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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 第399節(jié) 白名鶴遇刺
那是一種非常特殊,內(nèi)宮用來保護禁宮的禁忌武器,組裝非常復(fù)雜,很少有移動的,全部需要安裝在地基上,借用鋼條制作出類似現(xiàn)代發(fā)條一樣的機件,然后把類似圓盤鋸條安裝在上面,飛速旋轉(zhuǎn)之后再彈射出來。
第一個之后,肯定還會有第二個。
只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出現(xiàn)這種武器。
那一套機架上總共裝九個飛盤,安裝就需要至少一個時辰,發(fā)射九只之后絕對不可能再短時間內(nèi)再次發(fā)射。
造價高到驚人,就算是用純銀等重都不夠。
白名鶴來到大明之后,已經(jīng)有更好的防御性基座類武器,這種安裝不方便,還容易傷到自己的人武器已經(jīng)幾乎全部被毀了,這里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一架呢。
不過這些原本就屬于東廠與大內(nèi)高手的士兵根本沒時間多想。
重盾,精鋼狼牙棒已經(jīng)拿在手上,對于高手來說這種武器并不可怕,更何況他們有更好的武器了,防御擺好的同時已經(jīng)有幾十只弩箭射到矮樹叢中。
白名鶴也被從馬車上拉了下來,馬車是木制的,這種情況下最怕有火攻,所以在重盾圈內(nèi)更安全。
幾十個黑衣死士沖了出來,血淋淋的拼殺。
仗著武器精良,白名鶴一方根本就無俱這些死士,在重盾、精鋼狼牙棒、細劍與連弩的攻擊之下,幾十個黑衣死士瞬間就死了大半,而白名鶴這邊卻根本沒有任何受傷的人。
這時,最后的十個死士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有四個人直接用身體撲到重盾上,寧可被狼牙棒砸成肉泥也絲毫不在乎。
終于。最后一個死士中了弩箭掉在地上。
這死士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伸手用力在泥土中一插。來自東廠的一位高手看到這笑容后大喊一聲:“盾托人,是夜蛇牙!”
重盾放低,兩個人將白名鶴架空,重盾就往白名鶴身下放。
可似乎晚了半步,這所有人的赴死。那武器的襲擊,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后這一步而準備的。就是在等白名鶴被重盾保護,行動不便的時候只要有一個人沖到機關(guān)所在,發(fā)動機關(guān)就可以讓埋在二十步之外的暗器發(fā)動。
幾枚如棗核一樣的鐵刺從泥土之中鉆了出來,多數(shù)被盾擋下,但有兩枚依然向著白名鶴飛了過去。
如仙子一樣的萬雪兒張開雙臂擋在白名鶴前面,那一瞬間有許多士兵看到萬雪兒在笑。
一枚貼在萬雪兒的臉頰飛過,另一枚直接射中的胸口。。
而白名鶴,則毫發(fā)無損!
白名鶴呆住了。這一莫太快了,從那鐵盤飛出來到萬雪兒倒在自己面前,前后連半分鐘都沒有,這絕對是最頂尖的刺客以命換命的殺法,如果不是自己身邊全是真正的高手,自己估計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緩過神的白名鶴飛撲著過去,萬雪兒已經(jīng)臉色蒼白的暈死了過去。
“有毒!”一個禁宮高手檢查了另一枚棗核鏢后,拿出些藥粉強行灌到了萬雪兒嘴里。然后搭了一下脈后這才又將一些藥粉倒在萬雪兒的臉上,那只是一道看似不大的傷口。但這毒絕對會讓半張臉爛掉的。
白名鶴身邊的護衛(wèi)來自三部分,相互配合又各自為政。
樊良帶的軍士負責(zé)行路與外置,東廠的負責(zé)內(nèi)圈保護,大內(nèi)高手只有兩個人,負責(zé)貼身保護。
樊良正在責(zé)罵負責(zé)開路的軍士,這么明顯的陷井都看不出來。這是失職。倒是另一位禁宮高手勸阻了樊良:“不怪他們,這次刺殺的人為首的那位與我武藝不相上下,如果我手中有寶刀連弩,估計一對一,未必能拿下他!而且這些人……。總之整調(diào)兵馬趕來吧!”
樊良已經(jīng)派出了騎士,在最近的軍營去調(diào)兵了。
東廠比樊良更快一步,他們也在調(diào)集力量,并且開始往上報。
從這里到京城只有七十里,飛馬往回趕的話,最多兩個時辰就一定會有東廠精通毒藥的高手趕到,并且?guī)ё懔怂幬锱c器械。
禁宮的兩位高手,一位負責(zé)在白名鶴身邊守著,另一位開始檢查四周。
唯一沒有碰的就是那些死士,這些人是誰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眼下要檢查還有沒有陷井。抓人與報復(fù)的事情,這是東廠的職司,東廠都督被刺客襲擊了,這事情東廠想低調(diào)都不可能,東廠也是有許多高手的,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殺人了。
三個時辰,一直到午夜十二點,白名鶴抱著暈迷不醒的萬雪兒坐在那里發(fā)著呆。
嚇的嗎?
不!沒有相信白名鶴會因為這樣一點襲擊就害怕,這是白名鶴在壓抑怒火,就算東廠不解釋估計白名鶴也知道是誰干的這事。
東廠的醫(yī)者檢查過了,用了針,配了兩副藥。
此時,整個京城都不安穩(wěn)了,白名鶴遇刺,這可不是小事,先不管人有沒有傷到,這件事情對于朝堂來說,很可怕。
大明皇帝朱祁鈺在書房之中與興安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在交談著。
興安在紙上寫出白名鶴之前去過的所有的地方,因為都有東廠跟著,這一切不用白名鶴都可以清楚的知道。而白名鶴在那里透漏過自己要去下泉村的消息,也有詳細的記錄。
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在東廠正堂,一個就是大明皇帝的御書房。
就是白名鶴在家里都沒有提到過自己要去那里,只是臨出門的時候才告訴了萬雪兒。興安認為,這個時辰根本就不足以讓刺客有足夠的時間準備,至少需要提前一天,或者是七個時辰以上。
寫過的紙一張張被扔到了火盆了,連朱祁鈺都有些怕了,他都在開始懷疑自己身邊的這個太監(jiān)是不是靠得住了。
最終,上面的名字還有一個人。
朱祁鈺微微的點了點頭,興安將所有的紙扔進火盆里燒掉,這才帶人出去了。
沒一會,興安回來,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偷聽,將一張紙放在大明皇帝朱祁鈺的面前。然后說道:“萬歲,人已經(jīng)自殺了。”
信上寫了許多,有大明皇帝的關(guān)懷之恩,也有這么多年相處作奴才對萬歲的感恩。而且他在大明皇帝身邊這么多年,從最初被安排到年幼的朱祁鈺身旁到現(xiàn)在,他萬萬不敢有傷及萬歲之心,而這么多年來他也只作了這么一件背叛的事情。
“好好安葬了吧!”朱祁鈺無力的揮了揮手,畢竟蔡公公陪了他這么多年。
一個致命的棋子,潛伏了這么多年,卻只是為了殺白名鶴而動用,看來這是最后一擊了。
興安也認同這個想法:“萬歲,這應(yīng)該就是最后一擊,刺客那邊的行動全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如果不是護衛(wèi)們精銳,怕是應(yīng)付這些人很吃力。”
“派人去告訴白名鶴,這一次朕特旨他主審,無論是誰。”
“遵旨!”
興安退了出去,不得不說朱祁鈺這個皇帝作的更有手段了,他不可能動上圣皇太后的。可白名鶴能,要是背負這個罵名,白名鶴背上總比他這個皇帝背上要好些,更何況刺殺大臣這種事情,在朝堂之上絕對是禁忌。
更何況,還是太后派人刺殺,白名鶴有足夠的理由要一個說法。
大明皇帝已經(jīng)作了決定,此時就在皇宮以東的那個幾乎成為朝堂這派系認為中立地帶的酒樓之中,各派系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到了。
“于大人,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誰在刺殺白名鶴,僅僅暴露出來的那幾件武器就已經(jīng)足夠明了。于謙等人所需要作的決定就是,是不是支持白名鶴搞廢太后這種事情。
支持的理由是,刺殺大臣這種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大臣們的底限,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反對的理由是,除了大漢朝出了那位昏君以為,根本就沒有過廢太后這種案例,這件事情如何給天下臣明交待,難道能直說太后派人刺殺大臣嗎?這天下還不亂了,這大明皇室的威嚴何在。
別說是于謙、王文這種剛直之人,就是胡濙、陳循、高谷這種老狐貍級別的都被這種事情嚇了一跳。
可以說,連這些陰謀玩盡,那個手上沒有政敵之血的老狐貍們都接受不了刺殺這種事情。
一個時辰之后,騎著千里寶馬的興成趕到白名鶴扎營之后,一個時辰,而且是深夜。七十里,對于興安來說也是盡了全力。甚至顧不上喝一口水,向醫(yī)者與兩名禁宮高手查問之后,興安進了白名鶴的賬蓬。
根據(jù)兩個禁軍高手說,這陷井是事先布置了,不僅是這里,在距離這里往西七里左右,還有一處布置了同樣的陷井。
特別是這埋在地下,要停靠人在近距離發(fā)動,威力巨大的夜蛇牙,就埋下了不止二十個,可以說白名鶴站在這陷井內(nèi)任何一個區(qū)域,都可能是某一個夜蛇牙的目標,這重從地下埋伏的暗器,也是早就不再制造了,屬于太祖時期發(fā)明的東西。
興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些人真是鐵了心要白名鶴的性命呀。沒什么好問的,興安來到白名鶴所在的賬蓬,推開門進去看到白名鶴依然抱著萬雪兒,眼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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