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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鵬 第11章 破幻境
(六千字的大章,不投票,您多不好意思啊!)
一步又一步!
唐城感覺自己似背著千斤重?fù)?dān),每動一下,都很辛苦。向下十多個臺階處,就是胖胖的焦冥。他像是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饒是如此,兩人的步伐都沒有半分遲疑。
他們的情況還算良好,因為體力保存的不錯,呼吸聲還很平靜。其他的孩童呼吸如擂鼓,大部分連站立都很困難,個個手腳并用的向上攀爬,體力已經(jīng)告罄的他們已經(jīng)注定登不上山巔。到處都是絕望的放棄之后,要求下山的孩童!
這些對唐城和焦冥都沒有任何影響,時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唐城他們已經(jīng)踩過了九千個臺階。
這里距離山腳八百丈高,已是白云繚繞,直入襟懷。
唐城雖然疲累欲死,可除了眼睛更加晦暗之外,外觀上沒有半點異常。唐城回頭看了焦冥一眼,笑道:“焦兄,要不要幫你一把!”
焦冥哈哈一笑,準(zhǔn)備發(fā)兩句豪言壯語!卻不料疲累之下連呼吸也是不能理順,岔了氣,連咳幾聲,順過氣來,方才尷尬的道:“這點障礙也想擋住我的腳步,簡直是笑話,我將來可是要稱為元神老祖的高人!”
唐城微笑道:“時間可不算早了,若是不加把勁,只怕就只能哭天抹淚的回家去了!我先走一步,兄弟你可要跟緊了!”
焦冥哼哼兩聲,不忿的道:“若不是我太胖了,怎么可能輸給你!”
“剮掉這一身胖肉,你舍得嗎?”略開了個玩笑,唐城卻在心中給焦冥定了一個可交的標(biāo)簽。
這世上有太多人有了丁點的力量便不知道自己是誰,無盡的放縱自己的欲望。而焦冥在斗嘴的時候也沒有拿修為的事情說事兒,可見是一個極為自律的人。
拋開這些念頭,稍事休息之后,唐城長吸一口氣,開始奮力攀登。在前面九千階中,唐城走的不緊不慢,倒是還保存著小半的力氣,此刻又休息了一會兒,突然發(fā)力之后,頓時行步如飛。
登山的人都知道,越是到了最后一步,攀登便越是艱難。此刻,唐城大步如飛,如風(fēng)而行,頓時超越了一個個孩童。
焦冥在后面看著,自言自語的道:“怎么也不能輸太多,不然豈不是很沒面子!”奮力擺動兩條肥腿,奮力追趕。
唐城一口氣不泄,風(fēng)一般從那些孩童身邊掠過,留給他們一個令人絕望的背影,或者說是奮起的希望。
唐城計算有誤,保存的體力終于耗盡,卻仍未登上巔峰。還剩下臺階上百,換算成直線不過是十丈的距離,觸目可及。若是在平時,這點距離,只需兩個縱躍便可輕松掠過,而如今卻宛若萬水千山。
唐城的兩條腿在戰(zhàn)栗,身體也在搖擺不定。渾身汗如雨下,直欲長眠不起。若是可以,唐城倒是很想和旁邊的幾位兄弟一樣,手腳并用,如蚯蚓一般爬動。可是一股傲氣卻在支持著他不倒。
我唐城,歷盡艱險,求仙問道,便是為了擺脫所有的束縛,包括生死,又怎能屈膝在區(qū)區(qū)山階之上
一步三搖,唐城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濕淋淋的腳印。他身形晃動的越發(fā)厲害,若此時來一股強風(fēng),唐城或許會被吹落山崖也未可知。
“唐,唐城,兄弟,我已經(jīng)追上來啦!哈,哈哈!”焦冥手腳并用,如同一只肥胖的豹子,慢悠悠的爬了過來。
“給老子起啊!”止步在最后一階的唐城在心中怒吼,彎腰搬動一條腿,終于將一只腳邁上了山巔。“啊哈!”唐城順勢坐倒,將另一條腿拖了上來,方才有閑心轉(zhuǎn)過來調(diào)戲焦冥,道:“焦兄,若是你像我一樣瘦小,豈不是早到了山頂!哪兒還用這樣狼狽?”
焦冥嘿嘿一笑,并不作聲,奮力向上爬來。終于在還有一刻鐘剩余的時候,焦冥也登上了山巔。
山巔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冰冷,唐城將焦冥攙扶起來,兩人笑著勾肩搭背的走向早已抵達山巔的隊伍。冷不防旁邊一人忽然冷笑,輕蔑異常的道:“還好意思笑么!廢材就是廢材,現(xiàn)在才登上山來,就算入門也是我一線天宗的恥辱!”
在最有成就感的時候被人如此欺辱,兩人聞言大怒,繼而覺得聲音很是耳熟,扭頭看去,正是那賤人張毅。
只是,這一次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風(fēng)姿特異的青年。那人身著白袍,從側(cè)面看去只見修眉入鬢,此刻正負(fù)手而立,俯視著山道上的萬千蒙童。
唐城冷冷的盯著張毅,對于此人不停的挑釁已經(jīng)極為不耐,不斷的琢磨著怎樣消除這個后患。唐城的目光太過陰冷,張毅被他盯得心中發(fā)毛。
焦冥體力消耗過大,站也不穩(wěn),但還是搖晃著上前一步,喝道:“昨晚你蠻橫無理也就罷了,今日登頂者都是天宗弟子,師兄你再次橫加羞辱,算是什么道理?”
張毅冷笑道:“那個是你師兄?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你也配成為我天宗弟子嗎?過了幻境走廊再說吧!”
焦冥憤然道:“我已經(jīng)打通了一百四十八個竅穴,后面的關(guān)隘對我來說形同虛設(shè),稱不得你一聲師兄嗎?”
那青年也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兩人一眼,重點打量了焦冥一番便又扭過頭去,對于唐城根本是懶得看上一眼。
張毅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青年的臉色,見并無異狀,方才再度譏諷道:“才打通一百四十八個竅穴,你便覺得自傲嗎?和天風(fēng)子師兄相比,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焦冥漲紅了臉,卻不知說些什么好。唐城上前,擋在焦冥前面,淡淡的道:“你這樣羞辱我們,不外乎是被卓力格圖師兄落了面子而遷怒于我!我便給你個機會,你定個時間吧,我唐城正式向你挑戰(zhàn)!”
焦冥連忙拉著唐城的衣袖想要阻止他,這張毅大約二十多歲,唐城卻才十二三歲的樣子,修道時間相差十年,這戰(zhàn)斗該如何打法?
青年聽到這一句,再度轉(zhuǎn)過頭來,饒有情趣的盯著唐城,上下打量。張毅被唐城的態(tài)度激怒,冷哼了一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一年后的內(nèi)門弟子斗賽場上,我等你!”
焦冥立刻出離憤怒,揮舞著手臂大吼道:“你還要不要臉?唐城還沒有修行過呢,十年,十年后再比!”
唐城親眼見過金丹修士的戰(zhàn)斗,這張毅和無涯、桂老人相比,連提鞋也不配,連他們都無法發(fā)現(xiàn)唐城的蹤跡,更何況這個家伙。入門之后,找機會弄死他也就是了!對于這一點,對于打悶棍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的唐城來說,表示毫無壓力,如此,便可避免這混蛋成天的來撩撥自己二人。
他一伸手?jǐn)r住跳腳不止的焦冥,笑道:“好,就依張毅師兄所言,一年之后,我們賽場上不見不散!輸?shù)舻娜艘谫悎鲞叴蠛耙话倬洌沂且惶タ缮说拇蟠镭i!’,如何?”
好毒的家伙!
張毅打了個冷顫,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將來會這樣倒霉的必然是自己。我會輸?可笑!張毅晃了晃腦袋,將這個念頭驅(qū)逐出腦海。
想到這里,張毅立刻俯身,恭敬的對那青年道:“天風(fēng)子師兄,請您作證,這非是張毅脅迫,實在這唐城太過自大狂妄了些,不給他一些教訓(xùn),他還以為自己當(dāng)真是天才呢!”
天風(fēng)子笑著看了張毅一眼,道:“張毅你倒是好本事!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應(yīng)了下來,我也不好阻止。不過此事不得宣揚,只限你我?guī)兹酥獣裕瑢脮r,我會到現(xiàn)場觀戰(zhàn),看看我一線天宗門下幾多天驕。”言畢,天風(fēng)子也不等三人答應(yīng),長袖一翻,人已破空而去。
隨后,唐城拉著目瞪口呆的焦冥離開,留下了臉色蒼白有些不知所措的張毅。
焦冥過了半日方才清醒過來,大叫一聲,興奮的搖著唐城的肩膀,道:“啊!我見到天風(fēng)子了。這可是我的偶像!偶像哪!”
不需唐城開口詢問,焦冥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講了個清清楚楚,唐城這才知道天風(fēng)子的威風(fēng)事跡。
天風(fēng)子本是一線天宗掌教無劍真人的長子。七歲修行,十三歲練氣大圓滿,十五歲突破感應(yīng)天地,二十歲凝液大成,如今在凝液末期已經(jīng)滯留兩年,隨時都有可能結(jié)成上品金丹。乃是一線天宗真?zhèn)鞯茏又挟?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
唐城倒是沒有什么感覺,要知道唐城如今十三歲,修行不過三個月,卻已經(jīng)打通六十多處竅穴。
練氣大成,在唐城看來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難度!然而,對于焦冥來說,他也是七歲修行,同樣是十三歲,卻只打通了一百四十八處竅穴,距離三百六十五處竅穴的練氣大圓滿天差地遠(yuǎn)。自然覺得天風(fēng)子的成績令人高山仰止。
隨著最后一批人的到來,日上中天,時辰已到。當(dāng)天宗弟子宣布這個消息時,那些趴在山階上的孩童痛哭流涕!
此刻他們年紀(jì)還小,只是本能為被淘汰而不開心,還不知道自己真正錯過了什么,可是之后無盡的歲月中,必然會無數(shù)次的回憶起這一幕,無數(shù)次的懊悔。
一步之差,便是仙凡之隔,選擇原本就是如此殘酷!
一萬多人的童子,最終登上閃電卻不足八百人,而接下來,還有第二個關(guān)卡要過。唐城嘆息了一聲,對焦冥道:“倒在山階上未必沒有天賦絕頂?shù)娜耍瓦@樣被輕易的淘汰,是否太過草率?”
焦冥撇了撇嘴,道:“天賦再好,沒有一往無前的決絕意志,最終必將倒在修行的半途中,與其體味一下天道的殘酷,再神魂俱滅,不如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唐城對這種觀點無法茍同,但也不必為此爭論,兩人安靜下來。過了這么一陣,焦冥已經(jīng)將張毅的事情拋之腦后,按照他的說法,既然天風(fēng)子師兄已然表露對張毅的不滿,量他也沒有什么膽量敢對兩人下毒手。
唐城卻不以為然,在天風(fēng)子眼中,只怕自己和焦冥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一年之后,他是否還記得兩人都很成問題。對陣張毅自己必須穩(wěn)操勝券,否則以張毅那小肚雞腸的個性,下毒手廢了自己也不稀奇。
不過唐城也并未將張毅放在心上太甚,這張毅二十多歲了竟然尚未練氣大成,還在外門廝混,真是廢物點心一個,唐城又十足的把握在一年之后,將他轟殺成渣。
眾人被修士帶到山巔的幾處臨時建筑內(nèi)暫歇,這里的食物管夠,任人取用,但大多數(shù)人憂心接下來的比賽,都只是胡亂吃了兩口便罷!
倒是焦冥坐在那里胡吃海喝,絲毫不加收斂,惹來眾多不快的眼神。唐城也遭了池魚之殃,被眾人敵視。好在在天宗弟子的監(jiān)督下,沒有誰膽敢惹事。
唐城碰了焦冥一下,皺眉道:“不用這樣張揚吧!”焦冥抹了下嘴巴,不屑的道:“唐兄,不用在意,他們看上去人數(shù)挺多,可到了最后,能夠稱為外門弟子的不會超過二十個!那些人才是我們要結(jié)交的對象!”
唐城吃了一驚,道:“這樣低的比例嗎?”
焦冥嘿嘿一笑,道:“這已經(jīng)將限制放到了最寬!傳說,當(dāng)初在中土的時候,一線天宗每次收徒只得七八個,那才叫真的稀少!”
唐城頗是無語,想必在中土,類似自己這樣連入定都要幾個月的家伙,根本沒有修行的資格吧!
休息過了一個時辰,便有一個穿著月白長衫的青年領(lǐng)眾人出門,這一次他們要通過的是極有名氣的幻境走廊。
這里山勢平緩,左右兩側(cè)各掛著一道瀑布,水勢滔滔,下方的深潭翻出一片白色的浪花。正前方是一處幽深的山洞,一陣陣?yán)錃鈴闹辛魈识觯纯谏戏侥コ隽艘粔K平整的區(qū)域,上書四個漂亮的篆字——幻境走廊。
洞內(nèi)沒有一絲光亮,似乎是一頭兇橫的巨獸正張開了自己的獠牙,想要將人吞噬。白衣青年嘲弄的看了眾人一眼,道:“這兒就是幻境走廊,能夠走出這通道的就是我天宗弟子,進去吧!”
焦冥道:“唐兄,這幻境走廊主要考驗的是雜念,雜念越少的人,通過越是容易。兄弟我先進去了!”焦冥昂首挺胸,大步走進了山洞。剩下的眾人生恐留在后面,一窩蜂的鉆了進去。
唐城異常清楚自己的雜念有多少,好在他修行已經(jīng)有不少時日,此刻雖不能打坐,默念數(shù)息之下,也可排除不少干擾。
山洞幽深難測,不見一絲光亮,甫一走進,除了水滴濺落的聲音,什么也聽不到,仿佛前面走進的那數(shù)百人被什么怪獸吞噬。
唐城謹(jǐn)守本心,緩緩前行。不多時,前面陡然柳暗花明,不知何時,唐城竟然回到了青姚村。
荊溪畔,唐城拎著自制的魚竿在垂釣,頭上帶著柳枝編織的圓環(huán),那是姚仙兒的杰作。春燕銜泥,碧水蕩漾,和風(fēng)拂來,叫人熏染欲醉。
姚仙兒坐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忽然問道:“唐城,將來你要娶一個什么樣的人做妻子?”
“當(dāng)然是和仙兒你一樣漂亮的人哪!”唐城眼睛盯著浮漂,心不在焉,頭也不回的答道。
姚仙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嗔罵道:“討厭鬼,人家和你說正經(jīng)事咧!”
“啊,原來仙兒你不愿嫁給我!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娶一個龍女或者天上的仙女吧!”唐城拐彎抹角的馬屁讓姚仙兒受用無比,頓時,咯咯嬌笑起來,道:“娶龍女嗎?小心她張開大口吃了你!”
“哈哈,出來吧你!”浮漂猛然一沉,沒入水中,唐城眼明手快,急忙挑起魚竿。竹制的魚竿尖端猛然一沉,第一時間竟然未將魚拉出水面。唐城奮力拉扯著魚線,魚兒死命的折騰,霎時間,水花四濺,雙方相持不下。
“好一條大魚!仙兒快來幫忙!”唐城額頭見汗,一步步向河邊移去,急得連忙大叫。姚仙兒本來便緊張的雙手握拳,恨不得親自上陣,聞言急忙上前搭手。
兩人合力,終于一步步將大魚拽向岸邊,唐城興奮的笑道:“好大一條魚,只怕有十斤重哦!哈哈,不用家里破費,今年的束修可算是有著落了!”
姚仙兒嗔道:“我父是這樣小氣的人嗎?束修?束修?看你著急的樣子!”
唐城干笑兩聲,正爭執(zhí)間,突然,柔嫩的魚線不甘雙方的折辱,憤然自爆。唐城和姚仙兒原本便是一前一后,魚線一斷,頓時做了滾地葫蘆。在摔倒的瞬間,唐城急忙松開魚竿,雙手抱住了姚仙兒。
無比狗血的橋段在這河邊上演,雙方的唇碰到了一起,雖然雙方一觸即開,可那種柔軟芬芳的味道卻長留唐城心中。
姚仙兒爬起來,臉頰羞紅,跺腳嬌嗔道:“都是你!”
唐城嘿嘿一笑,得意之極,只是看姚仙兒有些羞惱的樣子,急忙岔開話題,道:“哎,真是可惜。諾大一條魚,只怕有十斤重,就這樣沒啦!”姚仙兒恨恨的捶了唐城一拳,扭頭跑掉了!
唐城撿起沒了魚鉤的桿子,隨手揮舞兩下,看著翻起水花的大魚,笑道:“魚兄,你今天逃掉了性命,還有神秘禮物贈送,果然慷慨!將來我若捉到了你,當(dāng)饒你在鍋底走一遭!”正說著,眼前的畫面如琉璃般瞬時碎裂。
原來這就是幻境唐城頗為不甘,原以為已經(jīng)足夠小心,卻不料,還是不知不覺的著了道。在漆黑的洞中,唐城繼續(xù)摸索著前進。
這一次,唐城不敢怠慢,默念數(shù)息觀,將雜念系數(shù)壓制,一步一步的向前,絕不停留。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前方出現(xiàn)一點光明。唐城以為再度進入幻境,急忙停住腳步,檢視周身,這才知道,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通過了幻境走廊。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
這句明言,唐城奉為至圭,即便將到盡頭,也不曾松懈半分。一步一腳印,慢慢的走出了洞窟。
日影西斜!
最終走出幻境走廊的有一百四十人,約定的時辰一到,漆黑的山洞中驀然大放光明。光芒一閃而逝,隨即便再無動靜。焦冥見之,贊嘆良久,唐城細(xì)問其故,焦冥故作神秘的道:“唐兄可知,這幻境走廊是誰建造的嗎?”
焦冥油光水滑的臉上寫滿了三個大字‘快問我’!唐城忍著笑意,裝作好奇的樣子,急切的問道:“是誰?”
“是風(fēng)神老祖!”一人在旁搶答
焦冥的爽快感被人攔腰斬斷,自然十分不忿,側(cè)頭瞪視著那人。發(fā)言的那人一身青衫,面紅齒白,柔柔弱弱一副白面書生的樣子,和唐城這種流浪半載,曬成了古銅色皮膚的家伙完全不同!
見焦冥氣鼓鼓一副蛤蟆的樣子,唐城自然而然的接過了交涉的重任。
“不敢請問閣下名諱上下?”
那人先是羞澀的一笑,拱手謝罪道:“小弟風(fēng)烈,見兩位兄長真不愧是人中龍鳳,故而冒昧開口,希望能夠和兩位結(jié)交一番!慚愧!慚愧!”
焦冥立刻高興起來,胖手重重的在風(fēng)烈的肩上拍了兩下,蹂躪的他東倒西歪,方才豪爽的道:“老弟你能看出我二人的風(fēng)標(biāo)獨特,也算是眼力不凡,剛才的事情就算啦!我叫焦冥,那是唐城!老弟你不妨講一下這環(huán)境走廊的來歷!”
風(fēng)烈揉了揉肩膀,苦笑道:“焦兄說的是!當(dāng)年我一線天宗遷居北國,老祖感念弟子凋零,特意廣開山門,便著手建立了兩座大陣,以便在蕓蕓眾生中選擇良才!”
“第一個不去說他,單說這幻境走廊,它設(shè)計的極為巧妙。凡人雜念極多,但是雜念的多少卻無法稱量。偏偏雜念越多的人,越難修行,如何將他們分辨出來,便成了一大難題。而在這幻境走廊中,人的雜念被無限放大,衍生出種種幻境。
每一個幻境會將人絆住一分鐘,絕無例外,一分鐘之后,幻境就會碎裂,人可繼續(xù)前進。若是在兩個時辰內(nèi)仍舊無法走出幻境走廊,說明此人雜念極多,并不適合修行。時間一到,里面的人會被預(yù)置的傳送法陣移送到長春谷。老祖的手段,當(dāng)真叫人嘆為觀止!”說完,風(fēng)烈還在搖頭沉醉。
唐城對這些沒有什么感覺,他問道:“接下來,我們就算是宗門弟子了吧?”焦冥說道:“不算,還有一個關(guān)卡要過!”
唐城正要發(fā)問,兩位氣宇軒昂的一線天宗弟子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咧嘴一笑,和和氣氣的對眾人道:“首先,恭喜諸位通過了幻境走廊!現(xiàn)在,每人來選擇一本筑基的功法修行,等下我來為諸位講解存神筑基的法門,我叫萬鈞,你們可以叫我萬師兄。”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眾人喜上眉梢,一陣騷動。焦冥越眾而出,大聲說道:“萬師兄!”
萬鈞盯了他一眼,隨即,目光中露出恍然之色,道:“師弟原來是世家子弟,倒是為兄的疏忽了!”他掃視了一周,道:“還有誰已經(jīng)完成筑基的,一并站出來!你們可以跟著玄策師弟先行離開!”
焦冥得意的向唐城擠了一眼,道:“兄弟先走一步,唐兄你可要加油哦!”
唐城拱手笑道:“恭喜,焦兄你靜候佳音便了!”風(fēng)烈也歉意的向唐城道別。除了離開的五人,剩下的百多人便在這片草地上修行。
唐城選擇的功法叫做七童臥斗法,雖然這門功法和唐城修行的甘露門差別極大,但,世間所有的筑基功法都是殊途同歸。修習(xí)這門功法對唐城來說,易如反掌。
按照萬鈞的說法,若是在這個元氣濃度超越外界百倍的地方,還不能在十天內(nèi)完成筑基,那么就是廢物一個,沒有修行的必要!十天之后,唐城和另外六人一同離開了山巔!
一萬兩千人孩童,最終通過考驗的不過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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