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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826章 天軍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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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想家了,我們回去吧。”
良久齊眉才從張慶元的懷抱中脫開身,她凝望著張慶元柔聲道。
在神算門呆了這么長時間,齊眉對于神州結(jié)界也沒有一丁點的歸屬感,如果給她選擇,她寧可生活在普通人的圈子里面,也不愿意和無數(shù)強大的修士們打交道。
離開外部世界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回去,而且,這么長時間沒回去了,她也怕齊志擔(dān)心。
“好,聽你的。”張慶元微笑道,重新見到齊眉,此時張慶元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聽她的。
齊眉大喜,不過張慶元說完卻隨即搖了搖頭:“不過神州結(jié)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恐怕還要耽誤一些日子。”
對張慶元,齊眉本來就是千依百順,聽了張慶元的話后柔順的點了點頭,道:“我聽你的。”
而此時,涌入到神算門的修士又出來了,張慶元皺了皺眉頭,故意躲避開了。
他放開神識,開始搜索起顧忠和趙正的身影。
不一會兒他在神算門的門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
一道法決打出去,張慶元攜帶著齊眉進(jìn)入到了神算門的內(nèi)部。
此時,顧忠身體已經(jīng)變好了很多,仍然由趙正攙扶著。
他們此時已經(jīng)得悉了張慶元滅掉了神算門的消息,見到張慶元都是非常高興。
張慶元扶住顧忠道:“前輩,你的傷不礙事吧。”
顧忠搖了搖頭道:“傷不礙事的,只不過……”
他話說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眼眶微微發(fā)紅,他想說的是只不過整個小隊已經(jīng)覆滅在了外面的那幫修士的手里了。
張慶元明白他的意思,他嘆了一口氣,道:“他們都是好男兒!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他們,我心里也非常慚愧。”
“張道友,你不必自責(zé)。這是他們自愿的,現(xiàn)在你和弟妹重逢,神算門也得誅,他們?nèi)绻掠兄部梢灶苛耍Γ徊贿^他們修為太弱了,如果能高一點也好。”
張慶元聽了眉頭一豎,冷笑了一聲道:“修為太弱?我看未必,不到三十個人面對著成千的修士,修為即便不弱又能怎么樣。不過還好,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這么多人,我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們。不然的話,不用張道友出手,我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一個一個把他們滅掉!”顧忠說話得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何用那么麻煩?”張慶元又是一聲冷笑,“他們都得死!”
張慶元早就對這幫人不爽了,正事沒做什么,墻頭草、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不少干,而且這些都是當(dāng)初投靠神算門的人,看今天他們的表現(xiàn),肯定在神算門擴張的時候沒少下力氣,燒殺搶掠,絕對的死有余辜!
“啊?”顧忠聽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慶元,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只是隨口說說。
不過,從張慶元的表情中,顧忠看到了堅毅。
說完,張慶元轉(zhuǎn)身向著神算門外而去,齊眉顧忠趙正三個人緊跟在他的后面。
修士們出了神算門沒有找到張慶元的身影,有些因為懼怕張慶元離開了,而另外一些卻不肯離開,眼巴巴地聚集在神算門的門外翹望著。
眼見張慶元從神算門的山門出來,他們都是大喜,一擁而上。
“滾開!”張慶元見這樣一副情形,厲聲喝道。
張慶元這一聲厲喝運足了真元,聲音鋪天蓋地,震耳欲聾。
張慶元此時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是眾多修士前所未見的,他們聽了張慶元的聲音,每個人心中一震,臉上都露出了懼意。
每個人自動退后了幾丈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一時間不知道張慶元是什么意思,修士們都不敢輕易開口。
張慶元樂得如此,他腳步一踏,已經(jīng)上了半空,俯視下面,所有的修士幾乎盡收在了眼底。
“諸位,我張慶元雖然不才,但也在蟲患來臨時攔截蟲患,最后更是除掉了母蟲,也算是為神州結(jié)界做了些許貢獻(xiàn),我張慶元自認(rèn)為沒有做過什么對不住你們這些人的地方。”
張慶元目光冷冷掃過眾人,看的所有人頭皮發(fā)麻,心里大感不妙,有心想逃,但此時張慶元就在頭頂,誰第一個走,恐怕就會惹怒這個魔王,這時他們有些后悔,早知道剛剛就離開的。
而張慶元此時接著道:“可是!當(dāng)我張慶元遇難,深陷冰天雪原大陣之中的時候,你們卻要掠走我的女人,也是你們殺了我的天軍的兄弟!”
張慶元臉上殺意頓現(xiàn),氣勢迸發(fā),厲喝道:
“你們見風(fēng)使舵,你們阿諛奉承!我問你們,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說到最后,那些修士都心頭震顫,全都低下了頭,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害怕。
他們原以為張慶元不會在意,畢竟神算門已經(jīng)除掉了,然而此時張慶元還是提起了這件事。
這些人中,不管手上有沒有沾過天軍的血,他們都是心驚膽戰(zhàn)起來。因為他們明顯能感覺到張慶元無窮的殺意!
一些機靈的修士哪還不知道大禍降臨,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張前輩,我們之前是一時糊涂,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張前輩,我們有罪,我們該死,不過還請張前輩看在我們共同對付神算門的份上饒了我們一命吧。”
面對死亡的時候,修為即便是渡劫期,也一樣的脆弱。
“哈哈,饒你們一命,如果你們能讓我天軍的二十多名兄弟都活過來的話,我就饒了你們一命!”
看到這些修士的嘴臉,張慶元怒極反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仰頭望天,喃喃道:“天軍的兄弟,你們在天之靈看著,你們是因為我張慶元而死,現(xiàn)在我張慶元就替你們報仇,滅了這幫敗類!”
話說完,張慶元眉頭一挑,一道法決打出,隨即渾天鑼出現(xiàn)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張慶元如果親自動手殺這些人實在是太過費力,而他手中正好有兩件趁手的法寶,渾天鑼和雷劫傘。
“梆梆!”
張慶元真元凝聚,狠狠地敲打在了渾天鑼上面,頓時一陣刺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神算門的山門。
聲音飄蕩悠揚,像是要洞穿整個雪域荒原一樣!
修士們聽到鑼音之后,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yīng),就感到腦袋里一片刺痛,修為低的直接被真暈過去,而這也無法避免,靈魂在漸漸潰散!
“這個混小子!怎么殺心這么重?”
大海之上,一個老人正在悠閑地釣魚,就在張慶元突然對修士們出手得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起來。
這老人心思百轉(zhuǎn),暗暗搖了搖頭道:“還是年輕啊。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神州結(jié)界了。”
不過,他也知道,即便自己現(xiàn)在去,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所以必須提前用別的東西將張慶元阻住。
他想到這里,一道法決打出,手中多了一張符箓,隨即手一揮,符箓頓時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神州結(jié)界北龍州一處不出名的山峰突然裂開,打破了以往的寧靜!
“轟轟轟。”
突然,一聲爆裂聲音傳出!
一塊數(shù)十丈高的巨大的石頭突然破開了山峰,緩緩地浮出了地面。
這塊巨大石頭破土的那一刻起,這一片山脈都一陣顫動起來。隨即,巨石完全破開了整個山峰,飛向了遠(yuǎn)處的天際!
石頭材質(zhì)通體雪白,整個石頭看上去像是經(jīng)過精心雕琢過的一樣,平板模樣四方四角。
它飛出去的那一霎那,速度就達(dá)到了尋常大乘期修士飛行速度的無數(shù)倍,在遠(yuǎn)方化成了一個黑點兒,隨即消失不見了。
石頭飛行的方向是神算門所在的雪域荒原!
雪域荒原,神算門的山門口處,此時遍地哀嚎,無數(shù)的修士已經(jīng)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修為低的早就靈魂潰散而亡。
勉強支撐的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了。
張慶元一聲冷笑,一道法決打出去。
面對這樣根本沒有抵抗能力的修士們,張慶元相信,用太陽精火灼燒,用不了片刻他們都會化為灰燼。
然而太陽精火還沒有打出,突然天空中一陣呼嘯而過,一塊巨大的石板從天而降,砸向了神算門山門前的修士們身上!
張慶元一驚!
這石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石板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修士都罩在了下面。
張慶元神識一掃,隨即驚異的發(fā)現(xiàn),這快詭異的石板落下后,下面這些人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時候張慶元已然明白了,石板來到了神算門的門口,目的就是為了護(hù)住這幫修士。
這石板有古怪,不說別的,單單石板飛過來的速度,就已經(jīng)足以證明了石板的主人的修為要比自己強大了許多。
既然這樣,石板的主人把石板送到了神算門的門口,就肯定有把握自己破不開石板。
到底是誰在和我作對?張慶元心中大怒。
同時他也好奇,這石板到底是什么東西。
好奇之下,張慶元飛落下來,走到了石板的近前,細(xì)心查看著石板,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古怪。
不管怎么樣,內(nèi)心之中,張慶元殺滅掉這幫修士的念頭始終沒有改變。
不管這石板有多么的古怪,張慶元也要盡力將它破開。
心意堅決,張慶元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石板燒了過去。
張慶元用拳道神通狠狠地向著石板砸了過去。
用火木花火燒!
張慶元幾乎想到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用處,石板仍然是紋絲不動,他也絲毫傷害不到石板保護(hù)起來的修士。
而此時顧忠和趙正同樣好奇,見到張慶元做了這么大的努力仍然沒破開石板,顧忠勸說道:
“張道友,既然這石板破開不了,不如就算了吧。這石板既然這么強大,那么他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方僅僅把人護(hù)住,看樣子是沒有和我們?yōu)閿车囊馑肌N覀內(nèi)绻嬉虉?zhí)地破開,恐怕惹怒了那人。”
雖然張慶元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已經(jīng)夠強大了,甚至滅掉了玄天,即便是這樣,顧忠仍然擔(dān)憂。
以前玄天是多么牛的存在,還是被張慶元滅了。這件事情在顧忠的心中深埋了一顆畏懼的種子,他越來越相信那句老話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雖然顧忠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張慶元仍然不想放棄,他搖了搖頭,道:“我再試試看。”
說完,一道法決打出來,太陽精火,火木花火同時向著石板灼燒而去。
仍然是紋絲不動。
“啊?石板上現(xiàn)出來字了。”
突然齊眉一聲驚呼,將張慶元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張慶元目光落在了石板之上,三個巨大的黃字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帝乙令?”張慶元望著幾個字發(fā)起呆來。
而帝乙令三個字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張慶元也同樣看到了,他喃喃念道:“少做殺孽,多行善舉。”
小字看上去是提醒自己的,張慶元明白,不過對于帝乙令,張慶元卻很疑惑,他轉(zhuǎn)頭問顧忠道:“顧道友,這帝乙令是什么意思?”
顧忠搖了搖頭道:“這個帝乙令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帝乙這個人在神州結(jié)界倒是不算陌生,難道張道友沒有聽說過他嗎?”
帝乙很出名嗎?張慶元搖了搖頭,實際上他從魂天口中倒是聽說過帝乙這個名字,不過關(guān)于帝乙的信息他卻知之甚少:“你倒是說說這帝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帝乙啊……實際上,神州結(jié)界關(guān)于他的傳說不算少,然而由于年代太過于久遠(yuǎn)了,所以是否有這個人存在我也說不準(zhǔn)。”顧忠道。
隨即顧忠就開始講起來關(guān)于帝乙的傳說了。
根據(jù)顧忠所說,說這個帝乙是神州結(jié)界的始祖也不過分。
在神州結(jié)界,帝乙是第一個修真者,他開辟了神州結(jié)界,隨后又教授人類修煉,并且教會了修士們種植藥草的能力……
種種這般,帝乙簡直就是神州結(jié)界的神明。
對于這些說法,張慶元并不覺得荒謬,反而心中一動,按照當(dāng)初黃應(yīng)所說,地球靈氣太過稀薄,卻沒想到會有修真者,而修真界距離這里實在太過遙遠(yuǎn),不可能地球單獨存在。
既然這樣,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某個修真者無意間來到地球,從而有了地球的修真者、以及神州結(jié)界。
而這帝乙,應(yīng)該就是那個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傳說,眼前的石板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可以肯定,帝乙即便是不存在,那么擁有這石板的主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刻,張慶元不得不考慮放棄了。
他倒不是害怕什么,而是眼前的石板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解決掉。
猶豫了片刻,張慶元有些歉意地望著顧忠道:“顧道友,這次我真是慚愧了,沒有辦法幫兄弟們報仇。”
顧忠搖了搖頭:“我知道張道友你已經(jīng)盡力了,而且兄弟們?nèi)掠兄仓缽埖烙训男囊猓粫薪z毫怨言的。”
張慶元苦笑。
既然解決不了神算門外面的這幫修士,那么張慶元也不想在此地再做逗留了。
雖然齊眉想要回去,但是張慶元回去之前還有事情要做。
他必須跟師兄道別,同時也要把張三豐和憐兒找到并且安頓好,這樣他才能離開,至于龍蛇王和水猿獸阿嘯,他們有勢力有實力,倒用不著張慶元擔(dān)心。
四個人向著距離雪域荒原最近的城市而去。
現(xiàn)在蟲患已經(jīng)滅絕了,整個北龍州恢復(fù)了原來的繁華,城際之間的傳送陣也已經(jīng)修護(hù)好了,所以幾個人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來到了云霧海沿海。
他們的第一站是天海城。
張慶元在天海城做五星戰(zhàn)校的時候,就將海寧城自己的那幫人馬安頓到了這里,當(dāng)初承諾過他們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現(xiàn)在蟲患雖然退卻了,張慶元還是想要再見他一面,畢竟是曾經(jīng)同生共死的兄弟。
而顧忠,現(xiàn)在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在前一站,他已經(jīng)和張慶元道別,直接奔赴葉城赴命去了。
然而張慶元剛出了天海城的傳送陣所在的閣樓,就發(fā)現(xiàn)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他頓時暴怒起來。
那幾個熟悉得身影正是他在當(dāng)初帶領(lǐng)的小隊的成員,幾個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此時的上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每個人都在燃燒著自己的真元向著一個大的陣法上面源源不斷地注入,像是在修建什么工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天軍的小隊怎么做起來了這樣的事情?
張慶元疑惑地走了過去,那幾名修士并沒有發(fā)現(xiàn)張慶元得存在。
他們嘟嘟囔囔地交談著:“你說這大帥可惡不可惡!說是把我小隊解散了,那么解散了就完事了,我們各自回自己的宗門老家就可以了,偏偏將我們扣下來做苦力!”
“唉,兄弟別抱怨了,算我們命苦,本以為蟲患沒了我們就重新獲得了自由,可誰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唉……如果張隊長在的話,我們哪里用得著受這么欺負(fù)!”
那人提到了張慶元,另外一個人嘆了一口氣道:“張隊長戰(zhàn)功赫赫,對我們下屬又好,只可惜命不好,被派出去和高階修士一起去了司空荒漠。那種鬼地方,以張隊長的修為去了恐怕是兇多吉少,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張慶元聽了,大體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事實上,雖然他在司空荒漠滅掉母蟲的事跡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北龍州,然而對于低階修士來說,那都是他們無法碰觸到的消息。
所以,他們對于自己擔(dān)憂,張慶元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
他感到奇怪的是,任無窮并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跟自己無仇無怨,自己還滅掉母蟲,他沒有理由這樣虐待自己的下屬啊。
“李響,王夢!你們還好吧!”
張慶元不得不問清楚,于是出聲問道。
“啊?誰?”
陡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兩名談話的修士立刻大吃一驚,生怕自己的談話被聽去那就慘了,趕緊轉(zhuǎn)過身來。
只不過,當(dāng)他們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張慶元的那熟悉的臉的時候,他們頓時一愣,隨即激動得有些哭腔地道:“張隊長!張隊長,真的是你回來了?張隊長回來了,張隊長回來了!”
他們首先是和張慶元打招呼,隨即高聲呼喊起來了,招呼附近的其他人!
片刻,幾百名張慶元的屬下聚集了過來。
每個人望著張慶元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他們見到了張慶元都是異常的激動很興奮。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張慶元問李響道。
張慶元一詢問,李響一肚子苦水頓時倒了出來。
原來,蟲患結(jié)束之后,不知道怎么,齊天大帥任無窮就消失了,他的整個大帥府被另外一個大帥平天大帥錢神通接管了。
錢神通接管了齊天大帥府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將任無窮所有的嫡系都撤掉了。
而由于張慶元和任無窮關(guān)系比較密切,他的小隊以及他的戰(zhàn)校府首當(dāng)其沖。
張慶元聽了李響的話,已經(jīng)明了了,不過他仍然有些事情不明白,于是問道:“現(xiàn)在蟲患已經(jīng)退了,天軍既然這么對待你們,你們完全可以離開天軍,為什么還要為天軍做苦力。”
李響搖了搖頭道:“張隊長,沒有那么簡單的。他們解散我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將我偶們控制住了,同時在我們身體里種下了禁制,誰如果起了逃跑的念頭,恐怕別人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就會化為灰燼的。”
“這么惡毒!”張慶元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唉,張隊長,你這次回來,我還是勸你盡早離開為好,不然的話,恐怕下場比我們這幫普通的軍士更慘。”
“離開?沒那么容易!”張慶元一聲冷笑道:“走,你們跟我一起去戰(zhàn)校府。”
“去戰(zhàn)校府?使不得使不得!”
張慶元說去戰(zhàn)校府,李響連忙擺手。只聽他繼續(xù)說道:“張隊長,現(xiàn)在的天軍的編制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戰(zhàn)校府的戰(zhàn)校雖然仍然是五星戰(zhàn)校,卻都是由渡劫期高手擔(dān)任,您去那里恐怕……”
他話沒說完,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張慶元去了就是送死。
張慶元冷笑,渡劫期修士現(xiàn)在在他的眼中算的了什么。想到這幫修士身體里有禁制,張慶元也沒有勉強,帶著齊眉和趙正直接奔著戰(zhàn)校府而去。
“停下,有什么事找戰(zhàn)校,我?guī)湍闳ネ▓螅 ?p/>
“滾開!”
張慶元一道真元打了出去,看門的修士頓時被甩出去數(shù)十丈的距離!
在張慶元眼里,現(xiàn)在的戰(zhàn)校府仍然是他自己的府邸,來到這里還用人通報那就是笑話。
張慶元此刻怒不可抑,一路打進(jìn)去,立刻不斷響起一聲聲慘叫!
“誰?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找死啊!”
不過,張慶元還沒走進(jìn)多遠(yuǎn)的距離,戰(zhàn)校府里頓時響起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隨即張慶元的面前瞬移過來一個身影!
張慶元看他的服色就明白了,這個就是渡劫期的五星戰(zhàn)校!
五星戰(zhàn)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三個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趙正的身上。
趙正是渡劫期修士,而張慶元不過是分神期修士,所以他根本不把張慶元放在眼里。
“你是誰?”五星戰(zhàn)校凝視著趙正,眼里殺機一閃即逝,不過他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冷聲道:“渡劫期修士竟然來我天軍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正沒有說話,張慶元卻冷笑道:“天軍又能怎么樣?原來我以為天軍代表的就是正義,然而這次回來,卻發(fā)現(xiàn),天軍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抵抗蟲潮的時候的天軍了,真是失望,所以來撒撒野又能怎么樣?”
“你是誰?”
一個合體期修士口氣這么大,五星戰(zhàn)校臉色陰沉下來,隨即轉(zhuǎn)向趙正道:“你的弟子難道你不好好管教一下嗎?”
自始至終,五星戰(zhàn)校根本就沒有將趙正和張慶元的主次分清楚,聽了五星戰(zhàn)校的話,趙正干咳了幾聲,仍然沒有說話。
“我是誰?我還問你是誰呢?這里是我齊天大帥府五星戰(zhàn)校的府邸,你一個外人在這里做什么?”
五星戰(zhàn)校一愣,他沒想到張慶元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來,感情眼前的這名年輕修士竟然是原來齊天大帥的部下,怪不得一來就氣勢洶洶。
不過作為渡劫期修士,他根本不在意張慶元。
“嘿嘿,小子,原來你是齊天大帥府的人,那么正好抓你去做壯丁!”
五星戰(zhàn)校陰險地笑道。
“我再次說一遍,這戰(zhàn)校府是我的府邸,我是這戰(zhàn)校府的主人,張慶元!”張慶元冷笑道。
張慶元的威名,低階修士可能不知道,但是五星戰(zhàn)校卻是知道的。
張慶元殺掉了母蟲,奔赴了神算門,這些事情他都有耳聞。
張慶元去神算門的時候,整個天軍的高層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張慶元肯定會死在神算門,然而現(xiàn)在張慶元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五星戰(zhàn)校大驚失色。
張慶元的戰(zhàn)績實在太恐怖了,他親手殺掉了母蟲,就是血的證明。
而現(xiàn)在,張慶元從神算門中走了一遭而又完好無損的回來,那么實力可怕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此時五星戰(zhàn)校也只能用那些傳言未必是真的這種理由來麻痹自己了。
他雖然心生懼意,但臉上依然冷笑道:“你是張慶元又怎么樣?以前這戰(zhàn)校府是你的地盤,現(xiàn)在卻是我的地盤,你再敢亂來,小心我家大帥饒不了你!”
他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大帥,而且剛說完,一道法決打出去,頓時整個戰(zhàn)校府響起了嗚嗚嗚的聲音。
張慶元識得,這聲音是戰(zhàn)校召集軍士所用的,看來這個戰(zhàn)校是想用人數(shù)來戰(zhàn)自己。
張慶元冷笑,在神算門,如果不是所謂的帝乙令,他已經(jīng)團滅了成千的修士,那些修士渡劫期的修士都是無數(shù),天軍一個區(qū)區(qū)的戰(zhàn)校府,恐怕除了五星戰(zhàn)校以外也沒有多少渡劫期修士。
張慶元并沒有立刻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動手,而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不多時,一幫高手沖了出來,而五星戰(zhàn)校見張慶元依然站在那里,冷冷的望著自己,猶豫了一下,隨即厲聲道:“殺了他!”
得到命令的眾人沒有任何猶豫,法寶齊出,朝張慶元劈頭蓋臉砸去!
張慶元眼神一瞇,既然他不知死活,那自己也不用客氣,隨即手一揮,一道真元大火狠狠地向著天軍軍士燒了過去!
“啊!”
面對太陽精火,這些修士根本不夠看。
頓時幾十個高手化為了空氣!
“啊?”五星戰(zhàn)校大駭、他已經(jīng)預(yù)計到張慶元難對付,但是沒有想到張慶元會如此厲害。
“哼!你也去死吧!”
張慶元隨即又是一道太陽精火,頓時五星戰(zhàn)校也化為了空氣。
遠(yuǎn)處觀望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大驚失色,頭也不回的趕緊逃走,同時一傳十十傳百,屬于這個戰(zhàn)校的手下全都逃開。
張慶元懶得管他們,直接向著戰(zhàn)校府里面走去,同時他告訴趙正,將李響他們召集起來。
李響這么一幫人得知了張慶元占領(lǐng)戰(zhàn)校府,一陣高興,很快張慶元原來的所有部下都回歸到了戰(zhàn)校府之中。
張慶元第一時間幫助這些人將體內(nèi)的禁制去除掉,隨即對李響等道:“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沒有了約束,想要去那里想要做什么都沒有問題了,可以安心的走了。”
李響他們面面相覷,對張慶元道:“隊長,你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就呆在戰(zhàn)校府里面,哪里都不用去了,跟著你,我們做什么都有勁。”
張慶元不禁苦笑。
齊大帥失蹤了,這是一件大事,不知道天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必須去葉城走一趟。
他離開的話,不可能帶著他們。
他沉吟了良久才道:“李響,現(xiàn)在蟲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也準(zhǔn)備脫離天軍了,以后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們也是一樣,不可能一輩子當(dāng)一名軍人的。大家都散了吧。”
張慶元如此說,戰(zhàn)校府的軍士都有些不情愿,不過張慶元如果走的話,他們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糾結(jié)了半天,他們只好無奈的離開了。
臨別,張慶元離開的時候,他從這幫兄弟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那種表情十分誠摯。
張慶元心里涌起一種感動,心里嘆息一聲,或許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做完了這些后,張慶元沒有任何停留,直奔葉城而去。
他到了葉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顧忠。
關(guān)于天軍的事情,關(guān)于齊天大帥的事情,想來以顧忠的身份,他一回來就應(yīng)該對天軍發(fā)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了。
按照顧忠交給他的地址,他來到了顧忠在葉城隱居的地方。
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顧忠,而是另外一名大乘期修士。
“請問,顧忠顧道友在不在?”
“顧忠?不在。”
他聽到張慶元喚顧忠道友,不禁可笑,一名合體期的修士竟然叫一名大乘期的修士道友,真是滑稽。所以回答張慶元的語氣也很不好。
“不在?那他回來之后你有沒有見過他?”張慶元問道。
“嗯?”
大乘期修士聽到張慶元說出來回來的字眼,頓時目光一寒,他沒有回答張慶元的問題,而是厲聲問道:“說,是誰告訴你顧忠已經(jīng)回來的?”
有古怪!
通過這個人的話,張慶元突然心中一突,莫非是顧忠也出事了?
而對方的語氣,張慶元也聽出來顯然不是顧忠的朋友,于是冷聲道:“顧道友司空荒漠探查母蟲的下落,而后又去了神算門,神算門覆滅以后他就離開了,按道理說這兩天已經(jīng)葉城,難道你沒有見過嗎?”
“我問你,你是誰!”
那名修士見張慶元對顧忠這么了解,神情顯得更加緊張起來,他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捉去。
“干什么!”
張慶元反應(yīng)很快,修士真元稍微一動,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也不和他廢話,一道太陽精火噴出來狠狠地向著真元大手撞去。
經(jīng)過之前的戰(zhàn)斗,張慶元已經(jīng)把太陽精火控制到了極致,不用法寶單用太陽精火他就有把握滅掉這個大乘期修士。
“轟!”
真元大手和太陽精火相遇,空氣為之一滯,真元激蕩間,這一片住宅全都?xì)У簦?p/>
那名修士頓時后退了幾步,一臉震驚地望著張慶元,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張慶元!”張慶元冷笑道。
“什么?”大乘期修士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他可是剛剛才知道的,張慶元已經(jīng)以一人之力滅掉了整個神算門。
“你,你怎么在這里?”
“這話我應(yīng)該問你才對。”張慶元冷笑道:“這是顧忠的居所,你在這里做什么。顧忠在什么地方?”
“你不用問,我也不會回答你。”
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張慶元,大乘期修士先是一驚,不過隨即鎮(zhèn)定下來,不管張慶元多么強大,自己既然選擇了站在他的對立面,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好吧,你不回答,我就先滅了你,然后搜索你的魂魄,不信什么都不知道。”
張慶元說完,一記太陽精火燒向了大乘期修士。
那名修士知道力敵不過張慶元,所以毫不猶豫地取出來了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區(qū)區(qū)的天級攻擊法寶他還不放在眼里。
“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天級法寶的威力。”冷笑過后,張慶元手一揮,雷劫傘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雷劫傘緩緩地?fù)伍_了。
天空中,頓時天雷滾滾,電閃雷鳴。
一道道天雷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雹子一樣迅速地砸向了大乘期修士。
透過雷劫傘的傘柄,張慶元清晰地看到了,大乘期修士此時身處的幻象。
他一心求道,他逐步突破,他最后達(dá)到了大乘期的巔峰,斬斷心魔,斬斷情絲,順利度過了雷劫,飛升了。
“轟!”
最后一道雷劫響起來,大乘期修士頓時化為了灰燼。
張慶元一道真元打過去,隨即抓住了修士想要逃跑的元神!
此刻這元神也極為虛弱,隨時都要崩潰。他感覺到了自己落到了張慶元的手中,臉上露出來了痛苦和不甘心。
不管怎么說他已經(jīng)死了,張慶元不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感受,他開始極力搜索起來了這個元神的記憶。
然而他卻非常失望,這個人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絲毫顧忠的信息。
這讓張慶元十分迷茫,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揮手間滅掉這個元神,張慶元離開了顧忠的住處,前往平天大帥錢通的府邸,希望在這里能找到點兒答案。
去平天大帥府,張慶元并沒有直接闖入,他對守衛(wèi)的修士通報了自己的姓名,相信平天大帥聽說了自己到來不會不見的。
然而意想不到的時候,平天大帥根本就沒有和他先禮后兵的意思,不多時,平天大帥府里面出來了二十名修士,其中渡劫期修士十五名,而大乘期修士竟然有五名。
大乘期修士的數(shù)目著實令張慶元吃驚,按照以往的說法,整個神州結(jié)界大乘期修士也不過是十多名而已。
不過,隨即他就想明白了。
之前他就知道組織天軍的幾名大乘期修士都是隱居不出世的老妖怪,那么就不難推斷眼前的這幾位想來和顧忠一樣,之前在神州結(jié)界并不出世,所以根本就沒有名頭。
這些修士一出來就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想要干什么?這就是天軍的待客之道?還是對待有功之臣的規(guī)矩?”
張慶元冷笑道,“別忘了,當(dāng)時蟲患危害整個沿海的時候,是我張慶元保住了沿海的主要城市,母蟲出來的時候,是我張慶元滅掉了母蟲,還給了整個神州結(jié)界一個安寧!”
“你就是張慶元?”為首的一名大乘期修士上下打量起來張慶元一番道,“你說你有功,這不假,但是你也同樣有罪。就在剛才,是不是你殺害了我們天軍的一名大乘期修士?”
“哦?”
張慶元一愣。他這才剛剛殺了那名大乘期修士,卻沒想到這些修士已得知了。
張慶元不在意他們是如何得知的,只是道:“是我殺的。我問他顧忠在什么地方,他不告訴我,我只好殺了他了。現(xiàn)在我問你們,任無窮和顧忠在什么地方,你們回答我,我或許能夠饒了你們一命,如果不回答的話,別怪我張慶元對你們不客氣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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