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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寶 第355章 貧僧有愧于心
“晚宴應(yīng)該開始了。”
與此同時,陳老爺子仿佛沒有留意兩人怪異的表情,只是微笑道:“阿睿,你帶兩位貴客下去吧,我就不下去參與了,免得你們年輕人放不開。”
“好的父親。”陳睿點(diǎn)頭,笑容滿面的伸手引請。人家都送客了,王觀和俞飛白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硬賴在這里不走,只得走出了書房,來到一樓大廳。
這個時候,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陳老爺子不在,一幫年輕人確實(shí)少了許多的拘束,談笑風(fēng)生起來,甚至有人放著音樂,翩翩起舞……
然而,晚會的氣氛再歡快,兩人都沒有心情去享受了。直到一個多小時,晚宴結(jié)束了,他們還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最后曲終人散,在陳睿等人的禮送下,王觀和俞飛白出了別墅,上了車,系上安全帶,一直到車子出了圍欄大門……兩人頻頻回望,卻沒有等到所期待的事情發(fā)生。
“白少。”
見此情形,陳少楓奇怪道:“你們在看什么?”
“沒什么,專心開你的車。”
俞飛白搖了搖頭,低聲對王觀說道:“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和我想的也不一樣。”王觀贊同道:“我還以為,在出門的時候,陳老爺子會派人把畫拿下來送給你帶回去呢。”
“唉……”
俞飛白一嘆,忽然鄭重其事的問道:“對了,你覺得那幅畫怎么樣?”
“應(yīng)該是真的。”
王觀沉吟道:“綾錦的材料,還有圖畫的顏色,不像是新仿的贗品。不過,我對明代的玉璽印文沒有多少研究,不能確定是不是后人的仿作。當(dāng)然,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類似這樣的圖畫,在古代那是很犯忌諱的事情。要是被官府知道。肯定會被抄家滅族,想必沒有人愿意以身試法。再說了,除了特定的人以外,普通百姓要這玩意也沒用。”
“你說得沒錯。”俞飛白摸著下巴,依然有幾分困惑道:“不過,這東西怎么落到陳家手里了?家傳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畢竟陳家是清末的時候才出海的。難道說,他們找到了建文帝埋藏的寶藏?”
“不要亂猜了。”王觀搖頭道:“估計(jì)是機(jī)緣巧合買到的吧。”
“嗯。很有可能。”俞飛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嘆氣道:“真是可惜啊。”
“誰叫你剛才裝客氣,現(xiàn)在后悔了吧。”王觀笑呵呵道:“平時你的臉皮也挺厚的,怎么在關(guān)鍵時刻卻變薄了呢。”
“什么呀。”俞飛白沒好氣道:“你真的以為,那幅畫是送給我的啊。”
“呃……”
王觀一怔,若有所思道:“不是送你,難道是給你給爸?”
“錯了。”俞飛白搖頭道:“老頭子也沒有資格拿那件東西。”
“什么?”王觀錯愕道:“俞將軍怎么會沒有資格……”
“所以才說你的政治覺悟不高。”俞飛白表示鄙視道:“你都說了,他就是一個將軍而已,居然敢接受天下江山圖這樣的禮物。不怕掉腦袋啊。”
“你太夸張了吧。”王觀肯定不信,但是也有幾分明悟。
“是夸張了點(diǎn)。”俞飛白笑道:“不過,有些事情可以避免就盡量避免。那種東西。最好的歸宿就是故宮博物院。”
“嗯。”
王觀點(diǎn)頭,也有些不解道:“無非是想捐贈而已,陳老爺子何必弄得那么麻煩。”
“這個不一樣。”俞飛白搖了搖頭,悄聲道:“實(shí)際上,在建國以來,馬來華人和大陸不太親近,甚至劃清界限,堅(jiān)定擁護(hù)臺島蔣公一派。長久以來,馬來西亞華人。團(tuán)體和政黨都不宣揚(yáng)任何與中國的關(guān)系,雙方保持低調(diào),根本就不宣揚(yáng)。”
“不過,這種情況在近些年來也逐漸有所改變,先是建立促進(jìn)雙方關(guān)系的團(tuán)體。后來更是史無前例地公開發(fā)表反的立場。”俞飛白低聲道:“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捐贈那幅天下江山圖,其中的意義不可估量啊。”
“你的意思是說,馬來華人打算積極向大陸靠攏了?”王觀輕聲道。
“不敢說全部,起碼部分人有這個傾向。”俞飛白笑道:“不然的話,也不會打算捐贈那幅意味深長的圖畫了。要知道天下江山圖一出。不管是真是假,本身就是一種態(tài)度了。”
“也是。”
王觀輕輕點(diǎn)頭,就算他再沒有政治智慧,也明白天下江山圖代表的特殊意義,更加不用說陳家捐贈圖畫的目的,肯定是在傳達(dá)某種信息。
這個時候,俞飛白忽然說道:“王觀,我們建國已經(jīng)超過六十年了吧。”
“沒錯,怎么了?”王觀有些莫名其妙。
“六十年。”俞飛白沉吟道:“按照古代王朝的規(guī)律,六十年的時間足夠休養(yǎng)生息,國力也恢復(fù)到巔峰的狀態(tài),也就是達(dá)到了所謂的盛世標(biāo)準(zhǔn)。”
“貌似是吧。”王觀考慮了下,點(diǎn)頭贊同。
“既然這樣,那下一步是不是該四夷臣服,萬國朝邦了?”俞飛白低聲道。
王觀一怔,然后笑道:“飛白,你想得太多了。”
“是嗎?”
俞飛白一臉笑容,癱軟在真皮座位上,懶散說道:“那就不想了……”
聲音有些大,開車的陳少楓聽見了,轉(zhuǎn)頭問道:“白少在想什么。”
“想征服世界!”俞飛白大聲嚎叫起來。
“呵呵……”
陳少楓自然當(dāng)他在開玩笑,也沒在意,繼續(xù)專心的開車,不久之后就回到了別墅。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無事一身輕的幾人,就在馬來西亞各個觀光景點(diǎn)游玩起來。吉隆坡的云頂高原、馬六甲的中國山、柔佛的金海灣……等等地方,都留下他們的足跡。
這天,在沙灘附近享受日光浴的時候,王觀卻接到了一個電話。沒有來電顯示,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他等了十幾秒鐘,發(fā)現(xiàn)鈴聲不斷,這才接聽了。
“你好……”王觀試探性的問候起來。
“阿彌陀佛。”隨即,手機(jī)中傳來半山和尚的聲音:“王施主,是貧僧!”
“半山大師啊。”王觀高興道:“怎么,蜜蠟雕刻好了?”
“這個……”半山和尚的聲音有些躊躇:“施主在什么地方,能否過來一敘?”
“我在馬來柔佛州金海灣。”王觀想了想,開口道:“距離新加坡也蠻近的,大師你等我?guī)讉€小時,我馬上過去。”
“好,那貧僧就靜候施主了。”半山和尚說道,就結(jié)束了通訊。
“感覺好像不是什么好事。”王觀皺眉忖度:“難道是密蠟出了什么意外?”
“王觀,怎么了?”
就在這時,俞飛白走了過來,隨手?jǐn)R了一杯冰飲在王觀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后順勢坐在附近的沙灘椅上,透過墨鏡欣賞海邊的美麗風(fēng)景。
“有事,準(zhǔn)備去一趟新加坡。”王觀說道。
“新加坡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么?”俞飛白驚訝道:“怎么,又有什么變故?”
“不是這事。”王觀搖頭道:“是我的私事,當(dāng)時你不是也在場嗎,我把蜜蠟交給了半山大師,請他幫忙雕刻平安牌和珠串。”這也是為什么來新加坡的事情辦完了,他卻陪著俞飛白在馬來西亞逗留,不急著回去的原因。
“啊……”
俞飛白恍然大悟,饒有興趣道:“東西雕刻好了,現(xiàn)在過去拿?”
“估計(jì)是吧。”
王觀點(diǎn)頭道:“怎么樣,玩夠了沒有?是陪我走一趟,還是留在這里等我回來。”
“當(dāng)然是一起過去。”俞飛白遺憾道:“其實(shí)我也挺后悔的,先行一步去了吉隆坡,錯過了觀賞唐寅鴉陣圖的機(jī)會。”
“有什么好后悔的。”王觀隨口道:“以你和陳家的關(guān)系,托他們牽線搭橋,別說觀看欣賞鴉陣圖了,就是讓李先生把圖畫借給你都行。”
“算了。”俞飛白搖頭道:“李先生的政治立場再中立,也是新加坡李家的人,和他參合在一起不合適。不提這個了,不是說要過去嗎,現(xiàn)在就走吧!”
說話之間,俞飛白大聲招呼姜毅和陳少楓,再回到賓館收拾行李,匆匆忙忙奔赴新加坡。又經(jīng)過了一番周折,幾個人來到了那間寺廟。
“篤篤!”
王觀走上去,輕輕的敲門。一會兒,門開了,小沙彌走了出來,看見是王觀等人,立即露出笑臉道:“你們可來了,快些請進(jìn)……”
在小沙彌的引領(lǐng)下,幾個人來到了內(nèi)院的禪房。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半山和尚就站在禪房門前迎接他們的到來。
“半山大師,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吧。”俞飛白笑嘻嘻道,率先問候。
“俞施主。”半山和尚微笑點(diǎn)頭,能叫得出姓氏,顯然沒有忘記俞飛白這人。
“大師記性真好。”俞飛白有些高興。
“貧僧的記性并不好。”
沒想,半山和尚卻搖頭嘆道:“經(jīng)常一時糊涂,做了許多錯事。”
一時之間,王觀等人有些莫名其妙,正想探問的時候,半山和尚卻伸手請他們進(jìn)入禪房,圍著一方茶幾坐下。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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