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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仙王途 第二百四十六章 請見
呂楊打了個激靈,從醉酒狀態(tài)中醒過來,身上的酒氣立刻去了六七分,神識一動,身上文氣運(yùn)轉(zhuǎn),疏導(dǎo)周身經(jīng)絡(luò),酒氣立刻被逼迫出來,整個房間立刻充滿了酒氣,呂楊整個人清醒過來。
“這是哪里?”呂楊看了看房間,只見房間陰翳,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還蓋了毯子,房間窗戶打開著,淡淡的月光從外面照落下來,房間隱隱有清輝之意。
呂楊便看到,房間的墻壁上掛著一支竹簫,房間中,除了床、座椅之外,還有一個案臺,案臺上放置著一張楚琴。
“客房布置倒也雅致!”呂楊神識察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莊園,廂房所在的一片房間,大概有七八間房,靠近大門,全都位于一座小山的山腳下。
“怪了,這里好像不是蓮花水閣了,自己明明在蓮花水閣吃酒,即便喝醉了,怎么就到了這里?”呂楊站起來,推開窗戶往外瞧去,一陣清冷的夜風(fēng)吹來,頗為舒爽。
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琴音從山上透過陰翳的樹林傳來,呂楊側(cè)耳傾聽,頓時有些著迷。原來這琴音舒緩悠揚(yáng),若是不仔細(xì)聽便會忽略過去,但是調(diào)動文氣側(cè)耳傾聽,琴音立刻清晰許多,無形的樂聲有時光充滿了淡淡的喜悅和回憶,有時候又仿佛蘊(yùn)藏了某種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情愫。
“怪了,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是誰在撫琴?”呂楊推開門,走到院中,抬頭眺望,只見山上樹木繁茂,隱隱可見一片殿閣,倒也有些氣勢,殿閣之上,隱隱有香火升起,在半空中形成一片靈光。
“這是私人的莊園和殿宇!”呂楊瞬間判斷出來,心中微微驚訝,神識掠過大門,沒有發(fā)現(xiàn)門上有任何牌匾,神識再往山上探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絲毫寸進(jìn)不得。
山下的廂房顯然沒有人居住,當(dāng)然除了自己。呂楊一時間郁悶了,心里頭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不過呂楊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這里已經(jīng)不是城南了。
“找什么人去問?”呂楊搖搖頭,知道現(xiàn)在夜已深沉,估計(jì)大多數(shù)人都睡得沉了。呂楊想走,但是沒有人帶路,自己哪里找得到黃府?
正思索著,琴聲停止了。
呂楊不得要領(lǐng),搖搖頭,回轉(zhuǎn)廂房,心想道:“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只是不知道師姐和黃兄長怎么樣了,會不會他們也沒有在蓮花水閣那個溫柔鄉(xiāng)中,而是返回黃府了?”
呂楊合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竟然睡不著了,也難怪,呂楊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真正的睡過覺了,平時都是徹夜養(yǎng)氣修行,比任何睡眠更能恢復(fù)精力。
呂楊輾轉(zhuǎn)一會,起身坐到床頭,嘆息一聲,抬頭看到墻壁上掛著的洞簫,一時間無聊至蛋疼,手一招,洞簫緩緩飛起,落到了手上。
呂楊想了想,緩緩吹奏起來,蘊(yùn)含清微的五輪音氣,悠揚(yáng)的洞簫聲立刻傳揚(yáng)開來。
呂楊吹奏的是《梁祝》,因?yàn)樾扌械木壒剩曇舴浅]p,傳得極遠(yuǎn),但絕不會打擾休息之人,因?yàn)楹嵚暫茌p很低,有一種空靈寧靜的神意在里邊,任何人聽到只會心情越發(fā)平靜,若是睡覺的人只會睡得更香。
梁祝絕對是呂楊最熟悉也是最喜愛的樂曲了,它維系了呂楊對前世的很多記憶,悲歡離合等等情愫都包含其中,在如此夜深人靜之夜,適逢其會之下,呂楊才會吹奏起梁祝來,腦海里全都是兩世的記憶。
一時間簫音裊裊,不絕如縷。
月光照耀下,陰翳的莊園越發(fā)寂靜,但是在這寂靜之中,能夠聽聞不絕如縷的梁祝,確是一大享受。
梁祝悠揚(yáng)的簫聲穿過了樹林,飄到了山上,傳進(jìn)幽靜的殿宇,在山頂?shù)拇笃ㄖ荷钐帲粋€別致的獨(dú)棟小園,一方一塵不染的八角亭上,月白色的綾羅從涼亭上垂落下來,涼風(fēng)一吹,綾羅飛舞。
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八角亭中有紫草編席,月絨毯子,一女子穿素月白衣躺在其中,八角亭四周,龍鱗松木廣大,偶爾可見一兩株桂樹。
“這是哪里傳來的簫聲?”縹緲的聲音從八角亭中傳出來,非常動聽。守在八角亭邊的侍女連忙道:“待奴婢去瞧瞧……”
不一會,那侍女轉(zhuǎn)回來道:“是山下廂房的少年在奏簫曲!”
八角亭中女子沉默一會,道:“這曲子倒是美妙,且將曲子譜下來!”
“是!”侍女躬身揖禮,然后從袖中取出一支圣道筆,在空中刷刷刷書寫著,最開始浩然正氣凝聚成七線,上面凝聚起一個個樂譜符號。
這是七線譜,類似五線譜的樂符,其簡處比五線譜簡潔,其復(fù)雜處比五線譜更加繁復(fù),當(dāng)年樂圣楚天宏觀天地元?dú)庵鲃樱瑢懴隆逗陿贰罚渲芯陀羞@種七線譜,樂圣之所以是樂圣,因?yàn)樗_創(chuàng)了嶄新的樂譜方式,以及各種嶄新的樂理。
七線譜用簡單的樂符表示,比殷墟皇朝傳統(tǒng)的文字樂譜更加靈活直觀,更容易普及,自從開創(chuàng)了七線譜之后,修習(xí)樂藝的讀書人年年增多。
侍女雙十上下,但是修業(yè)著實(shí)不錯,若是有儒師再此,一定可以看出來,這名侍女竟然是立言道業(yè)第三重,讀書人稱之為盛才。
秀才之上是茂才,茂才之上方為盛才,這是立言道業(yè)三重境界的三種俗稱。就像是立心道業(yè)三重,有學(xué)生、童生、秀生之分。
這是什么人家,尋常的侍女都是盛才,這就讓人吃驚了,虧得呂楊沒有看到,否則非瞪出眼珠子不可,他這個秀生比莊園的一個侍女都還不如。
不多時,一章樂譜就已經(jīng)書寫完成,侍女衣袖一揮,泛著流光的樂府飛到了八角亭邊上。
八角亭中女子看了一眼,笑道:“確實(shí)不錯,派人去蓮花水閣查一下,他是哪家的公子?”
“是,尊主!”侍女連忙走下去,吩咐幾句,然后又回到八角亭前侍候,過了一刻鐘,人影一閃,一名仿佛青煙的女子出現(xiàn)在八角亭邊,對著侍女說了幾句話,然后轉(zhuǎn)身對著八角亭揖禮一下,消失不見了。
侍女道:“尊主,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少年叫呂楊,住在南城的中書省郎中黃宗嗣府上!”
亭中女子詫異,起身道:“可是秣陵府的呂楊,字純陽那位?”
“回尊主的話,是的!”侍女恭敬道。
“那倒是有趣!”亭中女子輕笑一聲,好一會,簫聲聽了,女子道:“你到山下看看,那呂公子若是沒有睡,且請他到這里來!”
侍女名叫五兒,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諾諾道:“尊主,這里可是您清修的凈地,如何能夠讓一個男子進(jìn)來?”
“無妨,且讓他在亭外席地上坐著就是!”
“是!”五兒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下山,盛才的修為果然不同凡響,遠(yuǎn)遠(yuǎn)看去,五兒身形飄忽,腳下似有云霧,一步便下了七八級石階,不消半刻鐘,便已經(jīng)到了山下。
五兒走到窗邊,神識觀察,發(fā)現(xiàn)呂楊正手持洞簫在廂房中靜靜發(fā)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五兒不禁想道:“還真是書呆子一個,有些呆頭呆腦的勁兒,這就是目前人氣滿神都的荒州秀生?”
呂楊感覺門外傳來響動,一縷細(xì)微的神識從窗外進(jìn)來,繞了自己一周。呂楊不禁回過神來,起身揖禮道:“是哪位前輩在門外?”
“公子既然沒有睡,那就出來一見吧!”五兒淡淡道。
呂楊一愣,聽聲音卻是一名女子,呂楊不禁好奇,打開門來,只見一名非常端莊秀麗的妙齡女子站在門外。
“姑娘有什么吩咐嗎?”呂楊詫異。
“我家尊主請公子到白玉八角亭一見!”五兒直接說著,上下打量呂楊,然后皺皺眉頭,衣袖一揮,一股浩然正氣涌出,在呂楊身上打了一下,只見呂楊通身上下立刻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這是一個小法術(shù),叫做凈塵術(shù),呂楊自然也會施展,不過和對方比起來,造詣就低了很多。
“多謝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稱呼?”呂楊揖禮。
“我叫五兒!”
“原來是五兒姑娘,失敬了,不知你家尊主是……”呂楊小心翼翼道。
“你不知道?”五兒詫異。呂楊搖搖頭,有些尷尬道:“我只記得在蓮花水閣吃酒,醒來便在這里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請五兒姑娘賜告!”呂楊連忙揖大禮。
五兒忽然掩嘴癡癡笑起來:“你這人倒也有趣,連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曉,那好,我便告訴你……”
五兒將呂楊被車夫撂在莊園門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道:“所以你該感謝尊主,是她憐憫你,不至于讓你露宿街頭!”
呂楊恍然大悟,趕緊道:“那就多謝姑娘和姑娘的尊主了,只是不知道貴尊主是什么身份,一會相見,也好道謝!”
五兒咯咯笑道:“不會讓你見著的,尊主何等尊貴,讓你去問話已經(jīng)抬舉公子了,哪里還容你見著?”
呂楊皺皺眉頭。
五兒笑道:“莫說是你,便是這神都所有的達(dá)官貴人,想要見我家尊主都不可得,你也不要不服氣!”
“我可是一位貴族!”呂楊想了想悶聲說道。
五兒不屑,道:“貴族也分三六九等,公子是一等子爵吧?這么低的爵位去見我家尊主,不辱沒了你!”
“那你家尊主是……”
“問這么多做什么?公子只說去還是不去,若是不去可就是公子的損失了!”五兒皺眉道。
呂楊頓時郁悶,心想對方還真是會擺譜,也罷,總歸是欠了人家一份人情,也不好拂袖而去,索性去瞧一瞧,那尊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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