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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公子 第三百三十八章 黑心工廠
卷一第三百三十八章黑心工廠
第三百三十八章黑心工廠
………正文………
剛踏進(jìn)辦公廳,陳瀟就看到了一抹刀光劍影,緊接著就是殷紅炸開,咀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不絕于耳。()
“切好了,自己拿哦!”
清脆悅耳的婉聲響起,伍月放下水果刀,拿起一塊西瓜就津津有味啃了起來,一臉的愜意悠閑。
陳瀟看看一群不干正事的職員,又瞅瞅被塞滿冷飲和零食的冰柜,開始懷疑當(dāng)初讓這丫頭進(jìn)欄目組究竟是對是錯。
半月不到,伍月完全成了欄目組人氣最為鼎盛的紅人,急公好義、豪爽大方,靚麗可人的外表,以及屢屢送上的福利,已經(jīng)把一眾同事徹底腐化收買,芳名更以光速傳遍了整個廣電臺。
“你該不會又批發(fā)西瓜回來了吧?”
伍月正瞇眼享受,聽到身后的聲音,嬌軀登時繃緊,朝著促狹帶笑的章怡茜吐了吐丁香小舌,飄逸轉(zhuǎn)過身后,抹了下小嘴,辯解道:“可不是買的,我剛剛和春哥去農(nóng)莊采訪,瓜農(nóng)老大爺硬塞給我的,我真拒絕過了。”
看著她杏眼撲閃撲閃,撅著嘴貌似挺委屈的模樣,陳瀟只能啞然失笑。
伍月見絕招見曉,轉(zhuǎn)瞬就笑顏逐動,忽然看到陳思妤和老汪走了進(jìn)來,花蝶似的迎了上去:“怎么曬得這么紅,不是讓你記得涂防曬霜嘛,給,請你們吃西瓜,解解渴。”
陳思妤搖搖頭,笑得勉強(qiáng),連一向大咧的老汪此刻都有些萎靡不振,看得伍月直皺眉頭,道:“出什么事了,看把你倆愁的,素材帶沒拍好?”
陳瀟也察覺到他倆的異狀,朝辦公間揚了揚下巴,道:“進(jìn)去說話吧。”
陳思妤和老汪相視一眼,咬咬唇瓣,快步跟了上去。
“原本那人脫離危險,我們都放了心,就想等他醒來后,聯(lián)系他的家屬,可沒想到那人竟然……”
老汪郁悶的抽了口煙,道:“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個智障,一問三不知,問他住哪,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我和思妤都沒轍了。”
陳思妤接腔道:“而且院方也不同意再收住那人了,我和汪老師說了不少好話,這才同意讓他多留一些時候,跟去醫(yī)院的巡警聯(lián)系了救助站,還在那守著,讓我們先回來了。”
伍月抿抿嘴,輕道:“可能是不小心走失的吧,要不我們欄目組幫忙發(fā)一個尋親通告?”
陳思妤凝眉不語,老汪嘆息道:“原本我們也是這么個打算,可醫(yī)生給出的檢查報道,說那人身上有些淤青,還長期營養(yǎng)不良,似乎是受到過虐待。”
“最關(guān)鍵的,他的身上和咽喉鼻腔里積壓了不少白色粉塵,兩手掌也起了老繭,依我的觀點……很可能他是被雇傭做工!”
伍月詫異道:“雇傭智障人士做工,是違法的啊……而且還虐待,簡直就是惡貫滿盈了!”
老汪苦笑道:“是不是違法,那還得看有沒有辦理正規(guī)手續(xù),不過從目前的跡象看來,很有可能是枉法了!”
氣氛頓時靜謐下來,驚怒、嘆息、憐憫種種情緒紊繞而起,惟獨陳瀟神態(tài)自若,快速操縱電腦,打開了云江市的地圖,鎖定在了事發(fā)地,嘴上道:“根據(jù)白色粉塵這條線索,大致可以確定那人從事的是石炭化工類工種,而南城區(qū)主城區(qū)里,這類工廠已經(jīng)絕跡。”
老汪附和道:“對,我當(dāng)時就按照這條線索,問了下巡警,他也是這么說,所以大致可以判斷,他是從東郊或者南郊那一帶跑來的。”
“東郊和南郊那一帶的石炭化工類工廠都已經(jīng)陸續(xù)搬遷走了,目前僅存的那幾家也呆不久,所以范圍很容易就可以鎖定。”陳瀟敲敲鍵盤,頷首道:“你們有沒有把那些白色粉塵帶回來樣本?”
“有,我搜集了些來。”
陳思妤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透明塑料袋,里面盛放著一些白色粉末。
陳瀟贊許地看了她一眼,道:“接下來再交給你一個任務(wù),聯(lián)系下市工商局,查查東郊和南郊那一帶僅存的幾家石炭化工類工廠,這是交給你的第一個選題,有沒有信心完成?”
陳思妤躊躇滿志,毫不猶豫道:“我會盡全力去做好!”
幾人分工明確,由陳瀟拿著那一袋粉塵去化驗所進(jìn)行鑒定,陳思妤也迅速投入工作,除了和市工商局取得聯(lián)系,拿到了城南區(qū)僅存的那幾家石炭化工類工廠名單,還細(xì)心上網(wǎng)搜索、走訪郊區(qū)的民眾,生怕有哪個無證工廠被錯漏掉,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令老汪都自嘆不如。
可當(dāng)拿到那一份囊括十二家相關(guān)工廠名單時,陳思妤又犯愁了,總不能一家家對峙過去吧?再說空口無憑,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會承認(rèn)。
畢竟事情都過去了三天,可一個活生生的人失蹤了,至今還沒人報案找尋,顯然那家黑心工廠是想逃脫罪責(zé),避人耳目。
苦思冥想了幾番,陳思妤想出了一個法子,把這些工廠挨個尋訪了遍,并且逐個拍下照片,打印出來后,最后直奔市救助站,找到了那名智障男子。
幾天不見,這人的精神和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衣著外表也被打理干凈,見到陳思妤,還一副嬉皮笑臉,似乎根本不像經(jīng)受過虐待。
可陳思妤看了仍舊一陣酸楚,見這人無依無靠地艱難存活,聯(lián)想起自己當(dāng)初在福利院的歲月,感同身受下,潸然哽咽,可還是強(qiáng)壓下情緒,盡可能舒展笑顏,和對方溫言溝通,取得了初步的親近。
看他一個大男人笑得如同頑童,陳思妤稍稍寬心,甚至不忍再去破壞他此刻的好情緒,但執(zhí)念原則的作祟下,最終還是硬著心腸,把那些工廠外部的照片拿了出來。
“你仔細(xì)看看,你有沒有去過照片里的這些地方?”
陳思妤聲線柔和,謹(jǐn)慎地把一張張照片放在他面前,捕捉著他每一刻的神色變動。
起初,這人還是呆愣愣地瞅著照片,低垂的腦袋直晃悠,根本不理解陳思妤的意圖,可是當(dāng)看到最后從對方手里放下的照片后,瞳孔猛地收縮,眼里充斥滿了不可言喻的惶恐和畏懼,渾身顫粟不已,雙手更是格擋在了臉前,一個勁的往后退避,似乎想盡可能離那張照片遠(yuǎn)一點,亂喊亂叫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陳思妤目光一斂,盯住了照片上的那家石灰廠,眼里的慍怒閃逝而過!
顯然,這家石灰廠,就是這可憐人心中環(huán)繞不去的夢魘了!
眼看智障患者惶恐失措,救助站人員很快跑來勸止,壓著他的雙肩不讓亂動,陳思妤揪心非常,緊緊握住那只冰涼的手,一字一句道:“別害怕,都過去了,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一定!”
“相信我!”
回到廣電臺后,陳瀟拿過她遞來的照片,低聲道:“富利石灰廠……”
陳思妤點頭道:“沒錯,從那人的激烈反應(yīng)看來,九成九就是這家石灰廠了!”
“那應(yīng)該錯不了,剛剛化驗所給出的報告,證實那些粉塵都是石灰料成分。”老汪皺眉道:“頭,你說接下來怎么辦?”
陳思妤愁容上靨,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鎖定目標(biāo)了,可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自己幾人的推斷,根本不能充當(dāng)直接證據(jù),而富利石灰廠,也絕不會承認(rèn)那名智障患者是他們的員工,至于勞務(wù)合同,想想都不會有那東西存在,默思了下,提議道:“要不我們帶著那人,直接去對質(zhì),他們廠里的職工總會認(rèn)出他來的。”
“就怕都已經(jīng)被下了封口令。”陳瀟扔下照片,道:“哪怕現(xiàn)在沒鬧到媒體,可人都走丟了那么多天,富利石灰廠的老板肯定會有所警覺,再說這家工廠再過半個月就搬遷了,人員調(diào)整早已按部就班,就算有其他的智障人士,估計都被藏起來了。”
陳思妤急道:“那怎么辦,難道就任由這種人逍遙法外?”
陳瀟沉吟片刻,道:“這樣吧,明天我和周鳴一起以談生意的名義,過去暗訪下,至于老汪,你聯(lián)系下救助站,說找到了那人的原住址,這樣一來,明天救助站就會把他帶去富利石灰廠了。”
老汪怔了下,納悶道:“不是說當(dāng)面對質(zhì)沒用嗎?”
陳瀟就把自己的策略說了番,老汪領(lǐng)悟意思后,猛拍了下大腿,喜道:“嘿!這樣一來,到時候是非曲直就能大白了,那王八羔子想逃都逃不掉!“
陳思妤遲疑了下,道:“陳老師,那我該做什么?”
“這個選題,你做得很不錯,后面我親自負(fù)責(zé)就行了。”陳瀟拒絕了她的“請戰(zhàn)”。
陳思妤眸光紛雜,攥了攥秀拳,正色道:“陳老師,我希望你能允許我繼續(xù)參加這專題報道,我知道這請求很唐突,可我眼睜睜看到那人受到欺凌,真的不好受,而且……我也親口答應(yīng)過他,要替他討回公道的。”
陳瀟看到她神色間涌動的倔強(qiáng)和堅持,微微被觸動,有些懷念,又有些擔(dān)心,最終化為了無奈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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