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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漢 第四0九章 雒陽城外靜悄悄
建安元年以來,四年里,關(guān)中未有過這般大規(guī)模的興
即便是董俷奪關(guān)中,乞活軍滅鮮卑,也大都是動輒十幾萬的兵馬,而這一次……
踏白軍八萬人,選鋒軍六萬人。/。0М
再加上新安、渭南兩處行營的十萬人馬,元戎、背嵬,以及已經(jīng)在河內(nèi)交鋒的游奕軍,董俷幾乎把關(guān)中的精銳兵力抽調(diào)一空,陸陸續(xù)續(xù)的開拔,屯兵谷城一線。
于是,從谷城至陽,短短的距離中,竟屯集了二十多萬大軍。
當(dāng)董俷看到兵馬源源不斷的從關(guān)中發(fā)出,也不禁生出了一種膽戰(zhàn)心驚的感受。
這也許是他這輩子,指揮的最大一場戰(zhàn)役。
而這一場戰(zhàn)役的源頭,竟是來自于一場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大敗?
“我也知道,這樣做似乎劃不來。其實以關(guān)中目前的情況,只需數(shù)年,我們就能有足夠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奪回陽??墒乾F(xiàn)在,我們要打一場勢均力敵的大仗!”
私下里,董俷對徐庶解釋:“夏侯蘭這一敗,若是放在往常,敗了也就敗了。可新皇登基,正是天下歸心的大好時機,這一敗也就成了許昌和長安的氣運之爭。如果我們就這么退回去,那么之前所使用的一切手段,終將會成為他人的笑柄?!?p/>
徐庶不以為然,“高祖當(dāng)年與項羽爭鋒,也曾屢戰(zhàn)屢敗,但最后……”
“此一時。彼一時!”薰俷輕聲道:“他們是在爭天下,我們是在爭皇統(tǒng),聽上去相似,可實際上卻不一樣。如今這狀況,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曹操要爭一個顏面,而我們要爭一口氣,說到底這場大戰(zhàn)終不會有結(jié)果?!?p/>
徐庶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過,我也地確是想要護住皇上的面子……護住他的面子,也就是護住我們的面子?!?p/>
薰俷自嘲似地笑道:“我最討厭這種無聊的顏面之爭,可是每一次又要夾在中間。我倒是想起了一句俗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只希望這該死地動蕩,能早一點結(jié)束?!?p/>
“庶,愿效死命,追隨主公!”
徐庶躬身一揖。薰俷卻恍若危機,站在谷城的城門樓上,向陽方向眺望。
想必此時,阿瞞也會很緊張吧……
薰俷猜錯了!
曹操此刻,并不在陽。
在陽大戰(zhàn)拉開序幕的同時,虎牢關(guān)、延津方向。同時傳來了告急的文書。
特別是曹仁,面對三萬精銳游奕軍,手中的兵力雖然遠超過了黃忠,卻屢戰(zhàn)屢敗。
黃忠猛如虎!
這是曹仁在文書中所使用的詞句。
把個曹操郁悶的夠嗆。怎么又竄出一頭老虎?為什么董西平的身邊,有這么多地老虎?
曹仁的文書傳來不久,選鋒軍自河?xùn)|出。
虎牢關(guān)守將夏侯惇也是一個知兵的人,從當(dāng)年陽大戰(zhàn)開始,可以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但是,當(dāng)張郃從淳于導(dǎo)手中接過了指揮權(quán)后。夏侯惇立刻感覺到壓力倍增。
一個黃忠,一個張郃……
如果僅僅是這兩個人的話,也就罷了。
令曹操惱怒的是,袁紹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插上來一腳。
平原郡太守宗寶發(fā)來告急文書,高覽自清河郡出兵,將河水以北,隸屬平原郡地七個縣城攻占。如今陳兵西平昌(今山東商河西北),虎視眈眈,做出攻擊態(tài)勢。
曹操聞聽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袁紹和董俷聯(lián)手了!
說實話,曹操很想在陽。和薰俷再掰一次手腕子,看看究竟誰的手段更高明。
但問題是,青州告急,兗州告急……[
魯肅看罷了地圖,不由得哀嘆一聲,對曹操道:“主公,只怕是公孫度完了!”
曹操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看著魯肅說:“這件事和公孫度,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肅尚不清楚那董俷是玩兒的什么手段,但是很明顯,他只怕是已經(jīng)做好了吞并幽州的準(zhǔn)備。否則地話,袁紹不會出兵青州……不管他是想謀取空間也好,或者是和董俷聯(lián)手也罷。袁紹在這個時候攻擊青州,很顯然是想謀求退路。”
對于魯肅的推斷,曹操半信半疑。
不過他還是決定,親自坐鎮(zhèn)陽,以穩(wěn)定住京兆東部的局勢,威懾一下袁紹。
至于陽的戰(zhàn)事,一時半會兒結(jié)束不了。
薰俷所要面臨的對手,同樣也不是易與之輩,周瑜夏侯淵,包括劉備,夠他難受一下。
所以,當(dāng)踏白軍抵達谷城的時候,曹操已經(jīng)到了陽。
這讓董俷很失望,他還想在這陽城外,和曹操敘敘舊,然后再來比試一番呢。
不過,有周瑜這個對手在,董俷同樣不敢掉以輕心。
三國演義中,把周瑜說成了心胸狹窄之輩,更把赤壁之戰(zhàn)的功勞,放在諸葛亮的頭上。
但董俷如今已經(jīng)不再相信那該死的三國演義,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地眼睛。
轉(zhuǎn)眼間,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那樹葉也漸漸的變得枯黃起來,秋天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薰俷在谷城,屯集了十五萬兵馬,其中不泛有來自各行營的屯田軍。
而周瑜也依陽扎營,二十萬兵馬排開,把京兆這么一個狹小的地帶,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誰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在甫一開始的交鋒中,雙方各出奇謀,但很快地就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施展的余地。
無他,人太多,兵營太密。
至在有些地方,已經(jīng)形成了盤根錯節(jié)地糾纏局面。水,一邊是關(guān)中軍。一邊是聯(lián)軍。雙方只要有一點點的小動作,就會立刻被對手看穿,識破。
幾次小規(guī)模地作戰(zhàn),最終演變成了面對面地沖鋒。
打了十余日,雙方互有死傷。薰俷難受,同樣在陽的周瑜,也非常的痛苦。
薰俷說:“我擬用火攻……”
馬上就有人出來說:“不行,如今聯(lián)營距離太近。即便是有大風(fēng)助我,也會受到波及?!?p/>
周瑜說:“我欲掘開水,水淹谷城!”
夏侯淵就苦笑道:“掘開水,固然能水淹谷城,只怕我軍也難以逃脫。”
“我兵退三十里!”
“只要我們有動作。薰西平也定然會做出反應(yīng)!”
周瑜無計可施,同樣的董俷也只能甘瞪著眼睛。
數(shù)十萬大軍,就這樣在陽城外耗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敢搶先出手。
這時候,也許真的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其他方面,不管是虎牢關(guān)還是延津,都打得熱火朝天。就連龐德那邊,也和劉備有過十幾次的交鋒。雙方不分伯仲,最終打了一個平手。
反倒是陽,此刻靜悄悄。
谷城大營里,董俷召集眾將,一個個愁眉苦臉。
陳到很無奈的坐在一旁,原以為會有一場血拼??烧l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薰俷說:“如今這情況,打不得,退不得,該如何是好?”
是啊,該如何是好?
陳到等將領(lǐng),都閉著嘴巴,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董俷這個看似很簡單地問題。
大軍一動,所花費的錢糧物資。非常的巨大。
雖然說關(guān)中的底子很厚,可畢竟才安定了兩年。而且用兵頻繁,也有些承受不住。
想必曹操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如此吧。
徐庶和龐統(tǒng)兩人,也沒有開口。兩人從一進來,就盯著那大帳中央地沙盤看,表情木然。
“主公,前些日子您給我看的那些公文,能否再讓我看一遍?”
薰俷讓裴元紹捧著公文,交給了龐統(tǒng),“士元,計將安出?”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期盼,可誰曉得龐統(tǒng)一搖頭,“沒辦法,想不出什么辦法。”
“散會!”
薰俷氣得站起來大手一揮,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這該死的陽會戰(zhàn),可真是我這一輩子,打得最憋屈的一戰(zhàn),憋屈,憋屈!
普通地招數(shù),對于周瑜那等人物根本就沒有用。
想用奇計,有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董俷孤零零的坐在大帳中,看著沙盤苦思冥想。
不知不覺,已過三更。
睡意上來了,董俷起身準(zhǔn)備休息。
就在這時,龐統(tǒng)徐庶,還有陳到突然走進了大帳。
薰俷奇怪的問道:“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都還不休息?跑我這里來,有什么事情?”
龐統(tǒng)一笑,“主公,有辦法了!”
“什么有辦法了?”
“統(tǒng)有一計,若能成功的話,可令主公不費一刀一槍,兵不刃血的奪取陽?!?p/>
薰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之前的疲憊,也隨之被趕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把拉住了龐統(tǒng),急切的問道:“是何計策?士元快快講來!”
龐統(tǒng)笑道:“剛才我和元直叔至二人在聊天,想出了一條計策。不過此計還需要主公配合才行?!?p/>
“我配合?”
“不錯!”
龐統(tǒng)說:“如今陽糧草,全部是從潁川經(jīng)由軒轅關(guān),大谷關(guān)和伊闕關(guān)三關(guān)而入京兆。只要能奪取了三關(guān),陽不攻自破?!?p/>
薰俷一撇嘴,“你是要斷糧道?”
“正是!”
“哈,那曹操用兵,最喜斷人糧道,而且我曾在陽做過這截糧之事,他怎會沒有防范?”
龐統(tǒng)笑道:“當(dāng)年大哥你襲擊酸棗,火燒糧倉地事情,小弟是聽說過的。不過小弟卻未曾見過大哥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常以為憾事。如今,不如讓小弟彌補一下遺憾?”
薰俷瞪著龐統(tǒng),“小阿丑,有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我還要睡覺!”
徐庶說:“主公,士元這計策,有些兇險,只是如果能成功,的確是可以大敗周瑜。”
說著話,他伏在董俷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這件事還是叔至無意中提及,只是主公若想實施的話,還需要一番仔細籌謀。”
薰俷斜著眼睛,看了看陳到,又看了看龐統(tǒng)。
徐庶剛才說的那件事情,如果計劃的好了,倒也地確是有幾分把握。不過也正如徐庶先前說過的那樣,這件事風(fēng)險很大,稍有差錯,就可能會有性命之虞。
沉吟片刻,董俷抬起頭問道:“叔至,你說地那個人叫什么?為何我沒有一點印象?”
陳到說:“那人和我是同鄉(xiāng),當(dāng)年黃巾之亂時,與我全家一同避難于山中,主公肯定是見過的。只是他當(dāng)時年紀還小,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后來潁川大捷,我隨主公去了涼州,但是他父子因家中還有牽掛,故而就沒有同行,回汝南去了?!?p/>
“我還真的沒什么印象了!”
已經(jīng)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董俷的確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叫什么?”
“此人姓呂,名蒙……汝南富人(今安徽阜南),如今在曹操麾下,任大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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