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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 二五二 大發(fā)戰(zhàn)爭財
第四卷烽火山東二五二大發(fā)戰(zhàn)爭財
海豐縣衙,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主人。網(wǎng),duwo,。
還是那般守衛(wèi)森嚴,但是卻都是換成了穿著棉甲或者是青色單衣的明軍步卒,后花園中三步一哨,五步一蠢,手持長矛或者是五雷神機的士兵站得筆直。
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傳來,林中一前一后走出來兩個女子,都穿著翠綠色的衣衫,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她們身上,光斑點點,宛如林中的精靈。
昨夜一場冷冷的秋雨,枝頭最后的幾片黃葉也被雨打風(fēng)吹去,落了一地的金黃,枝干光禿禿的,更有冷風(fēng)呼嘯,十一月的北地,已經(jīng)很有幾分冬日的凄冷氣象。但是這兩個女子的出現(xiàn),卻是為這里平添上了幾分暖意。
前面那成熟嫵媚些的女子,手中拎著一個紅漆食盒,而后面那女子,手里卻是抱著一摞文書。
這里,現(xiàn)在是武毅軍總統(tǒng)連子寧的駐蹕之所。
距離井陘關(guān)外的那場狙擊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天了。
無論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來說,這都是此次大軍平定白袍亂匪的最后一戰(zhàn)。
那一日,康律和唐奕刀分別率領(lǐng)張燕昌親兵奮勇拼殺,將白袍軍陣列徹底撕碎…然后府軍前衛(wèi)和四衛(wèi)一共三千五百騎兵大軍壓上,從中間直直插進去,更是給白袍軍注定的敗局踩上了蓋棺定論的重重一腳!
而這時候,白袍軍一眾高層在一千精銳的護送之下,在太平河水淺之處渡河,此時,白袍軍正和官兵死命拼殺,官兵追之不及…只能看著他們抱著馬身渡河而去。
這一結(jié)果,不但讓連子寧意想不到,也讓所有正在廝殺的白袍軍士卒瞠目結(jié)舌!
誰都沒有想到,當(dāng)此時,主帥竟然逃了!連子寧驚詫之余,心里卻是升起一絲欽佩來,毫無疑問,在這個時刻…利用官兵大部都被白袍軍纏住的當(dāng)口兒,率眾逃跑是最佳的選擇,而這也是逃跑的最有利時機。張耕和戚繼光,眼光如此毒辣,做事如此決絕,心腸如此兇狠…當(dāng)真是把慈不掌兵這句話做到了。若是把歷史上那些著名的梟雄放在此情此景下,定然也會做出這般選擇,而若是自己呢?
連子寧想想,心里都是一陣冰涼。
但是毫無疑問,白袍軍的最后一絲戰(zhàn)意,也被摧毀了。
白袍軍崩潰了,士兵們再無戰(zhàn)斗意志,不但是新兵,就算是那些打過幾場戰(zhàn)斗的老兵也是紛紛潰逃。官兵從后追擊襲殺…輕松的殺死一個個的逃兵…而更多的,則是干脆跪在地上,棄械投降。
這場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戰(zhàn)斗,直到申時才告結(jié)束…以官兵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而告終!
一萬三千白袍軍,戰(zhàn)死四千七百余人,一千精銳逃跑,而余下的七千余人,全部投降。
這一戰(zhàn),徹底的摧毀了白袍軍最后一絲有生力量,將白袍軍戰(zhàn)斗力摧毀殆盡,近乎全殲的勝績,歷次戰(zhàn)爭中也是罕見的。
至此,起于山東陽信,縱橫魯北,馳騁千里,鬧得北地不寧,京師震動的白袍軍,便是在這井陘關(guān)前,徹底的一敗涂地。
至此,白袍之亂,被徹底平息。
渡河而去的張耕所部,和井陘關(guān)的守軍白蓮教徒匯合在一起,悄然撤走,當(dāng)鐵索橋終于修好,連子寧等人進入井陘關(guān)的時候,只在關(guān)城中發(fā)現(xiàn)了被屠殺的三百名明軍士卒。
等他率軍押送著俘虜回了大營,早就得到消息的張燕昌迎出十里,顯示了對他的極大尊重。
然后一系列的冗事不須再提,請功請求撫恤的折子一封封的發(fā)到京城,戰(zhàn)報也寫的花團錦簇,從寧津縣一路傳到了北京,現(xiàn)在整個北地,已經(jīng)盡數(shù)知道了白袍軍被鏟除的消息。
但是奇怪的是,朝廷這一次的反應(yīng),卻是很遲鈍,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天了,不但封賞還沒下來,就連被白袍軍禍害的這幾個縣的牧民官兒都沒派下來。最后還是宮中傳了一道中旨出來,讓張燕昌暫代總督六縣之事,安撫百姓,維持治安,鎮(zhèn)壓盜匪。
這道旨意下來之后,張燕昌和眾將都是恍然大悟。
這等做法,國朝并不罕見,在鎮(zhèn)壓了某地起義之后,由于當(dāng)?shù)氐哪撩窆俅蠖急粴ⅲ旧蠒幱谝粋€統(tǒng)治的真空期,而這時候,就會有一段時間的所謂‘軍管”軍管時期,其實就是給這些平叛有功的將士一個聚斂錢財,收羅好處的機會。但凡是起義,無論是打著什么名頭,總要做一件事——聚斂錢糧,所以戰(zhàn)后,留下的錢財糧草的數(shù)目,定然是很不少,若是能夠上下其手,自然是可以狠狠的撈一筆。
這種命令,便是帶著一些封賞的味道了。
張燕昌便是把各軍分到各縣,分別撈好處,平山衛(wèi)、神武右衛(wèi)、沈陽中屯衛(wèi)、大同中屯衛(wèi),再加上府軍前衛(wèi)和武毅軍,剛好是分別駐進被禍害的六個縣中。
六個縣中,海豐縣被占領(lǐng)的最晚,受到的盤剝比較輕,而且作為白袍軍的最后駐地,定然是油水最豐厚的。由于武毅軍功勞最大,便被派到了海豐縣,大伙兒也都沒什么話說。
各軍來到駐地之后,立刻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斂財行動,有的比較有分寸的,像是陳大康這般,只是接受白袍軍的財產(chǎn)和無主的產(chǎn)業(yè),并不sāo擾百姓。有的卻是做的很是過火…打聽到哪家比較有錢,便羅織罪名,總要人家破財免災(zāi)才行。
眾人如此,連子寧自然不能故作清高,惹人厭煩,在官場之上,和光同塵才是生存之道。
海豐縣油水確實是十足的,這倒是一點兒都不假…連子寧駐蹕以來,武毅軍以百戶為單位,分散到各個鄉(xiāng)里,安撫百姓,維持治安,宣傳朝廷教化,同時也搜羅白袍軍剩下的財產(chǎn)。
整理出來之后,連子寧也是頗為的驚詫。
山東素來產(chǎn)黃金…招遠嘻金城天府之稱,從唐朝時候便大規(guī)模開采金礦,是以這一次搜出來的金器,就達到千斤之重,若是熔鑄開來,便是將近兩萬兩黃金。當(dāng)然…這些金器都是相當(dāng)?shù)木溃B子寧自然是不會做那等蠢事,只是吩咐珍藏起來,準備等回到京城之后進行變賣,得更多。
而剩下的銅器、銀器也是極多,價值更是難以估量,其中甚至有一尊一丈多高的銅佛,重數(shù)千斤,據(jù)說乃是白袍軍砸毀了一座寺廟之后搜羅出來的與之一批的還有八根銅質(zhì),上面描金繪銀的銅柱,乃是唐朝武皇時期便流傳下來的東西,更是價值連城。
這些金銀銅器都是體型相當(dāng)大,難以攜帶的,所以白袍軍才會留下來,當(dāng)然,他們也都不是傻的,把這些東西都用匣子裝了,埋在城內(nèi)一個大戶人家的枯井之中,準備日后有機會再取回來。但是卻沒想到武毅軍這些士兵發(fā)動群眾給找了出來,全都便宜了連子寧。
除了這些實打?qū)嵉馁F金屬之外,還有五萬匹粗布,八千石糧食,以及大量干草,黃豆,雞蛋等等供戰(zhàn)馬食用的東西。
而最大的收獲卻還不是上面這些東西,而是——土地!
白袍軍大肆屠殺地主富商,沒收他們的土地,除了一小部分分給貧民之外,其它的,大部分都是收入了自己的囊中。這些土地原本的主人幾乎都是全家被殺,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些田產(chǎn)就成了連子寧的私產(chǎn)。這樣的土地,足足有十萬畝之多!而且山東北部,水草豐美,河流縱橫,這些土地都是上好的水澆地,就算是今年大旱,也幾乎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十萬畝上好的水澆地,連子寧一下子邁入了頂級大地主的行列。
竹林精舍之中,王大春正在稟告。
“此次大戰(zhàn),消耗的糧草、輜重、彈藥、行軍的糧餉,一共是三萬兩。兩次大戰(zhàn),戰(zhàn)死兄弟三百四十七人,這些兄弟,每個人的撫恤是白銀百兩,還有五十畝地,而且這些兄弟,都是一等忠勇勛章獲得者,今年要支給他們的家人,每戶白銀十兩,大米五石。重傷致殘的兄弟有七十一名,其中大部分選擇留在軍中,愿意去榮軍農(nóng)場歸養(yǎng)的,有十一人,這十一人,每人要授田五十畝,白銀二十兩,還要宅院一座。這七十一個兄弟都是二等勛章獲得者,今年要支給每人五兩銀子,大米五石。獲得三等忠勇勛章的有三百多,每人也要有五兩銀子的封賞。”
王大春砸吧砸吧嘴:“統(tǒng)共算下來,總共要十萬兩銀子往上數(shù)!”
“這么多?”連子寧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也知道王大春說的乃是實情,這一筆筆賬算下來,也是清楚明白。
王大春苦著臉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敢提是不是要削減撫恤的意見。他心里很清楚,連子寧對自家兄弟向來是恩厚有加,待若親兄弟一般,又怎么會同意削減撫恤?只怕說出來也要挨罵,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咱們軍中還有多少銀子?”
“還有兩萬多一點兒。”
“全都發(fā)下去!”連子寧想了想,道:“回軍京師之后,至少還能有三萬兩銀子補充過來。嗯,你現(xiàn)在派人去濟南府、臨清州、青州、萊州等地,去聯(lián)絡(luò)當(dāng)?shù)氐母簧叹拶Z,就說咱們手上有大片上好的水澆地要賣,看看他們買不買?”
“青州萊州多矮山丘陵,鹽堿地多多,濟南府四邊都是山,肥腴之地也沒多少,咱們上好的田地,他們想必是會買的。不過………………”王大春眨巴眨巴眼:“若是這樣的話,那些jiān商定然會往下壓價的,咱們豈不是賠了?”
連子寧失笑道:“咱們又不會久住于此,這些地便是在手中也無用,若是荒廢了,更賣不出價錢去,豈不也要賠?價格低就低點兒,也沒什么,咱們要的是現(xiàn)銀。對了,你多多留意青登萊三州的鹽商,他們都是販賣私鹽出身,有了錢便想買田置業(yè),安定下來做個富家翁,這些人錢是有的,而且也急迫,能出大價錢!”
“是,大人,標下曉得了。”王大春恭恭敬敬的應(yīng)了。
連子寧揉了揉眉心,嘆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幸虧這一次繳獲不少,要不然,只怕要左支右絀了。”
連子寧財力雄厚,再加上武毅軍人也不多,以一己之力供養(yǎng)整個武毅軍,平素還是頗有余力的,但是這一打仗,卻是立刻有點兒撐不住了。開拔要錢,封賞要錢,戰(zhàn)死的兄弟要安家銀子,受傷的要供養(yǎng)起來,如此種種,若不是白袍局的繳獲解了他燃眉之急,真就要挪動財閥的資金了。
連子寧心里也清楚,自己制定的種種撫恤政策,就這個時代而言,實在是豐厚的有點兒不可思議了。
但是連子寧并不會改變,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的知道,武毅軍為何會有這樣強大的戰(zhàn)斗力!只有主帥把心賣給士兵,士兵才會把命賣給你!
這時候,輕緩的敲門聲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道:“老爺,到了午飯的點兒了。”
王大春一聽,知機告退,連子寧擺擺手,道:“以后這段日子,老王你就有的忙了,這邊兒完事兒之后,回到京城,建立榮軍農(nóng)場,買地建房子的事兒,也要你來辦!”
王大春一聽便是兩眼放光,知道這是自己這段日子的努力被大人看在心里,更加重用自己了,趕緊應(yīng)了下來。
王大春打開門,見外面兩個穿著水蔥綠衣服的女子,正是康氏姐“見過王大人!”康素姐妹對這位‘最是見不得別人受苦,的王大人印象極佳,趕緊彎腰行禮。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王大春笑的合不攏嘴兒,一個勁兒的擺手:“二位姑娘是大人的身邊人,以后可不能向咱們這些下官行禮,有份吶!”
他鄭重的還了禮,這才離開。
連子寧笑著搖搖頭,這廝。
“見過老爺。”兩女微微一福。
連子寧笑了笑:“說了多少遍了,咱們家沒這么多規(guī)矩。”
康素笑道:“老爺您不講究,別人卻是看在眼里的,奴婢可不能給您丟人。”
兩女進來,掩了門,康凌上前,把手中的那一摞文書放在連子寧案上,道:“老爺,這是昨個兒縣里事務(wù)的文書,都在這兒了。
“唔!”連子寧應(yīng)了一聲,正待翻看,那些文書卻被一只纖纖素手壓住了,抬頭,便看到了康凌的笑臉:“老爺,今個兒一上午都在見人說事兒,這樣下去身子可吃不消,還是先吃飯吧!”
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關(guān)切,連子寧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好,就聽凌兒的,先吃飯!”!。沒有添加任何,閱讀并相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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