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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775章 下南洋
第775章下南洋
藍天之下,是同樣蔚藍的大海,碧綠的波濤彼此追逐著,映著陽光,閃爍著亮麗的光芒。一支船隊正鼓滿了風帆,被強勁的海風推動著,劈波斬浪的向南行進。
“我原來以為東海的波浪就已經(jīng)很大了,可現(xiàn)在看來,南海的風浪才是真的厲害呢。”雖然嘴里大呼小叫的咂著舌,但說話的那個少年一點都不慌張,盡管因為船體過小,船身搖晃的幅度非常之大,可他腳下卻是站得很穩(wěn),就像是釘在了甲板上一樣。
艙室了有人高聲叫道:“呵呵,這算什么?要知道,咱們現(xiàn)在還不算是深入南海,還在邊緣上,真正的大浪,都在海深處呢!”
旁邊的一個魁梧的水手笑道:“聽說在滿者伯夷左近,隔上幾年,就會有大海嘯,那才是真正的驚濤駭浪呢,一個浪頭就足有山那么高,從天而降的這么一拍下來,嘖嘖,別說船,就連碼頭都會被夷為平地。”
“呸呸,你們這些殺才,少給我危言聳聽,你們說的那個是海嘯,是海龍王發(fā)怒才會有的,又不是天天都會有,要是真的碰上,也是你們這些烏鴉嘴害的,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們。”一個中年人從艙后轉(zhuǎn)了過來,惡狠狠的向那個魁梧的水手罵道。
“是,楊老爺,呃,不,是楊提督,哈哈……”那些水手并不以為意,用稱呼調(diào)侃了那位中年人一句,一群人哄然大笑起來。
“嘿,這些該死的混蛋……”楊庸笑罵著搖搖頭,這幫水手有的是他家里帶出來的,不過更多的卻是旅順海戰(zhàn)的俘虜,相當一部分人,原來是做海盜的,自然有些放浪。
當然,從選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彼此間也處得熟悉了,他倒也沒那么多講究。航海這種事說起來很有激情,實際上卻相當沉悶,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樣的景色,一樣的人,要是再循規(guī)蹈矩的,別人不瘋,他自己也得瘋。
他急吼吼的跑出來阻止那些水手開玩笑,主要還是顧忌那位少年,這少年可是他花費了所有的貢獻度才聘來的寶貝,要是被這些笨蛋嚇到了,那損失可就要命了。要知道,從寧波會議開始,一直到討逆之戰(zhàn),他可是一直沖在最前面的,獲得的貢獻度足有近八百!
要是拿去做別的,說不定都能提前買到一艘飛剪船了。可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聘人,而且還是指了名的,為的就是能在此次下南洋的行動中,占個先機。這么重要的事,又豈能被幾個說閑話的笨蛋破壞了呢?
“小曾先生,你別往心里去,南海的風暴,一般都是夏天才有的,等到那時候,咱們說不定都返航了,肯定碰不上的。”
“碰不上么?”聽了這話,那少年并沒象楊庸想象的那樣如釋重負,反而一臉失望的扁了扁嘴,“侯爺以前就說過,南海水深浪高,在橫渡遠洋前,這里是對航海者的最好的歷練,我還想著見識一下呢,唉,要是區(qū)區(qū)南海的風浪都頂不住,又怎么能橫渡大洋去美洲呢?”
楊庸愣了一下,過了片刻,這才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道:“……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侯爺英明神武,小曾先生也是藝高人膽大,楊某佩服。”
“楊大叔,你才是艦隊指揮,導(dǎo)航員也是艦隊中的一員,你應(yīng)該一視同仁才對,只管叫我無忌好了,別一口一個小先生的,聽著怪別扭的。”
“好,那就叫無忌先生好了。”楊庸點點頭,倒是改了口,可這個稱謂離少年的期望顯然還有著相當?shù)木嚯x。見少年嘴角動了動,似乎還要爭辯,楊庸趕忙轉(zhuǎn)換話題:“無忌先生,呂宋已經(jīng)不遠了,關(guān)于接下來的行程,你有什么看法?”
在寧波會議中,令楊庸收益最大的就是,他知道了人才的重要性,旁的不說,要沒有科班出身的導(dǎo)航員,畫海圖就是個大麻煩事兒。不同于那些經(jīng)商,或者以軍事為主的同伴,他選擇的是探索之路,不能畫出合格的,細致的海圖,他就不可能獲得滿意的結(jié)果。
何況,眼前這位少年算是侯爺?shù)挠H傳弟子,連無忌這個名字都是侯爺賜下的,以楊庸對謝宏的尊崇,他又豈敢輕忽?
“雖然是舊式的,不過,呂宋的海圖原本就有,實地考察一遍,重新繪制更全面的,其實也沒什么意思。”曾無忌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少年兩眼放光的說了起來,“我的想法是,咱們在呂宋只做補給停留,然后向南深入,最好能到三寶顏,不,到爪哇國更好,要是能到達袋州……”
周圍鴉雀無聲,眾人都被少年的話嚇到了,曾無忌自己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訕訕笑道:“我也知道這次應(yīng)該到不了那么遠,現(xiàn)在的飛輪船確實差的有點多,不過爪哇國還是可以試試的。”
“好,那就確定是經(jīng)三寶顏,以爪哇為目標好了。”楊庸大喜,原本他還擔心少年沒經(jīng)歷過遠航,會有些畏怯呢,現(xiàn)在看來,對方的心思比自己要遠大得多,難怪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說法呢。
袋州指的就是澳洲,那個鄭和曾經(jīng)到過,經(jīng)謝宏之口確認的大島,是無數(shù)探險者短期內(nèi),最高的目標。發(fā)現(xiàn)袋州,并且繪制完整海圖的功績,很有可能換來一個袋州總督的頭銜,不想去的才是傻子呢。
不過楊庸并沒有被功績沖昏頭腦。盡管出發(fā)之前,他用殘余的貢獻度,換了一幅南海簡圖,知道袋州大致的方位。但這是航海,一個疏忽就會葬身大海,實在輕忽不得,侯爺再三申明,這簡圖只能用于參考,不能以為憑借。
簡圖上沒有尺度,方向也不甚準,萬一走錯了方向,那就會在海中迷路,在深海中迷路,下場如何還用說嗎?所以還是一步一個腳印來的最為穩(wěn)妥。
爪哇島雖然也很遠,但和呂宋島之間,是有陸地相連的,飛輪船走不得深海,沿著海岸走卻是方便,以楊庸的估計,順利到達爪哇,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爪哇沿路的海圖到手之后,再加上一路收集的情報,就可以回航了,用這一次的收獲換取貢獻度,并且積累經(jīng)驗,等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就可以挑戰(zhàn)更高的難度了。
今年運作的,只有旅順的船塢,因此新式船只比較緊張。不過,就在船隊出發(fā)前,杭州傳來了消息,新龍江船廠已經(jīng)落成,很快就可以投入運營,這樣一來,明年的造船壓力就會大大的得到緩解。
有了貢獻度,就可以換新船,然后再來挑戰(zhàn),天塹就變通途了,楊庸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其實跟后世的網(wǎng)游打怪是一個道理的。
“我以前到過馬尼拉,聽說過一些爪哇的事情……”
他二人在這邊商量,水手們也湊過來加入了討論,貢獻度的發(fā)放,并不僅限于艦隊首領(lǐng)的,每個參與者都有資格憧憬美好的未來,這個話題也是百說不厭的話題。
旅順俘虜中的海盜,大部分是東海的,不過許家兄弟卻在南海混過,對于呂宋,他們的手下中,很有不少是輕車熟路的。
“楊提督,西面有船只靠近……都是廣船,五艘大的,十艘小的,小船上有不少槳手,速度很快,應(yīng)該是沖著咱們來的……是海盜,打的是劉老香的旗號!”
眾人正在熱火朝天議論著,桅桿盯上的瞭望手突然發(fā)出了警告。這瞭望手也是許家兄弟的殘部,對南海非常熟悉,舉著望遠鏡看得又遠,連對方的旗號都看了個仔細。
“海盜?”楊庸先是一愣,然后苦笑著搖了搖頭:“搶這個先也是有利有弊,先機搶到了,不過這些雜碎卻還沒被清理,真是……”
“奇怪,去年旅順海戰(zhàn)那么大聲勢,戰(zhàn)后,東海群盜紛紛懾服,咱們這次下南洋,合計足有大小幾千艘船,南海群盜應(yīng)該也收到了消息才對啊?怎么還有不知死活的的?莫非真以為海很大,他們可以隨便藏身嗎?”
“劉老香一向在呂宋北邊的群島上混,前兩年我還聽說,他占了加拉鄢島作為老巢,手下有一半以上,都是當?shù)厝耍此@架勢,早就不把自己當大明人了,別說他離得遠,未必收到了風聲,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在這里呆久了,他也不知天高地厚慣了。”
幾個海盜出身的水手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把對方的來路說得一清二楚,然后一起看向了楊庸,顯然是在向他請示,是打還是逃。
“王五,許家的旗語跟劉老香的能通用么?”楊庸抬起頭,揚聲向那個瞭望手問道。
“簡單的他們應(yīng)該看得懂。”瞭望手點點頭。
“那好,先不急著加速,分些人去后艙,做好準備……王五,你打旗語告訴那些海盜,我們是大明皇家水師的先遣隊,讓他們識相點,否則的話,日后有他們倒霉的時候。”楊庸做出了決斷。
他的船上裝的都是補給,只有旗艦上有一架霹靂炮和少許彈藥,硬要打也可以,不過卻沒什么必要,不過是些廣船罷了,以飛輪戰(zhàn)艦的速度,很容易就可以甩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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