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重啟大明 第三章 受降城下月如霜(十二)
戰(zhàn)報是從海上而來的,丁一帶走了東海艦隊,便在筑前還是給巫都干那邊留下了幾艘補給船和兩艘驅(qū)逐艦,驅(qū)逐艦?zāi)壳笆邱v在對馬,由丁君玥掌控,補給船就是歸巫都干使用了,要用它撤走六個團的朝鮮兵是在所不能的,但把六個團的華夏籍團部軍官撤走,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也算是丁一為了萬一而留下的后手,畢竟這些由榮一團和警衛(wèi)團出去的老兵,在這個時代來說,他們的價值,絕對比他們同等體重的黃金更高!
那些可都是接受了系統(tǒng)、嚴(yán)格的現(xiàn)代步兵操典訓(xùn)練,并且完成了大多特種作戰(zhàn)科目的官兵,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經(jīng)歷了多次的實戰(zhàn),而且狂熱地崇拜丁一!要養(yǎng)成一個這樣的軍人,就算以丁一的聲望和所擁有的資源,可以再訓(xùn)練出一批的,也需要漫長的時間,而在實戰(zhàn)中,又會有很多人犧牲。↗
但丁一會留下那幾艘補給船,不是因為他們的價值,而是因為他們相信丁一所說的理想,他們追隨丁一的旗幟,執(zhí)行他的每一個命令,所以丁一認(rèn)為自己有義務(wù),為他們著想。用直白的話說,就是不放棄、不拋棄!用這個時代的話說,那便是:彼不負(fù)我,必不相負(fù)!
戰(zhàn)報很短,丁一很快就看完了,不過李秉看到了丁一眉頭微皺,顯然有些訝異了,李秉心知只怕九州的戰(zhàn)事,果如自己所料了,便出言安慰道:“先生,沙場戰(zhàn)事。本是瞬息萬變,人非圣賢。安能算無遺策?”
“弟子領(lǐng)一個團回去吧。”楊守隨很平靜地開口,一個團。沒錯,只需要一個團陸戰(zhàn)隊,他就有足夠信心,平定九州。不單是科技上的碾壓,而且在軍事上,楊守隨也有著絕對的自信,不論力量、裝備還是軍略,他都認(rèn)為足夠平定九州,挽回頹勢。盡管性子溫和。但楊守隨卻有著強大的內(nèi)心,不論有什么不盡人意之事,他相信自己也必定為丁一挽回局面,以報師恩,以報信重!
丁一聽著,有些愣住,卻失聲笑了起來,只把那份戰(zhàn)報遞給了楊守隨、李秉等人傳閱。
事實上,他們都想錯了。包括丁一也同樣是想錯了。
不是九州的戰(zhàn)事如何,而是石見戰(zhàn)事如何!
石見在哪里?石見是和出云接壤的地區(qū)。
九州地區(qū)過來,就是長門、周防;再過來,就是石見、安蕓;然后就是出云、備后。
“這怎么可能!”李秉看著戰(zhàn)報。感覺一副要瘋掉的樣子。不單單是他先前不看好巫都干的關(guān)系,而是六個朝鮮籍的團,不過一萬人出頭罷了。又不是裝備了機槍和擲彈筒、迫擊炮的陸戰(zhàn)旅啊!
九州地區(qū)的豪強,就算對馬、伊岐、筑前盡在明軍之手。那還有肥前、肥后、筑后、豐前、豐后、日向、大隈、薩摩八處呢!糾結(jié)起來的軍兵,多了不說。幾萬人必定是有的吧?就算全是足輕,那也是數(shù)倍的兵力啊,同樣是冷兵器的部隊,人又有地利,能固守就很不錯了。
可現(xiàn)在居然兵鋒直指石見!也就是說,必然九州已定啊!這是怎么做到的?丁一憑什么,認(rèn)為那個女將,能完成這樣的戰(zhàn)績?
他望著丁一,感覺跟看著神仙一樣,喃喃地道:“主公之智,近乎妖!”
楊守隨卻就起身向丁一恭敬行禮:“先生學(xué)究天人,弟子欽服!”
“巫都干所部的兩個團,在戰(zhàn)報發(fā)出之日,已開赴石見。”丁一對著楊守隨和李秉說道,“前指看看,盡快和巫都干所部會師吧。”
楊守隨和李秉連忙稱是,丁一又把信使召上前來問:“說一說九州那邊的戰(zhàn)況,巫都干是如何平定九州的?”
這信使卻是都音部落的老人,雖然在軍中多年,見了丁一并沒有跪下磕頭,而是行了軍禮,但對于丁一的崇拜卻是一點不少的:“回那顏的話,巫都干只不過繼承您在草原的辦法罷了,不過,她做得決絕一些。”
丁一在草原上的辦法,這信使指的是丁某人創(chuàng)立都音部落時的行徑了。
一個字,殺,不服就殺到服。
“你仔細(xì)說來,是什么就說什么,叫得我那顏,你是清楚我秉性的。”
那信使連忙道:“是!巫都干派一個團的兵力,進(jìn)軍豐后,命令攻陷豐后幕府將軍派出役所日田,然后固守待援;又派了兩個團殺向豐前,要求攻陷企救郡,據(jù)小倉城待援。”
“然后巫都干全力而出,揮師肥前,半日已破基肆郡,當(dāng)日下午再破養(yǎng)父郡,然后當(dāng)夜以沒有夜盲癥的一個連朝鮮兵,發(fā)動夜襲,輕取三根郡;第二日上午,征召三郡青壯,統(tǒng)共七千余人為前驅(qū),當(dāng)日下午直撲神崎郡!”
“征召?”丁一聽著就微笑了起來,所謂征召,就是裹脅吧。
就算宣傳工作做得再好,一日下三郡,第二日也不可能征召得了這么多青壯的。
不必細(xì)問,這是用刀劍征召出來的,不過丁一揮了揮手,示意那信使不必解釋,只管說下去便是,但是李秉卻站了起來,向丁一拱起手,示意他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問。看著丁一點頭,他便向信使問出了心中不解之處:“征召起來的倭人,不會拖累行軍的速度么?”
李秉這知兵事的,開口就切中重點了。
正如誰也不可能身披二寸厚鋼甲然后身輕如燕一樣,別說敵國裹脅的民眾,就算華夏本土征召起來的青壯,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連個隊列都保持不了,行軍之中更難免有人逃跑,有人裝病,怎么可能當(dāng)天上午征召了七千來人,下午就能驅(qū)之直撲神崎?
“黎明日出,便以兩個營,三人一組為單位去征召青壯,巫都干還與他們說知,那顏說了,百姓與軍兵是不同,對于倭人百姓,盡量和氣些勸說,他們?nèi)舨辉刚髡伲愫煤脛裾f,著實不愿,就教彼等納些錢糧抵?jǐn)?shù)。”
“結(jié)果居然有十?dāng)?shù)個小組,被殘余的倭人武士偷襲,還有四、五個小組被倭人百姓圍攻,那些朝鮮兵死了八個不說,最慘的那兩個,被削了耳鼻,斬了手腿,倭人還用烙鐵給他止了血,教他在那里慘叫著,回到營里,看著的兄弟,無不發(fā)指沖冠!那顏,我真心不忍聽他慘嚎,給了他一刀解脫去!”
“于是軍中便下了令,以班為單位去征召,敢有不服從征召者,不必勸說,即為倭王黨羽,對大明有不臣之心,殺其全家,雞犬不留!倭人看著教訓(xùn),就明了大義,洗心革面地主動響應(yīng)征召了,三根郡的倭人,是最壞的,便是彼等弄了那些朝鮮兵,還將那兩人削成人棍的,我們殺了二百戶,其他倭人才終于懂了道理。”草原籍的士兵,在軍中近乎十年,每夜的識字班都在上,成語也頗能用上一些。
二百戶,不是二百人,是二百戶人家。
丁一當(dāng)時在草原上,盡管手段也凌利,但也不過在攻破部落之后,把老弱都放逐了,讓他們“自愿”地離開,不離開的才會動刀。而巫都干不是這么做的,她不是決絕,而是慘無人道。丁一聽著都皺起眉來,倭人也是人啊,不說什么人道主義,就是拉去礦山挖煤也是個勞動力,這完全就是資源浪費。
只聽那信使又說道:“原本征召了八千余人,路上有些倭人裝病的,都?xì)⒘耍婚_小差的,殺了;有行得慢的,殺了;有想哄變的,也殺了。便在當(dāng)日下午,去到神崎了。”
李秉聽著,大約有兩三秒下巴沒合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沖丁一拱手行了禮,示意自己沒問題,坐了回去。這等事,農(nóng)耕民族的軍隊,一般不會這么做的,就算殺良冒功,那也是為了冒功,很少會這樣基本就是開小差就拔刀殺人。
不過說來也是倭人自作自受,若無三根郡的暴行,就算巫都干下令,各團的軍官,都是丁一訓(xùn)導(dǎo)出來的,基本的操守都是有的,怎么也不可能服從她的命令,但看著麾下軍兵被削成人棍,誰還忍得下去?何況巫都干下了令,于是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那信使便接著往下說:“到了神崎,連個城都沒有,倭人喚做蓮池陣屋,七千多倭人義勇軍,就殺了過去,那豪強的兵倒是有些本事,一接陣,大約一刻鐘,便把七千多倭人義勇軍殺潰了。”
丁一倒不意外,陣屋,就豪強或大名的役所周遭圍繞著長屋或小屋等部下居住的房屋,排列出本陣的形式,簡單的說,就是領(lǐng)主窮,連城都建不起來。但怎么說都好,就算這樣,那領(lǐng)主手下足輕、弓侍兵,至少也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怎么也算半職業(yè)軍隊。
對陣被裹脅的青壯,就算人數(shù)稍少些,一鼓而破,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百來個倭人義勇軍沒退,巫都干便教人記下他們,用了兩個刀盾營,從側(cè)翼破了那陣屋,從神崎的軍陣后面卷殺過去;又用了一個長槍營,一個弓箭營,把潰散的倭人都?xì)⒘舜蟀耄渌馁寥耍椭獣粤舜罅x,回身撲過去跟神崎豪強的軍隊糾纏,長槍營跟進(jìn)逼了上去,一個沖鋒,和破了陣屋的刀盾營合力,便把領(lǐng)主的軍兵都?xì)⑵啤!?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