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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 740 都是幫廢物
天漸漸暗下去,老大那伙人順著排水渫摸了過來,探出頭張望,從大門往里看,賭場冷冷清清。(/小嘍羅指著酒店二樓的一個房間說:“那就是215房間。”
老大說:“現(xiàn)在還早。她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回房間?!?p/>
大師兄說:“我們是不是進(jìn)賭場看一看?如果,她在里面,趁沒什么人,沖進(jìn)去把她綁了?!?p/>
老大很不高興地說:“你想去通水吧?你一露面,我們的計(jì)劃就泡湯了。”
澳門仔從餐廳出來,二少爺跟在后面。
大師兄問:“怎么不見那兩個女的?”
小嘍羅說:“可能還在吃飯吧!”
大師兄就對老大說:“是不是不要等到二少奶回房間才動手?她們從餐廳出來,我們就可以動手,一下子把那兩個女的都綁起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
老大示意大家趴下來:“等一會,如果,是兩個人出來,我們就一起綁,我?guī)б宦罚壎倌??!彼冀K舍不得自己選中的目標(biāo),“大師兄帶一路綁三小姐。動作要快,如果,村長聽到動靜沖出來,我和大師兄回頭堵住他,你們迅速跑。記住了,不要跑散了?!?p/>
有人問:“如果,只有一個人出來呢?”
“如果,是二少奶一個人更好,由我這路人綁,大師兄去堵截村長?!?p/>
大師兄聲音有點(diǎn)哆嗦地說:“我,我堵截村長?”
“擋一會不行嗎?五分鐘總可以吧?”
“我,我怕脫不開身!”
“廢物!”
“我和你的武功相當(dāng)?!毕胝f還在你之上,但沒敢說,“我不是他對手。”
“那由你那路人綁吧!”
有人問:“如果,只是三小姐出來呢?”
大師兄說:“也綁。”
老大罵起來:“你他/媽的,是他們那伙的,還是我們這撥的?如果是三小姐,不要理她。記住了,我們的目標(biāo)是二少奶!”
突然有人低聲叫:“有人出來了?!?p/>
一伙人齊齊朝餐廳那邊望去,沒看見人。
“是三小姐!”
老大問:“有人嗎?你見鬼了?”
“從賭場的大門出來?!?p/>
一伙的有目光齊齊轉(zhuǎn)向賭場大門,迎著光,看不太清是誰,能看清時,大師兄說:“誰說是三小姐?是二少奶?!?p/>
說著,想撲出排水渠,老大一把拉住他。
“你還追得上她嗎?她一跑就進(jìn)餐廳了?!?p/>
大師兄回過頭來,惡狠狠地問:“誰?誰說是三小姐的?”
沒人敢承認(rèn)。
“媽的,連哪個是三小姐,哪個是二少奶都分不清,你們綁什么人?”
“別吵了。別在這自亂陣腳?!崩洗笳f,“看她是不是回房間?這時候回去,肯定還會出來。我們等她出來?!?p/>
張望了好一會,也沒見她出現(xiàn)在二樓的走廊。
“你過來?!崩洗笳惺纸行D羅到身邊來,“你去看看,她在酒店干什么?看看有沒有下手的機(jī)會?如果有,馬上回來報(bào)告?!?p/>
小嘍羅一個魚躍撲出排水渠朝餐廳那邊跑去。
“再來兩個人?!崩洗笥X得應(yīng)該有兩手準(zhǔn)備,剛才,二少奶即使回去房間,他們貌似也不能把她怎么樣?“你們兩人去那堆木料找塊板搬到二樓的窗下,做好準(zhǔn)備,別他/媽的,用到的時候才去找?!?p/>
話音未落,卻見汪燕出現(xiàn)在二樓的走廊。
大師兄急了,對那兩個人說:“快,快。”
老大叫起來:“小心隱蔽!”
汪燕正好朝這邊張望,一伙人忙蹲了下去。
老大急得嚷嚷:“我說吧!我說吧!她回房間,我們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汪燕進(jìn)房間了,老大說:“快,快去找塊木板過來?!?p/>
兩個嘍羅爬出排水渠向那堆木料摸過去。老大瞪著房間的門,恨得牙癢癢:“你們都是幫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大師兄說:“她不會那么快出來。我們把板架好了,她也不會出來?!?p/>
“她聽你指揮啊!”
一道光射了過來,房間門又開了,汪燕出現(xiàn)在門口,又回手把門關(guān)了,老大只得眼巴巴看著她又順著走廊離開。
“多好的機(jī)會!多好的機(jī)會!”
汪燕剛才正在氣頭上,走得匆忙,忘了拿大哥大,布置好舞廳,正想跟永強(qiáng)聯(lián)系,才想起來,便回了趟房間,把老大氣得差點(diǎn)沒吐血。
下到一樓,見永強(qiáng)過來了,身后跟了一大幫人。參加開會的人早就想離桌了,見永強(qiáng)說要到舞廳這邊來,一個個便跟了過來。
“怎么這么晚,以為你們不來了?!?p/>
永強(qiáng)說:“張書記還在那邊喝呢!”
餐廳搗弄出來的舞廳有點(diǎn)簡陋,但燈一關(guān),懸掛在頭頂?shù)臒羟蛞晦D(zhuǎn),音樂再一響,倒也有點(diǎn)那么些味道。
其實(shí),多少還有一種任務(wù)的性質(zhì),一個晚上那么漫長,你邊陲鎮(zhèn)不搞得節(jié)目,太不夠熱情。有了這么個安排,參加開會人的不來,又覺得自己太不賞臉。所以,這種舞會往往是開始熱鬧,漸漸就只剩不好意思離開的人了。
“先唱起來跳起來吧!”永強(qiáng)站在所謂的舞池中央,像音樂指揮,揮舞著雙手,然而,大家還是坐在邊上排放的椅子上。
“我來帶個頭?!庇缽?qiáng)卷著衣袖,像是要下鄉(xiāng)干活,引起大家一片掌聲。
那知,他卻是找麥克風(fēng)唱歌。
有人大聲嚷嚷:“跳舞啊!你不是要帶頭跳舞嗎?”
“我哪會跳舞?你們跳,我唱歌。”
找了大半天,找了一道《五星紅旗迎風(fēng)飄揚(yáng)》,少年時期的歌曲,戴著紅領(lǐng)巾唱了無數(shù)遍,所以熟得很,貌似也只有這首歌熟了。
這邊熱鬧,張建中那邊也還熱鬧,在縣城,公安局長卻走進(jìn)靜悄悄的縣府大院。碰到一位加班出來的老科長,打了個招呼,心里懸了好一會,可別碰到縣委書記或老李,這時候,如果,他們多心,盯著通向縣長辦公室的走廊,便可以猜到你跑這來干什么了。
加快腳步通過自己認(rèn)為的危險地帶,在一處光線沒那么亮的角落停下來,調(diào)整好呼吸,才過去敲縣長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扭了一把門把,沒關(guān),便推開了。
辦公室里竟然沒人,又不敢往進(jìn)走,便沖著里面喊:“縣長,縣長。”
沒人答應(yīng),不知該留下還是離開。
里面響起了聲音,局長又叫:“縣長。”
這會看見縣長了:“你來了!”
“來了?!笨赡苡悬c(diǎn)匆忙,縣長竟忘了系褲門扣,就那么大大咧咧走過來,“坐,坐?!?p/>
局長那敢提示,在任何場合,遇到這種狀況,都不會有人提示,雖然是好意,卻讓人家難堪。他丟人又不是你丟人,何必忠言逆耳。
“剛有個接待,市里的領(lǐng)導(dǎo),也提起邊陲鎮(zhèn)的事,大家似乎很有看法?!?p/>
“他們那簡直是亂來!”
“你可不要亂說話??!人家是得到縣委書記支持的,人家還有老李幫兇,上面也有人點(diǎn)頭的?!?p/>
“那只能是個別人。”
“領(lǐng)導(dǎo)不是個別人嗎?大多數(shù)人是群眾。我們聽群眾的,還是聽領(lǐng)導(dǎo)的?把一個縣政協(xié)副主席的職務(wù)往張建中頭上扣,不簡單??!所以,你也不要不服氣。我都不得不服氣,你還有什么不服氣的?!?p/>
見局長手里拎著公文包,縣長便提示似的說:“你什么時候也拿那么個破玩意兒?我記得,你很少拎公文包的嘛!”
局長笑了笑,說:“知道縣長喜歡喝茶,弄了一點(diǎn)過來?!?p/>
拉開公文包的拉鏈,拿出一盒包裝很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幾上。
縣長拿起來看了看,笑了笑,說:“上好的鐵觀音?!?p/>
余光卻見局長還摸出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信封。
“還有這一點(diǎn)點(diǎn)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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