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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蠻神 第五十一章 相敘
(今天還是一章……)
趙承恩、周陽站出來,衛(wèi)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敢對陳尋譏諷嘲笑,卻不敢公然對趙承恩、周陽有半點不敬。
不要說云中、固山、商原、元武等偏于一隅的小郡了,就算在神宵宗這樣的大宗門,天元境強者也絕對是核心中堅力量,衛(wèi)澈想要跟趙承恩、周陽平等對話,還需要他晉入天元才成。
不要看衛(wèi)澈此時已經(jīng)是還胎境巔峰,距天元就差半步之遙,但對絕大多數(shù)的修士來說,這半步之遙可能一輩子都邁不出去。
就算神宵宗那么多的內(nèi)門弟子,最終能得真?zhèn)髡撸贿^三五十人而已。
待趙承恩、周陽隱身,衛(wèi)澈也是難捺羞憤,與蘇武陽說道:“今日就告辭了……”狠狠剮了陳尋一眼,就狼狽不堪的率眾離去。
陳尋跟蘇房龍行禮,笑道:“今天這樣子也是難看,要不我請?zhí)K長老到我那邊一敘?”
“好,好,你先回去,我馬上過去找你。”蘇房龍心想陳尋此時的身份今非昔比,忙拱手道,先送陳尋出院子。
在場有人不認得趙承恩、周陽的身份,悄悄問他人:
“剛才那兩位前輩是什么來頭?”
“嗨,趙承恩前輩是神宵宗天刑峰真?zhèn)鞔蟮茏樱荜柷拜呍巧裣诠汝柗鍩捚髟洪L老,此時更是灌城百獅嶺周氏宗族的宗主,衛(wèi)澈師兄這次可能是踢到鐵板上去了。倒沒想到名不見經(jīng)傳的陳尋,來頭這么大。”
“西北域六十余郡,能入神宵宗而為內(nèi)門弟子者不過千人,哪個來頭不大?神宵宗內(nèi)門弟子,比尋常宗門的真?zhèn)鳌⒆谧宓牡諅鳎啥家L(fēng)啊。”
“衛(wèi)澈師兄說陳尋這人曾在衛(wèi)家為奴,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就不清楚了,看衛(wèi)澈師兄與陳尋那架勢,恩怨必是極深,我們沒事就不要插一腳進去了,誰都惹不起啊。”
而聽到這些議論,青璇心湖有如一陣風(fēng)拂過,不知道陳尋在離開滄瀾的五年間,經(jīng)歷過怎么波折,怎么會先在衛(wèi)家為奴,怎么又得進入神宵宗成為內(nèi)門弟子?
“這算怎么回事,他了不得了,這是跑回耀武揚威了?”蘇孚琛氣鼓鼓的說道。
蘇孚琛剛才在趙承恩、周陽等人面前,沒有敢說半句話,但他活了一百多歲,當(dāng)著這么多小輩的面,叫趙承恩喝斥教訓(xùn)了一頓,心里又怎么能忍下這口氣?
蘇房龍輕嘆一聲,勸蘇孚琛道:“陳尋是念舊情的人,即使以前有什么不愉之事,他也不會放在心底。而剛才也是衛(wèi)澈挑釁在先,陳尋不過是回敬他一句。再者陳尋與衛(wèi)澈之間,到底有怎么的恩怨,你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陳尋今非久比,何苦再將學(xué)宮拖入這波折中去?”
蘇孚琛一張老臉叫蘇房龍數(shù)落得通紅,但在青陽子叛離事發(fā)之后,他在滄瀾學(xué)宮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只是負氣與蘇武陽走進屋里。
蘇房龍跟青璇、蘇毅說道:“你們都是宿武尉府的弟子,等會兒都隨我去拜訪陳尋。”
“蘇長老,我就不去了吧。”蘇毅畏懼道。
“為什么不去?”蘇房龍神色嚴厲問道。
蘇毅唯唯諾諾,沒再敢說個“不”字。
蘇房龍與青璇、蘇毅走到西院,看到蒙山宗負責(zé)接待的知客,問到陳尋入住的院子,卻看見趙承恩、周陽、雷萬鶴等人在松下喝茶。
蘇房龍進退都不是,雷萬鶴走過來招呼他們:“你們是過來找陳尋的?”
“嗯,陳尋住在這里?”
“陳尋剛才給紀真人喊過去敘舊,怕你們走來錯過去,特地要我在院子里等著你們……”雷萬鶴說道。
“紀真人?”蘇房龍遲疑問道。
雖然凡俗之民看到修士大多以“真人”相喚,但在修士之間,只有元丹、法相境的絕世強者才有資格得“真人”之謂。
神宵宗雖然是是西北域諸宗之首,但距離云中、元武太遙遠了,蘇房龍對神宵宗還真談不上有熟悉,也不知道是哪個師門長輩將陳尋喊過去問話。
“是固山千劍宗宗主紀烈真人。”雷萬鶴見蘇房龍滿臉疑惑,就解釋了一句,請?zhí)K房龍到院子里坐下飲茶。
蘇房龍心里滿是驚嘆,剛剛才聽說千劍宗觀禮的人抵達蒙山,心想這位紀真人到底跟陳尋是什么關(guān)系,這么緊著喊陳尋過去說話?
在趙承恩、周陽兩人面前,蘇房龍跑過去長揖施禮。
趙承恩、周陽站起來長揖回禮道:“你是陳尋的故人,倒不敢受你大禮。”
蘇房龍心里奇怪,他猜測就算在神宵宗,真?zhèn)鞯茏优c內(nèi)門弟子之間的地位也應(yīng)該是差距極大,身為天元境強者的趙承恩、周陽怎么待陳尋如此客氣?
周陽是指望陳尋能幫他緩和跟千劍宗的關(guān)系。
周氏宗族所占的灌城百獅嶺靈脈,原為千劍宗所屬,要是千劍宗存有怨恨,周陽這輩子在百獅嶺就不要想能安下心來。
陳尋救過紀烈的獨子,而紀烈趕到蒙山觀禮,就立即將陳尋喊過去說話,可見陳尋在紀烈心里還是很有些地位的。
趙承恩得諸弟子擁戴,主要也是不拿架子,再者,他就算不念著蛇穴援手之情,還是指望陳尋能幫他煉制聚靈禁制跟青焰蓮箭。
陳尋與李余、紀東澤走回來,看到蘇房龍果然在這里,笑著說道:“倒麻煩蘇長老你走這趟……”介紹李余、紀東澤給蘇房龍認識。
李余是紀烈的師兄、紀東澤是紀烈的獨子、千劍宗的少宗主,與陳尋都是生死患難的交情。
周陽看到陳尋將李余、紀東澤請過來,心里是暗暗感激。
陳尋當(dāng)然清楚周陽請他與雷萬鶴任客卿是什么心思,他不敢胡亂答應(yīng),實是不知道千劍宗那邊什么心思。
陳尋剛才去拜見紀烈,紀烈倒是坦蕩,主動說及百獅嶺靈脈等事。
千劍宗百年前內(nèi)耗太慘烈,想要振興舊觀,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此時雖然將固山西南麓三處靈脈讓出去,千劍宗實際上則不用擔(dān)心天妖能從固山西南麓威脅千劍宗,千劍宗更能從容休生養(yǎng)息。
有失,但也有所得。
即使顏面上不太好看,但千劍宗也能坦然接受此事。
紀烈這趟親自到蒙山來觀禮,也是表明這個態(tài)度。
陳尋也因此才請李余、紀東澤到他住的院子來,跟周陽接觸了。
從蘇房龍那里,陳尋才知道滄瀾這幾年都不安寧,夷山宗表面上還遵守當(dāng)年與滄瀾學(xué)宮、玄寒宗約定的協(xié)議,但在蟒牙嶺、牯牛嶺、東山澤等地扶持了好幾個宗派。
除了蟒牙嶺西北麓叫一個血劍門的宗派占據(jù)之外,滄瀾荒原的西面也被這些宗派割去不少地盤。
在玉柱峰一役過后,蘇氏及滄瀾學(xué)宮能控制的區(qū)域,比以往要少去三分之一。
而今年以來,也陸續(xù)有不少魔物穿過涂山,進入滄瀾荒原。
雖沒有化形天妖級別的魔物,但修成血丹的尋常魔物,就已經(jīng)不是普通部族能夠應(yīng)付,滄瀾學(xué)宮目前可以說正面臨著嚴重的內(nèi)憂外患。
“蒙山大典過后,我會回一趟滄瀾。”陳尋跟蘇房龍說道。
“是嗎?那正好跟我們一道回去。”蘇房龍欣喜的說道。
“此次回滄瀾,也是為修行,”陳尋搖了搖頭,蘇房龍可以信任,但蘇孚琛、蘇武陽那樣子他看了心煩,沒事不會想到跟他們同行,實際上他想著是不是能不走滄瀾大裂谷,直接翻過涂山過去。
從地形上來說,從赤楓堡直接翻過涂山,就是湖澤荒原,一定要走滄瀾大裂谷的話,就要多繞七八千里的路。
只是涂山最深的絕嶺高逾萬丈,絕大多數(shù)的高嶺雄峰直接插入天焰之中,但既然能有魔物穿過涂山,陳尋心想應(yīng)該也有一些險僻的谷道可以通行。
直接穿越涂山,兇險是不用說的,但修行求道又怎能避得了兇險?再說,走元武郡境內(nèi),兇險說不定比走涂山還要大一些。
這會兒谷承卓從外面走進來,問陳尋:“你真要與衛(wèi)澈決一生死?”
“消息傳得這么快嗎?”陳尋笑問道。
“你以為蒙山多大的地?”谷承卓說道。
“他拿我在赤楓堡為奴一事羞辱我,我不過回敬他一句而已。”陳尋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父親擔(dān)心你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我過來勸你一勸。我父親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勸過了啊。”谷承卓說道。
陳尋哈哈一笑,說道:“我總不會將谷真人四百歲壽筵搞砸了,衛(wèi)澈若不想戰(zhàn),我跑過去給他道歉也成。”
“你千萬不要跟咱蒙山宗客氣,到時候不要殺了衛(wèi)澈就成,畢竟大家還沒有到鬧崩的時候。”谷承卓忙說道,他見陳尋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會攔著陳尋不給衛(wèi)澈一個教訓(xùn)?
蘇房龍心里卻是訝然,陳尋剛?cè)脒€胎中期,而衛(wèi)澈已經(jīng)是還胎境后期巔峰,他心里還一直擔(dān)心陳尋會有所不敵,未曾想趙承恩、周陽、谷承卓等人對陳尋竟然如此之強的信心,谷承卓甚至都擔(dān)心陳尋會殺了衛(wèi)澈,叫開山大典的場面鬧得太難看。
說過一會兒話,蘇房龍就站起來告辭,陳尋從懷里掏出兩枚丹盒,分別遞給蘇房龍、青璇,說道:“在滄瀾多蒙蘇長老、青璇姑娘照顧,陳尋無以為報,這兩枚靈丹是宗門所賜,我又用不上,我想青璇或者蘇長老或有什么后人能用得上。”
“我們都沒有準備什么禮物,你還這么客氣。”蘇房龍說道,心想既然是陳尋都用不上的丹藥,想來不會多珍貴,推辭不過就與青璇接了下來。
走回到院子里,蘇孚琛正守在那里,他心里對蘇房龍還慪著氣,問跟過去的蘇毅:“陳尋有沒有拿臉色給你看?”
蘇毅酸溜溜的說道:“陳尋送了兩枚靈丹給青璇、蘇長老……”
蘇房龍哈哈一笑,說道:“我們用不上的東西,也是陳尋一片心意。”
“他現(xiàn)在倒是會做人了。”蘇孚琛冷哼一聲。
“啊!”聽著青璇站在門口一聲尖叫,蘇房龍不明所以,轉(zhuǎn)回頭卻見青璇站在門口打開丹盒的手在顫抖,而丹盒內(nèi)有一片金色靈光的耀出,仿佛金色的粼波映在門框上。
蘇房龍心里一驚,將手里的丹盒打開,卻是一枚九轉(zhuǎn)金丹滴溜溜的躺在丹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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