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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116章 正德闖關(guān)
第116章正德闖關(guān)
“王大人,您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小小的馬賊,怎么可能敢來居庸關(guān)放肆?這里交給弟兄們就行,不要勞煩大人了,您看,你都在城頭上站了一天了?!?p/>
居庸關(guān)守將于無極于參將現(xiàn)在很頭疼,要說這些文官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這個王御史真是麻煩到家了,昨天夜里接了一封飛鴿傳書,然后就突然對自己說什么有可靠情報,有一股馬賊從京城方向流竄而來,想要從關(guān)口遁走,要自己務(wù)必加強防衛(wèi),將馬賊擋住。
這不是笑話么?大明開國百余年,就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馬賊奪關(guān)?先不說他們奪不奪得下,就算成功了,然后他們是去宣府鎮(zhèn)還是據(jù)關(guān)而守?宣府鎮(zhèn)的可都是常年跟韃子作戰(zhàn)的邊軍,馬賊去宣府是去送死嗎?至于據(jù)關(guān)而守……呵呵,那可能嗎?
所以于參將討厭文官呢,芝麻大點事兒,還搞得這么興師動眾的。他本來敷衍了幾句,就想應(yīng)付過去,誰知這位王御史竟然上了城墻,而且已經(jīng)連續(xù)呆了一天一夜了!
于參將也有點迷糊,難不成真有馬賊,可是要攻下居庸關(guān),那得是多大規(guī)模的馬賊???這樣的馬賊怎么可能從京城方向過來呢?京城的三大營都是吃干飯的嗎,還是說真的只是這位王御史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想立功想瘋了。
“本官受了朝廷俸祿,自然要為朝廷分憂解難,現(xiàn)在國難當(dāng)頭,江山社稷在風(fēng)雨飄搖之中,正是我輩不惜熱血,以身當(dāng)之的時候,本官怎能退縮?于將軍,你不必再勸,只安排軍士嚴守關(guān)門即是?!蓖跤访C容答道。
瘋了,真的瘋了,于參將搖搖頭,這個王大人真的是讀書讀壞了腦子,這太平盛世間居然說什么風(fēng)雨飄搖……就算真的風(fēng)雨飄搖了,你們這些書生又能派上什么用場?又不是韃子來了,最多也不過是一小撮馬匪而已,至于么。
“那……大人心憂國事,本將實在敬佩,就不在此打擾大人了,告辭?!彪m然不以為然,對方地位畢竟較高,于參將也不想失了禮數(shù)。
“于將軍自去,有本官在此,居庸關(guān)萬無一失。”王御史端坐城頭,目視遠方,大有當(dāng)年于少保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的風(fēng)范。
“……告辭,告辭?!庇趨⑼厦婵戳艘谎郏謬@了口氣,便是沒你在,這居庸關(guān)也是萬無一失。你自己在城頭慢慢發(fā)瘋吧,這大冷天的在城頭上吹風(fēng),純屬沒病找病啊,再吹兩天,你就知道厲害了,哼,老子可不伺候了。
于參將瞥見王御史似乎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正襟危坐的模樣,他也不在理會,徑自去了。
這位王御史就是大學(xué)士李東陽說的那位弟子了。王新亮王御史今年剛到而立之年,正是風(fēng)華正茂、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他為人剛直,在京城便素以敢言著稱。
新皇登基不久,他就曾經(jīng)上過奏折,彈劾宗室的諸多不法之舉,贏得了極大的贊譽和美名。也同樣是因為這奏折,他也得罪了宗室,不得不在恩師的安排下出京暫避風(fēng)頭。
這段時間王御史心中也極為憤懣,今上寵信宦官,宮闈,又不安居宮廷,更是不遵禮儀,正是自己這樣的敢言之士效力之時,卻不想就因為自己直言上書,居然被趕出了京城,這叫心憂國事的王御史情何以堪?
身處江湖之遠而不忘天下之憂,王御史日日期盼能有為國效力、大展宏圖的機會啊。
也許是自己的執(zhí)著感動了古之圣賢,上蒼真的賜下了機會!想到這里,王新亮不由精神大振,心中的熱情如烈焰般高漲,連冬夜里刺骨的寒風(fēng)都不能絲毫讓其動搖。
皇上從京城偷跑了!老師從京城中送來了信,并且吩咐自己一定要設(shè)法將陛下?lián)踉陉P(guān)外,萬萬不能讓陛下前往邊關(guān)險要之地。王御史接到信之后,先是驚訝,繼而興奮,最后狂喜,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青史留名就在眼前!
在京城中彈劾宗室或者勸諫皇上,那些都是小事了,我王新亮今天是要將至尊的皇上拒之關(guān)外!古往今來,曾經(jīng)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無不是青史留名的忠臣良將,漢之周亞夫,唐之李靖……今天就是我王新亮了!
王御史心懷澎湃,只盼著正德早日出現(xiàn)在城下,憧憬著自己義正言辭將皇帝勸服,使其回返京師……這是力挽狂瀾,拯救江山社稷之功啊。再說,陛下可是在三位大學(xué)士眼皮底下偷跑的,若是被自己成功勸服,那自己不就……
當(dāng)然了,我王新亮是念舊的人,對于老師我還是要敬重的,不過,劉大學(xué)士已經(jīng)老了,應(yīng)該沒幾年就要致仕了吧……
王御史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
那個姓于的粗坯走了也好,省的在這里問東問西的,還讓自己破例說了違心之言。可是皇上偷跑這件事又不能傳揚,不說馬賊又能如何?難道要告誡居庸關(guān)的守軍連錦衣衛(wèi)都要攔住嗎?
哼,一群粗鄙不堪的武夫而已,沒有學(xué)過圣人的微言大義,他們怎么可能有那種膽子?王御史在心里鄙夷了一番,再次收斂心神,眺望著京城的方向。
盡管在冬夜里什么都看不見,而且寒風(fēng)也愈加冷了,就算是厚厚的冬衣,也一樣難以抵擋??赏跤沸闹杏袩崆械钠谂危黄馃幔谥朽钫b著:“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其實就算是白天,他也未必看得見東西,因為居庸關(guān)防守的方向就是北方,南面則全不在意,若是敵人出現(xiàn)在南面,居庸關(guān)本身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居庸關(guān)南面連樹林都沒砍掉,完全不像北面那樣空曠,可以一望無余。
此時,王新亮最為期盼的人,正躲在這片樹林里,雖然樹林里的樹都是光禿禿的,可如果人不多的話,倒也不虞城上的人看見。
“萬歲爺,城頭上坐著的那個就是監(jiān)察御史王新亮了,之前彈劾過范陽王的就是他,那脾氣真是又臭又硬的,跟他老師李東陽完全不一樣。”城頭點著火把,城下的人倒是看得清楚,劉瑾指著王新亮給正德介紹。
“嗯,嗯……”正德點頭。
“萬歲爺,他擺出這副架勢,那一定是不會讓咱們過關(guān)的了,您也知道那些御史的脾氣,不讓您過關(guān),這么好的機會,他們是不會放棄的。”劉瑾詳細的闡述道。
“嗯,嗯……”正德繼續(xù)點頭。
“萬歲爺,這條路看來是不通了,不然咱們繞路或者在京城附近玩玩就回去吧?”黑夜里,劉瑾也看不清楚正德的臉色,聽他似乎認可了自己的說法,便勸誘道。
“嗯……”正德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
劉瑾以為正德同意了,心中大喜,道:“那萬歲爺,咱們是走紫荊關(guān)還是去八達嶺轉(zhuǎn)轉(zhuǎn)?”
“誰說要繞路了?”正德終于說話了,“朕要趕在元宵節(jié)之前趕到宣府,繞路哪里來得及?咱們就走居庸關(guān)?!?p/>
“可是,萬歲爺,有那個王新亮在……”劉瑾急了。
“有他在就不會讓咱們過,是不是?”正德反問。
劉瑾連忙點頭。
“這好辦,咱們等他不在了再過去不就結(jié)了?”正德曬然一笑。
“啊?”劉瑾的下巴差點掉了,人家在城里,咱們在城外,這要怎么個等法啊?
“錢寧,你打探回來的消息是怎么說的?你給老劉講講?!闭潞艿靡?,大軍未動,情報先來,這是兵法啊。
“那位王御史已經(jīng)在城頭坐了一天了,這大冬天的,估計他也挺不了多久。”錢寧踏前一步,躬身稟報。
“懂了吧?咱們就在這里跟他耗著,朕就不信,耗不過他?!?p/>
“那咱們自己不宿營嗎?”劉瑾打了個哆嗦,這林子里真冷啊。
“這倒也是……”正德拍拍額頭,靈機一動,道:“老劉,你眼神好,晚上就你在這里盯著,等到白天,再換大用他們。這個主意不錯吧?錢寧,走吧,咱們宿營去,得離關(guān)口遠點,省得被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老劉盯著,不要緊的?!?p/>
“萬歲爺……”劉瑾懵了,這大冬天的在外面盯一夜……這不是要人老命么?
“好了,好了,等會兒朕讓錢寧給你送衣服過來,老劉,你要埋伏好了,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啊?!闭骂^也不回,只是又低聲叮囑了一句。
劉瑾欲哭無淚,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出來的太倉促,正德只提前告訴了錢寧,跟出來那些錦衣衛(wèi)都是錢寧的心腹,一個劉瑾的手下都沒有,他就算想找個墊背的都找不到。
劉瑾只好自己找了個背風(fēng)的地方蹲下,心中自然是大罵謝宏,不是這個小子在宣府搞事,萬歲爺會急著忙著的往那個鬼地方去嗎?又不是啥好地方,謝宏這小子就是個禍害啊。
“萬歲爺,讓老劉一個人盯著是不是……”劉瑾倒霉,谷大用自然是偷笑的,不過萬歲爺?shù)男乃嫉门靼琢?,以萬歲爺一向的親厚,應(yīng)該不會這么狠才對啊,這次是什么情況?老劉倒霉是他活該,可自己也得知道,免的下次撞槍口上啊。
“這是罰他!”朱厚照同學(xué)氣哼哼的,“上次就是他跑去太后那里報信,不然朕早就到宣府了,結(jié)果斗樂、比武的熱鬧都沒看上,哼,不給這家伙點厲害,他還真以為朕好騙呢?!?p/>
谷大用脖子一涼,后怕不已,好在上次有錢老弟提醒,不然咱家也跑去太后那里報信,今天蹲在林子外的恐怕也有咱一個了。萬歲爺年紀雖小,可卻聰明著呢,騙不得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居庸關(guān)城頭和城下都有人在打噴嚏,不是被念叨的,純粹是凍的。
城下不用說,當(dāng)然是劉瑾了,他在宮中日久,一直跟著朱厚照,哪里受過這等苦楚,一夜里不知咒罵了謝宏和王新亮多少遍。開始還是罵謝宏多些,等到了后來,就全是罵王新亮了,這個死窮酸,居然又撐了一夜,你說你要是早點睡覺去,也省了爺遭罪不是?
城頭王新亮也不好受,之前的一天一夜憑的是一腔熱忱,以及對正德到來的熱切期盼。可是等了兩天都不見人,他也有些懷疑,別是陛下去了別的地方,便宜了別人吧?畢竟老師的信里也是不敢咬定陛下來居庸關(guān)的。
從京城到居庸關(guān)又沒有多遠,怎么可能兩天都沒到呢?陛下一向神出鬼沒,天馬行空,也許去了別處也未可知。這心一涼,王御史感覺身體也跟著涼了,到了下半夜更是鼻涕眼淚的都下來了,外病內(nèi)憂,這是真的撐不住了。
“王大人,您還是去歇歇吧?這里有本將盯著就是,保證連只蒼蠅都不放過去?!狈凑煲矝]有蒼蠅,于參將便隨口許諾。馬匪又不是韃子,這大冬天的,就算是韃子都是餓紅了眼才出來覓食,說馬匪來奪居庸關(guān),傻子才信呢。
“那就有勞于將軍了……”王御史不是瘋子,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撐,沒準(zhǔn)兒就要死在城頭了。青史留名很重要,不過要是沒見到皇上就死在城頭,那誰會記得自己啊。
“送王大人回府。”于參將揮揮手,幾個軍士把王御史抬下去了。
“陛下,王新亮那廝被抬下去了?!背窍露⑸业囊呀?jīng)換成了錢寧,劉瑾如果再繼續(xù),恐怕就要殉職了。
“好!”聞病則喜,正德很是不厚道的嘿嘿直笑,然后突然抖擻精神,一馬當(dāng)先的沖出樹林:“傳令下去,跟著朕,直取居庸關(guān),沖?。 ?p/>
“遵命!”錢寧沒提防他就這么沖出去了,一把沒拉住,只好急忙招呼一聲,然后縱馬跟上,除了兩個照顧劉瑾的,其余的錦衣衛(wèi)一股腦的跟著沖出,一時間煙塵大起,嚇了居庸關(guān)的守軍一跳。
“還真的有馬匪???居然還是埋伏在林子里的,這是哪條道上的啊……”于參將也嚇了一跳,不過也就是嚇一跳而已。他是老行伍了,看看煙塵也知道來的不過百余人而已,居庸關(guān)守軍足有數(shù)千,別說是守城,就算是野戰(zhàn)也不可能輸啊。
倒是這馬匪挺奇怪的,為啥在林子里貓了一夜,然后大清早的突然跳出來了?難不成真是怕了王御史,兩邊都不太正常,看著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真打算奪關(guān)呢。
城門可是關(guān)著的,這幫人連長兵器都沒帶,難道想用腰刀把城門砍開不成?要說還真是,這些馬匪穿的衣服還挺不錯的,跟錦衣衛(wèi)的飛魚服差不多,腰間的刀也挺像繡春刀……
“不要放箭,讓他們近前來?!庇趨⒚雍俸僦睒?,哈哈,好久沒見到這么奇葩的馬匪了,不但會打埋伏,居然還扮成了錦衣衛(wèi)。本將先看看他們要玩什么花樣好了。
“某乃錦衣衛(wèi)同知錢寧,有要事去宣府公干,城上軍士還不速速打開城門?”錢寧好容易搶在了正德前面,生怕城頭守將發(fā)瘋放箭,要是皇上因此受傷,那可就糟糕了。他不敢說皇帝在此,只是把自己的腰牌拿在手里,向城中表明身份。
“錢同知?”離得近了,看得清楚,于參將也不笑了。下面這幫人雖然風(fēng)塵仆仆,衣服有些臟,可飛魚服他還是認得出來的,這也太像了,或者說就是啊。而且那腰牌似乎也是真的啊,這是什么個情況?
“錢大人,近來邊關(guān)頻傳警訊,京中也有嚴令,禁止出入,這……”雖然城下是真的錦衣衛(wèi)同知,可于參將還是有點遲疑,那王御史可是出示了有三位大學(xué)士簽押的信件啊。
“朕要出關(guān),快開城門?!闭乱呀?jīng)趕上來了,不等錢寧答話,縱馬而前,高聲叫道。
陛下!于參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新皇登基他也曾經(jīng)去京城朝拜,遠遠的見過正德一眼。而且不是皇上,誰敢在一群錦衣衛(wèi)面前自稱朕?不要命了嗎。
可皇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本將不知不覺變成了京城的城門官?然后睡了一覺就到了京城?于參將揉揉眼睛,又掐掐臉,不是做夢啊。
“陛下要出關(guān),兀那守將,你是要抗旨嗎?”左右已經(jīng)喊出來了,錢寧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威脅于參將。夜長夢多,若是那個王御史突然活過來,可就麻煩了。
“不敢,末將不敢?!庇趨槼隽艘活^汗,急忙一迭聲的傳令道:“開城門,速速打開城門?!闭f著,他自己也下了城,準(zhǔn)備迎接圣駕。
城門剛一打開,不等于參將上前,他眼前便閃過了一團黑影,有人縱馬從城門直沖進來,絲毫不停往北城門而去,隨即幾十騎緊隨其后也是呼嘯而過,等他回過神定睛看時,眼前已經(jīng)沒了皇帝,也沒了同知,只有兩個騎兵架著一個病怏怏的太監(jiān),慢悠悠的從他身前走過。
“這位公公,這是……”于參將很茫然。
“還這是個屁啊,還不趕快去給陛下開北城門,愣在這里發(fā)什么呆,阿……阿嚏!”劉瑾沒好氣的罵道。
“是……”于參將牽了匹馬,摸著后腦勺追上去了,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陛下不會是真的在關(guān)外等了一夜吧?這位王御史難道就是在等陛下?瘋了,都瘋了,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正德一行人出了居庸關(guān)不久,聽見動靜的王御史掙扎爬了起來。
“于將軍,本官剛剛聽見城里喧鬧不已,是出了什么事嗎?”
于參將鄭重的點點頭,“剛剛陛下出關(guān)去了,說是要去巡視邊關(guān),陛下如此關(guān)系我們邊關(guān)將士,弟兄們都是感動莫名啊?!?p/>
“什么!陛下出關(guān)了?”王新亮一把抓住了于參將的衣領(lǐng),力氣極大,于參將這個武將一時都掙脫不開。
“是啊,末將這是第二次看見陛下的風(fēng)采,真是……”于參將呵呵笑著。
“天道不公啊,學(xué)生就下了城頭不到一個時辰,怎么就……”王新亮仰天悲嚎,慘不堪言。
“王大人,您也不冤了,要知道陛下為了等您下城,足足在樹林里躲了一個晚上,連劉公公都凍病了……嘖嘖,您這面子,真是了不起啊?!庇趨参康?。
“噗!”王新亮一口鮮血噴出老遠,應(yīng)聲而倒。
“宏哥哥,你在笑什么呢?”晴兒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謝宏。宏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接到一封信之后,就在這里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了。
“晴兒,咱們要去京城了,哈哈……”謝宏猛的起身,抱起晴兒在地上轉(zhuǎn)了好幾圈。
好容易等謝宏的興奮勁過去,小姑娘四下看看沒人,這才吁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宏哥哥,京城好玩嗎?咱們什么時候去啊?”
“嗯,好玩,過完元宵節(jié),應(yīng)該就可以動身了。”
“那咱們不救叛兒姐姐了嗎?”
“要的,而且,這次咱們不用怕什么陰謀詭計了,讓他只管來好了。”抱著小姑娘,謝宏轉(zhuǎn)向東方,信心十足的說道。
為什么呢?小姑娘很疑惑的看著那封信,上面似乎只有四個字,晴兒努力的伸長脖子瞥了一眼,終于看到了。
‘紫氣東來’,這是什么意思?曾伯父的信好奇怪,宏哥哥也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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