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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審判者 第四一九章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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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真依成功破關(guān),一直等在外面的瑯山眾姐妹全都松了口氣,昔日的瑯山十八騎只剩下十六人,她們再也承受不起這種痛苦了。
外面還有一些人,雖然位置很遠,看不到斐真依,但也目睹了天變的整個過程,其中就有謝守安。
“溫顏走了?”斐真依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無比驚訝,溫顏這個人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以這種性格,即使決定離開,至少也應(yīng)該做些什么才對,例如給她斐真依接手帝都留下一些隱患。
“是?!敝x守安畢恭畢敬的站在斐真依面前。
斐真依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謝守安幾眼:“她走之前說了什么沒有?”
謝守安懸在胸中的石頭這才落下,效忠之類的話,以他的年齡身份實在是有些講不出口,不過這是斐真依主動詢問,意義當(dāng)然就不一樣了,連忙說道:“大小姐說讓我們替她給營主賠罪,還說……”
斐真依皺了皺眉,謝守安當(dāng)年也是一員驍將,怎么如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還說什么?”
“她說以營主的心胸,必不會與我等計較……”謝守安說完這句話,臉都紅了,這和求饒沒有多大區(qū)別,只不過是借著溫顏的名義說出來的罷了,這時謝守安才醒悟溫顏臨走時為何要對自己說這樣一番話,莫不是連這時的境況都考慮到了?一念及此,謝守安不由得替溫顏感到惋惜。無論才情智慧,抑或是謀略術(shù)法,溫顏完全當(dāng)?shù)萌酥旋堷P的美譽。
斐真依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謝守安:“哦?你們就這么有把握?你可知你們給帝國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就憑溫顏一句話,我便不再計較了?”
謝守安在心里嘆息了一聲,以他的性格,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是殊為不易了。再肉麻些的話就算殺了他,他也說不出口,一念及此。謝守安沖著斐真依深深一躬:“營主,老朽之前行差踏錯,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營主想怎么處置老朽都可以,老朽唯望營主莫要禍及家人?!?p/>
這真的是謝守安眼下的唯一期望了,縱觀歷史,涉及帝國權(quán)柄之爭,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不過從斐真依收容孤兒的事情上看,心腸應(yīng)該沒有那么狠毒。
斐真依默然良久,謝守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就在謝守安已經(jīng)幾近絕望的時候,斐真依才緩緩開口:“我應(yīng)該做的便是將你們這些世族一網(wǎng)打盡,就算血洗帝都也沒人能說出半個不字!”
謝守安慘笑:“營主所言甚是。老朽罪有應(yīng)得,死不足惜,但家中老幼卻是無辜,還望營主開恩,哪怕是將他們流放。老朽也不會有半句怨言?!?p/>
“流放?”斐真依冷笑:“你們根本不了解這天地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流放就能活下去?如今世間各處都出現(xiàn)了來自域外的妖魔,這不是某一國或某一地的異象,而是全天下所有人共同面對的劫難!”
謝守安怔住,入侵戰(zhàn)爆發(fā)后,各地通信幾乎完全隔絕。第一帝國境內(nèi)大部分區(qū)域已和帝都失去了聯(lián)系,之前由于斐真依的大軍逐步逼近,所以謝守安等人也沒時間去考慮其他事情,現(xiàn)在想起,背后不由出了一層冷汗,顫聲問道:“營主可有真憑實據(jù)?!”
“從陪都碩遠到帝都,邊軍不知斬殺了多少妖魔,你還想要什么憑據(jù)?”斐真依淡淡說道:“對了抗擊它們,羅上師一直殫精竭慮為我軍謀劃,厲上師不但派弟子前來助戰(zhàn),更親自趕到逐浪原,周老前輩早早離開宗門,鷹之皇朝的國師徐山幾個月前便隱在我軍中,而鷹之皇朝的明皇也送給我軍大筆資助,還派出皇家禁衛(wèi)軍,那些域外妖魔為滅世而來,以前的仇恨必須放下,可你們……在做什么?!”
謝守安呆立當(dāng)場,從陪都碩遠到帝都,橫跨了小半個帝國,那些妖魔不可能這么巧的全部集中在這條路線上,那么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鷹之皇朝……也有域外妖魔?”謝守安吃力的問道。
“當(dāng)然,只不過明皇早已做了完全的準備?!碧崞疬@個,斐真依的臉色有些苦澀,第一帝國本就國力凋敝,不如鷹之皇朝,又加上這場劫難,更比不上了。
到了此刻,謝守安終于明白自己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居然對那個衛(wèi)老先生俯首帖耳……再回想起斐真依趕到帝都后,一直沒有發(fā)動強硬的攻勢,卻在那些妖物們突然暴起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下達了總攻的命令,斐真依完全可以坐觀其成,等到自己這邊和妖物拼得兩敗俱傷后再出手,可斐真依偏偏沒有那么做。
謝守安慚愧得無以復(fù)加,相比之下,自己這些人真的是萬死莫贖,一時間心如死灰,這樣的罪孽,對方怎么可能會放過自己。
斐真依的語氣略微緩和了下來:“你曾為帝國立下不少功勛,如果我就這樣殺了你,恐怕你也不會服氣,現(xiàn)在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可愿意?”
謝守安低著的頭猛的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斐真依,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見謝守安不說話,斐真依皺起眉。
謝守安才如夢初醒,急聲道:“多謝營主!”
方才自忖必死時,謝守安都能夠保持鎮(zhèn)定,只是情緒有些低落而已,然而如今聽到自己竟然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立時興奮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現(xiàn)在恐怕無論斐真依要他做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愿意便好。”斐真依微笑開口:“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所有和溫家有關(guān)的世族,我不會全部清理,但如果是涉及太深,違背了帝國律法,我也同樣不會手下留情,這方面,我想你要比我清楚得多?!?p/>
“老朽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敝x守安心悅誠服的一揖到地,現(xiàn)在他明白了斐真依要把持的準繩,不管仇怨,只問律法。嚴格的說,他謝守安是無罪的,率領(lǐng)虎衛(wèi)軍去逐浪原,是接到了幾位最高公民的命令,他是軍人,當(dāng)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斐達清的死也與他無關(guān),溫顏回到帝都,溫道找他長談一番,第二天他就病倒了,絕沒有親自實施什么動作,只不過是暫時放棄了對虎衛(wèi)軍的控制權(quán)。
要誅心,他應(yīng)該付出代價,謝守安自己也承認,但,要問律法,他完全可以過關(guān)。
以此為準繩,大多數(shù)人都能逃過一劫。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了斐真依的胸襟,不是誰都有這個魄力的,殺人需要勇氣,可有的時候,不殺,卻需要更大的勇氣,那些動輒滿門抄斬的人,不外是擔(dān)心日后可能到來的報復(fù)罷了。
其實斐真依不殺謝守安的最主要原因是她看好謝守安的能力,雖然謝守安的為人屬于墻頭草,經(jīng)常搖擺不定,但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斐真依實在是不忍心再多造殺戮。
送走了謝守安,斐真依接下來見的人是溫道。
在斐真依的記憶中,溫道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和藹長輩,年輕時素有美男子之稱,可門外走進來的人卻完全出乎了斐真依的預(yù)料,看著面前這個面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時不時還發(fā)出劇烈干咳的家伙,斐真依實在是無法和記憶中那個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你、你是……溫叔叔?”斐真依遲疑著問道。
溫道明顯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斐真依會這么稱呼他,隨即口中發(fā)出一陣怪笑:“你這娃娃恐怕心里早已恨老夫入骨,何必還要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
溫道的笑聲很大,但斐真依卻從中聽出了外強中干的味道,或許此刻的溫道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心中的不安吧。
斐真依微微一笑:“不論你做了什么,你終歸是真依的長輩。”
溫道嗤之以鼻:“這種伎倆對老夫無用?!?p/>
“溫叔叔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不過真依想問一句,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成王敗寇,如此而已,無非是老夫時運不濟,有什么手段盡管用出來便是。”溫道冷笑著說道。
“時運?溫叔叔應(yīng)該清楚,真依問的究竟是什么,與域外妖魔沆瀣一氣,最后便是勝了,又能如何?難道溫叔叔就忍心置天下萬民于水火而不顧?”
斐真依這句話可算是戳到了溫道的痛處,溫道蒼白的面皮抽搐了幾下,深陷的雙瞳猶如鬼火般幽幽的盯著斐真依:“當(dāng)初老夫被打入大牢的時候,你口中的天下萬民在哪里?怎么不見有人站出來為老夫說話?即是如此,他們的死活,與老夫何干?”
斐真依看著溫道,忽然覺得和這種人的確沒什么好說的,不禁有些意興闌珊,揮手讓人把溫道帶了下去,她當(dāng)然不可能放過對方,但溫道的表現(xiàn)令她有些失望,難道權(quán)勢與仇恨在某些人的眼中就那么重要?以溫道犯下的罪孽,便是殺上一百次也不為過,卻死到臨頭仍然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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