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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豐年旺季喜事連

作者:常書欣  分類: 都市 | 鄉(xiāng)土 | 常書欣 | 香色傾城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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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傾城 第24章 豐年旺季喜事連

·第24章豐年旺季喜事連

篤篤篤敲門聲起一會兒,嘭聲門開,一個和靄的美婦露出笑容,圓潤的臉型唇線格外長,依稀能看到陶芊鶴的影子,這母女倆,像一個模子鑄出來的。

不過一看門口站著的人,她的笑容斂起來了,門口的單勇微微低頭示意:“伯母。”

“芊鶴不在,你走吧。”那美婦說著要關(guān)門。她認(rèn)識門口的人,在醫(yī)院撕打了好久。后來才知道是單長慶的兒子。

“我找陶叔。”單勇道,腳掂在門下,她關(guān)不上。

那美婦氣著了,瞪著單勇,不讓進(jìn),單勇一點也不退讓地回瞪著,直言道:“我說句話就走,如果你非要擋著,我明天再來。”

這話說得不容拒絕,而那眼神仿佛凜然不可犯一般,陶芊鶴的媽媽門開了,她知道面前是個什么人,回頭喊了句:“老陶,有人找你。”

說罷,扭頭走了,門就大開著,單勇踱步進(jìn)了陶家,是座樓中樓結(jié)構(gòu),上下一般大,陶成章踱步到欄桿前,問著誰呀,一看到門口站著單勇時,一下子愣了。

這估計是最意外的一位訪客。好久不見了,有多半年了,準(zhǔn)確地說從單勇在醫(yī)院被警察帶走,陶成章就再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聽說后來的事了,也聽說這個蒸蒸日上的響馬寨了,猝見到單勇,那份憤憤不平依然在胸前起伏,那個驚心動魄的場景又重現(xiàn)在眼前,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面前這位太過普通的小子放在眼里,可偏偏笑到最后的是他。種種過往涌上心頭,讓他好久他才按捺住起伏的心潮,冷聲道:“上來吧。”

陽面的光線已淡,房間里有點晦暗,收拾得整齊有序的空間像陶成章的為人一樣,井井有條,甚至連入眼陽臺矮幾上了茶具也顯得擺放得體。顯得這里的主人閑適好久了。

“不管你準(zhǔn)備來干什么,我覺得你應(yīng)該找錯地方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了了。”

坐下來時,陶成章道。面前的矮幾上放著茶杯,半杯綠油油的龍井,而且根本沒有留單勇喝杯水的意思,他站在陽臺上,面朝著外面的方向。

“我想……請?zhí)湛偝錾饺绾危俊眴斡抡局従彽氐溃粘烧裸读讼隆2唤饬恕>吐爢斡陆忉屩骸拔以谑〕潜P了家店面,有四五十個座位,十個包間……雖然小了點,可麻雀雖小,五臟得全,我想請一會資深的經(jīng)理人經(jīng)營。”

“呵呵……多大個小店還需要我經(jīng)營?”陶成章啞然失笑了,這規(guī)模,對他來講也許實在太小了。笑了笑臉色一整。頭扭過去了道著:“況且,我為什么要給你經(jīng)營?”

“不給我,給你自己。”單勇道。

“你在嘲笑我。還是可憐我?”陶成章笑了,伸著手,看著修裁得體的指甲,沒看單勇。

單勇笑了,背手而立,若有所思地道著:“錯了,我是來請你,說實話,要論經(jīng)營,你比我父親要強(qiáng)得多。驢肉香火鍋經(jīng)營數(shù)年,即便放眼全國的驢肉行業(yè),也排得上名次,就即便名聞瑕邇的潞州十大官宴當(dāng)年也不過如此吧?要純粹在經(jīng)營上搬倒你,我恐怕沒有機(jī)會……你也不是栽在我手上,而是栽在自己的貪婪和股東的內(nèi)訌。如果你們同心協(xié)力,我根本沒有機(jī)會。”

陶成章眼神一凜,胸前郁結(jié)的氣稍稍出了點,是的,也許真的不是輸在他的手上,而是輸給了自己,先有貪欲,后有內(nèi)訌,就再好的家業(yè)也得破敗。

“我父親轉(zhuǎn)行了,他釀得醋很好,不過比釀得醋更好的是,他找到屬于他的位置,對此我覺得他很成就感……我想,陶總的成就何在呢?”單勇輕聲又問道。

“我一生最成功和最失敗的,都在驢肉香火鍋上。畢竟是被你親手毀了。”陶成章忿意十足的道,那也許真是毀了他一生的事業(yè)。

“沒錯,我毀了我該毀的,不過如果你這么坐著等死,那是自毀,就和我無關(guān)了。”單勇針鋒相對地道。

陶成章怒火中燒地回頭一瞥,他看到了單勇不動聲色的眼神,那眼神曾經(jīng)是讓他最為恐懼的,而現(xiàn)在卻又是讓他最為憤怒的。不過只是一時怒意而已,又能如何,該毀的終究毀了,連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他回身頹然而坐,蒼老地道了句:“你走吧。我奔波了一輩子,該養(yǎng)老了。”

“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單勇不請自坐,直道著:“天下走獸屬驢肉,驢肉最好數(shù)上黨,眼光放在這一個小地方您不覺得太局限了嗎?現(xiàn)在配貨的渠道非常通暢,從史家村的屠宰場向省城配貨,如果速度夠,不到四個小時就可以直達(dá),省城的人口是潞州十倍,我仔細(xì)在省城看過,經(jīng)營驢肉的店面不過十幾家,都是郊區(qū)就地取貨,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凍肉,論手藝、論作工,和潞州幾百年的積淀差得太遠(yuǎn),甚至還不如我在廈門嘗到的口味……其實您不需要更大的店面,您只需要一個機(jī)會而已。”

“怕是沒有了,人心散了,最難經(jīng)營的不是店面,而是人心,自上而下人一散,再聚起來就難了。”陶成章難為地道著,也許他曾經(jīng)想過,但不敢再輕易嘗試了。

“你想做,就不難。”單勇微笑著,掏著口袋,在陶成章異樣的眼光中,掏出來了一個皺巴巴的小本子,遞上來,陶成章狐疑地看著,皺眉頭了,全是驢肉香原人馬的聯(lián)系方式,住址,下落,他異樣地看著單勇,這心思用得細(xì)了。怨不得自己栽了。

單勇笑著解釋道:“我日思夜想整倒你,所以收集的情況就比較細(xì)了,我想只要條件合適,招回原班人馬不難,特別是你的廚師班,有幾人到了政府招待部門,還有遠(yuǎn)到德州和東北的,我能幫你聯(lián)系上……省城的店面經(jīng)營我不參與,不過配貨和配料有需要效勞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您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利潤,不管你獨(dú)資、參股,控股,你說了算。”

“呵呵。這么好的生意,你會給我?不會又是個圈套吧?”陶成章笑著,有點不信。

“是的,不想給你,甚至我曾經(jīng)想,即便你東山再起,我也要讓你重新倒地………不過我不得不承認(rèn)。在經(jīng)營上我不如你,就干也不會比你強(qiáng),這事我和我父親商量過,他向我推薦的也是你,所以,我來請你……我知道你對我本人有所不齒,不過我自認(rèn)為,我說到還是能辦到的。”單勇微笑著道。這一句寬恕的話出口,頓覺得心境開闊,全身無比的輕松。

陶成章拿著通訊錄。愣著看著單勇,這一切失去又象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了,人員、配方、配料,只等著開張而已,他有點怵然地放下本了,一下子說不清天下掉下來的是福還是禍。

“看來你需要仔細(xì)考慮一下,那我先告辭了,陶叔,您保重。”單勇半晌見陶成章臉色戚然無語,他默默地起身。有點失望,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化不開的怨結(jié)是如此的重。

走了幾步,他回頭看,搖搖頭,嘆著氣,在將下樓時。聽到了陶成章喊了句:“等等。”

他回頭,看到了陶成章不解的眼神,問著他:“我想不通,你為什么做這些,要這樣做,受益最大的會是我,如果別人給我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但如果是你,我就有點擔(dān)心了。”

“為了心安。”單勇想了想道,回頭很平靜地對陶成章說道:“你要問準(zhǔn)確的為什么,就當(dāng)我為了自己吧,為了自己的心安……就像你害過我們一家一樣,你一直無法心安。而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勇氣面對陶陶,其實我覺得那些仇啊,恨啊和掙多少錢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干的事是自己喜歡干的事,人活著,總是還需要點成就感的。”

說了句,他看到陶成章的怨忿的眼神慢慢化開,良久無語,他緩緩地下了樓,一直沒聽到陶成章再叫他,直到掩上門也沒有。

屋里,老婆緊張地拉開門看看遠(yuǎn)去的單勇,回頭反鎖上門,趕緊上樓,卻不料她看到了件異樣的事,老公正一把一把抹淚,那愴然的悲痛樣子把她嚇壞了,緊張地問著老陶怎么了。

“我要再開家飯店,驢肉飯店……就叫驢肉香火鍋城。”

陶成章猛然一吸溜鼻子,抹著臉,老淚縱橫地道。心結(jié),似乎在這一刻也解開了。

半個月后,驢肉香火鍋城的招牌掛到了省城五一路,據(jù)說開業(yè)當(dāng)天,食客爆滿,足足消耗了兩噸鮮肉,行內(nèi)傳說是原潞州一個倒閉的馳名飯店品牌逆襲,老牌飯店的底蘊(yùn)在省城發(fā)威了,不但開業(yè)當(dāng)天爆滿,此后連日爆滿,羨煞了省城的一干人同行………

鄭錦嬋持著漏勺,從熱騰騰地火鍋里舀了一勺肉食,給父母兩人一人一份,笑著勸著:“爸、媽,味道怎么樣?”

“嗯,上黨驢肉,名不虛傳。”鄭之源點點頭,老媽也點點頭,直贊味道好,這是一份山藥火鍋,白紅相間的湯體濃稠,風(fēng)味獨(dú)特,肉燉得很爛,連老人嚼得也沒有難度。

贊了個,鄭錦嬋異樣瞅著:“光火鍋的味道好?沒別的啦?”

這一問,老娘納悶了,沒別的呀?山藥也不錯。鄭之源卻是懂了女兒的心思了,拿起桌上的小醋瓶子往老伴跟前一放:“主要是醋娘子起味,所以味道才這么好。”

“對對,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老媽樂了,看著女兒開心的笑容,也覺得分外高興一般,不過旋即又覺得不對了,小聲問著女兒道:“酸妮,這好是好,不過你個姑娘家家,把照片都拍醋瓶上,這合適不合適?”

“合適不合適都賣出省了,還準(zhǔn)備追回來的呀?明年村里的醋不少都要掛咱們閨女的照片。沒吃過老干媽呀?那老太太一個照片,照樣賣了幾十億的身家。”鄭之源得意地道,老婆不樂意了,嗔怪地推了把,直斥這死老頭,一說起掙錢來,連閨女也敢賣。聽得鄭錦嬋好不開心。

其實開心很簡單,家人小聚一餐而已,鄭錦嬋還是潞州看那一家三口把她羨慕得也如法炮制。果真有效得很。

一家人溶溶其樂,這樣的感覺可不多了,也是趁著省城這家開業(yè)湊個熱鬧,驢肉香開業(yè)風(fēng)頭勁道得很。此時她側(cè)頭時。卻是看到了攘熙的人群,甚至還有坐在廳堂門口等著空桌出來的客人,來回端著湯鍋的服務(wù)員個個忙得滿頭大汗,而外面的停車場,早車滿為患了,這個地方本來不小,現(xiàn)在倒顯得無比局促了。鄭之源看到女兒的眼神,兩人心里想得一樣了,他小聲問著:“酸妮,這生意,要趕住咱們村里一個中型醋廠了。”

“可不,連包間都沒訂上。”鄭錦嬋酸酸地道,這要說起來,還是她投資的。

“咦?這小伙怎么沒用響馬寨醬驢肉的牌子?怎么用得驢肉香?這個驢肉香我有點印像。前些年去潞州,老馬就在驢肉香請得我……那生意可大了,不過好像倒閉了。”鄭之源邊吃邊說道。

“這是潞州驢肉香的原班人馬……”閨女小聲和父母說上了。甚至捎帶講了點兩家之間的恩怨,其實連她也不理解,后來還是殷淑榮無意中把兩家的糾葛和她大致講了講,那位和小蓋的關(guān)系升溫很迅速,快沒有可言了。

這事聽得,老鄭是唏噓不已,而鄭錦嬋卻是感動不已,商家之間的爾虞我詐所見多矣,可能這么大度地重新攜手,未必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此時她心里對曾經(jīng)不齒的單勇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評價,非要說出來,說出來就是:還湊和。

心里說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抿了抿紅唇貝齒,那日被強(qiáng)吻感覺到的凈是臭哄哄的酒味,這家伙。沾了點便宜,這倒好,元旦回去,這都快過春節(jié)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怨念,怨念好深。深得鄭錦嬋沒聽到老媽在喊她,半晌才驚省著:“怎么了,媽?”

“傻丫頭,你碗里都沒吃的,還拔拉什么?”老媽嗔怪地句,笑了,又開始奇怪為什么閨女老是魂不守舍了,鄭錦嬋可不敢把兩人這段秘密給父母分享。

吃完,結(jié)賬,剛到吧臺,已經(jīng)有客人坐到了他們的位置,服務(wù)員還沒收拾完。這架勢著實讓鄭錦嬋怨念更甚了,早知道,無論如何也得在這個生意里占一份的,她當(dāng)時還想著看單勇的笑話,誰可知道這貨回頭請來位老將,一眨眼又把店給折騰紅火了。

“鄭總?”有人在喊,剛收到發(fā)票的鄭錦嬋一回頭,一看是蓋庭甲,笑了,一笑四下看看,沒發(fā)現(xiàn)公司那位,追問著小蓋道著:“我屬下呢?你給我拐那兒去了?”

“嘿嘿,在二樓,她喜歡喝熱飲,我下來給安排熱熱。”小蓋喜滋滋的小臉,看得鄭錦嬋有點跌眼鏡了,凜然點頭道:“嗯,殷勤度還湊和,告訴姐,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準(zhǔn)備過年帶她回見見我爸媽。”蓋庭甲不好意思地道。

“需要我給她放長假,吭聲啊,不過得有個下跪求婚儀式啊,浪漫點,你們響馬寨那搶媳婦儀式太原始了。哎,對了,單勇怎么樣?”鄭錦嬋問著,小蓋一說,卻是只顧著往省城跑,具體也不太清楚,反正快過年了,除了賣賣炒貨,大多數(shù)時候就呆在響馬寨山上唄。又把父母給小蓋引見了一下,寒喧幾句,告辭出門時,小蓋那殷勤的樣子,著實讓鄭錦嬋有點酸酸的味道。

不過在樓上,殷淑榮嘗到的卻是甜甜的味道,帶著黑框大眼鏡的小蓋,把一杯熱騰騰奶茶親自端給她時,又讓那顆容易感動的心開始跳了。

倒了兩杯,兩人面對面抿著,小蓋冷不丁說了句:“我看見你們鄭總了?”

“在樓下?”殷淑榮小聲問。

“他們剛走……估計是他們不認(rèn)識人,沒訂上包間,就在大廳里吃的飯。”小蓋笑道,作為潞州人在這兒是有特權(quán)的,幾句家鄉(xiāng)話一撇,還真要了個很緊張的包間。

“我們鄭總可來不止一次了,還說準(zhǔn)備把公司的新年酒會放這兒開……你不知道了吧?這是單勇在鄭總手里借了一百萬,眨眼就在這兒開了個店,火得這么一塌糊涂。我估計鄭總要成名副其實的醋娘子了。”殷淑榮背后說著小話,實在有點奇怪單勇作法,不過小蓋理解,這飯店上上下下這么多事。擱單勇的懶散性子來經(jīng)營,非黃不可。讓老陶經(jīng)營,那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可是這樣問題就來了,殷淑榮訝異地問著:“那豈不是,大頭都讓人家賺走啦?”

姑娘這么會打算,把小蓋聽笑了,他笑著道:“這賬單勇算法就不一樣了。潞州的驢肉豐年積壓爛市、荒年又高得嚇人,其中就有銷路不通暢引起養(yǎng)殖不穩(wěn)定的原因,而現(xiàn)在開通這個直配省城的通道,來時候是驢肉、調(diào)味、山貨;回去時候,是醋、酒以及和其他商家聯(lián)系的配貨,兩趟都不空,而且銷價都比當(dāng)?shù)馗撸凸庠谆貋硪惶硕紥赍X。別說雙程不空車了……這樣的話解決多少勞動力?能銷掉多少存貨?兩頭的交流能產(chǎn)生多少的利潤?光現(xiàn)在回程給物流公司拉貨聯(lián)系的都拉不了了,現(xiàn)在的網(wǎng)購多恐怖?如果將來市場擴(kuò)大的話,這塊蛋糕又能做到多大?沒準(zhǔn)過幾天。蛋哥敢再折騰出一家運(yùn)輸公司來。”

喲嗬,幾句把殷淑榮聽得訝異不已,要這么看的話,敢情功夫都在詩外了,一個龍頭帶動的其他產(chǎn)業(yè)還真是不容小覷,兩人邊吃邊聊,聊得不亦熱乎,趁著殷淑榮興致頗高的時候,小蓋小心翼翼地問著:“淑榮姐……要不春節(jié)就到潞州過年怎么樣?”

“過年?”殷淑榮愣了下,剛答應(yīng)節(jié)后去看對方父母。這家伙就得寸進(jìn)尺了。

“啊,我們那兒年味重,燈會、鐵花、廟會,比省城熱鬧多了。”小蓋挖苦心思在想著家鄉(xiāng)的好處唆著。

“我不喜歡太熱鬧了。嚷死了。”殷淑榮道。

“那更好,咱們住響馬寨小木屋,讓蛋哥給咱們做飯。”蓋庭甲凜然道。正中下懷。殷淑榮噗哧一笑,沒有拒絕,可也沒有答應(yīng),小蓋尷尬地笑著,不過此時的腎上腺分秘強(qiáng)烈,已經(jīng)開始憧憬木屋里燭影搖紅,撩人了。殷淑榮笑了半晌,一整臉色,咳了聲道:“我得認(rèn)真考慮一下。公司事情這么忙……”

“沒事,鄭總答應(yīng)了,給你放長假。”小蓋趕緊道,好不期待。

殷淑榮愣了下,又被這猴急樣子逗笑了,兩人相視而笑,冷不丁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殷淑榮的,她接了電話,噓聲讓小蓋安靜,嗯了幾聲說了時間,小蓋一聽是明天回程的時間,還以為準(zhǔn)假了,一放下電話,興奮地問著:“我沒騙你吧?鄭總都照顧咱們,給你放假了吧?”

“什么呀?她給自己放假了,她要去潞州,問咱們一起走呢。”殷淑榮奇也怪哉地道。小蓋卻是搖搖頭:“不好不好,帶個人多不方便。”

“去,我老板,我敢拒絕嗎?哎,不對呀?大過年的,她去潞州干嗎去?”殷淑榮納悶了,猛地想起這數(shù)日來的變化,兩人幾乎是同時的反應(yīng)過來了,似乎比自己的事情還要緊,還八卦,相互指著,一個眉飛、一個色舞,異口同聲道:“有奸情!?”

“蛋哥有一個多月就沒著家。”小蓋道。

“鄭總這一個多月,脾氣好多了,很少罵人。”殷淑榮道。

“我聽宋思瑩說,要有一位姑娘去找蛋哥。”小蓋又道。

“對,她這段時間老是有意無意讓我問你,打聽單勇的事。”殷淑榮道。

兩人思來想去,又是異口同聲說著結(jié)果:“一定有奸情!”

兩人相視笑了,這個奸情判斷得好準(zhǔn),次日小蓋回程時,終于如愿以償?shù)貛弦笫鐦s,當(dāng)然,車后還跟著鄭錦嬋的車,美其名曰,要到潞州考察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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