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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山河 第四百五十二章 司馬戰(zhàn)射陽(四)
“楊紀(jì),這個家伙身法居然比你還要快,還要高明啊!”
大阿修羅突然在楊紀(jì)的腦海中感慨道。
“確實如此。”
楊紀(jì)點點頭,心中沉重。已經(jīng)用不著他說了,滿場驚嘆聲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自己能夠?qū)Ω端抉R少禎,對付他的破罡之力,是因為有和“鮮血之鐮”同級別的頂級青銅血法器“巖漿之鱷”。
單單是巖漿之鱷龐大的體型,都能夠替自己抵擋大量的攻擊。
但是魏伯陽是不一樣的,他和司馬少禎都是極端進攻型的選手,在防御方面他們其實是相當(dāng)薄弱的。
面對致命的攻擊,他們所能選擇的只能是“以攻代守”,用狂暴、危險、凌厲的進攻來代替方式,也就是“以攻對守”。
這就像是兩個對手赤身,手里只拿一根鋒利到極點的長矛,互相攻擊一樣。如果被對手的長矛扎到身上,就是個對穿的下場。
所以只能以攻對攻,不讓對方的長矛扎到自己身上。
司馬少禎和魏伯陽就像兩柄最鋒利的矛,這兩個人之間的戰(zhàn)斗要遠比自己兇險的多。不止是如此,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武殿里驚嘆陣陣,成千上萬的考生只注意到魏伯陽神乎其神的表現(xiàn)。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魏伯陽的身法快如閃電,不管是進是退,其實都精簡到了極點。
他采取的每一步動作仿佛經(jīng)過了無數(shù)遍的計算,簡潔、精煉到了極點,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
每一個動作都是經(jīng)過計算后有著明確目的的。
這種能力甚至比楊紀(jì)還強。魏伯陽展示出來的戰(zhàn)斗技巧甚至比楊紀(jì)還要高明。看他的行動風(fēng)格,楊紀(jì)很容易聯(lián)想到剌客,而且還是那種最頂尖的,最可怕的剌客!
擂臺上,魏伯陽開始反擊了。崩!弓弦一拉,仿佛霹靂驚弦,一剎那間,無數(shù)的箭雨仿佛噴薄一般從魏伯陽弓箭上射出。
和普通人的箭術(shù)不同。魏伯陽射出來的并不是什么實箭,而是以特殊功法,特殊血氣凝聚出來的箭支。
魏伯陽的箭雨雖然數(shù)量沒有那么多,但是卻同樣的凌厲。同樣的致命,而且具備了和司馬少禎同樣的令所有武者忌憚的頂級的“破罡之力”。
面對魏伯陽這樣的反擊,即便司馬少禎也要開始閃避了。
這就是矛和矛的故事,即便是在攻擊的同時,也要防止著對方的反擊。
“司馬少禎要輸了!”
大阿修羅突然道。
“嗯。”
楊紀(jì)點了點頭。這一點不止是他,恐怕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司馬少禎在最開始的時候中了一箭,魏伯陽的“險惡心思”這個時候就顯現(xiàn)出來了。
司馬少禎也是頂級的速度型武者,雖然不如楊紀(jì),也比魏伯陽差點,但卻是超過趙有槐的。
速度達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高到了一定層次。即便還有些差距,也很難憑借這種差距達到實質(zhì)性的效果了。
但是魏伯陽不同,這一箭之所以射向司馬少禎的腳踝,一個方面故然是腳踝的位置低。難以注意和防備到,因此更容易得手。
而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司馬少禎的速度。
腳踝上中了一箭,司馬少禎的行動和速度已經(jīng)明顯受到影響。這種影響在和魏伯陽這個級數(shù)的高手戰(zhàn)斗時顯得特別的明顯。
魏伯陽上臺時的寥寥數(shù)語已經(jīng)為自己贏得了越來越大的優(yōu)勢。而魏伯陽卻又恰恰是那種最善長擴大優(yōu)勢的武者。
司馬少禎的敗因已經(jīng)在這個時侯注下了。
不止是如此,楊紀(jì)還可以感覺到司馬少禎身上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變化,只是一時之間也無法追察究竟。
“等到你和他戰(zhàn)斗的時候一定要特別小心,這個家伙好像比你還更擅長那些東西。”
大阿修羅語重心長道。
表面看起來,魏伯陽還只有武道七重,還沒有突破人類所謂的瓶頸,也就是所謂的七十二道周天大穴。
對于頂尖的武尊、武圣來說。魏伯陽這樣的“小武者”其實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對于大阿修羅來說,在這個年輕的人類身上,他已經(jīng)看到了冥界妖魔們最忌憚的那一類人類狂梟雄武者的潛質(zhì)。
這個人類如果假以時日,成長起來。絕對是冥界之中最危脅,最致命,最令人忌憚的那一類可怕存在。
大阿修羅在冥界中碰到這種人類,還沒有靠近,遠遠的聞到他們的氣味,就要逃的遠遠的。根本不敢和他們正面交戰(zhàn)。
“我知道。”
楊紀(jì)望著臺上道。他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魏伯陽的手段。自從在萬貫樓門口見識到魏伯陽劫殺的手段,楊紀(jì)就對他存了深深的戒心。
太淵洲年輕一輩最擅長戰(zhàn)斗技巧有三個,邪道太子、楊玄覽和自己。三個人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都不相同,而且水平也差不多在同一檔次。
對于許多人來說,這種戰(zhàn)斗技巧已經(jīng)是令人難及項背的了。
但是魏伯陽在戰(zhàn)斗技巧上的造詣,卻比自己三個人還要高。這也是楊紀(jì)遇到的唯一一個在戰(zhàn)斗技巧上比自己還要強大的洲外武者。
“魏伯陽,讓我們一決勝負吧!”
擂臺上,司馬少禎顯然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突然停下腳步,暴喝出聲。砰!腳下重重一踏,司馬少禎目光熠熠,眼中顯出一股龐大的戰(zhàn)意。
司馬少禎身軀一震,一股澎湃的氣息破體而出。司馬少禎手中端著鮮紅滴血的青銅法器“鮮血之鐮”,猛然一拋,就把這枚青銅血法器拋過頭頂,然后瞬間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噗,一柱朝陽般耀眼的精血沖天而起,沒入頭頂?shù)那嚆~血法器之中,瞬息間吸收得涓滴不剩。
兩場戰(zhàn)斗接連噴出兩口精血,即便是司馬少禎也不由得臉色蒼白,損耗太大。但是想要的效果卻已經(jīng)達到了。
轟,頭頂轟鳴,鮮紅的“青銅血法器”突然膨脹數(shù)倍,不斷的扭曲變形,化成一具碩大的暗紅色大鐮刀,一股凌厲、殺伐、毀滅的可怕氣息無弗及遠,如同潮水般從大鐮刀中擴散而出。
就在這一個瞬間,司馬少禎的氣息立即爆漲幾個級別,全身骨骼咔咔作響,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氣息從他體內(nèi)擴散而出。
武者有武者的道德和信仰。
雖然剛登場的時候高估了魏伯陽的操守,以為他和自己一樣。結(jié)果還是被他設(shè)計,中了一箭。
但是這反而激起了司馬少禎心中戰(zhàn)意。
輸給了楊紀(jì),失去了追逐武解元的資格,并不意味著放棄了一切,碰到誰都要認(rèn)輸,讓都可以來自己頭上踩上一腳。
魏伯陽的作為只是激發(fā)了自己的怒意。
射陽宮的箭道實在太過玄妙,那一只長箭帶給自己的影響不止是創(chuàng)傷和影響速度那么簡單。
司馬少禎可以感覺到那只長箭射穿的地方,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又仿佛一個張開的大嘴,正在不停的吸收自己體內(nèi)的血氣。
只是依靠自己體內(nèi)的“白龍地脈”,以及自己龐大的意志,才抑制住它的能力。將作用削減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但是司馬少禎心知肚明,自己這樣絕對堅持不了太久。魏伯陽正在加緊攻勢,使得自己疲于應(yīng)對,無法正常的鎮(zhèn)壓。
武者也有武者的尊嚴(yán),哪怕是輸,也要輸?shù)捏w面,輸?shù)奶谷弧N翰柸绻脍A,就憑他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的來戰(zhàn)勝自己吧。
“嗡!”
這些念頭閃電般從腦海里劃過,司馬少禎手掌一伸,舉過頭頂,唰的一下握住上方墜下來的暗紅大鐮刀,想也不想,手握鐮柄,猛的對著魏伯陽的方向就是一掃。
轟隆隆,一道狹長的難以想象的,幾乎占據(jù)擂臺三分之二長度的凌厲空痕從虛空中掠過,奔雷掣電般以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向著魏伯陽掃去。
那狹長的空痕過處,虛空轟隆隆震動,如同震碎的鏡子般四分五裂。狹長空痕只有那么長,但是它影響的區(qū)域卻大了十倍不止。
而在那狹長的空痕背后,更是無以數(shù)計暗紅色鐮形,猶如奔涌的潮水一般,撲天蓋地,呼嘯而來。
擂臺上的死亡氣息在一個瞬間攀升了數(shù)個級別,達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
“嗡!”
擂臺之外,看到司馬少禎如此的氣勢,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周潼心中一凜,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準(zhǔn)備,隨時打開結(jié)界!”
周潼目光炯炯,抬起一頭右臂,厲聲喝道。
這兩個考生的攻擊太凌厲了,以致于連他這個主考官都感到觸目心驚。和楊紀(jì)不同,楊紀(jì)至少還有一頭巨鱷作為“盾牌”。
雙方之間的戰(zhàn)斗致少還是有來有往,不致于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司馬少禎和魏伯陽卻不同,兩個人都是極具侵略性的進攻型武者。都是擅于進攻而疏于防守。
這并不是說他們兩就不會防御,任何人都可以在他們身上捅上一刀。而是相對于他們鋒芒畢露,摧枯拉朽的攻擊而言,兩個人防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同時極有頂級破罡之力的武者,同時讓對方的“武宗之體”形同虛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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