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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記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六如金剛散金符
云沐陽領(lǐng)了引路牌符,縱起一道劍華往東宣城疾掠而去。少時(shí)見得玉階金門,樓宇宮闕,飛檐高瓦,便按落劍光,步行進(jìn)去。
仙城之中倒是清凈,少有喧鬧,凡人灑掃城墻街道,修士騎異獸而行,各處樓宇宮闕都是幡旗飄揚(yáng)。云沐陽一腳踏入一座奇珍坊,換了許多補(bǔ)氣益元丹藥,雖然都是比九州貴上數(shù)倍,不過他也是不在乎。金烏綾中也有許多靈石寶材,都是得自被他斬殺的修士。
他將東西一卷,便欲出門,卻是被那掌柜攔住,請到一處密室,“尊客豪邁爽利,作風(fēng)大氣,想來也是出自名門大派。”那掌柜一臉笑嘻嘻,修為連凝元筑基也是不到,膽子卻是不小。
“掌柜的有話便直說,何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云沐陽不知此人何意,又不愿在此久待,故而淡聲說道。
“尊客恕罪。”掌柜的見著云沐陽臉色不由心中微怒,他乃是房真人門徒,在這奇珍坊也有四五十年了,平日里哪一個(gè)都要賣他幾分面子,今日倒好,來人說話卻是甚是無禮。不過他終究有些涵養(yǎng),面上也是不露怒色,仍舊滿面笑臉道,“不知尊客可想要法寶?”
“你能拿得出來,貧道也是換不起。”云沐陽心中微哂,便是眼前這人手中有法寶,恐怕也不會(huì)換給他這樣一個(gè)陌路客。
“尊客何必拒絕的這樣爽快,何不聽在下將話說完?”掌柜訕訕一笑,心中已是怒火熾熱,若不是北佭城極少有外人來,今日好不容易遇見一個(gè),他又豈會(huì)這樣賣力。
“掌柜請說。”云沐陽更覺不對(duì),語氣淡淡道。
“不瞞尊客,在下乃是房真人門下,前時(shí)家叔發(fā)現(xiàn)了一處古仙人遺府,聽聞里間便有數(shù)件法寶。只是那一處禁陣頗多,家叔一人也是力有未逮,請了幾位族老同去也是無功而返,故而希望邀得一二同道一同前去闖那一處遺府。”
“休來糊弄我,你既是房真人門下,不請同門相助反倒來請貧道,莫不是覺得貧道好欺負(fù)不成?”云沐陽冷聲一笑,不愿多說,轉(zhuǎn)身便欲走。
“尊客誤會(huì)了,在下雖然是房真人門下,卻不過是記名的,同門之間也沒有幾分交情,也是今日見得尊客出手大方,想來也不是不好說話的,這才來相請,若是得罪,還請尊客原諒則個(gè)。”掌柜嘿嘿笑了幾聲,手中一枚令牌晃了一晃。
云沐陽環(huán)顧一眼,見得密室中符文閃動(dòng),不由一聲冷笑,“你若是想留下貧道,且看你有無這等本事?”原來他入這密室之時(shí),便已知曉這一處有法陣防護(hù),不過他卻是不懼,這陣法粗鄙得很,只能隔絕聲息,外加一點(diǎn)困敵之能,若要破去也是輕而易舉。他說完指尖一動(dòng),一道劍芒跳出,往一處虛空一劈,只聽一聲悶響,便見那掌柜身后一道光芒閃動(dòng),現(xiàn)出一干瘦人影來
“尊客你既已聽了這消息了,那便不能讓你走脫了去,若是尊客出得外間胡亂說話,那我們這一脈可都是死路一條了。”他話一說完,身上氣息忽然一變,竟然是一個(gè)凝元筑基三重境界的修士。原先他也是打算用言語惑住云沐陽,再來個(gè)偷襲,如今卻是用不上了。
“師兄,不必同他廢話,你我等了許久才來了一個(gè)不知跟腳之人,還是速速擒了他,帶到恩師洞府。”那干瘦人影怒聲一喝,聲音嘶啞,聽著極是令人不舒服。
“道友,你若是現(xiàn)下降了我,我保證不殺你,如何?”掌柜冷哂道。
“這密室也是逼仄,不過也是隱蔽,若是殺了你們,恐怕一時(shí)半刻也無人知曉。”云沐陽笑了一笑,忽的指尖一彈,一道劍芒繞著干瘦人影脖頸一纏,就見得一股血柱噴涌。
“你,好賊子。”掌柜一聲驚呼,他也是不曾看清這劍芒來勢,此刻同門師弟卻是一個(gè)照面便被人打殺,他是又驚又怒,手中牌符一掐,頓時(shí)黃光大作,無數(shù)火舌往云沐陽燒去。同時(shí)又有千百張金燦燦的符箓往云沐陽頭頂貼下。
云沐陽見得那符箓鋪天而來,也是一驚,這些符箓俱是靈氣充盈,殺氣內(nèi)騰,決然不好對(duì)付,若是真被這符箓貼住,必定是難以逃脫。這密室又是狹窄,若要施展劍遁之術(shù)也是不易,當(dāng)下他毫不猶豫,周身法力一撐,身后一道淡金虛影若隱若現(xiàn),手中也是不慢,一只攝魂金鈴搖晃數(shù)聲,將那撲面而來的符箓俱是震落,旋即起掌一拍,便往那掌柜面門打去。
那掌柜見得符箓盡數(shù)被震落,也是慌亂不已,他們這一門斗法之時(shí)都是以符箓對(duì)敵,一旦符箓被人制住,那便無有翻身之機(jī)。他正欲發(fā)符,又聽得鈴聲響起,只覺著腹內(nèi)翻滾,頭暈欲嘔,一時(shí)也是不能站穩(wěn)。忽的喉頭一緊,身子一顫卻是再無知覺。
云沐陽右手扼住這人脖頸,用力一捏,便見這人嘴角嘴角溢出。他悶哼一聲將這兩人周身一卷,旋即捏了一塊牌符,便往外走去。
他出得奇珍坊,便御起劍光飛掠而去,旋即便是了無蹤影。
東宣山金箓洞,玉階金椅,香爐青煙飄緲,房真人面色晦暗,形容枯槁,面前一渾身金赤、不著寸縷的男子面容僵硬橫臥,周身貼滿符箓。房真人正吐氣納息,忽的雙目一震,面上怒氣隱現(xiàn),清喝一聲,立時(shí)便有六七人急急進(jìn)來,跪在他面前。
“你們兩位師弟被人害了,你等立時(shí)下山將那賊子抓來我面前,我要將他碎尸萬段。”房真人暴怒,一拍座下玉榻,連玉榻也是碎裂開來。
“恩師,兩位師弟被何人所害?”當(dāng)頭一男子玉面長身,身上煙霞浮動(dòng),顯然便是凝聚金丹之人,他跪到前來,恭聲問道。
“我也不知,你速速遣人將此人抓回來。”房真人說完便是咳嗽不已,臉色反而顯出一絲紅暈。
“徒兒這就命人前去。”玉面男子立時(shí)帶著同門退了出去,方一退到外間,他便對(duì)著其余之人喝道,“三師弟同我一同在此服侍恩師,二師弟帶人前去將這人抓回來,一刻也不得耽誤。”
四人立時(shí)領(lǐng)命,架起靈光便往山外飛去。
云沐陽出得北佭城,便御劍直往洞水國方向飛去。他回首一看見著四道靈光疾馳而來,當(dāng)下一聲朗笑,他眉間一動(dòng),便將劍丸催起。過得半個(gè)時(shí)辰,已將那四人甩出數(shù)十里,他便將遁術(shù)減緩下來。他倒也不是畏懼,只是想著盡快去得洞水國以便早日回返靈藥宮。
“二師兄,此人御使的乃是劍遁之術(shù),最是迅疾無匹,你我要追上可是有些難度。”一玉貌花容的嫵媚女子開口道。
“師兄你我還是動(dòng)用那一枚符箓吧。”
“二師兄,若是不將此人抓住回去必定要受大師兄責(zé)罰。”又有一人開口面上既恨又憂,“此人劍遁迅疾,若是至羽劍派弟子,那可是不妙啊。”
二師兄聽聞此言,哼了一聲,便道,“為替兩位師弟報(bào)仇,也管不得許多了,即便此人是至羽劍派,那又如何,將他殺了,無聲無息誰人知曉?”
他說完便自袖囊中取了一一枚霞光浮動(dòng)的符箓出來,面上極是不舍,稍一猶豫便往空中一拋,立時(shí)便有一道燦燦霞光將他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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