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抗戰(zhàn) 第155章 孔家發(fā)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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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

柯爾禮帶著滿臉的震驚和一肚子的激動走了，下樓的時候甚至還差點兒摔了一跤……雖然最終還沒有摔到，卻還是把秦衛(wèi)送他的一瓶子“三十年陳釀”掉到了地上摔碎了。酒香四溢，把個秦衛(wèi)看得心疼不己。

本來這家伙還慮再拿一瓶追上去送給那洋鬼子，可身邊的鄭介民卻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服，臉上的表情更是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看得他一陣陣的頭皮發(fā)麻。

“秦、秦長……”

“有話就說，有那個什么就放！”

“你，你還有‘銅’礦？”

鄭介民不停地搓著手，就差整個人都撲到秦衛(wèi)身上了，兩只眼睛更是春情蕩漾，恨不得直接化成一泊湖水。

“我沒有銅礦。”秦衛(wèi)直接答道。

“可你剛剛明明……”

“鄭主任，秦長官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他知道某個還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點，而那個地點呢，儲藏有銅礦。”周恬面無表情地在一邊解釋道。

“也一樣，也一樣啊。”鄭介民連連說道，“有地點就好。”

“你想干嘛？”秦衛(wèi)歪著腦袋看著他問道。

“秦、秦衛(wèi)”，雖然知道眼前這家伙已經(jīng)升了中將，可鄭介民還是沒辦法忝著臉叫一聲“秦長官”，可話出口，他又擔(dān)心秦衛(wèi)不高興，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秦衛(wèi)臉上并沒有什么不悅的表情，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而心情一放松，那股貪欲又再次冒了出來：

“秦衛(wèi)，秦主任，秦參謀長……上一回被孔家給攪和了，咱們沒辦法。那也就算了。可這一回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只讓那個洋鬼子沾便宜啊。”

“不就是想摻一股嘛？好好說不行啊？”秦衛(wèi)滿臉鄙夷地看著他，“堂堂軍統(tǒng)秘書處主任，至于嗎？”

“這么說……你同意啦？”鄭介民驚喜道。

“我是沒什么問題，關(guān)鍵是你得拿錢來。”秦衛(wèi)伸出兩根手指頭搓了搓，“總要個信息費什么的吧？”

“那、那個銅礦……”

“想賺錢，又不舍得投入。我說老鄭，你在這方面連那個孔令侃都比不上。”秦衛(wèi)再次鄙夷地看了一眼鄭介民，搖頭說道。

“可你要孔家拿錢的時候，也說了那油田有多大啊。還做了保證呢。”鄭介民道。

“孔家先給了我一百萬英鎊。你打算給我多少？”

“我……”

“看樣子你是拿不出來了。”秦衛(wèi)嘆了口氣：“回去湊湊吧。實在不行，就去問問戴笠、毛人鳳他們，老子這回不吃里爬外，咱們?nèi)绻軆?nèi)部消化，就在軍統(tǒng)內(nèi)部自己吃干抹凈。這你總放心了吧？”

“這當(dāng)然好。可要是別人知道了……”

“那就不干我的事兒了。反正我只負(fù)責(zé)提供消息。其他的你們自己收拾。你可別告訴我，混了這么多年，這種事兒你們連點兒辦法都沒有。”秦衛(wèi)又道。

“當(dāng)然有辦法，可問題是……不知道這礦有多大，大家不好拿錢出來啊。”

“要是普通的礦，我能看得上眼？”秦衛(wèi)白了他一眼，“你們盡管往大里想。使勁兒地想。”

“往大里想，那……到底是多大啊？”

“我真服了你了。”秦衛(wèi)朝天吐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有多大。但根據(jù)計算，你要是有本事能一年采出十萬噸銅，夠你開采個三五十年的。這行了吧？”

“一年十萬‘噸’？”

“廢話？不是噸還是什么？”看著這家伙震驚的眼神。秦衛(wèi)覺得自己仿佛便秘了一樣：“你、你該不是以為只有十萬斤吧？‘

“沒有沒有，怎么會……”鄭介民連連陪笑，“秦主任的手筆，怎么可能那么小家子氣。”

“那你決定拿多少錢出來？”秦衛(wèi)又問。

“那礦在哪兒？”鄭介民沒有回答。反而笑著問道。

“你信不過我！”

“就是問問……”

“緬甸。”

“緬甸？”

“不行啊？你如果不想干，那就算了。”

“別別別。我沒這么說……”

鄭介民臉上的神色不停變幻，時而像是要發(fā)狠，時而又猶豫不絕……秦衛(wèi)就坐在旁邊，也不看他，只是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著各種食物。他本來不想在這種“大”酒店請柯爾禮吃飯的，說白了，那家伙現(xiàn)在就是一條喪家狗，雖說暫時還能借著英國領(lǐng)事的身份起到一些作用，可他們也是付了錢的。既然這樣，又何必浪費這么大一桌菜？這可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蔬菜和肉制品。再說了，按他的計劃，柯爾禮應(yīng)該很快就會是他手上的一個代理人，平白得到好大的利益，又豈會在乎有沒有吃上一頓好的？

“老鄭？你怎么也在這兒？呀，秦主任也在。”

秦衛(wèi)沒有催促，鄭介民卻已經(jīng)是滿頭是汗。看著眼讒是一回事兒，可真干起來那又是另一回事兒。按照秦衛(wèi)的說法，這個位于緬甸的銅礦即便是每年的產(chǎn)能達(dá)到十萬噸這樣“恐怖”的數(shù)字，也足夠開采三四十年，甚至可能更久。這其中所代表的利潤他當(dāng)然清楚。先不說中國本來就缺銅，這年頭硝煙彌漫，身為軍工產(chǎn)業(yè)最不可或缺的一樣金屬材料，銅價那是相當(dāng)?shù)膱酝ΑＲ坏⑦@個大銅礦弄到手，幾乎可以說是幾輩子都不用愁了。可是，想想秦衛(wèi)跟孔家討價還價時所下的“狠手”，他們那點兒錢財夠嗎？一個油田一千萬英鎊，這個銅礦得多少？至少八百萬吧？他們可不是孔家，即便秦衛(wèi)把價錢再壓低一倍，他們砸鍋賣鐵也照樣湊不出來。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一直到目前為止，秦衛(wèi)雖然信誓旦旦，可他口中所說的油田和銅礦都依然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孔家那幾個小的膽子大。敢放手一搏，他們可沒那個氣魄。

可問題是，雖然對秦衛(wèi)的消息有那么一丁點兒的懷疑，他卻又不愿意放棄這樣一個機會。萬一是真的呢？這么大的好處從手頭是漏掉了，別說他自己不會原諒自己，家里那頭母老虎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把他給生撕了。

鄭介民心里矛盾重重，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打算咬牙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剛剛想到的柯漱芳突然就出現(xiàn)了，手里提著一個大大的公文包，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妞，仔細(xì)看看，正是那回去中央大學(xué)看戲時所見到過的那個余玲玲。

“鄭太太？這可真是巧了。不知道你們吃了沒有？一起坐會兒？”

秦衛(wèi)詫異地看著鄭介民。他很懷疑這貨是不想浪費這一桌子好菜。所以才故意給自己老婆遞了信兒。不過人家既然來了，他自然不好往外趕，連忙站起來讓座。

“秦主任太客氣了。”柯漱芳嘴上客氣著，腳下卻不慢，順著秦衛(wèi)的話就坐到了鄭介民一邊，還沒忘了順手把余玲玲也拽著坐下，“玲玲。還不謝謝秦主任……對了，秦主任，聽說你升官了？現(xiàn)在是中將啦？”

“呵呵，都是鬧著玩兒的。不值一提。”秦衛(wèi)訕訕地笑道。

“這怎么能是鬧著玩兒呢？”柯漱芳連連搖頭。“中將誒。我們家老鄭費了不知道多少勁兒，下了多少苦功，可還是死活升不上去。您在看看他們那個戴老板，也是一樣……唉呀。秦主任，你現(xiàn)在是中將。那你的軍銜不是比戴老板都高了？那你還是……還是軍統(tǒng)的主任嗎？”

“好像還是。”秦衛(wèi)苦笑。“天上的九頭鳥，地上的湖北佬”，湖北人能說能侃是出了名的。不過鄭介民這個湖北老婆在他看來恐怕更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中將是下屬，少將是上司？”余玲玲過來之后就一直只是對著眾人點頭微笑，沒開過口，可聽到這話后也終于忍不住了

“話不能這么說。”鄭介民趕緊插了進(jìn)來，“秦主任雖然名義上是我們軍統(tǒng)的設(shè)計委員會副主任，可他從來都不是戴老板的下屬，戴老板也從來沒把他當(dāng)成自己手下。所謂的‘主任’，其實更多的就只是一個名義。事實上，秦主任現(xiàn)在最主要的職責(zé)是在空軍，他現(xiàn)在可是空軍的參謀長。”

“副的。”秦衛(wèi)趕緊加了一句。

“空軍？空軍有什么好的？”柯漱芳擺了擺手，“要我說呀，還是軍統(tǒng)好。薪水高，好處也多……”

“可我覺得空軍很厲害啊。”余玲玲輕輕一笑，“最近的報紙上一直都在夸獎空軍。說他們英勇奮戰(zhàn)，殺敵無數(shù)，為黨國立下了無數(shù)大功呢。”

“哈哈哈，這倒是。”鄭介民大笑，“空軍最近確實是很出了不少風(fēng)頭。不過要說這功勞嘛，還是得看咱們秦主任、秦參謀長……”

“秦主任？”余玲玲的一雙大眼瞄向了秦衛(wèi)，“對了，秦主任還是空軍的參謀長，空軍的功勞，自然也有您的一份兒。”

“空軍最近的行動大都是秦長官策劃的！尤其是半個多月前對漢口王家墩日軍軍用機場的那場轟炸，也就是一戰(zhàn)擊毀擊傷敵機兩百余架的那次。”周恬突然淡淡地說道。

“啊——”

余玲玲直接捂住了嘴，原本表情淡淡地臉上滿是驚奇，倒是一邊的柯漱芳，神情自然，沒有什么吃驚的表現(xiàn)。

“整天就只知道胡說。轟炸漢口敵機機場的計劃是空軍司令部的幾位高層，包括周至柔司令長官親自參予制訂的，可沒我什么事兒。”秦衛(wèi)再次搖頭否認(rèn)。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以周至柔那些人的水平，他只要提個醒，整個計劃連半個小時不到就制訂出來了。為地說起來，計劃之所以能夠成功，不是周至柔那些人的水平有多高，主要還是在于日軍的自大狂妄，沒想到中國空軍會在劣勢的情況下發(fā)動反攻。當(dāng)然了，他也不是沒有出彩的地方，不過最出彩的主要的還是之后，日本人接下來的報復(fù)行動才是他秦參謀長大展神威的時候。

“哈哈，秦主任就是謙虛。”鄭介民笑了兩聲，見秦衛(wèi)不承認(rèn)，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是深談，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老婆，又指了指柯漱芳一直提在手里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你怎么突然來這兒了？這一大包又是什么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啦”，柯漱芳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有些得意：“就是點兒股票！”

“股票？”除了余玲玲之外，眾人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