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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仙 第六十六章 太上長老
金科老實(shí)乖巧跟在林一身后,落下幾步遠(yuǎn),小心翼翼的模樣。當(dāng)初那個可以任意羞辱的鄉(xiāng)下小子,早被其忘記個一干二凈。眼前的只是一頭蟄伏利爪的猛虎,一只隨時可以吞噬性命的猛獸。不容睥睨、不容輕忽,令人膽寒,只能敬而遠(yuǎn)之!
“金師兄,你我如往常一般即可,如此做作,生怕別人不知嗎?”林一頭也不回的說道。
“啊……是,還是林……林師弟想得周全?!苯鹂菩念^一驚,忙陪著笑臉,可腳下還是不敢靠近。
這林一也太讓人意外了,年紀(jì)輕輕怎么如此心狠手辣,且武功高的讓人難以想象。此人一定來歷不凡!虧自己還一次次尋上門去,真是瞎了自己狗眼了。隨他做什么吧,以后再不敢惹麻煩了,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醒來后,不見了幾人的尸首,料定被毀尸滅跡了。想著那四人的下場,他不由得脊背冒涼氣,口中發(fā)干。
偷偷在背后打量林一的背影,忐忑不安的金科,心中更加陪著小心。
見金科依舊這份德性,林一懶得理會,卻眼珠一轉(zhuǎn),揚(yáng)聲說道:“金師兄,若是小弟以后有何不解之處,還望……”
“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贝丝痰慕鹂?,心思都用在林一身上呢,自然知曉對方言中所指,應(yīng)聲不迭。
二人回到茶鋪時,茶鋪的伙計神情微怔。林一眼光隨意掃過伙計,落在文倫身上。
文倫正襟端坐,呆望著面前的茶壺。見林一回來,他眼色一亮,隨又苦笑道:“我說師弟啊,我都喝了兩壺茶了,這肚子早已水飽?!?p/>
林一輕笑道:“沒想到有事多耽擱了一會,讓師兄久等了?!?p/>
文倫擺手說道:“咱弟兄還客氣什么呢!”看著林一身后的金科,他好奇問道:“不知救人之事如何了?”
金科目視林一,面上擠出笑容,卻不敢多言。
林一打量一下四周,笑道:“已無妨了,你我還是回去吧!”
文倫此前見過金科,也知此人甚是跋扈,卻不知為何變得如此恭謹(jǐn)謙遜。他本身生性憊懶,也不愿多想,便抱著自己的果脯肉脯,拉著林一便走。
回山用罷了午飯,胡萬與沈丁免不了去搶奪文倫的零食,任三人胡鬧,林一獨(dú)自帶著馬兒來到了后山。
午后熙和的陽光下,林一雙手枕在腦后,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想起上半天發(fā)生的事情,林一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真沒想到,這天龍派還真是風(fēng)云匯集之地。
林一在茶鋪中,便發(fā)現(xiàn)那伙計不對頭。那伙計雖一再掩飾,可目光閃爍,沒有鄉(xiāng)下人的敦厚與淳樸?;镉嬅鎸ξ膫悷o意中的疑問時,神情中的一絲慌亂,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伙計神色謙卑卻目光深沉,實(shí)在與一個鄉(xiāng)下的伙計不符。故此,林一便心中留意。
金科第一次來到茶鋪時,伙計雖是低頭回避,還是被佯作不知的林一,察覺到了幾分異樣。
金科無意遇到林一,隨后又刻意回避。他二次來到茶鋪時,謊言欺騙,林一當(dāng)時就知其言有詐,依然故作不知,卻不想連累文倫。何況獨(dú)自一人,行事也更方便。
跟隨金科去尋許月,未到那處空地之時,林一的神識中,便已察覺到了埋伏。見那四個蒙面人行跡隱秘,他心中確定了金科要加害自己,依舊佯作不知。
那四個蒙面人武功不俗,卻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林一深陷埋伏,卻心有成算。只是在九龍山下殺人,還是讓他心有顧慮。
待與金科對話之后,知曉幾人不會放過自己,且只要瞬間擊殺幾人,對自己并無不利,林一便決心一個不留,將之全部殺掉。否則被幾人纏上,以后他就別想呆在天龍派了。
出手殺了三人,而故意留下那個為首者,也是林一有意為之。《煅神鑒》中有搜魂之術(shù),此術(shù)極為歹毒,自修成后,從未用過。此術(shù)對人施用后,會讓人真正的成為喪失心智的行尸走肉。
而這幾人欲對林一使用‘失心丹’,令人憤怒。對其怒下辣手,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況,他也想知曉幾人的來歷,便留下一人并對其施展搜魂術(shù)。
用強(qiáng)大的神識,去侵入對方識海,搜尋對方腦中的記憶,讓林一知曉了許多讓江湖人駭然聽聞的秘密。
這四人竟然是滄海幫的人,與多日前伏擊木青兒的蒙面人皆是一伙。那個武功高絕的蒙面老者,是滄海幫的副幫主卞振鐸。這幫人伙同排幫,已經(jīng)在九龍山周圍,經(jīng)營了兩三年之久。
滄海幫距九龍山,不下萬里之遙,竟下了如此的本錢,可見這伙人對海外一事志在必得。
多次針對天龍派的計謀失敗,滄海幫便改變了策略,由天龍派內(nèi)部下手。
這‘失心丹’是從南疆求來的蠱毒。吞食此丹后,心智喪失,對施術(shù)之人言聽計從。否則,蠱毒噬體,讓人一命嗚呼。
而此蠱毒沒有解藥,林一查看四人身上,毫無所得。搜魂之后得知,受蠱之人只聽從施蠱之人的指令。施蠱人死亡后,蠱毒自解。
這也是金科親自要林一吞食丹藥的緣故。只是金科對蠱毒知道多少,便不是林一所操心的了。
從蒙面人的記憶中,林一沒有得到門內(nèi)其他弟子中蠱的消息。可他卻不敢相信,這滄海幫只有金科這一個內(nèi)線。連集市上茶鋪的伙計都是探子,誰曉得滄海幫還有多少后手呢。
這是天龍派與江湖幫派的恩怨,與他一個養(yǎng)馬弟子無關(guān)。半年后,自己便要離開這天龍派。屆時,交代此處的幾位朋友多加小心便是。
林一沒殺金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這金科被逼做了滄海幫的內(nèi)間,最怕的是自己的身份泄露,應(yīng)不至于將他這個養(yǎng)馬弟子牽扯進(jìn)來。
而金科會不會讓滄海幫來對付自己,林一對此毫不擔(dān)心。滄海幫若想來尋自己報仇,即便是將他林一的行蹤大白于天下,而滄海幫的謀算也將被天龍派得知。如此一來,滄海幫顯然是得不償失。故爾,暫時自己應(yīng)無大礙。
何況殺了金科也沒什么好處,在集市上與其同行,定被無數(shù)人見到。若金少爺無故失蹤,林一便是眾矢之的了。
與此同時,金貎峰江長老的洞府中,三個老者圍坐一起。
正中的是白髯童顏的江長老,左手是一位須發(fā)灰白,面色清濯的老人。其雙目有神,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喬長老。右側(cè)是一須發(fā)青灰的老者,若不是滿面刀刻般的皺紋,會被人當(dāng)做中年人看待,此人便是門內(nèi)的朱長老。
“江兄,喚我二人前來,莫非有什么事情?”朱長老問道。
喬長老端坐不語,自是靜待江長老下文。
江長老看著眼前兩位老友,神色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便將多日前木天成拜見自己時,所遇到的古怪與猜測,與二人敘說。
“當(dāng)晚,洞口的陣法引起波動,引起了我的警覺。隨即用神識查看四周,隱約感到有一縷神識在一旁窺視,我卻找不出他來,此人神識比我高出太多??!”
江長老言罷,神情露出一分擔(dān)憂。喬朱二人也是愕然相視。
江長老苦笑著說道:“莫非兩位好友不信江某所言?”
朱長老皺著眉頭,搖頭說道:“令人匪夷所思??!且不說大商境內(nèi)的修仙者寥寥,便是有,也與我等仿佛,怎會莫名出現(xiàn)這么一個高手,還在我九龍山窺伺,這沒道理啊……”
喬長龍微微頷首說道:“朱老弟所言不差,在修仙者眼中,這九龍山?jīng)]什么值得好奇的,若是修為高深者,自然也不屑與你我敵對。”
江長老聞言,嘆道:“喬兄話里的意思,此高人自然也不會窺視與我了?或許是我年老多疑,如此倒也讓人放心??啥贿€信不過我的三才鬼旗陣嗎?”
喬長老聞言,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二人當(dāng)然信得過江老弟的。只是,此人是何來意呢?同為修仙者,當(dāng)知仙路艱難,現(xiàn)身相見一番,對彼此也不是壞事?!?p/>
朱長老也是若有所思的說道:“此人或許是海外歸來者呢?”
“不然!我懷疑此人不是外來者,而是商國人。二位也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誰人會輕易離開那個地方呢!”江長老不無肯定的說辭,讓二人聞言也是若有所悟,并對此深以為然。
三人離開那個地方回歸故土,也是逼不得已,無奈而為之。
江長老接著說道:“我邀二位前來,便是一起商討此事。此人從何處來?是路過九龍山,還是專意來此?此人是敵是友?”
朱長老搖頭說道:“這些我等都不知曉??!”
喬長老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若是此人真是本土人士,修為上即便高過我等,也高不到哪里去。此人來意不明,卻也看不出惡意來。無論其路過九龍山,或是潛伏在附近,我等靜觀其變。若其再次露面,我等還應(yīng)示好才是,不應(yīng)與之交惡。否則對我天龍派不利??!”
“就依喬兄所言吧!此人若是潛伏于此,外事堂與山外集市是最好的隱身之處。我會吩咐天成小心行事?!?p/>
三位長老隱居金貎峰,不理俗事。遇到了大事時,便由江長老出面代勞。這位老人為了天龍派,不得不多操一分心思。
林一對天龍派的太上長老,保持著足夠的敬畏。而三個老人也在對林一這個潛在的高人,暗自警惕著!
林一每日養(yǎng)馬遛馬,過得悠閑。與胡萬三人逗趣打鬧,也讓平淡的日子充滿了笑聲。
蔣方地三人,隔三差五的會來找林一去后山游玩。許月的笑容如同金秋的山谷,愈發(fā)的嫵媚,也更加的迷人。
日子便這么一天天過去,天龍派也迎來了門內(nèi)的一件盛事。十年一次的弟子較藝,將于九月初一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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