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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逐風(fēng)夢 173 朋友
十三中的另一個熱身對手居然是南水中學(xué),這實在是出乎蕭寒的意料,因為事先說好的,幫助十三中熱身的會是兩支天原本地球隊,而南水的校址,并不在天原。
和南水那一戰(zhàn),是十三中奪冠之路上最為酣暢淋漓的一戰(zhàn),不是說和五中之戰(zhàn)不夠激烈,而是和五中的決戰(zhàn)實在太累了,完全沒有暢快可言。
朱洪亮,是除了易翔宇和何志偉外,給蕭寒留下最深印象的球員,大氣,能力出眾,卻屬可造之材。
熱身,就是為了練兵,達(dá)到提高的目的,雖然南水確實已經(jīng)是在華南有數(shù)的強隊了,但現(xiàn)在的南水,和十三中比起來,已經(jīng)全不算回事了。蕭寒思來想去,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自己就不上場了,而且不止是他,連羅昊的出場權(quán)利,也被他剝奪了。
這一切,蕭寒并沒有通知自己的隊員,但在比賽前一天,得知南水也抵達(dá)省城的時候,蕭寒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南水下榻的旅店,找到了朱洪亮。
對蕭寒,朱洪亮是佩服的,但他也想不明白現(xiàn)在他來找自己究竟能有什么事,帶著這個疑惑,他在旅店大門外見到了蕭寒。
“進(jìn)去坐坐?”朱洪亮一臉熱情,既然蕭寒找上門來,他自然得一盡地主之誼。
“不了,隨便走走吧。”蕭寒笑了笑,當(dāng)先轉(zhuǎn)身,朝街口走去,朱洪亮頓了頓,從后趕上。
“找我有事?”午后的陽光照在背上非常之舒適,朱洪亮瞧了瞧自己正好被蕭寒踩在腳下的影子,往側(cè)面挪了挪,問道。
“嗯。”蕭寒點點頭道:“我希望明天的比賽,你們能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朱洪亮立刻道:“雖然我們上次輸了,但對我們南水而言,任何一場比賽,都是比賽。我們絕對不會應(yīng)為這緊緊是一場熱身賽就偷懶懈怠,出工不力。答應(yīng)幫你們熱身,自然會讓你們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
蕭寒聽得出來,朱洪亮語氣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悅,知道他會錯了意,以為自己在懷疑他們對比賽的態(tài)度,這對朱洪亮而言,簡直就是在質(zhì)疑他的人品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yīng)該比我大吧?我就叫你朱哥了。朱哥,我是說,不論明天的比賽是怎樣一種態(tài)勢,我都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并且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嗯?”朱洪亮這下不明白了。不過他還是為蕭寒對他親近的稱呼頗感高興。
“既然說開了,我也就直言了。朱哥,明天我和羅昊都不會上場。”蕭寒盯著朱洪亮的臉,一邊觀察他的反應(yīng),一邊道。
“這是什么意思?”朱洪亮第一反應(yīng)就差點跳起來:“你看不起我們?既然如此,又何必找我們熱身?”
“不是,當(dāng)然不是。如果不是尊重你們,相信你們的實力,我們又豈會找上你們?”蕭寒連忙擺手道,順便給朱洪亮戴了一頂高帽。
“那是為什么?”朱洪亮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而且如果真看不起自己,蕭寒也大可不必在比賽的前日專程來找自己說這件事,到時候隨便找個受傷啊,生病啊什么的借口,這比賽自己還能不打了還是怎么著。
“我的球隊,比起當(dāng)日,又有了補強。”蕭寒斟酌著用詞:“朱哥你的實力是擺在那里的,上次如果不是我們用計,恐怕也很難取得比賽的勝利。但這次不一樣了,我的一個朋友,也是打內(nèi)線的,加入了我的球隊,我想借助朱哥你,考量考量他的層次。”
“你朋友?實力很強?”朱洪亮一下來了興趣。
“還行吧。”蕭寒笑得很奇怪:“比朱哥你,估計還是差點兒。”
“切,信你才有鬼。”一看蕭寒的表情,就算朱洪亮本來信了,也變得不敢相信了:“那就讓放馬過來好了,可是這和你們兩個上不上場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寒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朱哥,小弟就直說了。”
“講。”朱洪亮大體已經(jīng)猜到蕭寒要說什么了,不過這火,還是等他說出來在發(fā)也不遲,說來說去,繞這么大圈子,還不是看不起咱南水,認(rèn)為咱不配他們?nèi)Τ鍪郑?p/>
“朱哥,你的球隊,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確實沒有能夠和我,還有羅昊相抗衡的球員。當(dāng)然,這也不是說我們倆上,你們就一定會輸。可是朱哥,你得明白,這次比賽的目的說到底,是幫我們練兵,這目的,本來就有功利性,也不公平。”蕭寒說著說著,開始那一點不好意思都沒了,侃侃而談道。
“我明白,不就是說你們是咱們?nèi)A南唯一出線的球隊,我們應(yīng)該為此做一些犧牲么?”朱洪亮不屑加不滿的一哼道。
“是。”蕭寒很不客氣的道:“那么朱哥,既然你明白,那么就應(yīng)該清楚,這不是我們兩支球隊一分高下的一場比賽,而是一場特殊的,目的性很明確的比賽,是為了磨練我們十三中的弱點而進(jìn)行的,既然如此,我和羅昊上場了,這比賽還有什么意義?”
“說的好聽。”朱洪亮不得不佩服蕭寒了,果然唱做俱佳,明明就是不把自己還有自己的球隊當(dāng)回事,偏偏自己還是有點兒被他說動了:“你就這么肯定,今天來找我,我會同意?你就不怕我們明天也上個殘陣敷衍了事?”
“我相信你有這個氣量。”蕭寒微微一笑,道:“雖然接觸不多,但我還是有幾分了解朱哥你,你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你真這么看我?”朱洪亮眉毛一挑,道。
“當(dāng)然。否則我今天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蕭寒肯定道:“正因為我尊重你,所以我才會來。”
“成!”朱洪亮一揮手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就沖你這朋友二字,明天的比賽,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我們?nèi)犐舷履贸鲆话俣值牧α浚莺莶倬毮愕年犛眩€有你那個朋友。”
“朱哥果然快人快語。”蕭寒欣然一笑,眨了眨眼道:“你還是信我了。”
朱洪亮莞爾道:“如果不是認(rèn)定了我會信你,你又怎么會來?”
說話間,蕭寒停下了腳步,朱洪亮隨之駐足,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不覺間卻是走到了一個公交站牌,而恰到此時,兩人談話基本結(jié)束。
朱洪亮知道,從一開始,兩人走的方向,速率幾乎都在蕭寒的計算當(dāng)中,而自己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在行動。
“你每天這么算計,不累嗎?”朱洪亮忽然道。
“這算什么算計?”蕭寒搖了搖頭,見朱洪亮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只好苦笑道:“習(xí)慣成自然吧。”
看著蕭寒坐上車?yán)锶ィ旌榱赁D(zhuǎn)身往回走,才發(fā)現(xiàn)不多不少,兩人恰好走出了兩站地,不禁更增幾分佩服。
第二天比賽開始,十三中的球員才得知,蕭寒突然“病了”,而羅昊,昨天還好好的手腕,突然就纏上了繃帶,據(jù)說是被風(fēng)吹著了……
不管大家相信也好,懷疑也罷,這二位大神是好整以暇的往場邊一坐,和特意趕來看比賽的易翔宇聊了個熱火朝天,也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怎么突然就那么好了,至于這場比賽,兩人更是看都不往球員這邊看一眼了,這意思很明顯,咱哥倆今天是廢了,哥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朱洪亮好笑的看著十三中這邊,看著一眾沒頭蒼蠅似地球員,他們雖然表面上在聽陳玄濟(jì)布置戰(zhàn)術(shù),但卻不時不由自主的朝蕭寒那邊瞟上兩眼,心下有了幾分恍然,知道蕭寒此舉的深意并不止在練兵了,同時還要讓他們擺脫對他的依賴吧。
未幾,比賽開打,原本一臉輕松的朱洪亮馬上就發(fā)現(xiàn),蕭寒昨天果然是采取了比較客氣的說法,這個齊風(fēng),簡直就和蕭寒一樣,是個變態(tài),讓朱洪亮驚訝的,并不僅僅是齊風(fēng)的天賦,更多的,還是他扎實的基本功。
天賦出色的球員朱洪亮也見過,但天賦如此出色,基本功卻幾乎比自己還要扎實的,朱洪亮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當(dāng)然,蕭寒和羅昊不算。要知道,國內(nèi)不同于美國,籃球并不能真正作為一種安身立命的職業(yè)存在,所以很多小球員雖然身體不錯,但對打球,大多還是當(dāng)做了一種興趣來對待,而那些天賦出眾的,更不肯能靜下心來去拼命訓(xùn)練,這就是為什么泱泱大國卻出不來幾名優(yōu)秀球員的原因了。也正因為如此,像朱洪亮自己,還有易翔宇,何志偉,他們這些球員,既有條件,又肯吃苦,才會被各自的教練當(dāng)做寶貝一樣摟在懷里……
齊風(fēng)的身體沒有朱洪亮強壯,但他也并不需要去直接和朱洪亮對抗,只不過是要協(xié)防而已,這就使得只要他在場上,朱洪亮幾乎就得不到輕松的機會,甚至有一次,朱洪亮好容易擺脫了史振東這個牛皮糖,剛準(zhǔn)備上籃,就被齊風(fēng)一記大帽給扇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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