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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大清 第四百二十四章 胖子毒誓
第四百二十四章胖子毒誓
“各位吳將軍,請開條件吧,只要你們的條件合理,我家王爺一定答應(yīng)。”陳任杰態(tài)度甚是誠懇,表情無奈的向幾個吳氏宗族的頭頭問道:“我們王爺?shù)降滓趺醋觯銈儾趴舷嘈盼覀兺鯛敍]有篡位野心?相信我們王爺不會篡奪這大周江山?”
陳任杰這句話徹底的問住了吳國貴和吳應(yīng)旌等一幫人,不要說只喜歡提刀砍人的吳應(yīng)旌、吳應(yīng)昌兄弟和吳國正了,就是頗有些文化水平的吳國貴和劉之復(fù)也大皺眉頭,不知道該提出什么條件,才能讓盧胖子證明他沒有篡位野心,更不知道盧胖子該怎么做,自己們才能相信盧胖子對吳氏宗族的野心。
“各位吳將軍,怎么不說話了?”陳任杰微笑,沖吳國貴笑道:“總統(tǒng)大將軍,其實(shí)早在小使離開北京時,我家王爺就已經(jīng)料定了你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更早就明白了你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原因。”
“什么原因?”吳國貴驚訝問道。
“很簡單的原因,就兩個字——私心!”陳任杰豎起兩根指頭,沖著吳國貴斬釘截鐵的說道:“總統(tǒng)大將軍你是因?yàn)樗叫模魑粎菍④娨彩且驗(yàn)樗叫模阅銈儾艜岩晌覀兺鯛敶蛩愦蹔Z大周皇位,也才不知道我們王爺究竟該怎么做,你們才相信我們王爺沒有篡位野心!”
“老子有私心?”吳國貴開始怒發(fā)沖冠了。
“當(dāng)然有!而且還不小!”陳任杰大聲答道:“我們王爺幾次遣使聯(lián)系大將軍,要求大將軍你執(zhí)行大周太祖高皇帝遺詔,聽從我們王爺號令,接受我軍整編,都被大將軍你一口拒絕,還反責(zé)越王企圖謀朝篡位——大將軍你真是因?yàn)橹倚挠诖笾芴娓呋实鄄胚@么質(zhì)疑盧王爺嗎?不!大將軍你是在害怕,害怕被盧王爺剝奪兵權(quán),失去權(quán)勢,更害怕被盧王爺卸磨殺驢,鳥盡弓藏,所以才找出這樣的無恥借口!”
“無恥借口?!”吳國貴跳了起來,咆哮道:“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老子無恥?”
“難道不是嗎?”陳任杰毫無懼色的反問,“大將軍,如果你真對太祖皇帝忠心耿耿,那你為什么不遵循太祖皇帝的遺詔,聽從盧王號令?就算大將軍你真的懷疑盧王爺企圖某朝篡位,你也可以聽從洪化皇帝旨意,加入洪化軍隊(duì)剿殺你心目中的反賊!可你都沒有這么做,既不遵循先皇遺詔,也不聽從今上旨意,偏偏選擇了在湖廣擁兵自重,其目的是什么,除了想保住大將軍你的權(quán)勢地位,在湖廣豫南這一畝三分地當(dāng)你的土皇帝,還能有什么?”
“老子是為了鏟除郭壯圖狗賊,鏟除盧一峰這個小兔崽子!”吳國貴大吼。
“大將軍,請不要說得這么好聽了行不行?”陳任杰大聲答道:“就你現(xiàn)在的情況,鏟除郭壯圖狗賊,怎么可能辦得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拿數(shù)萬大周將士的性命做兒戲,讓數(shù)十萬荊襄百姓身陷苦海,朝不保夕,民不聊生!你到底是為了報答太祖皇帝的大恩,還是想擁兵自重,當(dāng)湖廣的土皇帝,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膽狗賊,敢如此辱罵我的兄長?”吳國正惱羞成怒,拔出刀來吼道:“別以為你是盧一峰派來的,我們就不敢殺你!”
“三將軍,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盧王爺?shù)脑挘 标惾谓芎鸬酶舐暎种钢鴧菓?yīng)旌和吳應(yīng)昌兄弟吼道:“你們兩位吳將軍,也是自私自利之輩!這也是盧王爺?shù)脑挘∧銈兩頌閰鞘献谟H,公然起兵反叛洪化朝廷,是因?yàn)槟銈兒ε率s華富貴,權(quán)勢地位,更害怕郭壯圖逆賊對吳氏宗親趕盡殺絕!為二王子報仇,清君側(cè)誅權(quán)奸,不過是你們爭權(quán)奪利的借口,遮羞布!”
“你們所有人!”陳任杰越說越是激動,用手劃了圈把吳國貴等人全部圈進(jìn)去,大聲說道:“你們之所以拒絕遵循先皇遺詔,之所以懷疑盧王爺企圖謀朝篡位,也是你們的私心作祟,以己度人,所以才這么懷疑盧王爺!你們是在害怕盧王爺統(tǒng)一天下后攝政掌權(quán),奪走你們的榮華富貴,權(quán)勢地位,更害怕盧王爺為了謀朝篡位,效仿郭壯圖對你們趕盡殺絕!”
“就是因?yàn)槟銈兊倪@一番私心,所以你們寧可躲在湖廣這一畝三分地上當(dāng)你們的土皇帝,當(dāng)你們的土王爺,也不愿意順天應(yīng)人,上不辜負(fù)先皇大恩,下不解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熱,帶著大周軍隊(duì)歸順盧王,與盧王聯(lián)手盡快鏟除郭壯圖逆賊,盡快讓大周朝廷一統(tǒng)江山!”
在場的吳氏宗親將領(lǐng)全都拔出了刀,惡狠狠瞪著陳任杰直喘粗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沒有一個人有臉動手下刀,吳國貴也是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指著陳任杰的鼻子大吼問道:“這些話,是你自己說的?還是盧一峰小兒教你說的?”
“當(dāng)然是盧王爺讓小使這么說的。”陳任杰也不傻,趕緊把罪過推到盧胖子身上,又大聲說道:“吳國貴老將軍,你用不著生氣,我們盧王爺也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畢竟人非圣賢,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私心,盧王爺不怪你。盧王爺還說了,只要老將軍你能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效仿馬寶老將軍和王屏藩將軍,率領(lǐng)大周軍隊(duì)加入越王軍隊(duì),接受盧王爺整編指揮,那么之前的事,盧王爺可以不計較,老將軍你也仍然是我們盧王爺?shù)脑栏福 ?p/>
“要是老子不呢?”吳國貴鐵青著臉,一字一句反問道。
“那就沒辦法了。”陳任杰一攤手,慢條斯理的說道:“盧王爺,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宣布老將軍你為大周叛逆,出兵討伐于你,也算是師出有名了。盧王爺原話,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當(dāng)老將軍你的敵人,但是先皇遺詔有令,命令盧王爺討伐所有的大周叛逆權(quán)奸,生殺予奪,皆由盧王代先皇定奪,老將軍你既是拒不歸順,又?jǐn)r住了我軍南下剿滅郭夏二逆的道路,我們盧王爺為了完成先皇托孤重任,也只有大義滅親了。”
說到這,陳任杰又趕快補(bǔ)充了一句,“而且還有一點(diǎn),我們盧王爺從來就沒有怕過在戰(zhàn)場上和老將軍你交手,也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把老將軍你逼到郭壯圖那邊,因?yàn)槟銈兗尤牍鶋褕D叛軍之后,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你們做出了一個多么愚蠢的選擇!郭壯圖那樣的逆賊,和他聯(lián)手,一加一只會小于一!”
“澎”一聲巨響,怒極難遏的吳國貴一腳把面前桌子踢翻,狂吼道:“小兔崽子敢威脅老子?讓他盡管來!老子一個幫手都不要,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小兔崽子就休想踏進(jìn)湖廣一步!”
“大將軍,你考慮清楚了沒有?”陳任杰沉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決心與我們王爺開戰(zhàn),那你可就是大周叛逆了,將來到了九泉之下,你有什么面目去見大周的太祖高皇帝?你又有沒有考慮過,你做出這個決定,會連累多少大周將士喪命沙場,又會連累多少大周忠臣良將背負(fù)上叛逆罵名?又會有多少太祖皇帝的親眷子侄,會因?yàn)槟愕囊鈿庥檬聼o辜慘死?你這么做,可對得起太祖皇帝?”
“老子考慮得很清楚!”吳國貴大吼道:“老子這么做,就是為了報答先皇的大恩,鏟除大周真正的國賊!來人,把這個盧一峰小兒的使者,給我亂棍打……。”
“父親!不——!”
帶著哭腔的嬌柔女聲忽然從后堂傳出,緊接著,一名滿面淚痕的美貌女子從后堂沖了出來,沖到吳國貴面前雙膝跪下,大哭著說道:“父親,不,千萬不要,女兒求你了,你不能做,不能……。他是你的女婿,也是我的……相公啊。”
“王妃?!”陳任杰先是一楞,然后趕緊雙膝沖吳小菟跪下,磕頭說道:“卑職大周越王府禮曹員外陳任杰,叩見越王正妃,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大人請起。”吳小菟轉(zhuǎn)過頭來,俏臉上盡是淚水,哽咽著問道:“陳大人,他還好嗎?”
“回王妃娘娘,王爺很好。”陳任杰答道:“卑職臨行之時,王爺曾有囑托,卑職如果能有幸見到王妃娘娘,讓卑職一定要稟奏娘娘,王爺他天天在念著你,只是吳老將軍阻攔,所以王爺幾次派人來迎接娘娘,都沒能成功,但是請娘娘放心,王爺不管用什么辦法,都一定會把你接回去。”
聽了陳任杰的盧胖子的原話,成親四年和盧胖子在一起還不到半月時間的吳小菟難免放聲大哭,心如刀絞,一旁吳國貴心中頗為傷感,對女兒也十分歉疚,可是一想到女婿的種種惡性和囂張跋扈,吳國貴又氣不打一處來,硬著心腸沖女兒喝道:“你來這里干什么?回你的房間去,滾!”
“不!”性格溫柔的吳小菟難得違抗嚴(yán)父一次,膝行兩步跪到吳國貴旁邊,拉著吳國貴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哀求道:“父親,女兒求你了,千萬不要和一峰開戰(zhàn),他是你的女婿,也是女兒的相公,都是女兒的親人,你們開戰(zhàn)打仗,不管誰勝誰負(fù),誰生誰死,女兒……,女兒都活不下去了。”
“閉嘴!你懂什么?”吳國貴板著臉吼道:“是那個盧一峰小兒要和為父開戰(zhàn),為父還能怕了他?”
“吳老將軍,這話你可不能這么說。”陳任杰趕緊抗議道:“我們王爺可沒有想和你開戰(zhàn),只是希望你率領(lǐng)湖廣的大周軍隊(duì)加入越王大
軍,聯(lián)手征討郭壯圖逆賊,是吳老將軍你不肯答應(yīng),堅持要攔住韓大任將軍的南征大軍主力,我們王爺不得已才被迫選擇對你開戰(zhàn)的。”
說著,陳任杰又向吳國貴深深一鞠,十分誠懇的說道:“吳老將軍,小使替盧王爺轉(zhuǎn)達(dá)的話語,或許是有不恭和冒犯之處,但我們王爺確實(shí)是沒有辦法了,郭壯圖小兒勾結(jié)我們大周太祖高皇帝的死敵平南王府,縱容尚之信小兒在廣東戰(zhàn)場上興風(fēng)作浪,殘暴殺害無數(shù)大周軍民百姓,郭壯圖小兒又從湖南派遣援軍南下廣東,給尚之信小兒助紂為虐,我們王爺為了圍魏救趙,盡快把韓大任將軍的隊(duì)伍投入偏沅戰(zhàn)場,逼迫郭壯圖小兒回師,為廣東戰(zhàn)場分擔(dān)壓力,不得已才派小使來說這些話,冒犯之處,還望老將軍海涵。”
吳國貴大聲冷哼,臉色鐵青依舊,卻不再呵斥怒罵。見吳國貴似乎有些松動,陳任杰忙又說道:“老將軍,如果不是你的防區(qū)恰好卡住郭壯圖與夏國相兩個逆賊的連接處,我軍從此出兵可以收到蛇打七寸的最佳效果,其實(shí)我們王爺也不想逼老將軍的,也情愿一直這樣保持現(xiàn)狀下去,這一點(diǎn),希望老將軍能夠理解我們王爺?shù)目嘀浴!?p/>
吳國貴板著臭臉繼續(xù)不說話,堂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非吳氏宗親的吳軍大將驃騎右將軍陶繼智忽然開口,替陳任杰幫腔道:“國貴兄,一峰的話言之有理,韓大任的隊(duì)伍從我們的防區(qū)出兵討伐郭壯圖逆賊,效果是要比從安徽千里迢迢的繞路要好得多,可以一下子切斷郭壯圖和夏國相兩大賊頭的聯(lián)系,也可以逼迫郭壯圖逆賊從廣東戰(zhàn)場收手,更可以間接支持我們在兩廣戰(zhàn)場上的友軍——祖澤清老將軍,可是被尚之信小兒和郭壯圖逆賊兩面包夾的,倘若我們不幫著一峰把郭壯圖從兩廣戰(zhàn)場上逼回來,老將軍的情況就不妙了。”
“尚可喜老兒是先皇的死對頭,祖澤清老將軍是先皇的嫡親表弟。”另一個非吳氏宗親的大將楊來嘉也說道:“如果祖老將軍因?yàn)榈貌坏皆鲈畬?dǎo)致兵敗,郭壯圖逆賊和尚可喜父子都不會放過他,還有老將軍的家眷和老將軍麾下的大周將士,恐怕都逃脫不了毒手,耿軍大將白顯忠和潮州的大周將士,就是前車之鑒。”
“這些道理,我能不懂?”吳國貴終于開口,苦惱的說道:“你們以為,我就想背上違抗太祖皇帝遺詔的千古罵名?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我率領(lǐng)湖廣的大周軍隊(duì)并入了越王府,盧一峰那個小兔崽子又忽然生出了異心,謀朝篡位自立為帝,那我們大周軍隊(duì)還拿什么制止住他的胡作非為,拿什么討伐他這個新逆賊?!”
“關(guān)于這點(diǎn),我們王爺?shù)故怯修k法。”陳任杰突然插嘴,微笑著說道:“吳老將軍,各位吳將軍,還有各位大周將軍,我們王爺知道你們想不出法子,讓我們王爺證明他絕對不會謀朝篡位,所以我們王爺自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證明他一定不會謀朝篡位,也一定會把洪化皇帝迎回北京,在北京建都稱帝。”
“他有什么辦法?”吳國貴終于開始心動,趕緊開口問道:“那個小兔崽子,用什么辦法保證他不會篡位稱帝?”
“今年的正月初二,我們王爺在北京德勝門上接見吳真和王吉貞兩位將軍。”陳任杰慢條斯理的說道:“當(dāng)時,為了讓王屏藩和王輔臣兩位大周重將相信我們王爺不會篡位稱帝,我們王爺曾經(jīng)當(dāng)著他們的面發(fā)下毒誓,除非德勝門自行崩塌,否則我們王爺絕不生出二心,倘若我們王爺違反誓言,天厭之,地厭之,死于刀劍之下!”
“今天,王爺讓小使再次重申這條誓言,除非德勝門自行倒塌,天壇崩裂涌水,否則王爺就絕不篡位稱帝!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死無葬身之地!”
“放屁!”吳國貴鼻子差點(diǎn)沒氣歪了,大吼道:“小兔崽子放他娘的狗臭屁,這樣的誓言,老子一天可以發(fā)一百條!王輔臣和王屏藩兩個蠢貨相信,老子不信!”
“老將軍,你急什么,小使的話還沒說完啊?”陳任杰微笑說道:“我們王爺還說了,為了證明他的誓言發(fā)自由衷,老將軍你率領(lǐng)湖廣的大周軍隊(duì)并入越王軍后,我們王爺將任命你為豐臺提督,率軍駐扎豐臺,替上天也替大周太祖高皇帝監(jiān)督我們王爺,監(jiān)督我們王爺是否履行誓言。”
“豐臺提督?”吳國貴眼睛一亮,心道:“如果真是這樣,老子倒是真不用擔(dān)心小兔崽子對不起義父了,他要是膽敢生出二心,老子要他的狗命,只是舉手之勞!”
“盧一峰真這么說?”吳國正、吳應(yīng)旌和吳應(yīng)昌三個吳氏宗親也是大為心動,一起問道:“如果我們并入越王軍,他真的封吳國貴將軍為豐臺提督?”
“吳老將軍可以先到北京就任豐臺提督,各位將軍再率領(lǐng)隊(duì)伍并入我軍。”陳任杰誠懇答道:“這也是盧王爺原話。”
吳氏宗親和湖廣將領(lǐng)們互相對視,交換眼色,一起大為心動,一起心說盧胖子為了證明自己不打算搶走老吳家的江山,竟然能把京畿防務(wù)的第一要職交給吳氏宗親,這足以證明盧胖子確實(shí)沒有篡位打算了——畢竟自古以來,還沒有那個企圖篡位的權(quán)臣敢把京畿防務(wù)交給外人。
“吳老將軍,這是我們王爺?shù)淖詈蟮紫蘖恕!标惾谓苡窒騾菄F拱手說道:“吳老將軍,其實(shí)貴軍的情況,我們王爺很清楚,去年到現(xiàn)在一年半時間,湖廣的大周將士總共只領(lǐng)到了九個月的軍餉,同時因?yàn)轱焉酱鬆I被夏國相逆賊搗毀的緣故,湖廣大周軍隊(duì)的火器也基本打完了,我們王爺要想用武力拿下湖廣,難度其實(shí)并不大。我們王爺只是不想打內(nèi)戰(zhàn),不想讓大周將士自相殘殺,所以才主動開出這樣的條件,如果老將軍還不答應(yīng),或者還想得寸進(jìn)尺,我們王爺已經(jīng)仁至義盡,也只好對你說抱歉了。”
吳國貴和湖廣眾將沉默,吳小菟則眼淚汪汪的看著吳國貴,含淚美目中盡是懇求之色,吳國貴既心疼愛女,又考慮到湖廣吳軍現(xiàn)在的情況實(shí)在容不得過于強(qiáng)硬,思慮再三之后,吳國貴終于咬著牙沖眾將問道:“各位兄弟,各位大周將士,你們相信不相信我?會不會懷疑我倒向那個兔崽子女婿,幫著他謀朝篡位?”
“當(dāng)然相信。”湖廣眾將整齊回答,吳老漢奸的親侄子吳應(yīng)旌也說道:“國貴兄,你拿主意吧,你要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人,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只要順便動動嘴,榮華富貴要多少有多少!可你就從沒這么做過,我們不相信你相信誰?”
“那好!”吳國貴大力點(diǎn)頭,咬著牙齒說道:“既然各位兄弟相信我,那我就去一趟北京,親自監(jiān)督著盧一峰小兔崽子在先皇靈前發(fā)誓,也給他當(dāng)那個豐臺提督!如果他履行諾言,你們就率領(lǐng)湖廣軍隊(duì)并入越王府!如果他背信棄義,食言反悔,你們不用管我的死活,帶著弟兄們和盧一峰那個小兔崽子拼了!”
“謹(jǐn)遵大將軍號令!”湖廣眾將一起抱拳答應(yīng),吳小菟則是喜極而泣。
吳國貴終于被胖子軍金牌外交騙子陳任杰的鬼話打動,決定帶著家人趕赴京城面見盧胖子,監(jiān)督盧胖子在吳老漢奸靈前發(fā)誓絕不篡位,同時出任胖子軍豐臺提督,主持京畿防務(wù)替吳老漢奸監(jiān)督盧胖子履行誓言。但吳國貴做夢也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還在收拾行裝和安排自己走后的湖廣防務(wù)時,陳騙子就已經(jīng)按盧胖子的要求,秘密聯(lián)系上了常德城中的胖子軍奸細(xì),讓胖子軍奸細(xì)把詐騙得手的消息傳到京城,而盧胖子收到的消息后,第一道命令竟然是……
“馬上!”盧胖子拍著平黃團(tuán)龍案大吼道:“馬上以八百里加急,給九江的李雄飛傳令,讓李雄飛把吳國貴進(jìn)京商談并入我軍的消息散播出去,一定要讓夏國相盡快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王爺,你瘋了?”姚啟圣驚叫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讓吳國貴將軍北上談判,你怎么能讓夏國相知道這個消息?萬一夏國相從中搗亂怎么辦?”
“我要的就是夏國相從中搗亂!湖廣吳軍卡在他的咽喉上,他也不敢不搗亂!”盧胖子一揮手,獰笑說道:“湖廣吳軍少說也有七八萬人,又有大量的吳氏宗親存在,全部收編過來,豈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要讓夏國相和郭壯圖趕快去分裂他們,把那些冥頑不化的吳氏宗親推到我們的對立面!我只要陶繼智、劉之復(fù)和楊來嘉這些可以爭取的非吳氏宗親大將,吳應(yīng)旌和吳應(yīng)昌那些老吳家的鐵桿,我要來干什么?給自己添麻煩?!”
姚啟圣和朱方旦等人目瞪口呆,半晌才一起擦了一把冷汗,恭敬說道:“王爺圣明。”
“趕快議一議。”盧胖子又吩咐道:“討論一下,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讓湖廣的吳氏宗親懷疑吳國貴背叛了老吳家,準(zhǔn)備把我這個女婿扶上皇位,在背后幫夏國相和郭壯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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