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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權(quán)重 第一八四章 打的是軍長兒子
幾個士兵苦著臉,有點茫然地看著郭拙誠,心里在思考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老子打不過你,也跑不過你。我們的優(yōu)勢?……,我們的優(yōu)勢就是人多,可是被你分兵之后,這點優(yōu)勢也被你化解了,還能有什么優(yōu)勢?
有幾個士兵嘴巴動了幾下,但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郭拙誠大聲道:“我知道你們蠢,也就不奢望你們能回答出來。其實,你們的優(yōu)勢很多。第一,人多。第二,體壯力大,第三,熟悉地形。當然劣勢也不少,劣勢是什么呢,第一,不熟悉敵手。第二,身體靈活性不如人;第三,心中有所顧忌。”
這下有更多的士兵認同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郭拙誠。
郭拙誠說道:“其實,對付我們兩個人你們辦法很多,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我們是打上門的人,只要你們守住這里,我們兩個進攻的還能怎么樣?只得上來送死吧?所以,如果是我,我就以逸待勞:敵人沖過來,我們就齊心協(xié)力揍他幾拳。敵人跑了,我們就坐下休息。
反正你們兩個是來給我們下馬威的,只要我們死守這里,能拿我們有什么辦法?我就不信你們不跟我們妥協(xié)。明白了嗎?
這樣一來,你們完全可以立于不敗之地。可事實上呢?你們傻乎乎地放棄自己的陣地,氣急敗壞地追到外面去。面對老百姓懷疑的目光時,你們又驚惶失措,心虛膽顫,最后被敵人抓住弱點而一舉得手。你們說,你們聰明不?”
“不聰明!”一個士兵脫口大喊。
郭拙誠笑道:“這位叫胡建華的同志倒是老實,有自知之明,好!”
大喊的胡建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眾士兵大笑起來,但笑著笑著,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慢慢地收住了笑容,心里也多少有點佩服這個能說會道更會打的小孩了。
郭拙誠說道:“你們犯的第三個錯誤就是做事不堅決。既然已經(jīng)沖出去了,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將我們打翻,你們就不能畏畏縮縮。我現(xiàn)在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刺頭兵,到底有沒有膽子。”
不等他們說話,郭拙誠又說道:“同志們,今天我很榮幸能來咱們的設(shè)備守備班,因為這是一個年輕的集體,是一個充滿活力的集體,你們是一群血性漢子。我為自己能夠和你們在一起感到高興。上級長要求我在兩個月之內(nèi)將你們帶成一個戰(zhàn)斗力強的團隊,帶成一個能干翻師jǐng衛(wèi)連的團隊。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但我對此充滿信心!”
不但其他士兵瞪大眼睛,就是跟著郭拙誠一起來的柳援朝也張大了嘴巴:小子,你吹什么牛?這怎么可能?夏師長啥時候給你下了一個這樣的任務(wù)?
郭拙誠說道:“你們不用驚訝,也不要認為我在吹牛皮。更不要以為我心里在鄙視你們,而嘴里卻說得好聽。你們是笨,但這是因為你們沒有經(jīng)驗,這是因為你們沒有將這次斗毆當成戰(zhàn)爭,而是當成了一場教訓(xùn)小孩的戲耍。我相信,只要你們在我的帶領(lǐng)下刻苦訓(xùn)練,時刻將自己置身于戰(zhàn)爭中來考慮問題,你們馬上就會聰明起來。
從你們的體形和剛才的打架就可以看出,你們的身體很棒。而且從你們是刺頭兵就可以知道,你們的思維非常廣泛,不崇拜權(quán)威,不墨守陳規(guī),從不相信什么老天爺,不相信什么狗屁命運。你們比普通士兵更見多識廣,你們比普通士兵更具有探索求知精神,這可是我們當兵人最寶貴的財富。
我知道你們心里還存在疑慮,我知道你們還不充分信任我。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我能肯定的是你們不會再受到歧視,不會再被人視為二等兵。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們被人視為刺頭兵。什么是刺頭兵?就是有菱有角的人,就是不甘平庸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成為別人眼中的乖乖崽,不希望你們成為各級長搶著要的勤務(wù)兵。
你們想想,如果你們都被長搶走了,我這個當班長的也就是光桿司令了,手下沒有一個兵還當什么屁官?只能滾回家去了。
不要笑,不想當軍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指揮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人,是虛偽的、是沒卵子的家伙。我不但不希望有人從我手下把兵搶走,我還希望我手下的兵,特別是刺頭兵越來越多。一個班容不下就擴充成一個排,我就能當排長。一個排容不下就擴充成一個連,我就當連長。一個連容不下就擴充成一個營,我就當營長。
就這么擴充下去,我就一步步升上去,營長、團長、旅長、師長、軍長等等,等等。等有人喊我郭軍長的時候,你們說那該多美,呵呵。而你們呢,自然就是我手下的師長、旅長、團長,多牛!男子漢大丈夫,我們又不比別人少一顆卵子,憑什么他們能當,我們不能當?你們說呢?”
雖然都知道郭拙誠是在扯蛋,但士兵們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熱血沸騰。他的話真的撓到了他們的癢處:試想世界誰不想當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特別是他們這群軍營里的漢子。
有個士兵大聲問道:“郭班長,你說我們一個班干翻他們整個jǐng衛(wèi)連?這不太現(xiàn)實吧?jǐng衛(wèi)連可是加強連,快兩百號人。我們一個必須干他們十個。”
聽到終于有人自覺地喊他班長,郭拙誠心里松了一口氣,笑道:“你理解錯了。先,我們不是跟他們一對一的打架。我們是戰(zhàn)斗,是通過演習(xí)來打敗他們。戰(zhàn)場上從來不缺以少勝多的戰(zhàn)例。在這里就用不著我舉例了吧?大家都知道我們?nèi)嗣褴婈牭某砷L歷史,就是一部以少勝多的傳奇史。
其次,我們要有在千軍萬馬中取敵上將級的決心、信心和勇氣。人家是加強連不錯,我們也是加強班啊。我們班的人數(shù)可是普通班的兩倍,我相信我們班的勇氣是普通班的十倍,我們的戰(zhàn)斗力自然是普通班的百倍。有百倍的戰(zhàn)斗力,還干不翻人家一個連?剛才我們兩個人不是打翻你們二十幾個人了嗎?”
黑臉漢子大聲問道:“我們被別人拋棄,沒有武器,沒有彈藥,沒有衣服,我們怎么訓(xùn)練?難道我們都跟你學(xué)武功嗎?”
郭拙誠反問道:“誰說你們被拋棄了?難道我就那么不堪?竟然是被拋棄的對象?我告訴你,我們兩個可是大有來頭的。我郭拙誠可是今年正兒八經(jīng)考上滇南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因為成績突出而被滇南大學(xué)指定為副教授。我明的東西連你們軍長、師長都贊嘆不已,更別說我們學(xué)校了。你們說,我是被拋棄的人嗎?”
“什么?大學(xué)生?大學(xué)生怎么到這里來?”一個士兵道。
“不可能,哪有這么小的大學(xué)生?”另一個士兵道。
“你又蠢了。人家一人能打翻我們這么多人,考大學(xué)算什么鳥難度?”一個士兵說道。
“是啊,看他說話的樣子就跟我們不同。說不定真的是大學(xué)生。”一個士兵附和道。
“副教授是什么東西?相當于班長嗎?”一個士兵心有疑慮。
“我真的現(xiàn)你蠢到姥姥家了。一個班長算一個屁啊,就是團長也未必比副教授牛。”一個士兵很自豪。
“他明的東西讓軍長、師長都贊嘆不已?他是不是認識軍長?”
……郭拙誠舉手往下壓,說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和你們一樣絕對不是被拋棄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誰都給我打起精神,誰要是看不起自己,老子揍死他!”
“對!揍死他!”
“哈哈,好!”
郭拙誠又指著柳援朝說道:“你們知道他不?他也是滇南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和我住一個寢室。他這個大學(xué)生的身份就沒有必要再驚訝了吧?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得好好聽著,但不要嚇著了,有害怕的士兵請先張大嘴巴。……,他的父親就是我們的軍長!柳軍長你們聽說嗎?他就是柳軍長的兒子!”
果然,士兵們一個個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被他們剛才修理了一頓的柳援朝。
有的士兵立即說道:“我看見過柳軍長。對,他和柳軍長的相貌很像,應(yīng)該是真的!”
柳援朝很是郁悶,感覺今天跟著郭拙誠出來真是倒了血霉,以前說好了不暴露身份的,這家伙一來就把老子的底掀了一個底朝天:草!
他很不滿地說道:“盛國忠,你狗rì的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去你爸爸的辦公室好多次,你看見老子也不是一次二次,你竟敢假裝不認識老子?你哥都不敢這么對我,哼!”
盛國忠大驚,緊看了柳援朝幾眼,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哪敢看你啊,你是我們院子的大哥,我哥哥都怕你……”
柳援朝冷笑道:“你敢看我爸,就不敢看我?”
盛國忠苦笑道:“你爸又不會打我這種小孩子。當時,我還是小孩子。再說,是你爸檢查工作的時候,我站在遠處偷看的。你可是打人……,你們搬離我們院子好多年了,我怎么還記得?”
有了盛國忠的話,其他有一絲懷疑的人也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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