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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逍遙 第215章 真正的較量
李響登上高高在上的主席臺,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遠處之人的表情,他拿起麥克風(fēng),喂喂兩聲。
聲音不錯,很洪亮。很久沒見過這種高音喇叭了,喊一聲,絕對超過空客a380起飛的分貝。
李響正準(zhǔn)備講話,突然發(fā)現(xiàn),人群里,有人打出了幾條橫幅。
“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治病!”
“我們要活下去!”
“打倒分子劉家宜。”
“咝~”李響著著實實倒吸了一口涼氣,奶奶的,你們動作也蠻快的喲,等我起了腔,再起哄不行么
不行,今天什么時候也不能起哄,一起哄就完了。向陽機械廠的所有機構(gòu)都癱瘓了,一旦起哄就山洪爆發(fā)一般,沒法控制。
這個機構(gòu)要盡快建立起來,沒有完備的組織機構(gòu),就沒法進行有效控制。
李響朝那邊看了看,心想,還有什么花招
下面開始喧鬧了。
剛才李響上臺時稍稍安靜了片刻,現(xiàn)在橫幅打出,形勢立變,咒罵聲、呼喊聲、口哨聲、吆喝聲,一聲比一聲強,一聲比一聲高。
李響突然想,別怕,就幾個人搗蛋,怕他個卵!想到這,他突然表現(xiàn)出一副輕松的表情,甚至是笑地坐在中間的位子上側(cè)著頭玩著麥克風(fēng)。臺下的嘈雜聲似乎充耳不聞。
會議上的喧鬧,人們習(xí)以為常,他們已習(xí)慣了今天張三明天李四的上任演說。關(guān)他們屁事,說都會一通豪言壯語,最后不都是如此這般當(dāng)著官、做著老爺當(dāng)官的沒幾個好東西成了向陽機械廠員工的共識。
開會,一輩子都開會,好的時候開,壞的時候開,這段時期卻好久沒開了,劉總來不久就被職工搞成了分子,現(xiàn)在還在看守所里蹲著。
不過,那種不和諧的聲音也不見得就完全占領(lǐng)了會場,在會場上,還有另一種聲音,倒是使人比較輕松,不時發(fā)出的打情罵俏之聲,引來許多人的引頸觀看。很多人,嘻嘻哈哈,張麻子、李瘸子,三哥、五弟,七姑、八姨……的呼喊聲到處都是。聲音雖然不含蓄,喧嘩而且粗莽,拖沓而且懶散,張揚而又俗氣。
但是,也有人在做夢。
老職工物以類聚地坐在一隅,低低地議論,或干脆木木地呆在那里,他們無暇也無心情加入這喧鬧的隊伍,無精打采更顯得他們的滄桑和無奈。希望,年輕人可以寄托于自己的年齡和體力,或者寄托于還能夠偷怕拐騙,而他們,只能寄托在臺上玩麥克風(fēng)的小伙子,癩蛤蟆在等待天鵝自己掉下來摔死,雖然渺茫,但還是希望。
不過,那些打橫幅的人見沒人干預(yù)他們,更加囂張起來,他們大有掀翻會場之勢。
“開會!”突然一聲巨響,驚得會場突然的鴉雀無聲。
李響拿著話筒站了起來,“我,李響,打今兒起也就是你們中的一員。向陽機械廠已經(jīng)死了,我也來找死的!”
“可我不想死,我才三十出頭。可我的的確確準(zhǔn)備和你們一起死。”
李響站在臺子上轉(zhuǎn)悠起來,他說:“我們其實已經(jīng)死了,一個好好大型工廠,可惜,就這么死了。可憐啊,可憐。”
他嘴里說著可憐,又在臺上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過身,對著正面,說:“我們可憐,我們也希望別人來可憐我們,所以打橫幅。我們要吃飯。我們要生存。我們要看病。哈哈,別人同情了是吧游行啊,堵路啊。不夠,上北京,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可憐。可是,誰會可憐我們我們可憐,真的是可憐,羅公是老資格職工了,每天撿白菜幫子吃,‘拾得菜葉半年糧’;林春梅兩口子都臥病不起,靠侄子活著這條命。還有很多傷心的人,傷心的事。幾個高工,僅僅能夠糊口活著,他們沒有走,他們?yōu)槭裁床蛔邞贄#∷麄兛梢宰撸侥睦锒紩畹酶茫伤麄儧]有走,他們就因為戀這個工作四十多年的棧啊。”
李響一邊走一邊說,回到了臺前,繼續(xù)說:“你們不容易,工廠不容易,你們著急,你們要公道,你們要活命,我不反對,但你們得給點時間給我。今天,我沒有給你們方略,只是來告訴你們,我不是來找死的,我是來找活的!”
“活,怎么活前面六任廠長都想活,他們也想了辦法,可是,最終都死了。你們會說,李響,你也得死!向陽機械廠被施了魔咒,誰來誰死。可是,我就是來解除這個魔咒的。你們又會說,哼,你李響不就是會吹牛么你用什么解除光憑嘴巴說說沒用的!”
李響一邊說,一邊度步,“我可以告訴你們,解除魔咒的法子我找到了,不難,只有三個字,‘跟我來!’聽清楚沒有,就三個字,跟我來。”
他頓了頓,臺下很安靜,接著說,“只要你們做到了這三個字,我堅信,我們就能渡過難關(guān)。第一步,最困難的職工可以拿到活命錢了,得病的人可以住進醫(yī)院了。第二步,開工生產(chǎn),最基本的生活費就可以解決。第三步,賺錢發(fā)工資。第三步,大家有飯吃。”
說到這里,宋剛不再輕松的表情,嚴肅的面孔帶著幾分憂傷。聲音被壓低了,似乎有些凄涼:“我們一起來好吧先活著,然后呢活好點,再然后呢,就是活滋潤一點。”
“你們得給我一點時間。譬如,那幾個打橫幅的伙計,你要吃飯,我知道,我也要吃飯,可是,現(xiàn)在我拿什么給你吃空氣。你得等,等我們一起把錢弄回來了,才有得飯吃,你說對不對”
就這樣,李響自問自答地在臺上轉(zhuǎn)悠了一個小時。
臺下有反應(yīng)了。
“別說,這家伙說得在理。得給點時間給他,現(xiàn)在向他要吃、要醫(yī)藥費、要退休金,要個屁去。”
姓文的老頭邊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姓金的老頭說。
“屁!這樣的豪言壯語你還沒聽夠”文老頭不愿自己的預(yù)測就這么破滅,所以他堅持他的觀點,認為李響今晚就會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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