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十二七章 這茶,哥不喝了
第一千零十二七章這茶,哥不喝了,
凌紅手里端著一杯由陳雪琴親手泡的普洱,
手心微汗,腰板筆直,
如今的陳雪琴,早已不是那個揮霍青春財富的敗家女,更不是無腦的陳家二小姐,
如今的她,讓凌紅感到害怕,
茶,的確很香,
甫一揭開茶蓋,便有一股清香撲鼻,
但她不敢喝,
連給陳逸飛的茶,她也敢下慢性毒藥,還有誰,她不敢毒,
哪怕凌紅偏執(zhí)地認(rèn)為這杯茶不可能有毒,可她終究不敢喝,
“怕茶水有毒。”陳雪琴莞爾一笑,像最合格的大家閨秀,云淡風(fēng)輕道,“這藥貴得很,放眼華夏,知道配方的不超過三個,而能解毒的那位老師傅,也永遠(yuǎn)不能開口了。”
凌紅眉頭微蹙,輕聲說道:“陳逸飛最近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別說他自己,連管家下人也看得出他身體出了大問題。”
“那有什么用。”陳雪琴輕描淡寫地說道,“讓他去醫(yī)院查啊,醫(yī)院只會告訴他,他的器官出現(xiàn)嚴(yán)重的衰竭,至于病理,誰說得出。”
凌紅放下茶杯,慎重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小心一點(diǎn),畢竟,你哥,。”
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紕漏,凌紅忙不迭打住了,遂又平緩地說道:“畢竟,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男人,稍微看出一點(diǎn)蛛絲馬跡,便能將證件事兒看穿。”
“就像我父親料想不到陳逸飛會給他的飲食里下慢性毒藥。”陳雪琴一字一頓地說道,“誰能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在茶水里下毒。”
凌紅張了張嘴,終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想說,毒死你父親的,正是他,
而他,又如何想不到會被自己身邊的人毒害,
仇飛的警告讓她如履薄冰,不得不將所有危險都考慮在其中,
三年了,
隱藏在她內(nèi)心的仇恨種子從未消散,卻也因此磨練出足夠隱忍的心臟,她不會輕易出手,除非有足夠把握,
可她面對的是陳逸飛,一個頭上戴有燕京第一公子光環(huán)的男人,要?dú)⑺螘r能有足夠的把握,
這也是她不反對陳雪琴計劃的原因,
她知道,陳雪琴出手,是最有把握,也最能成功的,
再惡毒的男人,感情上也不能相信自己唯一的親人會毒死自己,
咯吱,
房門被輕輕推開,王德彪步履平緩,神情恭敬地走進(jìn)房間,凌紅重新端起茶,目光游神般飄散開來,陳雪琴則是緩緩落座,端茶抿了一口:“準(zhǔn)備好了。”
王德彪聞言,眉宇間透出一絲興奮之色,但很快便隱藏在深刻的眉眼之間,重重點(diǎn)頭道:“各方面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只等大小姐發(fā)號施令。”
“我需要的,是一夜之間掌控大權(quán)。”陳雪琴神情凜然地說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出差錯。”
“大小姐放心,我們都是跟隨老爺打天下的老人,沒有老爺?shù)奶岚握疹櫍覀兏静豢赡苡薪駮r今日的安穩(wěn)生活。”王德彪面色泛起一抹妖異的紅潮,“只要大小姐一句話,我們隨時為大小姐赴湯蹈火。”
“嗯,王叔的忠誠,我是知道的。”陳雪琴輕輕點(diǎn)頭,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微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
王德彪受寵若驚般落座,挺直腰板道:“為大小姐效力,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只可惜老爺沒能看穿他的狼子野心,否則,又如何會含冤而逝。”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陳雪琴淡淡搖頭,“王叔,計劃就在最近,你隨時做好準(zhǔn)備。”
王德彪雙眸中跳躍著蠢蠢欲動的光澤,咬牙道:“是,大小姐。”
王德彪走后,陳雪琴微笑著站了起來,轉(zhuǎn)頭朝凌紅說道:“你看,過半陳家元老站在我這邊,而他,有只剩下半條命,你覺得,這一戰(zhàn)我會輸嗎。”
凌紅眉頭深鎖,對陳雪琴那膨脹的自信感到一絲不妙,
成功的人能夠成功,往往是在面對成功時,能保持足夠的冷靜,
陳雪琴狠辣惡毒大局都有了極大的提高,可在細(xì)節(jié)上,她實(shí)在欠缺火候,
看似慎密的一場布局,一場逼宮,當(dāng)真天衣無縫嗎,
凌紅作為局外人,又作為局內(nèi)人,她覺得哪怕陳雪琴再步步為營,終究是匆忙了些,尤其是對手是全能型的陳逸飛,
“我去煮茶了。”陳雪琴不去理會凌紅的胡思亂想,平靜地說道,
凌紅從沉思中醒來,好奇地問道:“藥劑還有多少。”
“還能煮三杯茶。”陳雪琴雙目中閃現(xiàn)一絲惡毒,“再喝三杯,這世上便再也沒了這藥劑。”
書房傳來急促的咳嗽聲,
仿佛要將心肺咳出來一般,縱使是旁觀者聽進(jìn)耳中,也深深地為咳嗽之人感到擔(dān)憂,
這么個咳法,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陳逸飛將一塊血紅色的手帕扔進(jìn)垃圾簍,面色蒼白地伏案而作,
他那明亮俊美的眼眸渾濁而泛黃,毫無往日的光彩,如生了大病般,渾身缺少生機(jī),
他那柔順烏黑的頭發(fā),竟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白了一半,
是的,一半,
俊美蒼白的臉,上方卻是滿頭白絲,
較之陳瘸子,陳逸飛的白發(fā)有過之無不及,
大片大片的白發(fā),鬢角連帶著額頭之上,白得瘆人,白得讓人心里發(fā)慌,
陳逸飛端起冰涼的咖啡抿了一口,仿佛是太苦太澀,他那線條流暢的雙眉微微蹙了起來,
但很快,他便投入了沉悶的工作之中,
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逸飛微微抬起頭,語調(diào)平穩(wěn)地說道:“進(jìn)來。”
陳雪琴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普洱,像世界上最乖巧聽話的妹妹,為陳逸飛送上熱茶,
見陳逸飛桌旁放的是冷卻的咖啡,陳雪琴眉頭微微一皺,略微苛責(zé)地責(zé)備道:“哥,你怎么又喝冷咖啡,傷胃的。”
“沒事兒。”陳逸飛笑著搖頭,
“還是先喝一口熱茶暖胃吧,工作什么時候做不行。”陳雪琴關(guān)切地將茶水放在書桌上,而后轉(zhuǎn)至陳逸飛身后,輕輕揉捏陳逸飛的肩膀道,“哥,你喝茶,我替你按按摩,放松一下。”
陳逸飛笑著說道:“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普洱泡得也越來越入味了哦。”陳雪琴笑嘻嘻地說道,繼而催促,“哥你先喝吧,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陳逸飛卻是輕輕搖頭,說道:“我剛才看了你這幾個星期批閱的文件,大局上把握得還不錯,但細(xì)節(jié)上仍有許多瑕疵,這些沒辦法一蹴而就,但經(jīng)歷得多了,總是能熟能生巧。”
陳雪琴微微有些發(fā)愣,卻是笑道:“我不著急,慢慢來嘛,反正有哥給我把關(guān)。”
陳逸飛笑了笑,繼續(xù)埋頭工作,
陳雪琴卻也不再出聲,只是專心地給陳逸飛按摩,
這對兄妹就這般沉默起來,
書房內(nèi)只剩下筆尖在紙張上圖畫的沙沙聲,寧靜而怪異,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原本冒著熱氣的普洱冷卻下來,沉默良久的陳雪琴身軀輕輕前靠,在陳逸飛耳畔道:“哥,為什么今晚你不喝茶。”
“哥還需要點(diǎn)時間。”陳逸飛聞言,輕輕放下鋼筆,說道,“這茶,哥就不喝了。”
“哥你需要時間,和喝茶有什么關(guān)系嗎。”陳雪琴的語氣變得怪異極了,
那雙目則是森冷地盯著陳逸飛的后腦勺,褪去了虛偽的溫順,換上了冷厲惡毒之色,
陳逸飛聞言,緩緩轉(zhuǎn)過了頭,
對于陳雪琴那冷厲惡毒的臉色,他一點(diǎn)也不意外,
相反,他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溫柔與憐惜,輕聲說道:“再喝一杯,哥就沒能力站起來了。”
“現(xiàn)在,哥還需要點(diǎn)時間。”陳逸飛柔聲道,
陳雪琴一瞬不瞬地盯著陳逸飛那溫柔備至的面容,雙手如觸電般往后縮了回去,整個身子也縮到了墻角,背靠冰冷的墻壁,不可置信地凝視陳逸飛,一字字問道:“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