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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桃花運 第729章 蓄勢待發(fā)
向晚晴脫去外套,穿上白大褂,戴好白帽和大口罩,一邊換還一邊不放心地問道:“云朵,天舒沒被他們整殘廢吧。”
白云朵笑道:“放心,皮肉傷,殘不了的。”
向晚晴這才稍稍放心,說:“他們雇的肯定是職業(yè)打手,讓你吃盡苦頭,又不至于傷筋動骨留下后遺癥,后遺癥就是把柄,他們心里也發(fā)虛,怕人家反攻倒算。”
白云朵說:“還有這樣的職業(yè)打手,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向晚晴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采訪過類似的案件,這其中的名堂很多,只是絕大多數(shù)的當(dāng)事人不敢說出來罷了。”
換好衣服,向晚晴隨白云朵下車,從停車場出來,步入住院部大樓。
來到外科手術(shù)室外,白云朵推開門,讓向晚晴進去,然后來到了814病房。
不大會兒工夫,白云朵就在護士的配合下,用手術(shù)車將楚天舒推到走廊上,向手術(shù)室方向推去。
范胖子和毛瘦子緊跟其后,要往手術(shù)室門里擠。
“對不起,病人家屬不能進手術(shù)室。”白云朵攔住兩位,又安慰說:“只是幾處傷口需要及時處理,否則可能會出現(xiàn)感染,別擔(dān)心,很快會出來的。”
范胖子和毛瘦子只得立住,眼睜睜地看著楚天舒被推進手術(shù)室,隨后兩扇門便輕輕合上,擋住了兩人狐疑的目光。
楚天舒自然沒上手術(shù)臺,他從手術(shù)車上下來后,進了旁邊的醫(yī)生休息室。
向晚晴已等在那里,一見楚天舒,將他一番打量,問:“天舒,你沒事吧。”話沒說完,已是眼淚汪汪。
平日里見慣了楚天舒的英俊瀟灑,突然看見他鼻青臉腫,面色憔悴,肯定是吃盡了苦頭,由不得要心疼不已。
楚天舒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笑道:“沒事沒事,你別擔(dān)心,有云朵在,這點兒皮外傷,要不了我的命,再說了,他們也不想要我的命,只想要我的口供。”
向晚晴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沒事就好,怎么回事,你快跟我們說說。”
楚天舒把自己如何進去,又如何遭受審訊的情況,挑重點的簡要說了說。
向晚晴聽得十分的專注,她拿出了采訪練就的功夫,幾乎將楚天舒說的每一個字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其他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他們是沖伊市長來的。”楚天舒說:“他們非逼著我交代,我和彭慧穎收了衛(wèi)世杰的錢,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你知道一些嗎。”
向晚晴說:“伊海濤已經(jīng)淡出人們的視線了,唐逸夫在臨時召集政府工作。”
楚天舒疑惑道:“既然這樣,唐逸夫沒有必要把我往死里逼呀。”
“是啊。”向晚晴說:“天舒,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情況。”
楚天舒想了想,說:“那可能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在查擎天置業(yè)向國外打款的事,所以才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哦,這就對了。”向晚晴聽楚天舒說了他懷疑收款人可能是朱敏文的前妻,點點頭說:“這事以后再說,先說說下一步怎么把你解脫出來吧。”
楚天舒說:“我不只是想解脫自己,還想讓伊海濤能邁過這道坎兒,撇開我跟他的私人感情不說,他是青原市少見的肯干事也能干的好官,他倒下去,老百姓就少了一個好官。
向晚晴認(rèn)同道:“伊海濤確實是一個好官,青原不少實事都是他上任常務(wù)副市長后干出來的,可他的市長參選資格已被取消,讓人痛心啊。”
楚天舒說:“市長參選資格取消就取消了,只要不被逮進去,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向晚晴說:“現(xiàn)在還很懸,彭慧穎已供出衛(wèi)世杰送給她的三萬塊錢,僅憑這筆錢就足以把伊海濤扳倒。”
果然如楚天舒猜想的一樣,彭慧穎已經(jīng)承認(rèn)收錢的事,要不然,伊海濤還不至于被剝奪掉召集政府工作的機會,當(dāng)然,參選市長的資格也同時失去了。
楚天舒苦笑了一下,說:“我不相信彭老師會這么糊涂,要收衛(wèi)世杰的三萬塊錢,而且從他們死逼我的情況來分析,他們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如果能證明他們采取了刑訊逼供的手段,就有可能翻案。”
向晚晴馬上明白了過來,說:“你的意思是,衛(wèi)世杰也沒承認(rèn)。”
“很有可能。”楚天舒微笑著點點頭,說:“我非常了解他,別看他平時說話不太靠譜,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頂?shù)米〉模?dāng)然,老衛(wèi)也不完全是為別人,主要還是為自己著想。”
向晚晴說:“不對呀,他要是為自己著想,交代出送錢的事,自己不就一身輕松早從里面出來了。”
楚天舒說:“他要是這么做,出來后誰還敢跟他玩,沒人跟他玩,他又找誰要項目、拿工程,賺他的大錢去,我這里先作個預(yù)測,老衛(wèi)這次扛過去,什么都不吐露,出來后就不是現(xiàn)在的老衛(wèi)了,絕對不可能有他要不到的項目,拿不到的工程。”
這道理還真淺顯,看來衛(wèi)世杰是想利用這次機會,變壞事為好事,在專案組那里表現(xiàn)一番,為自己重出江湖積攢資本。
向晚晴才沒心思去想衛(wèi)世杰今后的事,她只關(guān)心怎么幫助楚天舒解脫出來,她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微型攝像機,立即問道:“天舒,微型攝像機里錄有他們刑訊逼供的證據(jù),對嗎。”
“對。”楚天舒說:“我故意激怒他們,就是為了有機會錄下他們?yōu)E用私刑的證據(jù)。”
向晚晴不無擔(dān)憂地說:“你呀,太冒險了,萬一他們把你打死了怎么辦。”
“是呀。”白云朵一直沒開口,這會兒插了一句說:“晚晴,你是沒看見他進來的那副樣子,我都被嚇了一跳,當(dāng)時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啊。”向晚晴驚叫道:“他們都對你干了些什么。”
楚天舒笑笑,說:“嘿嘿,他們對我采取了一個什么‘鮸魚燉茄子’的手段,就是用一個塑料袋蒙在腦袋上,讓受害人產(chǎn)生對死亡的恐懼,幸虧我跟冷雪學(xué)過龜息功,要不,精神早就崩潰了。”
向晚晴和白云朵都松了一口氣。
楚天舒接著說:“他們被我蒙蔽了,市婦幼保健院的醫(yī)生們忙不過來,我才有機會和你們見面。”
“原來如此。”白云朵笑道:“我也覺得奇怪,外傷看起來很嚇人,但并不是太致命啊,當(dāng)時就懷疑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呢。”
向晚晴說:“沒事就好。”
這時,外面有點響動,白云朵起身出去了。
向晚晴問:“天舒,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分幾個方面來做工作。”楚天舒說:“首先,盡可能找出當(dāng)天青蓮會所的錄像資料,證明我在外面打電話的時候,和衛(wèi)世杰沒有任何接觸,這樣他們指控我在外面收了老衛(wèi)信封的事就無法成立。”
作為資深記者,向晚晴自然清楚這份證據(jù)的分量,說:“正好雨菲回來過年了,這事交給她去辦,絕對沒問題。”
楚天舒說:“晚晴,你送給我的那塊手表被他們抄走了,那里面我記錄了王致遠(yuǎn)與我見面的情況,可以證明我沒有收受他的錢物,另外,交給他們之前我打開了錄像功能,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作為辦案的證物,應(yīng)該還在蓮花招待所,如果能拿到手就好了。”
向晚晴說:“這個恐怕有點難,不過,回頭我盡量想辦法。”
楚天舒說:“這些資料到手之后,多復(fù)制幾份,配上文字材料,設(shè)法弄到兩會上去,讓人大代表和政協(xié)委員看看,唐逸夫為了竊取市長參選資格,是怎樣不擇手段陷害伊海濤,又是如何大打出手搞刑訊逼供的。”
向晚晴說:“行,新聞界我熟悉,還可以傳到網(wǎng)上,讓網(wǎng)民都來討論,為什么好官得不到好報,壞人總那么容易得手,利用各種媒體,給他們施加壓力,揭穿唐逸夫的丑行,他想順利當(dāng)選市長,沒那么容易。”
楚天舒說:“選舉是最后一個議程,時間應(yīng)該還來得及。”
不過,楚天舒馬上又想到,臨時更換市長候選人,組織上自然很被動,肯定會派要員坐鎮(zhèn)青原,以確保選舉成功,不能再出別的意外。
楚天舒自言自語道:“也不知省委派了哪位領(lǐng)導(dǎo)下來坐鎮(zhèn),這消息要傳出去,恐怕是寢食難安了。”
向晚晴說:“我聽說是省紀(jì)委書記何天影。”
“果然是他。”楚天舒有些激動,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向晚晴遲疑了一下,說:“錯不了,何天影力薦的唐逸夫,自然應(yīng)該他來坐鎮(zhèn)。”
楚天舒顧不得多問,捏起右拳在左手掌上拍了一下,說:“太好了,一旦唐逸夫落選,實現(xiàn)不了省委的意圖,看何天影回去怎么交差。”
“哼,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這是自作自受。”向晚晴憤憤不平地說:“只要我的資料發(fā)到兩會上,網(wǎng)絡(luò)上又跟著鬧起來,唐逸夫就別想成功當(dāng)選。”
說到這,兩個人相視一笑,也顧不得白云朵就在一旁,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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