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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醫(yī)師升官路 第一百零二章 爺孫鬧劇
大院長方才釋然,原來是姚老的孫子。哎呀,可不能怠慢了呀,我說首長怎么親自送過來治療。
本來醫(yī)院里大伙都認(rèn)為這個受傷的青年,有可能是部隊(duì)里執(zhí)行特別任務(wù)的勇士。在任務(wù)中負(fù)傷,得到領(lǐng)導(dǎo)的特別關(guān)懷。
現(xiàn)在看來那就是領(lǐng)導(dǎo)的親屬,更不能小視了。得想辦法搞好關(guān)系呀。
姚為民和李博明走進(jìn)了病房。袁小藝急忙站起來。僅僅一夜,袁小藝變了,變得無比的憔悴,變得不是袁小藝了。她頭發(fā)越來越亂了,眼睛腫的像個桃子。
衣服也皺巴巴的,完全失去了往昔迷人的風(fēng)采。乍一看上去,那叫一個心疼,人都折磨的不成樣了。韻寒畏縮在床的一角,抱著腿,把頭緊緊地埋在腿上,迷糊的睡著。
袁小藝和王浩說了一晚上的話,她苦口婆心的勸解著王浩。王浩就是不愿意醒來,仿佛一個植物人,除了輕微的呼吸,還有脈搏的跳動,回應(yīng)袁小藝的只剩下了一具沉睡的軀體。
姚為民阻止了要說話的袁小藝,他還是看不慣,不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的生活方式。這是怎么了?見一個愛一個。你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你還往上靠。
往上靠就靠吧,還拉著一個一起靠。姚為民是從內(nèi)心里的不理解。可是愛屋及烏的他,刻意的不去理會,就當(dāng)看不見。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說說話。”
袁小藝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門外走去,又折回身來。拉起了韻寒,看著迷迷糊糊的韻寒,用手指了指門外。一起出去了。
老姚激動地?fù)崦鹾频母觳玻侠钜灿行﹤麘选@狭死狭耍鸵姴坏糜H人的傷痛。這是心的折磨。是真情的無奈。
“孩子,我是爺爺,你睜開眼看看我。也許你不認(rèn)識我,你知道嗎?在你還不到一歲時,我就抱過你。你知道嗎?那時你可調(diào)皮了。
你往我的大將制服上撒尿。那時你媽媽想揍你,被我勸阻了。我說,你敢,這是我孫子,我這衣服也就能給他當(dāng)當(dāng)尿墊子。干別的我還不愿意呢。
孩子,我知道你能聽得到我說話,我問過醫(yī)生了。也許你一直在恨我,因?yàn)槭俏遥俏也鹕⒘四愕陌职謰寢尅J俏易屇銈児侨夥蛛x。
是我讓你受了這么多年的苦,是我讓你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是我讓你的爺爺帶著你逃避,是我讓你的童年充滿無限的痛苦。
孩子,你原諒爺爺吧,爺爺也是沒辦法呀。”
老姚說著說著就掉下了淚水,老李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有沒有良心,你姚爺爺這么擔(dān)心你,親自來看你,你不起來就罷了,還裝昏。你看看他,啊,你看看,他這么大的年歲,還在向你道歉,他就是錯了又如何,他是你的長輩,是你的爺爺,錯了也不錯。”
王浩緊緊地繃著自己的身體,病床上的他早已經(jīng)蘇醒。他不想起來,真的不想。小藝勸了自己一晚上了。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聽到,也都明白。
可他就是無法原諒自己,無法讓自己醒來。他想著小欣,是小欣救了自己。在槍響的剎那間,小欣撲向自己。用那纖弱的嬌軀,迎接著生命的禮贊。
他無法認(rèn)同小欣死亡的事實(shí)。他無法向自己解釋這是真實(shí)的。就這樣吧,他感覺出在槍響的一刻。晨鐘暮鼓,經(jīng)聲朗朗。
輔佑大師的音容浮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那樣悲天憫人、寶相威嚴(yán)、端莊不凡。
“遇欣而生,坤而大難,不避則亡。昕玉而止。”
大師的聲音縈繞在耳中,久久的回旋。繼而就是永不停歇的金剛唱誦。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是遇欣而生,這個而生是小欣拿命換來的,拿命換來的呀。小欣,你去哪了?小欣,你還能看到哥哥嗎?
哥哥想你,哥哥好后悔好后悔。哥哥為什么,哥哥為什么會失去你?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
王浩狠狠地坐了起來,他怒視著姚為民。
“請你出去,出去,道貌岸然,你哭什么,哭什么?你出去,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想見到你。”
姚為民愣愣的看著,突然坐了起來的王浩。他怎么這樣對我,怎么會。
“孩子,我是你的爺爺,是你的爺爺。我是你的爺爺。”
“你是誰的爺爺呀,你請出去,我再說一遍,你出去,出去。我的爺爺他已經(jīng)不在了,我的爺爺沒有你這么壞,你是個神經(jīng)病,你走。”
二號病房內(nèi)的任康年一下子就做了起來,他指著任海濤,興奮的說。
“看看,你看看,聽聽,你聽聽呀,哈哈哈,老妖怪,哈哈哈,他也有今天,這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是不行呀,你看看,你聽聽,你聽聽人家在說什么。哈哈哈,好呀,好呀,就該這樣,就該這樣。”
任康年極度的興奮著,他盤算著,一個邪惡的想法由心而生。老妖怪,姚為民,不要說我任康年狠。我也沒辦法。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王浩怒吼的聲音在整個病房內(nèi)回蕩,姚為民傻傻的站立著。他不能不去接受這個后果,不能逃避這種打擊。
王浩說的沒錯,我為了私心,為了自己的名譽(yù)。我為了能再上進(jìn),為了權(quán)力。我犧牲了他們一家,我拆散了他們一家。
我就是最大的壞蛋,就是罪魁禍?zhǔn)住N以摿R,我應(yīng)該接受他的譴責(zé)。
“可是孩子,難道這一切我都做錯了嗎?難道說我就沒有對的地方?”
王浩冷冷的看著姚為民。
“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你就知道權(quán)勢欲望,你就知道當(dāng)官當(dāng)官,你還知道什么?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叫愛情嗎?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叫親情嗎?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叫友情嗎?
我恨你,恨你,你走吧,我不想說了,我好累好累,你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
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拜托你,你放棄我吧,遠(yuǎn)離我吧,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一切的一切。我不喜歡你,不喜歡!”
姚為民怎么也沒有預(yù)見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他頹廢的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他一直把這個孩子當(dāng)做作自己的孫子。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補(bǔ)償,在尋找。
現(xiàn)在找到了,找到了,這是第二次見面呀。為什么每一次見面都會是在醫(yī)院?為什么見面后會是這種后果。姚為民十分的無奈,他不知道,也毫無辦法。
他曾千萬次的幻想著,他曾刻意的憧憬著。幻想著那美麗的邂逅,憧憬著那快樂的擁有。他幻想著王浩會飛撲到他的懷中,親切的喊著爺爺。憧憬著王浩環(huán)繞在膝下,認(rèn)真的聽著教誨。
現(xiàn)在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變了。都變的不同,和以前不一樣。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錯誤。是自己親自,造成了他們骨肉的分離,是自己毀了一家。
姚為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不是現(xiàn)在,他早就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存在。可是他不敢承認(rèn),也無法說服自己去承認(rèn)。
潛意識里的姚為民,一味的拒絕著自己錯誤的存在。他不承認(rèn)自己錯了,更不會相信自己會犯錯誤。我是姚為民呀,我怎么會犯錯誤。
人老了,思維就不同。更不能接受自己不認(rèn)同的行為方式。也不能理解不相同的意見。
姚為民顫抖的舉起手,他想狠狠地打王浩一巴掌。可是他停住了,他猶豫了,他就那樣舉著。
“哈哈,怎么,你要打我嗎,難道你惱羞成怒?來呀,我等著,你不必猶豫,打呀,你打呀,幾十年前你也打過我的爸爸吧,打過我的媽媽吧。
你憑什么?誰給你的權(quán)力,你有什么權(quán)力打他們,你有什么權(quán)利拆散他們?”
王浩往前靠了靠,把自己的臉伸了過去。姚為民再也無法忍受,他實(shí)在不能接受,這種對自己非常無禮的挑釁。
非常了解姚為民的李博明趕緊拉住了老姚。這要是一巴掌打過去,那可就麻煩了。以后怎么處呀,他們現(xiàn)在很生分,畢竟不是親孫子,這剛見面。他趕緊把姚為民拖到了門口。
“老姚,你先冷靜一下,孩子受了刺激,我們是大人,你冷靜,冷靜。我們先回去,回去好嗎?”
李博明也不等姚為民說話,拉著老姚就走。他一邊安撫著姚為民。一邊向走廊里的二女努著嘴。
兩個傻乎乎的丫頭這才回過神來。這是怎么了?是王浩的爺爺?這王浩怎么和他爺爺打起來了。急忙走進(jìn)了病房。
“王浩,王浩哥哥,你醒了,王浩哥哥。”
激動萬分的兩個美女一起跑到王浩身前,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愛人,她們忘記了王浩在爭吵,忘記了王浩身上有傷。
心情激動起伏的王浩不能自己,他不想控制自己的情感,他感到很累很累。他一歪頭又睡了過去。沒有了意識的刻意支配,王浩的身體立刻就垂軟了下來。壓在了她們身上。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呀,快點(diǎn)來呀。”
發(fā)現(xiàn)了王浩異樣的袁小藝,慌張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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