著這話,他再也無法壓抑住心頭的怒意,握住了拳頭。
在所有人看來,陳長生的第一句話是明顯的無視,第二句話是看似有禮的強(qiáng)硬,哪怕是先前出言嘰嘲槐院書生的那人,也認(rèn)為他是在羞辱對方,只有茍寒食看著陳長生的神情,猜到他并不是,就只是想請鐘會讓讓。
他搖了搖頭,跟著陳長生向鐘會身前走去。
長衫在夜風(fēng)里輕顫,鐘會已然憤怒到了極點(diǎn),另外兩名槐院同窗也同樣如此,三人隨時可能向陳長生出手,然而茍寒食站在了他們與陳長生之間,這讓他們不得不冷靜下來,想起了坐照境與通幽境之間的差別……他們不是茍寒食的對手,換句話說,他們也打不過陳長生。
打不過,憤怒便會沒有任何力量。兩名槐院書生依然憤憤不平,鐘會則是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向后退了數(shù)步,給茍寒食和陳長生讓開道路,看著陳長生背影不再說話,唇角微揚(yáng)露出一絲冷笑。正如他先前所說,這兩天陳長生很少在碑廬前出現(xiàn),在他看來肯定是故作姿態(tài),他根本不相信陳長生在天書陵里還有大朝試時的好運(yùn),難道你還能把這座碑看出花來?
星光落在照晴碑上,那些繁復(fù)的線條仿佛鍍上了一層銀,又像是有水銀在里面緩慢流淌,一種難以言說的生動感覺,出現(xiàn)在陳長生的眼前他沒有調(diào)動神識,沒有讓經(jīng)脈里的真元隨那些線條而動,也沒有試圖從那些線條的走向里去悟出什么劍勢,只是靜靜地看著、感知著、體會著。他再次確認(rèn)自己清晨時看到的那些畫面是真的,下午在庭院里憑神識空想出來的那些畫面也是真實(shí)的,笑意漸漸浮現(xiàn)。
“有所得?”茍寒食看著他的神情變化,微驚問道。
陳長生點(diǎn)頭,說道:“我本有些猶疑,因?yàn)橛X得太過簡單,但筆記里有幾句話提醒了我。”
茍寒食說道:“你還是堅持用最原始的這種解法?”
陳長生說道:“或者笨些,慢些,但最適合我?!?p/>
碑廬四周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認(rèn)真地聽著,包括鐘會在內(nèi)。陳長生和茍寒食是世間公認(rèn)的兩個通讀道藏的人,他們對解讀天書碑的討論,怎么可以錯過,只是陳長生提到的筆記是什么?
“什么是最原始的解法?化線為數(shù)?”圣女峰那位師姐與茍寒食相熟,上前兩步好奇問道。
茍寒食看了陳長生一眼。
“我們以為最原始的解法就是把真元神識和招數(shù)盡數(shù)不去想,不是化線為數(shù),而是……”陳長生轉(zhuǎn)身看著那名圣女峰的少女,認(rèn)真解釋道,正準(zhǔn)備把自己的感悟說出來,講明自己的看法,認(rèn)為天書的真義應(yīng)該隱藏在碑文的變化中,卻不料……
夜色里傳來一道冷咧的喝斥。
“荒謬至極!”
一名中年男人不知何時來到場間,臉上的神情異常冷漠。
鐘會等三名槐院書生見得此人,面露喜色,急急上前行禮。:見過師叔?!?p/>
陳長生發(fā)現(xiàn)這名中年男人正是清晨時對自己嚴(yán)厲訓(xùn)斥的那名碑侍,此時才知曉,原來此人竟是槐院的長輩。
那名中年男人走到碑廬前,看著茍寒食和陳長生,厲聲喝道:“據(jù)說你們兩個小輩通讀道藏,沒想到卻是兩個無知小兒,只會大放厥詞!”
(昨天上午出得門,深夜到的上海,今天忙了一天,明天清晨就要去機(jī)場,下午到大慶,行程真的是很拼的,除了工作見到些讀者,竟是一個朋友都沒機(jī)會見,雖然寫的少些,但沒有斷更噢,好吧,不能叫苦,因?yàn)槎际亲约旱氖虑?,影響到寫作速度,那是我需要反省和總結(jié)的事情,好消息是,到年底似乎真的不用出門了,哇哈哈哈……呃,不過如果創(chuàng)世要開年會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另外關(guān)于的端游,應(yīng)該是三十一號開始不刪檔內(nèi)測,有新的情況,我會及時向大家報告,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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