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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半世 第250章 身世暴露
但是皇后還是溫和的說道:“把頭抬起來。”
白畫情突然想起她母親曾經(jīng)的遺囑,所以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算不算是違背她母親的遺愿,可是面對她本不該見的人,她已經(jīng)別無選擇。
高元尚見白畫情反應(yīng)明顯已經(jīng)超乎了時限,于是他偷偷扯了一下白畫情,這時白畫情才回過來了,她擔(dān)驚的看了眼皇后,以為會為此惹怒了皇后。
但皇后卻看清她容貌時,她的表情卻更加震驚,甚至差點(diǎn)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以為白畫情太過熟悉的容貌,她一時不能接受是真實(shí)還是她出現(xiàn)的幻覺。
一旁的宮人見皇后舉動異常,她很是關(guān)切的輕聲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皇后稍稍回了神,又坐回座位上,可內(nèi)心的激動,還是讓她平息了好一會,她才強(qiáng)制鎮(zhèn)定的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畫情由于是低著頭,所以完全沒有看到皇后的異動,不過以皇后的語氣,貌似并沒有生氣,于是她也放心的說道:“回皇后娘娘,民女白氏,取名畫情。”
皇后心里重復(fù)著‘白畫情’三個字,她更加對白畫情的身份確定了幾分,因為不可能有相像的容貌,還連姓氏名諱都相同,所以她抬手說道:“來,到本宮身邊來。”
皇后伸出去的玉手,已經(jīng)不能自控的開始顫抖,時隔多年,她如果真的能找回曾經(jīng)的親人,她此生也算是無憾,所以她怎能不激動。
白畫情卻有些敬畏的不敢過去,所以她看了眼高元尚,像似在征求他的意見。
高元尚早已發(fā)現(xiàn)皇后的異樣,他雖然也不明,但是此下總不好過問此事,于是他對白畫情輕輕點(diǎn)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安心的過去。
白畫情燦爛的笑了笑,她原以為皇后是個可怕的角色,沒想到眼前這位慈愛的皇后,竟如此隨和慈祥,所以她也無拘無束的走了過去。
臨近的距離,皇后又仔細(xì)的查看著她白畫情,也許是方才那瞬間的熟悉感太重,所以在仔細(xì)觀察后,皇后又感覺并沒有十分的相像。
為了先證實(shí)基本身份,皇后有隨和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白畫情甜甜的說道:“民女年芳十七。”
皇后又失望的蹙了一下眉頭,她清楚的記得,她妹妹的女兒,如今應(yīng)該只有十六歲,所以年齡的不符,又消褪了幾分她內(nèi)心的激動。
“把手給本宮看看。”
白畫情不明皇后的用意,但還是將雙手伸了出去,皇后在她手腕上查看了一下,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索要的痕跡,所以她只能徹底打消對白畫情身份的肯定,但是她并不全是消褪對她身份的追查。
于是她又對高元尚問道:“皇兒是從何處尋來如此出眾的女子?為何不早點(diǎn)為母后引見?”
“回母后,此女戀城人士,也正是兒臣出宮時偶遇而來,只是一直不便于母后引見,所以便留在今日為母后引見,還望母后不要怪罪兒臣引見的太遲。”高元尚一直暗中派人教導(dǎo)白畫情一切禮數(shù),就是為了今天將她脫穎而出,想必對于任何人,都是一個天大的意外。
以高元尚的態(tài)度,很顯然了他對白畫情的情意,但皇后卻帶著確認(rèn)性的說道:“看來皇兒和這位姑娘是情投意合咯?”
高元尚難得一本正經(jīng)的拱手說道:“母后見笑了,兒臣確實(shí)意中此女,所以懇請母后準(zhǔn)許兒臣封此女為妃。”
皇后一臉淡然的淺笑,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在沒有確定白畫情身份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高元尚封她為妃,于是她又溫和的說道:“既然是皇兒意中的人選,母后自然不該阻攔,不過封妃也有一定的程序?qū)m規(guī),起碼本宮該知道此女家中還有何人,父母姓誰名誰,這點(diǎn)算是最基本的家世背景,不知皇兒可都知曉?”
“回母后,此女自小便是孤兒,一直寄養(yǎng)在宋氏一家,也正是永福宮宋充衣姐妹之一。”
高元尚的解答,又掀起皇后內(nèi)心的激動,同為戀城人,姓氏相同,而且還牽連了兩家人,她絕不相信純屬巧合,哪怕是白畫情的年齡不符,她手腕不再有胎記,她還是有感預(yù)感,白畫情就是她苦苦尋找的人。
皇后突然想到宋安樂,自從她進(jìn)入永福宮至今,她好像從來沒有正真見過宋安樂的真容,這讓皇后瞬間將重點(diǎn)轉(zhuǎn)移在宋安樂身上。
皇后仰頭吩咐道:“來人,去傳宋氏小女到長興宮覲見。”
高元尚卻不明的說道:“母后,您這是...?”
“本宮乏了,擇選皇妃一事,本宮改日再做決定,你們都退下吧。”皇后話落,自己也由宮人攙扶起身,從偏殿離開。
眾人好像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狀況,皇后已經(jīng)消失不見,本是處于待選中吳良娣和陳良娣,又像似被吊在半空中,不死不活的木偶般難受。
而白畫情則是一臉無知的看著高元尚,她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所以她一臉苦惱的說道:“元尚大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皇后娘娘看不上我?”
“傻丫頭,你這么優(yōu)秀,母后怎么會看不上你呢,你沒聽母后方才說,凡是都要有個程序,況且你是要被選為未來的國母,當(dāng)然處處都要以細(xì)節(jié)為主。”高元尚雖然溫柔耐心的安慰著白畫情,但他心里卻并不認(rèn)為單純的這么簡單,他此時最佳后悔的就是不改提及宋安樂,但是他也很想知道宋安樂莫名的失蹤,到底又是因何。
白畫情還有些不太自信的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高元尚急著去弄清事實(shí),于是他寵溺的說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回去休息會,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了。”
白畫情只能苦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元尚又對一旁的宮人示意了一下,宮人會意后,陪同白畫情一同離開。
有些還沒有散去的妃嬪,也在白畫情和高元尚離開后,才都垂頭喪氣的散去,但是這場無果的擇選,始終都是眾人心中的迷。
梅心自從幫宋安樂說明放棄競選的事情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直掩藏在暗處,想得知最終的結(jié)果,沒多想真如宋安樂所料,白畫情失蹤了這么久之后,確實(shí)是被高元尚藏了起來,而且還在這日把她正式引見給了皇后。
梅心趕緊急匆匆的折回宋安樂的偏殿,她人沒有進(jìn)殿,音聲便急切的喊道:“小主,小主...”
宋安樂本是心事重重的出神,聽聞梅心的叫喊,她也被驚擾,不過梅心向來穩(wěn)重冷靜,眼下這般焦急的樣子,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宋安樂一邊琢磨著,也一邊起身迎了出去,待梅心走進(jìn)后,她不明的說道:“梅心,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主,不好了,情兒小姐她...”梅心話說一半,又意識到紅竹在場,而且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說吧,情兒她怎么了?”宋安樂好像早已準(zhǔn)備般,一副鎮(zhèn)定的表情,但她心里去并不那么冷靜。
梅心又是一臉凝重的說道:“大皇子將情兒小姐引見給了皇后娘娘,而且還言明要賜封情兒小姐為皇妃。”
宋安樂眉頭一蹙,她又急切的問道:“那皇后娘娘怎么說,同意了嗎?”
梅心也是心急如焚的說道:“皇后娘娘暫時沒有同意賜封,但馬上便會來傳召小主您去覲見。”
“皇后娘娘有旨”還不等宋安樂分析梅心的話,殿外已經(jīng)傳來宮人的叫喊聲。
宋安樂萬萬沒想到事情竟來的如此突然,讓她措手不及不說,甚至還不及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梅心還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主仆倆相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濃濃的凝重和愁緒。
想必皇后此次是有備而來,不難猜測是因為白畫情,所以宋安樂也深知不可能再避過此劫,于是她也不敢怠慢了外面的人。
宋安樂走至來人面前,她下跪叩首說道:“妾身跪拜皇后娘娘萬福。”
來者為首的一名公公又揚(yáng)聲說道:“奉皇后娘娘口諭,傳永福宮宋氏充衣前往長興宮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妾身遵旨,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宋安樂又深深的叩拜了一下,隨即又梅心攙扶起身。
另一旁的一位嬤嬤,冷顏冷色的說道:“小主,請吧。”
“嬤嬤稍等,輕容安樂換身衣著,萬不能沖撞了皇后娘娘。”宋安樂還沒有問清楚詳情,當(dāng)然想為自己再爭取點(diǎn)時間。
“小主著裝甚好,娘娘斷不會因此小事而大怒,不過若是讓娘娘等急了,恐怕就不好說了。”
宋安樂以這名嬤嬤的架勢,肯定不會給她時間詢問,想必這也是皇后的用意,于是她淡然一笑道:“那就有勞嬤嬤帶路。”
嬤嬤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隨即便走在前面,宋安樂跟隨在后,梅心拉了她一下,眼神中還帶著明顯的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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